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十六章 探病(1) 文 / 離了水的魚兒
更新時間:2013-06-05
待父親走遠,憐月心裡便打算去探望宇文凌汐,但卻扭捏著不知怎麼開口,畢竟兩人還有那層關係在,雖說有父親叮囑,但讓憐月現在開口,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偏偏憐玉還故裝驚訝道:「咦,月兒怎麼還在這?不是要去看望宇文少主的嗎?」
憐月羞的滿臉通紅,屋裡連青峰和青巒都強忍著笑,不滿的撒嬌道:「大姐···」
「難道我哪裡說錯了嗎?這可是父親交代的···」憐玉看著憐月嬌憨的樣子,心裡很是開心。
在憐玉看來,這個宇文凌汐還是很不錯的,除了性格有些沉悶外,其實還是有很多優點的,這人長的是一表人才,又是宇文世家的少主,最重要的是在憐月有危險時能夠毫不猶豫的挺身而出。
這最後一點也是憐玉最在意的一點,也正是這一點才將憐玉因斷魂陣而對宇文凌汐生出的擔心幾乎抹殺到一乾二淨。
至於性子沉悶,在憐玉這裡一直都不是問題,因為南平王在娶她之前性格也是冰冰冷冷,沉沉悶悶的,但成親之後對她那叫一個甜言蜜語,甚至讓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因此,憐玉對他們兩個人的相處並不反對,所以這才藉機調笑憐月,實則是想催促她去看望宇文凌汐,憐玉很清楚自己這個妹妹的性格,如若沒有人推一把,估計到天黑她也不一定會去。
果不其然,憐月開口徵詢道:「那我們現在都去?」
「當然是現在了,不過不是我們,是你自己,我和鈞弟在回來的路上已經去過了」說著不動聲色的沖岳令鈞使了個顏色。
岳令鈞雖不知自己這個大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他清楚大姐最疼自己和憐月,這麼做一定有道理,因此,當憐月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他時,他違心點了點頭。
憐月滿揣懷疑的有打量了她們幾眼,也沒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便信以為真。開口像憐玉打聽起宇文凌汐的傷勢來,「那他傷勢怎麼樣,嚴重嗎?」
憐玉一聽心這小妹也挺關心他的,促狹的心思油然而生,故意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滿臉嚴肅道:「看那樣子傷的不輕,一直在床上躺著。」
憐月的心瞬間便被糾了起來,也顧不上什麼矜持扭捏,丟下一句,「那我現在就過去看看。」便直接消失在門口,藍水不用憐玉示意便跟了上去。
「大姐,你這是何意?」岳令鈞看著一臉明媚不定笑容的憐玉問道。
憐玉邁著蓮步,坐回桌子旁邊,右手攏了攏垂落在耳邊的鬢髮,慢悠悠的道:「就是那麼個意思啊,鈞兒你又何時才向藍水表明心意呢?」
岳令鈞很是震驚的看著一副風輕雲淡的大姐,吃吃的問:「大姐,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還和我裝,就你那點心思,也就心死的藍水和懵懂的月兒沒有察覺,其餘沒有察覺的就只有瞎子了,不信你問問你身邊侍候的人,這事你還需要瞞我嗎?」
岳令鈞將目光投向一旁的青峰和青巒,兩人均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心下也有了一絲瞭然,原來自己竟變現的這麼明顯了嗎?岳令鈞自嘲的苦笑著。
「好啦,這事你再想想,藍水自小和我們一起長大,又頗為照顧你和月兒,你動心是難免的,但大姐不得不提醒你,藍水經歷的事情你也清楚,她心已死,你若不是非她不娶,還是趁早打消了這份念頭。」
「大姐,我願意等!」
憐玉看著目光堅毅的弟弟,無奈的歎了口氣,揮了揮手,「罷了,罷了,你在想想吧,這不是一個等就能解決的事情,今天也累了,你也下去休息會吧。」
岳令鈞欲言又止的看著面露疲倦的憐玉,終究沒有再說什麼,帶著青峰和青巒回到自己的房間便坐著發起呆來。
作為當事人的藍水,此刻正陪著憐月站在隱宗為宇文家安排的小院外徘徊。
兩人來到門前正準備推門進去時,才發現小院的門是反插著的,這才出現了眼前的這一幕。
藍水看著憐月猶豫不決的樣子,索性直接上前扣扣的敲響了院門。
憐月驚慌的看著藍水的動作。
「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的,小姐又何必如此,」藍水趁機教育憐月。
「吱呀」小院的門從裡打開,宇文凌汐的小廝一見門外的憐月,連忙開門迎了進來。
作為宇文凌汐的貼身小廝,自然很是清楚眼前這位和少主之間的關係的,又兩次親眼目睹了少主對她的不同,才不會蠢著去得罪這位年輕的少夫人。
