《》金氏春秋 128 文 / 簡思
王大志在某些事情上是認為，他跟柳巖巖結婚是柳巖巖主動追求的自己，但是結婚就代表兩個人要好好過，母親現在這麼一做，自己將來在岳母的心裡成什麼了？
柳巖巖那邊眼睛都已經紅了，一看就是哭的，金敏也氣的夠嗆，誰知道王大志他媽能把錢拿走啊，自己出去也沒有帶錢，這可不，要是鼎鼎不給出錢，就回不來了，你說鬧了多大的一場笑話啊？孩子今天結婚啊，就送了孩子一個這樣的禮物，真是特別。
王大志的媽媽把錢放在桌子上。
「這是今天接的錢。」她說了一聲。
金敏看了親家一眼，在心裡冷笑，你現在拿出來有什麼用？你是什麼意思吧？你怎麼就敢動這個錢呢？如果來的都是你家裡的人那就算了，今天接到的這些錢都是衝著誰來的？
金敏不知道王大志媽媽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是有些事情自己是不能退的，把賬目放在桌子上。
大志那邊統計出來，接了六千多，錢賬目上一共是九萬三。
這就說明一個問題了，衝著王大志花錢的人很少，或者說來的人多，但是花錢的少，照著這樣的算，虧本還不算呢。
王大志的媽媽本來是想說道說道這個的，畢竟自己兒子這邊來了這麼多人，結果一聽金敏的話，立馬就把自己剩下的話全吞回去了，她不能在說了，要是再說，肯定出醜的是自己，她也不傻，本來以為兒子的錢會很多呢，誰能想到，到底都幹了什麼啊？
金敏唇角上掛著嘲諷的笑，她就是一開始為女兒想的太多了，真是太多了，所以人家得寸進尺了，現在終於明白金奶奶說的話了，自己真不應該叫這一家子跟著住進來，太過於失誤了，現在結婚了，他們心裡是不是就合計已經能拿捏住巖巖了？
以前金敏覺得巖巖對大志好點也沒什麼，她自己願意的，再說結婚以後難道還盼著他們關係不好啊，現在是明白了，女孩兒應該有女孩兒的矜持，你太主動了，人家就是瞧不起你，現在不就是在給你沒臉。
「媽……」
金敏推了柳巖巖一把，她不是對著柳巖巖發脾氣，而是發給王大志的媽媽看的。
「親家你看，你別生氣，我合計我回來了就給帶回來了，這麼多的錢，我怕丟了不是。」
王大志的媽媽笑呵呵的說著，王大志的臉依舊是鐵青色，他真沒有想到自己媽媽會在自己結婚的這一天上演了一個這樣的戲碼，本來就覺得夠丟人的了，結果一聽，自己這邊才接了六千多塊錢，王大志就想不明白了，後來一想就懂了，那些鄰居那裡能花幾個錢？恐怕是恨不得花二百帶來五個人吃吧，大舅二舅來了嘛？要是來了，還能是六千？
光是接同學和同事的錢可不就這些而已嘛。
「媽……」柳巖巖叫了一句，跟自己生什麼氣啊。
柳巖巖回到房間裡，自己跟王大志就哭了。
「你媽這是幹什麼啊？她想幹點什麼啊？」
王大志去了他媽的房間，他媽也說不出來別的，誰能想到接到的錢會這麼離譜，就愛跟兒子要賬本，自己要過目看看，是不是算錯了。
王大志把賬本就摔到了自己媽的面前，王大志的媽媽捂著自己的心口，看著兒子。
「我怎麼你了？我就怕錢丟了，給帶回來，你就對著我這樣」
「媽是不是你故意的你心裡比誰都清楚，我今天真是丟了一個很大的臉面，你知道我辦這個婚禮，我不但沒有賺錢，我還賠進去很多的錢。」
王大志的媽媽動動嘴。
「那巖巖的姐姐不是都買完了，那就讓他們買吧……」
「媽，我結婚人家結婚？我結婚人家花了，那是不是人家結婚我也得花？到那個時候我還有錢嗎？」
王大志的媽媽說不出來話，她這回真是把兒媳婦跟兒子外加金敏都給得罪了。
