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一章 秀色可餐 文 / 莫青顏
眉心微攏，站在那裡，唐凌嫣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似乎怎麼樣都輪不到她插嘴。
「南思，我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你就不能再原諒我一次嗎？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那樣了。」陳若儀可憐巴巴的說道，那我見猶憐的小模樣任人鐵石心腸也不由得心軟。
「原諒？」眉尖微挑，褚南思看向她的眼神分明多了一絲不屑，「陳小姐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嗎？為什麼要求得我的原諒？」
「我……」看了一眼唐凌嫣，陳若儀一時語塞了。
「你把人的心挖出來，然後再告訴他一聲，對不起，是我的錯，他的心就會回去了嗎？陳若儀，我告訴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在我的心裡，你沒有那麼重要，記住了。」
偌大的房間裡，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站在那裡，唐凌嫣的神情始終是一片漠然，面對著對面那張梨花帶淚的臉，不知為何，她怎麼也興不起一點同情之心。
許久許久，就看到陳若儀突然對著她跪了下來，心頭一驚，她微微的將視線轉向別處。
「唐小姐，我求求你，求你將南思還給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沒有他，否則我會死的。」陳若儀聲淚俱下的說道，那模樣哪裡還有平日裡半點的高貴和儀態萬千啊。
唇角微勾，看著她，唐凌嫣淡淡的笑了，「陳小姐，在這場婚姻裡，從來就不是我說了算的，抱歉，我幫不了你。」說完，她轉身向門口走去，只覺得房間裡的空氣都快讓她窒息了。
「嫣兒」看到她打開房門，褚南思輕聲喚住了她，看向她的眸子裡有很多情緒閃過。
側頭看了他一眼，唐凌嫣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們聊吧。」說完，也不等他說話，直接拉開門走了出去。
這個時候的怡然閣客人已經很多，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她靜靜的看著窗外的霓虹閃爍，臉上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許久，她突然笑了起來，嘴角帶著濃濃的自嘲。
十分鐘後，手機鈴聲響起，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她摁下了通話鍵，「好，我現在回去。」應了一聲，她起身向樓上走去。
還是那個包間，只不過陳若儀已經不在了，看到她進來，褚南思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來到桌前，一桌精緻的美味，「餓了吧？快吃吧。」
「好，你也吃吧。」說話間，唐凌嫣已經拿起了筷子，夾起一塊山藥，剛要往自己的嘴裡送，可是想了想又放到了他的盤子裡。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褚南思的眉頭微微的攏了起來，「你就不想知道陳若儀到底是我什麼人？」
「有那麼重要嗎？」低著頭，唐凌嫣不答反問，「她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要知道你是誰就夠了。」
「那我是誰？」褚南思步步緊逼，不知為什麼，在她丟下他獨自一個人走出那扇門的時候，他居然會覺得心裡憋屈。
「我的丈夫，褚南思。」抬眸看向他，唐凌嫣的表情異常的平靜。
唇角微勾，褚南思一臉邪魅的笑了，伸出手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臉頰，「很好，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我是你的丈夫，褚南思。」
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幾下，唐凌嫣點了點頭，慢慢的吃著菜，明明很美味，可是一頓飯吃下來，她卻是味同嚼蠟。
「唐凌嫣，記住，以後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你要學會捍衛自己的權利，一個太太捍衛自己丈夫的權利，懂了？」褚南思突然說了說了這麼一句。
雖不解他為何這麼說，唐凌嫣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轉眼間，兩個月就這麼過去了，而明天是褚南思開始正式做復健的日子，不知為什麼，她反而會覺得比他更緊張，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她都是翻來覆去的，越想趕緊睡著，腦子卻反而越清醒。
「怎麼了？你擔心我？」側過頭看了她一眼，褚南思逕自伸出手臂將她摟了過來，而唐凌嫣的身子在初時的僵硬過後慢慢的變得柔軟起來，同時下意識的將臉貼在了他的胸口。
「我只是有點不安」唐凌嫣輕聲說道，手用力的揪緊他睡衣的衣角，在那上面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褶皺。
「……」一瞬間，褚南思沉默了，半晌，輕輕地說了一句，「我會盡力的。」
盡力的康復，盡力的將她心中的內疚和不安減到最低。
「可是……」唐凌嫣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褚南思給攔住了，「不早了，睡吧。」
每天兩個小時的康復訓練，坐到角落的椅子上，唐凌嫣每每看到他跌倒又爬起來，她總是會想，如果沒有她，這個男人如今會是如何的意氣風發。
只可惜，人生沒有如果。
聽到復健師說今天的復健結束時，她快速的站起身，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毛巾遞給了他。
「感覺怎麼樣？」看著他膝蓋上的淤青，唐凌嫣覺得自己的心在一抽一抽的疼，雖然說知道復健是殘酷的，可是聽到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如果不是她，這個男人本不該經受這一切。
接過來一邊擦拭著額頭上的汗，褚南思笑了笑，「比我想像中要輕鬆許多。」
「嗯，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唐凌嫣一臉堅定的說道，在觸到他被汗打濕的胸膛時，臉上驀地一熱。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就算是坐在輪椅上也依然有蠱惑人心的本事。
「那當然，唐凌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不行。」握著她的手，褚南思的眸光高深莫測。
心頭一震，唐凌嫣連忙側開頭，裝作給他整理衣服，「午飯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去吃嗎？」
「嗯，真是有點餓了。」說這話的時候，褚南思目光灼灼的看向她，「當真是秀色可餐，只可惜現在有心無力。」這句一語雙關的話登時讓唐凌嫣的臉更是紅的都能滴血。
秀色可餐？
說的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