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57章 第二個弟子 文 / 歸海桑田
「不是。()」楊逸司搖了搖頭，有些神秘兮兮地說到：「根據典籍記載，最初，梁家本來是沒打算出手的，但三個至尊糾結在一起，竟然揀軟柿子捏，打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先滅掉至尊盟中的梁家，結果，剛到門口，就有一大群聖階的骷髏領主從地裡面爬出來，活活地把三個至尊給咬死了！」
「你開玩笑吧？」陳一劍立馬說道：「至尊那種存在，怎麼可能被骷髏咬死？即便是聖階的領主，也沒那麼厲害啊！」
「典籍記載的！」楊逸司笑道：「我也不知道真假！不過，梁家幹掉過三個至尊，那是事實！」
「有可能是真的！」林風突然想到了梁雪的父親，有些苦笑地說到：「聽梁雪說過，他們家族裡就有一個喜歡放骷髏咬人的變態，那個變態，就殺過很多神靈！」
陳一劍、楊逸司、吉薩德：「……」
……
和幾人聊了半天後，林風獨自一人往魔武學院走了過去——既然來帝都一躺，那麼就順便去看看閆波和阿姆尤斯那兩個對他十分照顧的院長吧。
再次見到兩人，雖然是看望，卻也沒有多少可聊的東西，交談了一會兒，林風就要回去，就在這時，閆波突然說道：「你有個學生，現在可天天在都跪在你家門口等你呢！」
「什麼？」林風頓時愣了，暗道：這種地方，也興這一套？而且，那個學生，有什麼值得跪在自己家門口的呢……自己沒在家，根本看不見啊！
「是你那個叫玄鴻的學生！」阿姆尤斯滿是不解地說到：「挺刻苦的一個小伙子，年紀輕輕的就突破到了五階……可是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竟然腦子犯渾，在你家門口待著不願意走了！」
「現在還在？」林風忍不住問到。
「在呢。」閆波說到：「我和瘋魔法師剛剛從家裡趕來，路過的時候看到他還在跪著！」
「那我去看看！」說著，林風走到門外，直接用三段斬趕起了路。期間，無數學員只看到一道黑光閃過，然後便拉得滿地都是泥土了。
等快到家門時，林風感到了一股不亞於上次自己離開玄武帝國前的波動之力，走近一看，便發現居然是在自己門口跪著的那個學生發出來的——他竟然在跪著時，還不忘練習鬥技，增強鬥氣！
「導師？」看到林風，那個叫玄鴻的學員立馬露出了喜色，跪過來磕著頭說到：「求您一定要五階就可以擊敗聖階的劍術，只要我完成了自己的事兒後，就一定來做牛做馬，侍奉在您左右！」
「你……」林風一陣惡寒——這話要是女人說出來的，還有點那個啥……可是大男人說出這話，怎麼聽怎麼都感覺彆扭！
「求求您了！」玄鴻還以為是林風不願意，繼續嗑著頭說到：「我真的有急事兒要做，求求您，一定要教我劍術啊！」
「一步登天的事兒，自古以來不一定沒有，但我們卻都不可能做得到！」林風扶起了玄鴻，說到：「我在五階的時候也就是擊敗了一個准聖階而已——我是靠很多你沒有的東西才辦到的，即使把劍術交給你，你也不可能打得過聖階強者的！」
「不，您的鬥技我都研究過，我相信您有那個實力！」玄鴻十分肯定地說到：「只要您肯教我，我一定可以成為第二個您的！」
「……」林風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麼自信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實在狠不下心拒絕這個學生，林風只好說道：「我看得出你對於我教你的鬥技都應用的很好，只要按部就班的練習下去，將來的你一定可以成為一個很出色的劍術強者——你現在有什麼困難，說出來，我可以幫你！」
「真的麼？」玄鴻有些驚訝地看了林風一眼，說到：「您真的願意幫我？」
「這有什麼不可以？」林風笑道：「你是我的學生，在你有困難的時候幫助你，是一個作為導師的基本職責！」
「可是……」玄鴻有些期盼地說到：「您知道我是誰麼？」
「哦，你還有什麼特殊的身份麼？」林風不由得笑了，說到：「說來聽聽，看看你是那家達官貴人！」魔武學院的學生，網羅了整個魔武大陸，究竟他們出身何地，導師一般是不會過問的——那些個完全不重要的事兒，沒幾個人有興趣關心！