王大志再不要臉，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好意思繼續住在丈母娘家嗎？就自己媽干的這件事，丈母娘心裡還能對自己媽高看兩眼？最好的辦法就是搬出去，搬走。
王大志勸著柳巖巖別上火了，錢不是還在嘛，明天就給金鼎鼎送過去。
「這不是送不送的問題，丟人，你叫我姐怎麼看？她跟姐夫會怎麼說？」
王大志現在顧不了那些了，哪裡有心情管那麼多？就說現在重要的就是找房子，準備搬家，柳巖巖一聽，這回不哭了，坐起來看著自己老公，順著關上的門好像能看到自己婆婆的房間似的。
「你媽說的？」
王大志點點頭，不管怎麼樣就這麼認為吧，一定不能拖，必須趕緊搬，多住一天自己都受不了了，有壓力，看見岳母他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早上金敏沒有做飯，自己抬腳就走了，根本沒管那對新婚夫妻，你們是願意吃也好，不吃也罷，去金奶奶那邊了，王大志跟柳巖巖昨天晚上什麼都沒有做，還做什麼啊？
有沒有結婚能結成他們這樣悲劇的？
別人的新婚洞房怎麼過的柳巖巖不知道，她就知道自己的新婚夜臉上都是眼淚啊，想起來就憋屈，你說鬧那麼大的動靜，肯定會有人知道的，昨天晚上開始就有同事陸續打電話來問了，有兩個是幫柳巖巖忙的，你說結賬的時候說是錢被婆婆拿走了，那人家可能就是發表一下對這件事情的看法被，結果就弄的大家都知道了，柳巖巖本身就不願意對外人講自己家的事兒，結果現在弄的。
早上起來眼睛都是腫的，看什麼都看不清，王大志的臉色也不是很好，兩個人打開門，王大志的媽媽早就醒了，不過沒起床，可能身體又不好了吧，家裡家外都是中藥的味道，桌子上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你說在那種心情下，金敏能打包什麼？沒把屋子給燒了就不錯了，還能給他們留什麼？
這個婚結的，真是結出新鮮花樣了。
王大志的媽媽咳嗽著，柳巖巖聽著那陣子咳嗽聲，她就在心裡想，不是她壞，她現在就真的盼望著婆婆乾脆一口氣沒提上來死了算了，她還活著幹什麼啊，給別人添堵啊。
「你換好衣服，一會兒我買兩個麵包，我們出去找房子，你媽早餐怎麼辦。」
柳巖巖說的是你媽，而不是媽。
王大志也不知道是聽見還是沒有聽見，他先換的衣服跟柳巖巖就出去了，沒過十分鐘他又回來了，拎著一個袋子，換了拖鞋進了屋子裡，柳巖巖沒有跟著回來，可能在樓下，也可能就王大志一個人回來的。
王大志把袋子放在母親的床邊。
「媽，你準備好吧，我們找到房子就搬走，不能在這裡住了。」
王大志的心裡都是火氣，要是自己媽說為什麼不能住了，他肯定就把全部的火都噴給自己媽媽，可是王大志的媽媽一個字都沒有問，看著兒子出了屋子，她後悔了，後悔死了。
你說昨天自己是不是太缺心眼了？
當時為什麼拿這個錢？
想要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是因為王大志的爸爸也來了，她是想叫他知道，你看見沒，我兒子對我多孝順，結婚的錢隨便我拿的，這不就藉著這些自己就真的給拿回來了。
王大志的媽媽難道心裡不清楚啊，出去租房子住，一個月還能剩多少錢？
可是她要怎麼說話？
有苦說不出，說的就是她現在的情況。
王大志的外婆一聽，也是氣的夠嗆，她當時就說了，這些都是小市民，請他們能有什麼用，弄不好人家還恨你告訴人家消息呢，這回好，根本不夠賠的。
