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新的開端 文 / 天意
又見黃昏,萬家華燈綻放
菜已上齊。
父子倆在餐廳等上一段時間後,席董疲憊地揉起鼻樑開始昏昏欲睡。
川擔憂道,「是不是太疲倦?」
「嗯哪這段日子裡為男男的事兒,一直沒睡安穩過」
「妹妹也真是的!等老半天了還不下來!」
「哎哎哎!」席董的瞌睡,被他這麼一說給嚇跑了,「你可別去惹她啊,我這腦子都快衰弱了」
「我就說耳朵怎麼發燒呢!」方青蹦跳著來在席董身後,「原來是有人說我壞話啊!」
「不是吧妹妹」冰川目瞪口呆,「你要出席什麼宴會嗎?」
此刻的方青,顯然是經過精心的打扮後才下樓來的。
她渾身上下瀰漫著金色的魚鱗光暈,這是一套類似中國旗袍的長裙,宛如度身裁量的尺碼,將她的三圍體貼完美的玲瓏再現;尤其是那大腿的開岔處,隱約可窺那雙讓人浮想聯翩的**;加上方青刻意將長髮盤到頭頂,留下幾縷從臉頰耷到胸前,更是嫵媚迷人
冰川整個人看得癡呆起來,直到席董難堪地咳嗽示意,才慚愧地低下頭來。
方青從兩個男人的眼神裡,看出已為自己打出滿分,頑皮地回頂道:
「莫非在家裡,就不能穿戴得稍微體面一點?」
「那是那是」席董見她心情不錯,忙附和道,「你哥才來不久,哪曉得你喜歡打扮嘛?呵呵來來,坐下開飯了!」
青拿起筷子,驚喜的喊道,「好多菜耶,好多都是我喜歡吃的!」
「就是哇!今天這頓飯呢,是我還有你哥,給咱們男男賠禮的!」
「喲!」方青微笑著放下筷子,「那我可得謹慎啦,這頓飯,看來還不太容易吃到嘴呢!」
今夜的席宅別墅,彷彿也因為她的艷麗而顯得格外恢弘壯美;方青直覺感到自己的一顰一笑,都讓冰川這傢伙魂不守舍
「說啥呢」席董將一隻雞腿夾到她碗裡,「爸現在當著你哥的面,說:你在我的心頭,才是第一!」
「對對對!」冰川忙站起來為席董斟酒,「妹妹第一,妹妹當然是第一,來!爸我給你滿上一杯!」
說完也為自己倒上一杯,坐了回來。
「不公平!」方青撅起嘴來,「有你們這麼道歉的嗎?」
董笑著詫異相問,「男男要如何,才原諒我們呢?」
方青輕敲著自己的碗,暗示道:「你們美其名曰給我道歉,還不想把我扔一邊上,把酒言歡!哼」
「哎喲!」席董樂呵呵地湊過臉來,「那你要什麼嘛?」
「我也要喝酒!」
「啥?」冰川張口結舌,也喝,爸這酒,可是地窖裡的陳年老酒」
「老酒怎麼啦?你們能喝,為什麼不讓我嘗嘗!」
「行行行,冰川,給妹妹倒上一小口!」
「這才像話嘛!」方青滿意地翕翕鼻子,拿起杯子,「一口乾啦!」
直到被腔得喘不過氣來,她才知道自己除去生理體型上的巨變,就連對酒精的抵抗力,都變得如此的脆弱--
杯子裡半兩酒不到,若在家鄉,二兩酒一口捫下去都沒有問題
父子二人原本以為她會暴跳如雷,哪曉得方青用手掌當扇子,逕自喝下一滿杯果奶,笑盈盈地抬起頭來,不好意思地嗔怪道:「冰川好討厭,這麼烈性的酒都不知會我一聲」
「冤枉啊爸!」冰川將眼睛瞪的偌大,想要申辯。
席董心裡踏實了:「行了行了,你怎麼就這樣膽小啊,妹妹不是和你開玩笑的嗎?吃東西吃東西!」
「老頭給我點錢,我晚上要出去玩!」方青大大咧咧瞟了他一眼。
「書房保險櫃裡有啊,自己要多少,就去拿多少!」席董把杯子遞給冰川催促道,「滿上滿上!男男,我就說你穿得這麼漂亮幹嘛,原來是約了朋友呀,嘿」
「我想不起密碼了」方青鬱悶地垂下睫毛。
席董微微愣了一下:關係沒關係,等會吃了飯,爸爸帶你去!」
「喂,你們就不問問我去哪玩嗎?!」
「有必要問你嗎?」席董好笑地抬起頭來,「只要阿當他們跟著你,我就沒什麼擔心的。對了,早點回家知道嗎?爸和哥哥談公司的事兒,會等你回來的。」
嘴上這麼說,其實是不想掃女兒的興致,想起羅風才受了打擊,席成達胸中格外擔心她會遭到什麼意外
