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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坦白 文 / 天意

    「月滿西樓!」冰川一聲驚異的疑問,「妹妹你」

    「我是不是像個神經病?」方青一顰柳眉,笑得比哭還難看,經病,若是有那麼一天我瘋了」

    「別想了!」冰川忌諱得趕忙擁她入懷,「不會的,你會好起來,相信我們!別想了,哥給你講故事,乖啊!」

    方青在他的胸前,起初是用手掌摀住嘴,慢慢地變成把一根指頭含到嘴裡,她越想越傷心,終於放聲大哭起來

    面對小孩般的妹妹如此悲傷,冰川下意識感到自己的安慰蒼白無力,急忙扭過頭來--

    「別喊,我在!」

    席董一臉疑惑與不解,也不知何時來在了二人身後!

    青語無倫次,忘我地哭喊道,「爸!」

    冰川急忙起身讓開,

    「打電話叫柳醫生,快!」

    席董從那聲「爹」上意識到女兒神智渙散,眼神靡麗,忙坐到冰川方纔的地方,緊緊摟起方青,「爸爸在,在!兒哪,你又怎麼了?啊」

    「說出來!」席董悲哀地鼓勵著,「天大的事,爸爸都會幫你,與我的心肝兒不離不散,說!我保證,我以我以我的人格擔保!!」

    不知什麼時候,他也老淚縱橫,嘴角劇烈地哆嗦著,任憑方青的眼淚鼻涕將胸口弄得一片透濕

    五分鐘過去了,方青慢慢收斂了哭泣,席董溫柔地抬起她的下頜,卻見她神色呆滯,眼中再無絲毫的色彩閃現

    「男男!」席董有些慌神,在想什麼?你別嚇我!你說話你說話啊!」

    他有點沉不住氣了,開始搖晃方青的肩頭--

    「你別折騰她!」冰川擔憂地阻止道,「醫生馬上就來了!」

    「滾出去!」席董瞟了他一眼,低沉地咆哮,「出去!」

    「是」

    冰川窩氣地退了出去。

    輕微的掩門聲,卻讓方青猛地推開席董!

    「男男,你」

    「你要聽什麼歌?」方青一臉哀求,「我給你唱!我現我現在就給你唱;我還可以給你跳舞,我會我會跳很多舞」

    她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赤腳踩上地板,竟然「撲通」給席董跪下!

    「你!」席董觸電般剛要站起,卻被方青牢牢抱住了雙腿--

    「放過我!我求求你放過我,子劍要回來了,我不能」

    「誰是子劍,你先起來!!」

    「你少裝糊塗!」方青敏感地彈開席董過來的手臂,自衛般向後挪了一步,索性坐到地板上,「我爹和你有過節,但我是無辜的,他已經死了,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放過我」

    原來方青經過方纔那一役,精神已經恍惚,竟將席董看成了那名讓主月懷孕的肥佬

    可席董卻是一頭霧水,除去心痛,他沒了別的感覺。

    「你看清楚我,我是爸爸,你常叫的『老頭』!男男,你清醒點,你把事情告訴我,快告訴我!」

    「說什麼」方青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聽得他毛骨悚然,「你不連證據都拿到了嗎?我的手帕我剛才那手帕呢,去哪了」

    她宛如飢餓的食客,露出「煮熟的鴨子都給飛了」的急促與不安,失魂落魄沿著床沿,到處摸索--

    「天哪!」席董痛心疾首,仰天悲呼著滑跌到了地板上,「我到底做了什麼孽?你懲罰我吧,放過我的女兒!」

    「哪去了?哪去了呢」

    方青顯然已經失常,急得滿臉大汗,那專注尋找的神色,更猶如一柄鋒利的匕首,紮在了席董的心坎上去!

    「男男!」他痛心疾首地撲過去。

    「走開!」此刻方青的眼中,席董完全被那個令她仇恨的肥佬所替代;只見她趔趄地站起,搖晃著嬌軀來到窗口,「你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回來!」席董嚇懵了,「你仔細看看,我是誰啊?看清楚沒?」