「我叫玄鴻，整個魔武學院裡，跟我重名的都有好幾個！」玄鴻正色道：「但您知道麼，其實，還有著另一個很出名的人也叫玄鴻！」
「誰啊？」林風有些疑惑地問到。他知道的玄鴻可就自己的學生一個，其他人，他可沒那個功夫去關心。
「四皇子，玄武帝國最沒用的四皇子！」玄鴻有些自嘲地說到：「生在那樣的家庭裡，您知道麼，我只要稍有一點疏忽，就會連命都沒有！」
「你是四皇子？」林風不由得愕然了起來——現在幾個爭大位的皇子把帝都搞得是烏煙瘴氣，即使不悲天憫人，林風也對那幾個傢伙沒有了一點好感。不過，對於那個一直什麼都沒干的四皇子，他倒是沒什麼厭惡——一個不懂得攪風攪雨的廢柴皇子，可比一個只知道興風作浪的昏君強多了。
那些不顧一切爭大位的傢伙，在林風看來，就是上位了，也都是些昏君的料子！
「是的，我就是帝國的四皇子玄鴻！」玄鴻有些感慨地說到：「從出生開始，我就看不慣那些爭權奪位的廢物，所以，我要學劍，我要成為玄江老祖那樣的絕世高手，然後憑自己的力量，去掃除一切的權力爭奪！」
「呵呵。」林風忍不住在心裡感歎，這真是個很有抱負的小伙子啊。
「可是。」玄鴻又說道：「我沒有玄江老祖的那種天賦——我天生體弱多病，就是靠著刻苦修煉改變了體質，以現在的年齡，也不過就是成為了五階劍士而已！」
「呵呵，五階已經很不錯了！」林風想起那個「龍套三」，忍不住讚揚道：「很多出生在中州的人，可都還沒有你的成就高呢！」
「那又有什麼用？」玄鴻忍不住苦笑道：「現在眼見著父親就要去世了，以我這種實力，別說掃除權力爭鬥，就是自保，也完全做不到啊！」
「老皇帝……」林風不由得一個愕然，有些不忍地說到：「他已經死了……就在沒多久之前，我親耳聽到別人傳告的……」
「是麼？」玄鴻聞言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憂傷，但林風，還是看到了他眼角里的那絲濕潤，於是直接說到：「你願不願意拜我為師？我是說拜師傅，不是導師！」
「師傅？」玄鴻聞言立馬跪了下來，說到：「多謝您成全！」
「沒什麼成全不成全的！」林風任由玄鴻磕了三個響頭後，扶起對方說到：「師傅收徒弟，完全就是看心情而已——我感覺想要收你做徒弟，就立馬收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這對我來說卻非常重要！」玄鴻滿臉正經地說到：「你趕快教我劍術吧，真正高深的劍術——我要盡最大的努力去平息這場混亂，我不想我的四個兄弟自相殘殺……雖然他們都不看重親情，可畢竟都是我的兄弟啊，我不想看著他們去死！」
「你的情緒有些失常了！」林風雖然有些感動，但還是神色淡然地說到：「我再說一遍：沒有一步登天的劍術，你想強大起來，只能靠你自己的努力！」
「可是我沒有時間了啊！」玄鴻滿臉苦澀地說到：「父親已經死了，以他們幾個的性格，絕對不會耽誤太長時間的，他們馬上就會自相殘殺！」
「或許吧！」林風已經打定主意要插手這場五子奪嫡的爭鬥了，於是說到：「玄鴻，我問你個問題，如果你能答對，我就出力扶植你做皇帝！」
「什麼問題？」玄鴻立馬眼睛一亮，他到不在乎皇帝那個位置，但他卻知道，如果由自己來做皇帝，那就可以救下其他兄弟了！
「我想問的是——」林風盯著玄鴻的眼睛，沉聲問到：「在你心目中，到底什麼才是皇帝？」
「什麼才是皇帝？」玄鴻直視著林風的眼睛說到：「皇帝只是一個不該存在的肉瘤而已——他不能給民眾好處，卻吃著別人的稅收；他握著所有人都比不上的權力，但自己，卻時時刻刻都要擔心被別人推翻；他過著所有人都趕不上的奢華生活，但事實上，他永遠也得不到真正地開心！」
「他的家庭就像一個屠宰場，一代一代的血脈全部都被斬殺乾淨，只有最狠毒的那個人才能活著；他在臨死前看到自己兒子們的爭鬥時，才能明白自己多年來一直都在做著錯誤的事兒……但這所能給他帶來的僅僅是死不瞑目而已，沒有其他任何好處！」
「夠了！」林風臉色一沉，忍不住訓斥道：「你的思想已經完全偏差了——你看得到皇帝的缺點，可你知道麼，皇帝這種人，其實對一個國家來說是必須有的！」
「為什麼必須有？」玄鴻頓時愣了，疑惑道：「皇帝一無是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