晚飯後,席董六分醉意,被方青扯上胳膊來到書房。
「你呀」他憐愛地撫摸著方青的頭髮,「怎麼連密碼都給忘了,587496。自己去拿,爸要坐會兒!」
方青按照密碼打開保險櫃,著實吃了一驚:
那一疊疊嶄新的美金,充分彰顯著豪門的富貴氣派--
錢,能通神,這是恆古不變的真理
這一疊應該是一萬美元吧,呵呵!真是讓人眼饞呀!還是斯文點的好,反正都知道密碼了
方青拿出三疊美鈔,關上保險櫃,來到席董身邊。
「口渴嗎?」她看著沉浸在酒的芬芳世界裡的席董,溫柔地問道,「我給你倒杯咖啡!」
「不要啦,」席董滿臉紅光四射,「很久沒看你這麼開心啦來,讓爸好好瞧瞧我的寶貝兒!」
「看了二十多年了,還沒看夠呀!」方青嬌嗔著把手放到他的肩頭上,「你怎麼不叫哥一塊進來?」
「叫他進來做什麼?」
「哦!我知道了,你是怕他知道保險櫃的密碼是吧?」方青嬉笑著拔下他一根白髮。
「我想鍛煉一下他,不想他養成驕奢淫逸的習慣!」席董深沉地笑看她,「若是有一天,你回娘家看到爸的腦袋全白了,怎麼辦?」
「很簡單啦!」方青頑皮坐到他大腿上來,「我就把你的頭髮全拔掉得了唄!」
席董微微閉了閉眼睛,溫柔地握住她的手:「答應爸爸,以後都這樣美麗、都這麼開心好嗎?」
「好啊!我會忘掉夢裡的一切的!」方青感觸道,「對不起老頭,你看你為了我,憔悴了好多」
「你是爸的心頭肉,爸不擔心你還擔心誰?記得:有事千萬別悶在心頭,爸一定與你一起面對,不分不散!」
有這句話就夠了,席成達,我不指望你給我什麼;只是在我被點穿後,你能放我一條生路,我什麼都滿足啦
一瞧女兒神色黯然,席董忙哈哈大笑起來:「不說啦,瞧我這張嘴去玩吧,我們等你回來,早點啊!」
「那我走啦!」方青忍不住在他額頭輕輕一吻,蹦跳著出了書房。
來到大門口時,她愣了--
除了阿當三個貼身保鏢,阿莊也帶著十來個人,等待閱兵般肅穆地站成一排
「你們幹嘛?」她小心翼翼問道,「不會是,跟我一塊出去吧?」
「老闆的意思!」歷來嚴肅的阿莊回答,「我們來保護小姐的!」
「阿當」方青竟然心虛地阿當耳語,「我就出去玩玩,沒這麼誇張吧?」
「安全第一呀小姐!」阿當笑著下了台階,拉開車門,「小姐請吧」
死阿俊,都是你,搞得我這麼興師動眾
心頭埋怨著,還是笑吟吟地蹦跳下台階,進了車。
五輛車,靜靜地相繼離開了席氏莊園
一路都市中繁燈似錦,方青忽然覺得脫離了這個花花世界,居然湧現出久別重逢的興奮。
「小姐,這麼晚了,怎麼還想到去『紫茉莉』?」
阿當幾分奇怪地注視著小孩般東張西望的大小姐,終於忍不住問到。
「我去見阿俊!」方青毫無表情地回答。
「誰?」阿當懷疑自己的聽力。
「我想我口齒應該很清楚吧!」方青炫耀道,「我這身,還過得去嗎?」
「張少爺知道了的話」阿當擔憂地答非所問。
「你管他呢,他敢怎麼著?」方青樂此不疲,「我問你呢,我這麼穿戴還成嗎?」
阿當索性停下車來。
幾輛車**的紅燈陸續亮起,紛紛停靠下來。
「你幹嘛!」方青有點生氣了,「開車!!」
「不用說,你沒告訴老闆是吧?」阿當摸出電話,「我得給他說一聲!」
「阿當你敢」方青憤怒起來,「你是不是要我解雇你!」
這錚錚男子聞言愣了,陌生地注視起她來
「沒人可以約束我,」方青避開他的目光,「我不想什麼事都被人約束!希望你做好你的本份!」
當黯然垂頭,「一切聽小姐的吩咐!」
他眼裡閃過一絲失望,說完默默地開動了車
方青只知自己剛才的話傷了對方,她並不知曉:阿當與席董的和約早已到期,這堂堂男子漢,完全是一個「義」字當頭,在履行自己的諾言--
直到席大小姐嫁到英國後,才撒手不再照顧她的安危
方青很是愜意,十多個高大威猛的保鏢跟隨在身後,從旁人驚羨的目光裡,讓她深切感受到豪門千金的顯赫風采。
可是這麼多人,阿俊敢露面嗎?