    「你不是好人」方青鄙夷地冷笑著,「你是個畜生!」

    柳醫生與冰川衝了進來。

    川扶起茫然不知所措的席董,「怎麼回事?」

    「男男她她好像」

    他嘴唇唏噓著,不願再說下去。

    「席先生別慌,現在別對她說話她有點失常,先穩住她!」

    柳醫生打量著東張西望的席家千金,沉穩地吩咐道。

    「我是誰?誰告訴我」方青鬱悶地捧著頭,蹲下身來,陷入了深度的思索中

    場面一時間顯得僵持起來。

    席董眼睜睜看著心頭肉被窗戶吹來的寒風凍得瑟瑟發抖,一籌莫展。

    忽聽得窗簾一陣響動,阿當從窗戶爬了進來,還沒等方青站穩起來,他便一個餓虎撲羊,將其橫抱起來--

    一時間有了轉機,柳醫生幾人迅速靠攏過去。

    方青在阿當的懷裡又抓又咬又推,不過一切都很徒勞,就這樣被這彪形大漢抱來按到了床上。

    「放開我放開我!」她歇斯底里地大喊著,「你們要幹嘛,要幹嘛!」

    奮力掙扎的同時,在席董手背上留下三個深深的齒印,頓時血流如注--

    柳醫生果斷地為方青注射了鎮定劑

    席成達的眼神一直沒離開過女兒,直到手上的傷口包紮完畢,才緩緩地舒了一口氣。

    「爸爸你你沒事吧!」

    「冰川你去休息,我有話和柳醫生說!」

    「這鎮定劑最多兩個小時就會失效,我擔心」

    「有阿當在,你別操心,出去!」席董微微泛起怒氣,暗示道,「她是女的,你懂了嗎?」

    「好好!」

    冰川和阿當走到門口,聽得席董招呼道:「阿當你留下,順手把門關好」

    「老闆我是不是迴避一下的好!」阿當看看柳醫生,幾分尷尬道。

    「我沒拿你當外人,過來坐!」

    「這之前發生了什麼?」柳醫生置疑地捏著鼻樑,良久問出一聲。

    「不太清楚」席董摸出手絹,極其小心地拭著方青滿臉的汗淚,「傭人說她跑去樓下洗澡,結果一進去就是半個多小時,直到我兒子」

    「小姐這幾天的情緒,一直不穩定,」阿當彆扭地拿出一個笑臉,「不知道她醒過來」

    「席先生,恕我冒昧的問問:這幾天又沒有刺激倒她?」

    柳醫生言下的「們」字,無疑直指席大少爺,席董心領神會,慚愧道,「是冷落過她兩回,可我們都是無心之過呀」

    「小姐有心病,」柳醫生拖來方青書桌旁的椅子坐下,「心病,不是藥能治的;到底她發生過什麼事?我想你未來的女婿也只有他,心裡才有數!」

    「你是說」

    「依我看,」阿當關上窗戶走回來,「小姐的問題不單純。我剛在門外,聽到小姐朝老闆叫了一聲『爹』,我想除了上次的英國之旅,我們是不是還應該在這個『爹』字上,做一下分析?」

    「對了!看我這記性!」席董懊惱地一拍腦門,「她還說了有一個叫『子劍』的人,要回來什麼的」

    他接著用韓語將方青那句「我爹和你有過節,但我是無辜的,他已經死了,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放過我」翻譯了出來。

    阿當哭笑不得:「老闆,若我沒記錯的話,『爹』這個稱呼,在當代中國,好像沒人這麼稱呼自己的父親了吧?還有,我在門外的時候,聽到小姐問過少爺對『輪迴』的見解」

    「輪迴」席董猛地一拍大腿,「她也問過我!」

    「那她肯定是做夢了!」柳醫生斷定道,「而且是很逼真的夢,席先生,小姐的問題,我想你應該更加慎重對待了」

    「那她一會醒過來,她還會罵我是個畜生嗎?啊?」

    柳醫生對這個問題感到啼笑皆非,安慰道:「若是我沒看錯,小姐心裡很孤單,她的夢讓她在另一個世界裡,無依無靠,甚至被人脅迫做什麼她不想做的事但當她在甦醒過來,感受到現實後,應該會很快適應過來」

    「那就好」席董此刻似乎才意識到方青咬過的手開始疼痛,拿到眼前端詳起來。

    「不能說好」柳醫生終於有了擔憂的神色出現。

    「怎麼?」

    席董和阿當二人異口同聲。

    「根據恩師藍宇對這類病情的見解,小姐的情形,應該可以歸納成很玄乎的事兒!」

    「說說!」

    「拿中國的話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小姐會突然精神分裂,絕對不止只做了一次類似的夢,更可怕的是」

    「柳醫生,是不是因為我在這裡?」阿當識趣地欲離開。

    「你誤會啦,因為恩師對此的說法非常唯心!」柳醫生幾分尷尬道,「他認為:這樣的夢,多半是受一種人為力量的支配,能將做夢人的思緒包括感觸,完全代入另一個世界,而夢裡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冷、熱、飢餓、疼痛等等的感覺,都絕對逼真」

