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死不安寧 文 / 天意
嶙楞了好一會,直到看到陳月和博士距離自己有百來米遠了,才匆匆跟上去,「我大概大概知道你們要怎麼著手了。」
陳月面無表情的回眸瞧了他一眼:「知道就好,少爺,等會你最好安靜點,懂嗎?博士的脾氣可不太好!」
「什麼!」張嶙有些惱火,「你是要我什麼都遷就這個乞丐!」
「你先搞清楚,這裡可是他的地盤,現在是你求人家!」陳月生怕被前面的博士聽到,惡狠狠的告誡著。
一路上張嶙再有沒有言語,彎彎曲曲的走了大約一公里的地道,只聽得博士在前面喊了一句:「孩子們,他們都是我的客人」後,眼前突然開闊起來:
這是一個歐洲中世紀保留下來的殿堂,寬有百來米,但長足足有兩三百米,沿途陳舊但光澤依稀的武士盔甲和屹立在旁的長矛刀斧之類古代兵器,使得來到這裡的人深切的感受到回到了蠻荒的過去。
而更讓人壓抑的是,這四周瀰漫著一股突兀生巍的詭異,連抬冰棺的保鏢瞻仰了這絕對古色古香的「壯觀」後,膝蓋都不由自主的軟了一下。
恐怖的寧靜裡不是攙雜著「咯吱咯吱」的細微的聲響,張嶙一直懷疑是那些鎧甲彼此間的摩擦,為了證實自己的感覺,他盯住了一具雙臂朝前平舉的鎧甲,當路過其身邊猛然回頭之際--
那鎧甲的雙臂卻不知什麼時候規規矩矩的放了下來。
「一定是幻覺」張嶙哆嗦得擦著冷汗,緊挨著陳月來到這殿堂中央的噴水池邊。
身材矮小的博士突然莫名其妙的拍拍手,只見橫空裡冉冉降下一個長三米、寬兩米的整潔的大理石平台,無聲的落在噴泉池邊上。
這簡直就像魔術一樣的奇異!
張嶙和兩個保鏢愣得嘴都合不上,只有陳月屢見不鮮般含笑看著博士的舉動。
「把人給我放到這上面來!」博士說完就蹲到池邊,思索著用心洗手。
幾人忙亂的打開冰棺,張嶙面色凝重的推開保鏢,雙手探入冰霧裊繞的棺內,把席冰男抱了出來,一步步的放在大理石板上。
「死的時候有沒有流過血?」博士慢慢來到席冰男的身旁。
「沒有,」陳月低聲回答,「是死於心臟痙攣。」
「mygod!」博士本來就細小的眼眶突然變得充血,只見他一下子俯身到冰男的身旁,眼光宛如掃帚一般在冰男的上上下下掃來掃去,由衷的讚美道:「這簡直是上帝的傑作」
來就憋著火的張嶙一見博士如此色更是火冒三丈。
冰男**裸的陳列在平台上,自己對未婚妻,本來就有難以言表的歉疚;加上見其死後都不得安寧,一世冰清玉潔,暴露在如此齷齪骯髒的老頭面前任期宰割,更是難過得有哭的衝動,忍不住熱淚滿框,哽咽得說不下去。
「少爺,」陳月見狀趕忙靠過來警告道,「你冷靜點,沒有事的。席小姐本來對男人就有驚人的誘惑力,這很正常!」
「我警告你,」張嶙惡狠狠的低吼道,「若是他動手動腳的,我保證他給冰男陪葬!」
「這是我見過最美的東方女性!」博士自言自語著,不經意間雙手掌中閃爍出暗紅的光暈,隨著他巫師般在冰男上空劃來劃去,冰男渾身粘著的碎冰迅速的化解著,直到她左耳垂最後一顆小冰滴融化後,博士便粗魯的用袖子擦拭著冰男的身軀。
張嶙見此情形,幾乎氣得要暈過去,回身一瞧,兩個保鏢餓狗一樣的四隻眼睛烙在冰男身上,二人鼻孔外的鼻血充分暴露著他們此刻的念頭,張嶙更是怒髮衝冠,拳打腳踢將二人攆了很遠。
「博士,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你了」陳月不好阻止張嶙的發洩,恭敬的沖博士鞠了一個躬。
博士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對於張嶙的打鬧視若無睹,他緩緩的閉上眼睛,漫長的半個小時後,冰男的眼皮神奇的微微動了一下--
張嶙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博士和冰男,見狀如見救星一般「撲通」跪在地上,嚎叫道:「博士,你一定能救活她對不對,求求你,讓她活過來,我可以我可以把我的一切都給你!」
「安靜點!」博士厭煩的瞟了張嶙一眼,「再這麼吵鬧就給我滾出去!」
張嶙眼巴巴的看著陳月,滿是乞求。
陳月輕輕走來蹲在張嶙面前勸慰道:「少爺,席小姐已經死了,不會活過來了」
張嶙絕望得一臉呆滯。
「即使」
「即使什麼?」張嶙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用盡全身力氣抓住陳月本來想去提眼睛的手掌。
「即使能活過來,但也不再是她本人的靈魂在操控這條生命少爺你明白嗎?」陳月和顏悅色的慢慢把張嶙攙扶起來。
「借魂還屍?」張嶙開始清醒過來,接著又彷彿透不了氣似的望向空中--
冰男直挺挺的從大理石平台上站了起來,緊接著又冉冉躺了下去。黑暗的殿堂裡,冰男的身軀是唯一的風景線,她的面目美麗祥和,毫無屍體本有的堅硬與哀容,特別是飄逸的秀髮,隨著起身和躺下的姿態泛出迷人的弧線,給人一種天使臨凡的聖潔。
「後悔」兩個字的意義,張嶙現在是比誰都體會得深,看著聖女一樣的未婚妻,他的思緒漸漸回到了從前那些美麗的記憶中去
「嗤--嗤--嗤--嗤嗤--」張嶙猛然被這割肉一般的聲音驚醒過來,剛一抬眼向冰男望去,就見一道殷紅的血光向自己的眼簾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