「還真搬啊，你是不是傻？要是搬走了，大志一個月得白扔多少的錢？養個孩子都行了。」
「媽，你說我怎麼開口？大志現在跟我就沒說兩句話，我到底昨天是怎麼了？我怎麼看見他我就賭氣呢，這回好了，坑了我自己的兒子。」
王大志的外婆就說柳巖巖的這個姐姐怎麼就那麼小氣呢。
「她都給付款了，怎麼還追著要錢啊，不是有錢嘛。」
那邊金敏拿著錢給了金奶奶，金奶奶可沒說不要，她家鼎鼎又不欠柳巖巖跟王大志的，再說就是欠也不能給這個錢，看著就來氣，窩火，那是什麼一家人啊，哪裡還是人了，簡直就是牲口，沒有腦子。
「我讓他們搬出去住了。」金敏說了過來之後的第一句話。
金奶奶點頭，你早就應該這麼做了，你現在才這麼做都已經晚了，你說早早就讓他們出去也不至於有現在的麻煩，這回好，關係都弄僵了，你說巖巖夾在中間，她好受還是不好受。
「鼎鼎沒說什麼吧？」金敏就覺得丟人啊，這鼎鼎跟大宇看見了都成什麼了？再說還有一些他們來的朋友，叫人知道了，這真是笑話一場了。
「她能說什麼，回來一個字沒有，早上就去公司了，忙的要死，馬上就要走了。」
金敏點點頭。
「媽，那你以後跟我一起住吧，反正鼎鼎跟大宇也要出去。」
「你說媽狠心也好，什麼都好，我得跟著鼎鼎啊，鼎鼎這孩子看著腦子是挺聰明，其實有時候挺抽，我得在一邊看著她我才能放心，再說她那個身體早晚還是個隱患。」
金敏這沒什麼好挑理的，她已經長大了，已經過了要圍著媽媽轉的年紀了。
柳巖巖這邊性質不是太高，看的房子看好的太貴，便宜的戶型不好要麼就是地點不好，反正好的都貴沒一個便宜的，看到最後就剩下窩火了，好在王大志這是真的算是低聲下氣了。
「等我們以後賺到錢的，在換大房子好不好？」
柳巖巖看著他就笑了出來，算了吧，笑也是一天哭也是一天，還不如快快樂樂的過了，既然都決定找房子了，那就打起來精神好好找吧，兩個人是到處看，最後終於看中一個，商量了半天，柳巖巖讓王大志不要說話，自己想殺殺價，結果沒殺下來，人家中介說了，帶傢俱的，屋主是出國所以才往外租的，人家還不放心呢，這個價格已經很公道了，而且要交三萬塊錢的押金，說是以後房子糟踐的不成樣子，這個錢就不能給了，柳巖巖覺得有點過頭了，你到底是想租還是不租啊，哪裡有提這樣要求的？
後來商量商量去，這個錢就算在租房費裡面了，如果保持的好，到時候退房錢是給退回來的，簽了協議這算是弄完了。
金鼎鼎那邊打打包行李，下午在酒店跟客戶吃下午茶的時候遇上了當初在國外的學長，嗷一聲，兩個人明顯都是有些激動，金鼎鼎就是那個作風的，兩個人說說現在的形式被，學長對她真是多有照顧的，說來說去，結果說到正規的話題上了，兩家公司是有合作的，不過是人家代表的公司在觀望，有熟人就是好。
「那我要怎麼謝謝你呢？」
學長就笑，喝了一口咖啡，說真的他一直都是覺得自己學妹特別優秀，適合在外面生存的，不見得就要回到國內，可是她堅持，在自己看來她是完全不需要婚姻的，站在她身邊的人只會分掉她的注意力，她應該全心全意撲在自己的工作上的，她天生就是一個優秀的女性，一個事業女性。
金鼎鼎哭笑不得。擺擺手：「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呢？是覺得我沒有能力把家庭照顧好？至少目前來看，我的先生對我還算是不錯，我們兩個太大的矛盾並沒有。」
「他如果跟你有矛盾，就說明這個男人他不光是笨還很蠢。」
金鼎鼎不願意聽見別人這樣說大宇，夫妻站在一起也不是這麼比較的，倒是知道自己這個學長比較毒舌，說了一會兒話，溝通了一下，覺得老天都是在幫自己。