    清晨的霜霧,為大地蒙上一層羞答答的面紗

    接到岳父大人的通知,張嶙將車停在席宅別墅大門口下來後,幾乎是連滾帶爬來到了冰男的臥室。

    席董蜷縮著身軀,倒在方青身旁睡著了,卻依舊握著她的手;阿當依然毫不睏倦地坐在晚上柳醫生所在的椅子上,一見張嶙衝進來,忙把食指豎到唇邊示意他噤聲--

    二人輕輕走出臥室,阿當幾乎將昨天晚上的事全盤托出--當然,除了他和席董、柳醫生的討論

    說話間,冰川也洗漱完畢出得臥室,與二人來在一起。

    「醫生怎麼說?」冰川似乎比未來的妹夫更關心這點。

    阿當遺憾地聳聳肩頭:「說是觀察,小姐是心病,呵呵!」

    「真是奇怪,」冰川疑惑地打量這席家千金的保鏢,然會讓你留下!」

    「沒什麼好奇怪的!」阿當不卑不亢地笑道,「我從前也是學醫的,呵呵!少爺,你以後會知道這些!」

    「你說」張嶙沒心情聽大舅子的嘮叨,「我老婆,叫爸是『畜生』?」

    這個看似滑稽的問題,他們又怎會曉得:其中包含著方青多少的苦悶與痛楚

    「男男你醒啦!」

    席董的話音傳過來,三人忙進了臥室。

    方青宛如一個初生的嬰兒,眨巴著動人的睫毛,幾許陌生地打量著四人

    而看到他的神色,四個男人的面色逐漸變得恐慌起來,尤其是張嶙,近前來在方青臉前:「男男還好嗎?」

    青左顧右盼了好一陣,用國語問道,「你在對我說話?」

    糟了!

