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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章 以牙還牙 文 / 天意

    一行六人,個個身著黑色的甲克勁裝戴著漆黑的墨鏡,一派殺手般的英姿颯爽,越過寬闊而擁擠的舞池,逕直向二樓的ktv走去。

    dj旁邊的一名舞廳工作人員,無意看出這六人似乎來意不善,急忙摸出電話

    隨後而至的劉俊警覺地瞟過他一眼,健步跟了上去。

    正在二樓與兩名日本美女「進行」得如火如荼的羅風,忽然聽到褲兜裡的電話響起來,微微一皺眉頭--

    接著外面傳來一片嘈雜的吼叫

    羅風的五名保鏢,此刻已同上來的六人動起手來,一時間ktv門前亂做一團!

    劉俊偷偷在樓梯口袖手旁觀,本來打算不惹火燒身離去,不過卻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他看出肇事者中,有一個,很像是在席宅保鏢中由阿莊統管的小子;儘管刀光劍影中不能確定,但在羅風一露面時,他條件反射般猛然扯掉金小姐為了精心購置的那塊金錶--

    羅風的造型極其狼狽,就一條褲衩擋了羞恥,其餘的「冰肌玉膚」暴露無餘!

    而正是因為如此,他手裡的那把漆黑的手槍才顯得赫赫耀眼!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劉俊下意識看出要出人命,因為打鬥的十多人,沒人注意到他已經摸出了這致命的玩意兒--

    羅風根本沒留意到劉俊的存在,只瞧見所來幾人赤手空拳與自己手下搏鬥著,禁不住得意地瞇縫起眼舉起槍來。

    哪知劉俊見勢不對,將手裡的金錶準確無誤地砸到了他的手腕上;在羅風發出一個怪叫的嚎叫時,他聽到樓下嘈雜的舞曲裡透來紛亂的腳步,心急電轉間,閃身朝廁所躲去

    劉俊躲閃之時,那兩個心疼老闆的女子,已經將他拖進屋來,給他那被砸得青黑一片的手腕匆匆包紮;而在此同時,羅風的幾個保鏢紛紛被前來的六人搞定,眾人衝進屋來之後,已看到娛樂城的一大群保安人員蜂擁上來,急忙把門關死。

    「你們是什麼人?」羅風慌忙將二女拖來擋在身前,自己卻一個勁兒後退

    「你心裡有數,羅風,你以為你是誰?!」

    為首之人說完便將一把匕首飛擲過去--

    可能是由於剛才劇烈打鬥之後,也或許是故意嚇唬對方,匕首在脫手後,「幫」的一聲,牢牢扎進了羅風耳朵旁的窗匡上。

    看著那要人命的東西距離自己的耳朵不到十公分,羅風的螃蟹眼珠被嚇得差點掉到地上,他只感到一股凜冽的殺氣撲面而至,他分析著:敢在他的地盤上要他命的人,除了張未祖能有這實力,在這一帶,他還確實想不出第二個人來--

