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4章 小鬧 文 / 顏筱
官雲裳是個吃過豬肉沒見過豬跑的主兒,一聽要餵豬,她到是起了興趣,那白毛的豬關在圈裡,不是跟動物園差不多嗎?她怕什麼,她全當逛趟動物園,興致勃勃的就跟著大英子去了。
可惜,又髒又臭的豬圈可沒有官雲裳想像的可愛。那柵板圍著的豬圈裡,幾隻肥大的白豬跟野豬一樣,哼哼地撞擊著柵板。那些豬聽到人聲,嗷嗷地叫得要被殺似的。官雲裳遠遠看著,嚇得都不敢接近了。
「怎麼,少奶奶是怕了?」大英子兩丫頭一副戲諂的口氣。
「怕,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豬嗎?」官雲裳硬著頭髮向前走,她一邊走一邊籌劃著,這該怎麼整呢?不防著,卻被鍺圈裡「砰」地一聲撞擊聲嚇得直跳了起來。那柵欄太薄,被大肥豬撞著,像是隨時都會破開一般。而且那些豬個個呲著大牙,長想兇猛。這哪點像是憨笨的豬,一放出來豈不是跟狼一般?官雲裳一想,猛然有了主意。
大英子和鳩兒那頭,看她害怕的模樣,忍著笑說道,「不怕最好,那裡是豬食桶,你去餵吧。」
「我?」官雲裳指著自己,她幾時要去幹這種事了。淪落得也真夠快的。
大英子一仰脖子,說道,「我們二奶奶說了——」
她說這話時,魯二嬸正從牆根邊拐出來,聽她這話,魯二嬸立時喊道,「大英子,我說什麼了!」
她那黑臉的模樣,著實有些嚇人。大英子一縮脖子,不敢說話。
魯二嬸一轉過臉,已是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她對著官雲裳說道,「侄媳婦啊,是這樣的,我那天聽老太太說,她當年可是吃過苦的。」
得,又是這番調調,官雲裳幫她接著說道,「是啊,老太太當年肯定也餵過豬,只是讓我來喂也是沒問題的。可是,二嬸,您要站在旁邊看嗎?」
魯二嬸捂著鼻子回道,「當然不了,這得去廚房大英子,給我過來。」魯二嬸一瞅到大英子,又是付後娘模樣。大英子嚇得縮著脖子跟她過去。
三個監工,現在只剩下一個。官雲裳瞟了一眼豬圈幫的大桶,衝著鳩兒笑了笑,問道,「這個大桶,就是給豬吃的嗎?」
鳩兒哪有耐心跟她笑,她不耐煩地哼哼了一句,「對,就是那個。倒進豬食槽就行了。」
「哦,好的。」官雲裳這口氣,和善得簡直不像是主子。鳩兒輕蔑地笑了笑,瞟過眼,都懶得看她。
官雲裳看這時機正好,艱難地提起地上的豬食桶,慢慢向豬圈走去。那些長得有一米來高的大肥豬嗅到食物的氣味,拚命地撞著柵欄,直撞得整個豬圈都搖了起來,官雲裳小心瞟了一眼這豬圈的結構,很快發現了關鍵位置——門栓。她側身走到柵門邊,輕輕拔開門栓。
她偷偷一笑,將豬食桶對著柵門向前甩去。這沉重的東西,她本來就是提不起來的,她大叫了一聲,「哇,太重了,翻了。」
鳩兒見了氣呼呼地衝了過來,「怎麼回事?怎麼這麼簡單的事也做不了。天啊,撒了一地,天啊——啊——」
鳩兒正叫著天呢,突然幾頭大肥豬嗅著地上的豬食,發了瘋般地拱開了柵門。立時,肥大的白豬就跟放了閘的野馬一樣,呼呼地嚮往衝了出來。官雲裳早在一旁躲好了。到是可憐了小鳩兒,愣是讓一群肥豬連撞帶嚇的,跌進了一地豬食中。那是個狼狽啊,頭髮衣服,全糊上了白白的潲水。一片醃了吧唧的白菜葉子,頂在她頭頂上迎風飄揚。
魯二嬸和大英子聽到動靜急急從廚房裡跑了過來,也怪她們去的不是地方。廚房的陣陣香氣正是豬兒們嚮往的地方,那些豬們丟下地上殘羹冷炙,飛般地向廚房衝去,於是又是一個撞擊。
魯二嬸和大英子嚇得花容失色,跌倒在上不說,還被幾頭大肥豬圍住了。那些豬也是餓嗅著她們身上的油煙氣,就是一陣亂咬亂啃。
眼看這情況已經控制不住了,官雲裳也急得團團轉,就這時突然「啪啪」幾聲,官雲裳像是看到幾個石頭衝著肥豬射了過去。那些豬們吃了痛,嗷叫著丟下地上的人四處亂跑。看到魯二嬸她們總算能自己爬起來了,官雲裳總算鬆了口氣,她四下尋望,正看到魯定風坐在側面的矮牆上,拿著熱騰騰的烤紅薯有滋有味地吃著。
這位爺到悠閒,官雲裳走了過聲問,「剛才是你?」魯定風射彈弓的本事,她小時候是見過的,可她沒想到,還能派上正經用場。
「噓。」魯定風招手讓她躲到側牆裡。這裡是個死角,那邊的人不注意不到他們。這裡豬圈邊也亂了,大批的傭人趕了過來,看到魯二嬸幾人的狼狽模樣,眾人忍笑忍得快出內傷了。
「看什麼看!還不扶二奶奶起來!」關鍵時刻,大英子在是沉著的,只是她主子就不淡定了,魯二嬸披頭散髮,衣服零亂,臉上又紅又白又黑的,大有中風的前兆。
大英子也被豬咬得跟瘋子似的,她叉著腰大聲吼著,「這是怎麼回事,豬怎麼跑了!」
她吼吼著,一瞟眼看到狼狽的鳩兒,鳩兒比她們還慘,這會兒正一身白油的頹在地上哭著。
官雲裳偷偷瞟了一眼,想笑又覺得自己不厚道。她聞著旁邊的紅薯香氣,吼了句,「就知道吃。好香啊。」
「要不?」魯定風從懷掏了一個給她。那紅薯還熱騰騰地冒著白煙。
官雲裳一大早正沒吃飯,嗅著這紅薯的香氣,也就不跟他客氣了,只是看著外面的熱鬧,吃著小紅薯,也滿是愜意的。官雲裳接過粘乎乎的紅薯,正要拔皮,看到旁邊魯定風手上那個已經拔好了。她衝著魯定風笑了笑,「痞子,我手好髒,給你換一個。」
魯定風瞪了她一眼,把托著熱乎乎的紅薯遞給她。「拿好了,接著下面,別弄髒了。」
「嗯。」官雲裳笑瞇瞇地吃起來,順便,還不忘記問,「痞子啊,我們一會兒怎麼收場呢?」
「什麼!」魯定風大眼瞪著她,「為什麼是我『們』?關我什麼事!」
(最近感冒、頭痛,碼字久了,眼睛痛得睜不開。唉,破船逢雨,上班也沒個休息日的,明天最後一天了,有票的支援一下,今天是最後一天,過期就作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