回到家的時候，其實在沒有發生昨天的事情之前，金鼎鼎是有想過，要是自己離開了，那現在住的房子可以暫時借給柳巖巖，或者甚至就直接賣給柳巖巖了，錢不錢的以後再說，畢竟以前姑姑是那麼對自己的，應該的，但是經歷過這麼一次，金鼎鼎覺得自己不能對柳巖巖太好，她的生活是要自己過的，如果自己一個局外人什麼都替她解決掉了，那王大志跟他母親是不是會有恃無恐，覺得反正你們家的人有本事能解決這個問題，那我們何必還要在乎努力呢。
覺得女人活著真心累，有錢不行，有錢發愁，沒錢還是一樣的發愁。
「今天沒加班？」
大宇坐在鼎鼎的手邊，她懶洋洋的問了一句。
「沒有，想早點回來陪你，要不要去外面吃？」
金鼎鼎當然覺得好，很久沒有一起出去吃了，放鬆放鬆。
很多人會認為是什麼在趨勢這個女人不停的往前走，她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少女，就是兒時的那些不好的記憶，金鼎鼎熱愛工作，她在工作會找到自己的重點，她享受與這種成敗感當然她也喜歡金錢，從住幾十平的房子，出國不代表就賺錢的，出國不代表你就一生富貴的，什麼都是自己的努力和汗水換回來的，也住過沒有窗子的房子，也被人家瞧不起過，作為一個外來的居民她也受過各種各樣的無奈，好在自己身邊有那麼一個人，願意陪著她，自己走的累了，停下腳回頭看看他，他永遠都是在微笑鼓勵著她前進，讓她前進的更加有動力。
幾十平到一百平，二百平四百平甚至能住更大的房子，她取得的不是一個空間的勝利，她出生並不是在一個有多良好的家庭裡降生的，父親早早就沒有了，母親就更加不用說了，金鼎鼎甚至不願意去回想關於張蔡氏任何的一個細節，她努力掙脫那樣的過去，她努力掙脫，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在跟那樣的人掛鉤，經歷過痛的人才會覺得滿足，會覺得擺在面前的什麼都不算，哪怕是加班，哪怕是沒的睡，哪怕就是一連串的各種糟糕的事情，就想閔奶奶出手打了她，是的，她覺得憤怒，憤怒過後冷靜下來就將那件事情給蓋過去了，自己還年輕啊，趁著年輕的時候多做一些自己所喜歡的事情，豐富自己的世界，這就是她金鼎鼎所要的人生，她可以一輩子不生孩子，但是她一定要活的開心。
她是一個自私到了極致的人，她從來不認為自己的身上有任何的缺陷，哪怕就真的不能生了，她也不這樣認為，難道女人的一輩子就緊緊是為了生一個孩子嗎？
大宇就喜歡在這樣的金鼎鼎，哪怕是自私，都自私的可愛，她並沒有把自己給排除出去不是嘛。
「嗯，我倒是同意你的意見，房子什麼的還是叫他們自己解決，畢竟巖巖也結婚了，你不能替她過，巖巖在這方面……」大宇比了一個稍微有些差的手勢。
金鼎鼎何嘗不知道啊。
金鼎鼎挺喜歡閔爺爺這個老頭兒的，這老頭兒好像對她有特別深的愧疚感，每次見到她都想努力說上兩句話，可是他又說不出來，最後只能是鼎鼎拿著紙巾為爺爺擦著嘴角，爺爺的嘴巴很不利索，總是流口水。
「你休息，我來吧。」
閔中原覺得現在的孩子啊，哪裡有願意做這個的，自己就要接手，金鼎鼎細細的給爺爺擦著，低下頭，她的髮絲擋住了落在爺爺臉上的日光。
「爺爺，我沒有怪過任何人，我會和他一輩子過到老的，永遠都過的這麼幸福。」
閔爺爺是心裡難受可是說不出來話，他就想讓大宇跟金鼎鼎過的快快樂樂的，要不是自己家的那個發瘋，孩子怎麼會讓他擔心呢？