    只聽他一聲怪叫,竟然從窗戶翻身出去

    眾人也有些發怵,羅風的狗急跳牆,是他們沒有估算到的;按照張為祖的要求,頂多是讓他在醫院裡呆上個一年半載也就算了事--

    保安人員如狼似虎在拍打撞擊著房門甚至開撞,六人心領神會彼此瞟上一眼,紛紛接著從窗戶追了下去,只留下ktv裡兩名噤若寒蟬的性感侍女相互抱在了一起

    羅風運氣不錯,如此高的地方跳下來,居然只是把左退拐了一下,還能繼續跌跌撞撞向前跑;而跟上來的六人見勢急忙窮追不捨,最前面那名又朝他扔去一把匕首--

    刀刃擦過羅風的小腿肚,瞬間留下一道兩寸多長的血口子;他顧不得呼痛,因為他聽到了警車已從轉彎出冒了出來

    自我感覺虎口逃生的羅風,包紮完畢後,回到了家裡。

    一路上都在思忖著如何給老婆一個交代,因為每夜回來被老婆的「例行檢查」,已成了這些年來上床睡覺前不成文的規定。

    臥室裡靜悄悄的,羅風心裡稍微踏實了點,連燈也沒敢開,便悄悄摸到床邊開始寬衣

    燈亮的同時,他打出個寒顫。

    「你還有臉回來!」

    不等他賠出笑臉,麗莎便坐起身來。

    她顯然處於極度失眠與鬱悶中,臉色幾分蒼白失血,披頭散髮加上昏暗的檯燈燈光,竟然讓羅風如見怨鬼般膝蓋一軟,差點跌到地上去。

    「嘿」

    畢竟是多年的夫妻,羅風深知老婆的脾氣,與大多女人沒什麼區別,都是那麼心軟,他心裡想著:大不了今天晚上的鬼混之事被她曉得,也沒什麼大不了。

    「我問你:你是不是嫌我老了?」

    「沒有沒有的事!」羅風慌忙解釋道,「沒有老婆,哪有我的今天真的真的!」

    「是嗎?」麗莎從床上起來,走去拉亮臥室的吸頂燈,「你在外做了什麼,你當我不知道?」

    原來張為祖方纔,已委婉地將羅風幾度糾纏方青之事,合盤托出。

    羅風見狀,還以為僅僅只是尋花問柳之事被某人揭發,趕忙嬉皮笑臉地跪下:「只是玩玩而已老婆,我有時候逢場作戲,也是逼不得已的。可在我心裡,自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沒人能替代你!我認罰」

    「我真後悔,」麗莎失望地搖著頭,「當年就是在你這張嘴巴的誘惑下,才嫁給你這個窮光蛋!」

    「親愛的」羅風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

    「給我閉嘴!你說你不成材,我來管理公司;你說我性冷淡,我不介意你沾花惹草,只要你心裡有我、有兒子可是你為什麼要奪人所愛,還把人家揍成那樣!」

    完了

    羅風不是傻子,正思忖著用什麼來敷衍這事兒,電話響了。

    接過電話才知道:公司倉庫被人縱火了

    麗莎接到消息後暴跳如雷,而羅風更感危險的出現,顧不上老婆的又打又鬧,逕自驅車前往了出事現場。

    火災後的直接經濟損失,竟倉管人員的匯輯,應該不下於150萬美元;但羅風關心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張未祖到了這步,是不是就算一個了斷

    兩個小時後,羅風終於拿出「一方霸主」的派頭,按照張未祖提出的見面地點,隻身赴會。

    這是一間別緻的咖啡廳,本來已經打烊,可席氏集團首席執行官的面子,老闆可不能不給。

    羅風很是意外,他原本以為會是一頓鴻門宴,可走進這裡時,才感到自己原來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張為祖身邊,就一名文靜的司機在陪。

    「羅老闆請坐,」張為祖和善地笑著招呼,「我特別叫他們準備新到的愛爾蘭咖啡,聽聞也是閣下的最愛!」

    羅風幾分拘束地在他對面落坐,冷冷道:「張先生,你想怎麼樣?」

    「爽快!哈哈!!」張為祖一聲冷笑,「不過這話應該我來問你!」

    風聞言火起,但隨即又尷尬地低下頭來。

    「盜亦有道!羅老闆別的嗜好,我也有所聽聞,不過,席冰男是我的兒媳婦,你不尊重她也就夠了,可為什麼還為難我兒子?甚至幹出令咱們同行不恥的行徑!」

    「我是喜歡席冰男,你想要怎麼樣你說!」

    「很簡單,你私下去給我兒子道個歉;我兒媳婦那裡怎麼說嘛,你也算個角色,就免了吧!」張為祖點著煙斗瞅住他的神色,「你覺得呢」

    羅風一臉躊躇。

    「照說,我要你付出什麼代價你心裡也有數!」張為祖面色凝重起來,「我知道你在德國有背景,但你搞清楚:我張為祖,也不是善類!我算給你面子了,你要怎麼選擇,悉聽尊便!對不起,失陪!」

    他說完逕自離開

    臨近午夜12點的時候,方青藉故支開了席冰川,她需要換洗和吃藥。

    不行,我不能要這肚子裡東西,這東西太麻煩,成天影響我的清潔不說,聽說還可能產生異變,若那金老頭不是嚇唬人,以後成型了那還得了

    可聽張嶙說來,這肚子裡的寶貝,好像是他同席冰男的結果,而且,還牽涉到我會不會被賣到日本去

    我快受不了了

    明天晚上去見阿俊嗎?

    若是去了,那無疑「此地無銀三百兩」;不去,我對得起媽媽嗎?

    冰男,你到底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嗎?

    你若全部知曉我的事情,就拜託你設法早點回來,我快撐不住了,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就會對你爸爸說出所有的事來;活到這個份兒上,我已經把生死看得好淡,有的時候,我真的好想找到個永遠清靜的所在;可是我怕你爸爸受不起你已經死去的打擊,他畢竟是無辜的,然而我只是個凡人,我的容忍,是有限的

    窗外,一輪圓月當空。

    方青從小多愁善感,每當明月當空時,總有良多的感慨;此刻的她,一臉無限的傷感和落寞,猶如一位虔誠拜月的侍女,似乎有許不完美麗心願,感染著這幽然的夜色

    「所謂對酒當歌,試問佳人面月之時,是不是應該以舞前來助興?」

    一聲風流而溫存的詢問,將正凝望滿月的方青,喚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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