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6章 六度昏厥 文 / 天意
「你做什麼?」
看著她如此狼狽造型踉踉蹌蹌撲來,席董趕忙迎上去
「爸」
方青哭嚎得聲音沙啞,栽進他的懷中,開始放聲大哭起來。
「怎麼搞的噩夢了是不?」
兩個截然不同的年代,造就兩個長相一樣的「父親」
命運,你就是如此捉弄我的嗎?
方青拚命想鎖住飛濺的淚涕,可就是做不到;她艱難得徐徐抬起頭來,忘情而期待地喊出一句:
「答應我,不要不要離開離開我!」
席董眼圈發紅,哽咽道:「不會不會的啊!怎麼鞋都不穿,來來,爸抱你上去!」
說著,吃力地將方青平抱起來--
一個多月來,方青明顯感覺出席董的衰弱與日加深;再不如在那個該死的島嶼裡,首次將自己抱起來得那麼輕鬆
她一時擔憂得忘記哭泣,掙扎著站起:「不要抱,不要陪陪我,啊?」
她滿臉的期待,把席董拖到書桌側面的沙發上,並肩坐下
「是不是夢到爸爸死了?」席董邊說邊揩著她的淚痕。
方青不想反駁,無語得垂下頭。
席董坐遠一些,慈祥得宛如看待一名不懂事的小孩,把她的兩隻腳掌移到自己大腿上:「你瞧瞧你,感冒了怎麼辦?」
溫暖真的好溫暖
每當煩亂之時,接觸到這慈愛的男人,方青總能在無形中平息下心海的浮躁,慢慢的變得理性、理智
此刻,她不由得聯想起冰男小時候是多麼幸福,有這麼一位視她猶如自己生命的父親
像!太像了,和那萬大人,真的是沒有區別!
「你怎麼不睡覺?」方青揉揉眼眶。
「很久沒失眠了,今天突然會呵呵!」席董打趣道,「還好哇,我女兒不是香港腳,嘿!」
青意識到這確實不像話,趕忙把腳縮回來,害臊地用睡衣給捂上,「哼!老實交代:想什麼想得連覺都不睡!」
「想你的媽媽,想小時候的你」席董臃懶地伸長雙腿,將雙手抱拳放到肚臍的位置,「又想著你嫁了之後,我是不是該找到你的哥哥。」
既然你家產萬貫,只有一個女兒,那當初為什麼不考慮招贅呢?
方青一直有此疑問,但不敢問,也在設法悄悄得到一個答案
「怕孤單就找到他吧,誰叫我那麼不爭氣呢?」她黯然垂下睫毛。
「傻丫頭,從小到大,你就喜歡跳舞,可我又什麼時候沒依過你?」
方青幾分嗔怪抬眼瞧著他,好奇的眼裡閃爍著異常動人的風采--
剛哭過的女子就是這麼楚楚動人,惹人憐愛
「我那哥哥,大致在什麼地兒?你曉得麼?」
「說來很巧!」席董揉揉鼻子,「就是你上次去中國,呆得最久的地方!」
州?」方青傻眼了,像坦克那般原地一個旋轉倒到席董胸前。
她很喜歡靜靜的靠在他的胸前,嗅著那讓她舒心的體味,聆聽那穩重的心跳
「是啊」席董順手拿過大衣蓋到她身上,撫弄起她長長的秀髮,「當年一年之差」
「讓你有了一個事業的繼承人對吧?便宜你了呀老頭!」
「說什麼呢?爸爸的一切都是你的我這一生,最對不住的就是你的媽媽,你才是我和阿娣--愛的結晶!」
「真肉麻!」方青頑皮地撇撇嘴唇,仰起頭來,「老爸,你想知道我夢到什麼了嗎?」
「當然想咯,只是看來是個噩夢,不提也罷!」
青撒嬌地摟住他的脖子,「我夢到你是個當官的呢!好像好像是明朝的一個知府」
席董一聽樂了:「這麼巧!從前我告訴你,有算命的對我說過,幾世之前我還真是個知府大人,哈哈!可你這小鬼頭以前怎麼都不相信!」
方青詫異了
算命能算得如此準確?