閔爺爺每次看見閔奶奶就會覺得憤怒想要罵人，甚至上手隨意的拍打這閔奶奶，可能他的力氣是不行，但是打在閔奶奶的身上，只有她自己心裡才明白，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金鼎鼎不會聖母的去跟閔奶奶說話，實在沒有這個必要，誰對誰錯的，你自己合計去吧，你就當我不是一個東西，我也要走了，從今以後我們兩個橋歸橋路歸路，說到底給你養老的人不是我，我也沒有那個義務。
閔奶奶冷哼了一聲，端著粥從裡面出來，這是給閔爺爺煮粥去了，看著閔爺爺拉著金鼎鼎的手呢，往前湊了一下。
「你躲開，要吃飯了。」
閔爺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閔奶奶才煮好的粥送到他的眼前，被他就給打翻了全部都倒在了閔奶奶的手上跟腳上，本來是要落在腳上的，可是也會落到閔爺爺的手上啊，閔奶奶怕燙到閔爺爺了，結果上手，閔爺爺推開她的手。
金鼎鼎就想，奶奶，你到底得到了什麼？
你參與進了我的生活，你最後得到你想要的了嘛？
是不是這樣，你就真的會開心？
「爸，你看看我媽的手……」閔中原趕緊拿著毛巾給閔奶奶擦，閔奶奶對著閔爺爺就是沒有脾氣啊，說到底你說這個老頭子躺在這裡是被誰氣的？她能安慰自己說是金鼎鼎氣的，那心裡呢？
老姑是看明白了，自己爸爸就完全站在金鼎鼎的一邊了。
「爸啊，人家又跟你說什麼了？你就向著她，人家都要帶著大宇出國了，可能這次就不回來了……」
閔爺爺很激動，指著老姑的臉，閔奶奶這回也不覺得燙了，拉著閔爺爺的手：「你是不是想說不讓大宇走啊？」
閔爺爺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自己怎麼也上不來氣，他喘著，把手從閔奶奶的手心裡拿出來指著老姑，顫抖的指著老姑。
老姑嚇了一跳，指自己幹什麼啊？
閔媽媽走上前握住公公的手，問出聲。
「爸，你是不是想讓小姑子回去，回她自己家去？」
老姑瞪著雙眼那個眼神都要把閔媽媽給吞了，可是閔爺爺點頭了，當著大家的面那就點頭了，老姑捂著臉就跑出去了，她在這裡侍候自己爸爸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結果她爸竟然要趕自己回去。
閔中原的心裡什麼滋味兒都有啊，他能不明白老爺子的意思啊，老姑現在是越來越過分了，成天的挑撥離間的，要是她走了，閔奶奶沒人給出主意自然也就算了，她要是不走，就等於把一個禍根留在了閔奶奶的身邊。
閔奶奶一聽，就黑著臉看著閔媽媽。
「你爸說的話我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你就知道了？怎麼覺得她吃你們的糧食了？覺得浪費了？她的那份糧我出錢。」
閔媽媽就在心裡笑，婆婆啊，真不是我看不起你，你就鬧吧，你就鬧吧，你看不出來現在公公都要恨死你了，你繼續鬧，鬧的你唯一的兒子將來也不管你，我看到時候你那個所謂的好女兒會不會管你。
別怪閔媽媽的心腸狠，本來婆婆就不是親媽，沒有辦法當成親媽的，要是婆婆說得過去也就算了，可是這個婆婆簡直就是一個是非精，閔媽媽已經放棄了，反正將來養老，我就出錢，剩下要麼你兒子侍候，要麼請保姆。
閔媽媽不說話，閔奶奶還來勁兒了，指著閔媽媽的鼻子就說閔媽媽對她小姑子不好。
「你們結婚這麼多年，你說她條件一直不好，就是你帶的金鼎鼎，你們一家子都不把你妹妹當成一個人看……」