時近九點,她有意無意地徘徊在亭子四周;不知情的,還以為是一名神采落寞的美女,遇到了失戀的打擊
「大小姐!」
劉俊大大方方從另一條蹊徑上過來。
眾人如臨大敵,紛紛靠到方青身旁。
阿莊更是憤怒地大喝道:「劉俊,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還敢冒出來!」
想起大小姐曾被這傢伙劫持到荒山野外忍饑挨凍,除了阿當冷眼旁觀,眾人都摩拳擦掌,大有出手雪恥之意--
「你居然騙我,帶這麼多人來收拾我!」劉俊鄙夷地沖方青冷笑道,「席大小姐,你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成了砧板上的肉,我還有啥話可說!」
「揍他!」
「好好收拾這小子一頓,我看著他就不舒服!」
「都給我住口!小姐」阿莊看出問題來,「你們是約好的?」
方青沒理會他,沖劉俊冷笑道:「跌過一次坑,我還不怕黑嗎?」
怎麼回事?莫非我上次在這裡看到的席冰男,與眼前這個靚得讓人睜不開眼的佳麗,是兩個人
劉俊聞言有些發懵,還是淡然一笑:「你們打算怎麼處置我呢?是報警、還是拖我去你們席家的地牢?」
「好了阿莊,你們就在這裡等我!」方青吩咐道,「我有話同他講!」
「小姐,」阿莊警戒地瞅著劉俊對她耳語道,「這傢伙的手比磚頭還硬,你還是別單獨和他在一起」
「叫你們等我就等我,我只是和他敘敘舊」方青幾分懊惱道,「你們就在這裡,跟過來的話我可翻臉!」
眾人的情緒頓時低落下來,一個個不滿地瞅著方青;而她卻灑脫地率先向亭子走去
劉俊得意地沖阿當這邊的保鏢揮揮手:「失陪了各位,呵呵!」
「我警告你:」阿莊暴喝道,「你敢動我們家小姐一根頭髮,我腰上的東西可沒長眼睛!」
「沒必要這樣」阿當圓場道,「阿俊,你也是條漢子,小姐對你怎麼樣?你看她今天晚上打扮得多漂亮,我相信你的為人!」
「阿當,還是你瞭解我!」
劉俊一句感慨,跟了過去。
今天晚上夜色不錯,又是那熟悉的明月
方青凝望著那輪皎月,聽到劉俊來到身後,笑著回過頭來拿出國語:「阿俊,你很蠢知道嗎?」
劉俊嘿嘿一笑,剛要說話--
「你和那個許琳,究竟想在我身上得到什麼?!」方青露出好笑的神色,「你知不知道她在我跟前,同一個瘋子沒有區別?」
「是不是瘋子?說的是不是瘋話,我想你心裡明白」
「夠了劉俊!」方青宛如一朵冷艷的芙蓉,厲聲喝道,「收起你們的鬼把戲來!你們的用意很明顯,簡直荒唐,你們竟然懷疑我是那個什麼方青!這個世道,做好人有什麼意思?我好心好意,卻換來你們浮想聯翩!」
「罵完了嗎大小姐?」劉俊依舊是那玩世不恭的微笑,從懷裡摸出煙來,瞅著她點燃,「若是罵夠了的話,聽我說兩句好不好?」
「我和我未婚夫還有約會,你最好長話短說!」
俊深沉地瞟了她一眼,背過身去,徐徐道來,「就算是我的錯覺,可我不會相信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那可憐的阿青,還有你會對我這麼好」
「我那是可憐你,你畢竟在我生病的時候救過我」
「身為一個豪門千金,不能隨便打斷對方的話,想必也是你們貴族世家,起碼應有的禮儀吧?」劉俊幾分嘲諷。
方青無言以對,覺得臉上火辣辣難受,卻依然緊甭著臉:「你繼續」
「既然話都說白了,那麼我有幾句話,不知能不能向席小姐要個答案?」
方青抱以蔑視的一笑:「那得先看是什麼問題!」
「小姐的杭州之行,我問過好幾個朋友,若是沒有可疑之處,我和許琳,也不敢大膽的猜測,」劉俊也開始深沉起來,「為什麼在方青的媽媽回房放置你的禮品時,你會哭?」
「哈!」方青滑稽地挑起一條柳眉,「我那是被灰塵掉眼裡啦,笨蛋!」
「好!」劉俊乾笑道,「為什麼小姐為她老人家做的陽春麵,無論在味道、還是火候的拿捏上,都同方青那小子的『傑作』一模一樣呢?」
糟了,看來不但是他們,就連媽媽都看出了端倪
心頭一凜,方青還是笑道:「事有湊巧,一碗陽春麵,你們就斷定我是方青?」
「那做飯後鍋盆碗碟的拾掇、你釣魚拋線時**撅得老高的姿態、還有你將那護身符霸為己有!你又如何解釋」
方青禁不住步步後退,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