「小姐,這邊請,我家家主正與少主、六王爺在正屋,請隨我來···」
憐月很是疑惑的問道:「不是說在臥床休息嗎?怎麼會在正屋呢?」
「少主底子好,並沒有臥床休息啊?」木杉不解的答道。
憐月這才知道,自己被大姐擺了一道,這能吞下這個啞巴虧,沒有臥床休息代表著他的傷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嚴重,心中也是鬆了口氣,有藉機向目前問了一下具體情況。
正屋裡的人許是聽到了她的聲音,她的一隻腳剛剛踏過門檻,宇文默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月兒這是來看凌汐的嗎?這是小傷,你怎麼還專門跑過來。」
憐月朝著宇文默曲膝行了禮,略帶歉意的說道:「畢竟是因為我才受的傷,我一早就該過來的,但是有事耽擱了,還請宇文伯伯不要怪月兒才好。」
「我怎麼會嫌棄月兒呢?好了,你們年輕人聊,我正好要去找你周叔叔商量個事,」路過憐月時輕輕的用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小聲問道:「那塊玉珮月兒可要保存好。」
憐月的小臉一紅,抬眼心虛的沖宇文凌汐看去,見他好像並沒有聽到,才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宇文默又揉了下憐月的頭髮,這才踏著少有的開懷大笑聲消失在門口。
宇文默一走,屋子裡的氣氛瞬間就活躍了起來。
喬秩瞇著桃花眼,也學著宇文默的動作揉了揉憐月的頭髮,笑嘻嘻的道:「月妹妹,你終於想起來這邊看看啦···」
憐月嫌棄的打掉他的手,忿然道:「正主都沒意見,你哪來的意見。」
喬秩笑著挑挑眉,看向依舊沒有言語坐在桌邊的宇文凌汐,「你瞧,人家貌似並不歡迎你,」說著手又向憐月的頭上探去。
憐月看了眼左邊專心致志品茶的宇文凌汐,似乎真的不是很歡迎自己,眼中閃過一絲受傷,心裡也湧起一股怎麼壓制不下的失落,也沒有心情理會那只在自己頭上來回揉虐的手,興致缺缺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辭了。」
一直偷偷瞄著這邊的宇文凌汐微不可查的皺皺眉頭,放下手中的茶盞,「不知王爺怎的知道我不歡迎,莫非王爺改行做了神棍不成?」
憐月心下一喜,又將邁出的腳步收了回來,原來他是歡迎我的,憐月覺得此時彷彿有千百隻蝴蝶正在圍著自己打轉兒,一種難以言喻的欣喜蔓延開來。
喬秩若有所悟的看著宇文凌汐盯著自己那只正在肆虐的手的充滿警告的眼神,心裡一個哆嗦,訕訕地將手收回。心中一片瞭然,這傢伙,看來是真的上心了。又瞧了眼有些飄飄然的憐月,不知怎麼,覺得自己特多餘,但潛意識裡又不想離開。
「宇文兄真會說笑,我不過逗她玩而已。」
「哼···」憐月示威的向他揮了揮拳頭,直徑向宇文凌汐走去。
「你的傷怎麼樣了,今天謝謝你,要不現在受傷的就是我了。」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語氣中不尋常的關切。
宇文凌汐的心微微一顫,只覺得有股暖流輕柔的撫慰著自己那顆傷痕纍纍的心,語氣也不自覺的少了幾分疏離,「沒事麼,都是小傷,略微休息一下就好了。」
「可是···」
不知為何,喬秩看著兩人的互動,心裡很不是滋味,鬼使神差的上前打斷道:「好啦,好啦,你們眼中還有沒有別人啊,月兒妹妹你站著不累嗎?還是先坐下喝杯茶,然後再慢慢說。」
憐月心裡有點惱怒喬秩打斷自己的話,可是抬眼看到他一臉的熱情和微笑,卻也不好發作,只好順勢在桌邊的椅子上,這時反倒不知說什麼了,只好假裝打量起四周的擺設。
但憐月失敗的發現,隱宗的每個屋子佈局都差不多,除了床不是暖玉的其餘的都死清一色的檀木傢俱,實在沒有什麼新奇值得研究的。
而且,她能清楚的感覺到那似有似無時不時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只是不知道是誰的。
一時間,整個屋子都靜了下來。
一旁站著的藍水的目光更是有些複雜,她是親自經歷過斷魂陣的不像憐玉想的那麼簡單,雖然當時一心都撲在岳令鈞身上,但宇文凌汐的情況她也是看在眼中的,昏過去了還那麼痛苦,那他···
在斷魂陣中,心思越單純就越不容易被影響,比如周子文,絲毫都沒有覺察到不同。
所以,雖然宇文凌汐和憐月名義上定過親,但藍水自小把憐月當親妹妹看,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反對的,相對的反而覺得一旁的喬秩更好一些。
但是,現在看到憐月的表現,又像是對宇文凌汐動了心的樣子,心裡也是很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