閔中原的臉也綠了，這說的是什麼話啊？
他背著自己老婆搭妹妹身上多少錢？
別說小妹妹了，就是大妹妹的身上也沒少搭啊，那時候媽在大妹妹家住，自己給的錢少了？他一年的工資外加獎金，他自己花什麼了？結果到頭來就換得這樣的一句話？
閔媽媽知道自己在的話，閔中原有些話不好說的，她得趕緊出去，把這個屋子留給他們一家人，好好算算。
閔媽媽起身就出去了，閔奶奶還沒完沒了的。
「媽，你要是這麼說，那我這些年搭她們身上的不是錢難倒是冥幣？」
閔奶奶有些說不出來話了，她當然清楚閔中原是怎麼對待他兩個妹妹的，她說這些話也是衝著中原的老婆去了，不是沖兒子來的，自己兒子難道自己還不清楚？
她兒子本身是好的，就是這個媳婦兒給帶歪了，有媳婦兒勾搭著，不讓跟自己一起住，你說兒子能管得了啊？
「我爸說叫她回去，她就趕緊回去，孩子還唸書呢，成天泡在這裡幹什麼？家裡就不要了？現在爸這裡是沒有人侍候還是怎麼樣？她的嘴是怎麼長的？什麼叫出去就不回來了？要是不會說話就別說話，媽，你以為她還給你的那幾萬塊錢是誰的？」
閔中原覺得兜著不兜著也沒有多少的必要了，自己替別人留臉面，可是別人自己都不要了，他還遮掩什麼啊。
「那不是，那不是……」
閔奶奶說不出來話了，她就知道女兒不會有那麼多錢，自己還額外給她了，這個該死的。
「你當哥哥的，你就多照顧她一些，你說大宇現在條件這麼好……」
「媽你也說了，這是大宇條件好，退一步說，那是大宇的老婆帶給他的，她做姑姑的憑什麼就得享受大宇對她的照顧？這話是不是說反了？要是今天有錢的人是她，她會回過頭來照顧大宇嗎？」
閔中原這些道理不是不懂，就是不願意捅破，畢竟自己虧欠媽的挺好的，說到侍候父母的這個話題上，他真心覺得自己挺抱歉的。
「那當然了，你當你妹妹是什麼人。」
「不是我當她是什麼人，而是她自己當自己是什麼人，大宇有兩個姑姑，那個姑姑從來不說求大宇做點什麼，大宇忘記他大姑了嘛？老大給我打電話，說的就都是鼎鼎怎麼懂事了，過年過節就沒有忘記他們的時候，給錢還是給東西的，這是小輩應該做的，可是你在看看老的這個怎麼說的？給東西她覺得不夠，覺得你們沒有瞧得起她，要不然以現在的條件是不是就應該給她一個百八十萬的？」
那邊老姑哭完了，打算回來拿包走人，明天再說過來不過來的，反正她是沒打算走，結果回來就聽見閔中原說的這個話，老姑臉上都能淌血了。
「大哥，你怎麼這麼說我啊？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啊？我就那麼不要臉，還盼著大宇給我百八十萬的？我沒有說過。」
「你沒說過，但是你心裡就是那麼想了，你姐怎麼從來不說那個話？為什麼她總是跟我說鼎鼎怎麼好，到了你這邊就是鼎鼎怎麼可惡，怎麼沒有瞧得起你，你有什麼叫別人瞧得起的？怎麼你自己的日子過不好還得叫別人多高看兩眼？」
老姑只覺得一種叫做恥辱的東西吧唧一聲就砸到她的臉上了，這是自己的親哥哥啊，自己一個媽生的，就因為自己說了嫂子兩句，他就這麼侮辱自己？
「那你自己呢？爸媽你照顧過幾次？別人家生了兒子養父母，你做了什麼？」
老姑就開始質問上了，閔奶奶一看，這怎麼他們兩吵了起來，他們吵有什麼用啊。
「行了，都別說了，都給我閉嘴。」
閔奶奶瞪了女兒一眼，老姑撲到閔爺爺的窗前去哭，閔爺爺就恨不得一個大耳光把女兒給抽外星球去，就是胳膊使不上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