    阿當無奈地一拍額頭。

    而更緊張的則是這一對翁婿。

    「你握著我的手幹嘛?」方青惱怒地拿開席董的手,「汗乎乎的,真煩!」

    董頃刻冷汗淋漓,只見一顆豆大的汗珠從他鼻尖掉落

    張嶙下意識深呼吸了一口,湊到她面前:「你不記得我了?」

    方青抿起鮮艷的紅唇,露出一對酒窩,欲言又止,靦腆地笑了。

    「mygod!」張嶙劇烈地打出個哆嗦,「你不能這樣你不可以這樣!你不要嚇我」

    他越說聲音越大,到了後面幾乎出現野獸般的咆哮--他無法面對心上人如此的模樣。

    「把他拉出去!」

    席董一聲令下,阿當急忙連拖帶拽將他扯了出來,自己也關上房門。

    他想給張嶙一些安慰;因為方青醒過來會出現短暫失憶,是在柳醫生的估算中的

    張嶙緊張得牙齒一個勁兒彼此撞擊,發出清晰的『可可』聲。

    「張少爺不必太擔心,小姐這是正常的反應,不會像上次失去記憶」

    「哼!」張嶙聞言自嘲地嗤之以鼻,「不要勸我,不用」

    「張少爺吃點早餐吧!」見他一副垂頭喪氣下得樓來,菲姨關切地招呼,「看樣子你還沒用過早點呢!」

    「別管我,幫我照看好阿」他警惕地補充道,「照看好男男!」

    張為祖這會兒也下車進入了客廳,從兒子的臉上,他看出了事情的端倪

    這頗有點喧賓奪主的味道。

    主人不在,張嶙卻陪父親在餐廳吃了早餐。

    他是沒胃口的,不過望著津津有味的父親,張嶙心裡十分彆扭,似乎方青的生死對他來說,毫無瓜葛一般。

    胃口不錯啊!」

    「嗯!」張為祖幾許讚許道,「阿瑞確實是個不錯的廚師!」

    嶙覺得自己也快崩潰了,「我老婆都成這造型了,你還」

    「莫非?」張為祖摸出煙斗,大大咧咧望了他一眼,「你也要我不吃飯來表示對她的擔憂?」

    「我覺得我覺得她根本不適合完成你那所謂的任務!」

    「你說什麼?還『所謂的』任務?」

    「你看看她現在的模樣,她那麼脆弱,怎麼可能下得了手」

    「不能下手是吧?那她對我們還有什麼用?」

    「換個人不行嗎?何必為難她,她那麼善良」

    「嘖嘖嘖」張為祖鄙夷地搖起頭來,「我可告訴你,這件事她是非做不可!你小子是不是同她串通好了,故意演這麼一出?」

    張嶙聞言,差點拍案而起,他忍受著父親荒謬的念頭:「難道你沒發覺,她在我心頭,比席冰男的地位高出許多嗎?」

    「我醜話說在前頭,48個小時她得清醒過來,72個小時內,她得完成任務,否則」

    「你若殺了她,我一輩子不會原諒你!」張嶙咬牙切齒,一字一句。

    「我當然不會殺她,但會停她的藥!我寧願你恨我一輩子,」張為祖點燃煙斗,「對這個人,我做出了太多的讓步,再不能讓!」

    說話間,只見阿瑞慌慌張張端著幾個碟子路過。

    「怎麼了阿瑞?」張嶙奇怪地問道。

    「嘿!」阿瑞樂得眉開眼笑,「小姐清醒了,吵著肚子餓呢」

    「快送去,快點快點!」

    張嶙舒心地拿起了一塊三明治--

    「瞧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知道餓啦?」張為祖慈愛地吧唧著煙斗戲謔道,「多吃點張大少爺,早點為老子生個大胖小子,讓我樂和樂和!」

    瞧著狼吞虎嚥的女兒進食,席董開心得嘴一直沒合上過。

    「我剛才」方青微紅起臉問道,「像個什麼樣?有沒有,很失態?」

    「呵呵!你呀,你把我嚇壞了知道嗎?」席董感觸地回憶道,「你剛才很安靜,就像就像你才出世,一雙水淋淋的大眼睛,到處瞅」

    「那豈不是」方青開始不好意思了,「像個白癡!」

    「你呀,你還罵爸爸是個--」

    看到父親責怪的眼神,冰川立刻閉了嘴。

    「是個什麼?」方青庸懶地把杯子遞給一旁伺候她的冰男,「不許騙我!」

    「你罵爸爸是個畜生!」

    「怎麼可能?」

    清醒後的她,對此感到十分意外

    「所以呀!」席董幾分幽默幾分認真道,「爸爸這回可要好好教訓你!」

    不知從何時開始,方青居然也有了雷同父子二人那自我解嘲的『嘿』,不過那俏麗的臉蛋在如此的前提下,竟浮現出幾分別緻的可愛,「你們肯定是勒索我的,我怎麼會罵人呢?對吧?」

    「證據確鑿!妹妹你就認罪吧!」

    冰川一臉幸災樂禍,打趣著。

    「怎麼教訓,儘管來吧!」

    看著父子二人滿眼的血絲,她知道那是一晚折磨的後果,心裡較往常的愧疚之餘,卻感到一種親情的溫暖在心頭蕩漾

    席董剛想捏捏她的鼻子,方青這回聰明了,立刻蒙住,甕聲甕氣道:「還想捏我鼻子呀!省省吧老頭!」

    「呵!」席董憐愛地笑了,「連我的心思都摸準啦!」

    「爸我若是你,我就揪她的耳朵!」冰川落井下石,故做奸險地笑道。

    「你少來!」方青不滿了,「你這傢伙,呵!看不出,滿肚子都是壞水啊!」

    「記得嗎?」席董懷舊道,「你小時候淘氣的時候,最怕的就是揪耳朵啦爸好希望,你一直那麼大點點」

    「啊呸!」方青嘟起嘴,她想起了冰男對兒提時代的眷顧,「我還不想長大呢!小時候多好,心裡的願望都是那麼美,天國的玫瑰不會凋謝,還有魔幻世界的水晶球,可以看到喜歡的人在哪?」

    她本來想照本宣科,但「白馬王子」那四個字,還是改成了「喜歡的人」

    「長大了,你也是爸爸的小公主」席董說著傷感地握住她一隻手來,「對爸爸說實話,你的夢裡,都看到了什麼?」

    氣氛一下子在臥室裡冷卻下來。

    方青為難地別過頭去。

    「爸爸就你一個寶貝女兒,莫非我會讓你帶著這樣折磨你的煩惱與痛苦,穿上婚紗嗎?」

    「是啊妹妹,有我們在,你不要怕!」冰川真誠地鼓勵著。

    「你不說出來,問題會一直存在!男男一直是個勇敢的孩子對不對?萬事都有爸爸在!」

    說就說!

    我摸著良心就事論事,不會有絲毫的添油加醋;只是以後東窗事發,你們可別說我胡亂編造就是了

    方青豁出去了--

    「爸,其實我」她覺得還真的幾句話說不出個名堂,思索著怎麼說能顯得有說服力,「其實這件事很荒唐」

    「是什麼事呢?讓咱們男男覺得荒唐呢?」

    張為祖開心的質問,讓方青臉色驀地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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