「是幾世?」
她興奮起來,想要為自己幾番接觸的幻象得到一些證實。
「他好像沒說出來!」
「哎呀!你仔細想想,仔細想想嘛!」
方青記得:趙子劍,是一位姓劉的元帥之部下
「真的想不起來了,呵呵!對了,你夢到我怎麼了?」
「被『喀嚓』啦!」
此刻,她的確不忍心、更沒心情將如此哀傷的故事帶給席董「分享」,隨意找出個詞兒敷衍過去。
「喔?」席董喜笑顏開,「我要走好運啦,哈哈!」
你確實應該轉轉運,女兒都死了,還開心成那樣兒
「你知道吧丫頭,」席董裝得深沉起來,「我們中國有許多解夢之說,我比較相信的是:夢成反兆!」
怎麼和老媽一個樣
方青裝得一塌糊塗:「什麼反兆?」
「就是夢到我死了或者血淋淋的受了傷,那說明我就要轉運,哈哈!」
「什麼解夢,這不就是迷信嗎?」
她泛起一個大白眼,打擊道。
「迷信就迷信董舒心得面泛紅光,「不知道我席成達,要走什麼好運啦!哈哈!男男,我的心肝兒,今天早上破例讓爸喝一杯好不?慶祝一下!」
「不!」
嚴禁清早飲酒,是冰男對父親的硬性規定。好多年來她一如既往的「貫徹」著,方青亦不想破掉這個規矩
可從來沒見席董這樣開心過,除去見到自己恢復「記憶」那一刻--
「就一小杯啊,而且我來倒!」
方青不忍打擊他的情緒,擅自做主讓步了,隨即將頭再次靠到他的胸口。
但願真的如你所想,我的夢,預兆著你要走好運吧
說是只喝一杯,直到早餐結束,方青才首次嘗到了席董的「死皮賴臉」--
居然喝了大半瓶!阿瑞你這頭豬,你怎麼辦事的!」
上完十多分鐘的廁所回來,方青見席董已經醉得趴下,一隻手還在胡亂的找酒瓶;頓時暴跳如雷,把瓶子抓起,重重塞到阿瑞的懷中。
「小姐」阿瑞無辜地眨巴著螃蟹眼,「老闆過來搶呀,我敢不給嗎?他可是很少這麼開心的」
「滾滾滾!」
方青氣得直跺腳,暴躁地驅逐走伺候的傭人,用盡力氣把醉醺醺的席董攙扶到了臥室裡去
吃早點、洗澡、約彩華一塊去體檢,然後去看中一輛摩托車
這是昨天的打算安排。
方青來到自己的臥室裡,撥出了彩華的手機號碼。
響了很多聲都沒人接,她剛要關掉--
「喂」
彩華那頭傳來濃濃的倦意。
「別告訴我你還在睡覺啊,我的文大小姐,現在幾點啦?」
「我在醫院呢!」
「醫院?誰出事了?你嗎?」
「大清早的,你說話有點口德好不好!是榮劍呀!」
「是不是被那光頭k啦?他活該!」
方青皺起眉頭,榮劍挨揍,是她意料中的。
「不是那麼殘忍吧?他傷得很重耶!昏迷了六個多小時了,你要不要來瞧瞧?」
「no!」方青斬釘截鐵,「堅決不!我不想他再對我抱什麼幻想!」
「小姐,他現人在深切治療室裡。那個什麼許琳,現在還沒出現呵,說曹操曹操到,她終於來啦,哎呀,我解脫了,就這樣吧,我馬上洗個臉過來找你!」
掛了電話,方青迅速打開計算機,她不想被困繞在對榮劍的問題裡去。
活該活該活打死了都活該
她拚命抱死這個念頭,不敢面對心底那份兒為其而生的擔憂,而拿鼠標的手,卻是不自覺地點開昔日與其的聊天記錄;
深切治療室
天哪!不受重傷的人,怎麼會去那樣的病房!
昏迷了六個小時!
該死的,你有情緒大可朝我發洩,幹什麼去得罪那日本人!
目睹那字裡行間對冰男的一往情深,又聯想到他愛上那個與自己頗有淵源的許琳,方青一時無法用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感受:
是愛?是恨?是嫉妒還是嫉恨?是惆悵還是落寞?
都不是!
屏棄掉諸多的可能,直到一滴晶瑩的淚水,「啪嗒」掉到鍵盤上,方青才明白過來:
對榮劍要作到漠不關心,她辦不到,真的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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