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九十六章 新的任務 文 / 離了水的魚兒
更新時間:2013-07-16
宇文凌汐愛憐的為憐月擦拭了身子抹上了傷藥,將衣服給她穿好,看著她紅暈還未褪盡的俏臉,心裡卻很彷徨和恐懼。
宇文凌汐細長的手指輕輕的撫過憐月的眉眼紅唇,情不自禁的又吻了下憐月的櫻唇,淺嘗輒止後最終還是點了憐月的昏睡穴。
宇文凌汐將被扔在地上的面具撿起,就那樣半蹲在地上,從緊皺的劍眉和明暗不定的星眸中,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的糾結和猶豫。
宇文凌汐清楚的知道清白對於一個女孩子意味著什麼,可以想像,憐月醒來後真的回想起剛剛發生在兩人身上的事情,又會是怎樣一種狀態。
真該死,為什麼就那麼不相信我可以虜獲她的芳心,為什麼要將他們逼到這麼一個地步。
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宇文凌汐握著面具的手被上青筋突起,心裡第一次升起一種反抗。
他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出現第二次,他不容許有人這樣踐踏他的幸福。
在這沉默的一刻中,宇文凌汐做出了此生最讓他後悔也最讓他慶幸的舉動。
他輕輕的扭動面具邊緣的一個小機關,從裡面彈出三枚寸長的黑色細針,每一根看似纖細,彷彿輕輕一碰就會斷了一般。
或許羅剎殿的殿主暗冥只能用它來殺人,但同樣的東西用在宇文世家少主宇文凌汐手中卻有妙手回春之效。
世人皆知,宇文少主是窮雲峰藥佬的關門弟子,自小精通藥理,尤其是一手針灸之術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宇文凌汐自懷中掏出一個指肚粗細的竹筒,將三根細針浸沒在竹筒裡的液體裡。
待細針漸漸發亮,這才小心的一根根捻出,將憐月浮起,迅速的呈品字型消失在憐月的後腦上,不見絲毫蹤影。
宇文凌汐輕輕的將憐月放下,將周圍的火堆添了些樹枝,走到樹的另一側。
食指放在嘴邊打了個響哨,沒多大一會兒,十三、四十七和六十九便一前一後的出現。
十三不經意的瞥了一眼憐月昏睡的樹下,心中鬆口氣,任務總算是完成了。
三人齊聲道:「見過少主!」
「我無論你們用什麼手段,也無論你們死多少人,給我攔住岳家五天的時間,如果這五天內岳家找到這的話,那你們就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宇文凌汐冰冷的聲音讓三個人如墜冰窟,他們心裡清楚,這次算是將這位少主得罪透了,如果這次不完成任務,估計五天後他們就會見不到次日的太陽了。
「是!」
宇文凌汐面無表情危險的注視著眼前的三個人,「還有,將你們三個身上攜帶的所有的藥都留下。」
六十九和四十七齊齊的看向十三。
十三苦笑著開始動手,將身上的所有瓶瓶罐罐紙紙包包一個個的全部都掏出來,六十九和四十七見狀也開始清空自己這裡的庫存。
殺手腦袋本來就時刻懸在刀刃邊,隨時都會有喪命的危險。尤其是現在羅剎殿除了幾樣比較稀有的藥丸藥水外,從不在這方面吝嗇,他們身上林林總總的帶的還真不少。
「滾!」
宇文凌汐這個字剛從牙縫中擠出來,三人就以實際行動執行了他的命令。
宇文凌汐將腳邊的一堆東西簡單的過濾了一遍,從裡其中拿出了三個瓷瓶,便轉過榕樹來到憐月前。
而十三、六十九和四十七賴以保命的那些瓶瓶罐罐紙紙包包仍舊是一堆被宇文凌汐留在了原地。
「十三,我們這次是不是在劫難逃了?」六十九控制著內力飛快的穿梭在樹林間,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那個下藥真的是家主的命令?十三你可別自作主張將我們害死。」四十七的語氣也好不到哪去。
十三苦笑的扯了扯嘴角,想要扯出一個笑容,但最終還是失敗了,「你以為我是沒腦子的七十一,這事是可以隨便揣摩的嗎?那個瓷瓶可是隨著家主的命令一塊到了。我們現在該擔心的是另外兩個瓷瓶。」
「另外兩個瓷瓶!」
「還有兩個瓷瓶!」
四十七和六十九被嚇的內力一亂,差點從樹上摔下。好不容易穩住身子,有異口同聲的道:「我什麼都沒聽到,和我無關!」
十三扭頭看著一臉驚恐的兩人,歎了口氣,「趕緊趕路吧,到了再說。」
如果可以,我也想裝著沒有見過這三個瓷瓶,也想裝著這一切都是幻想。可現實就是現實,發生的已經發生了,十三清楚,家主這是準備將他們這代人,當做磨刀石,同時磨練少主和二公子。
但他就算知道也不能將這些說出來,這隊中除了十九和他是和家主一批爬著死人堆活下來的,無論家主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他們兩個都會毫不猶豫的執行外,隨後的兩批人對家主則是徹頭徹尾的恐懼,若讓他們知曉家主的打算,為了性命,難免會有人真的被逼急了。
好像從那件事後家主就從內而外的變了,還僅僅是少主的時候的家主準確的說還是很善良和心軟的。
十三一路時不時的就歎口氣,卻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四十七和六十九也是各懷心事,一路不間斷的趕路下他們終於在子夜時分與四十三、五十四碰頭。
「十三,你教給我的任務我可是完成的非常完美,你不知道,昨晚那個場面慘的」四十三不等十三站穩,就賣力的描繪起昨夜的場景,但沒說兩句就被十三打斷。
「好了,別說了,新任務。」
在「新任務」說出來的第一時間,六十九和四十七的身子一僵,兩個定格的苦笑便杵在四十三和五十四面前。
十三直接將兩人無視,問四十三:「十九呢?」
「十九去追昨晚的那條巨蛇了,你是沒看到,那條巨蛇有這麼粗,將近十丈長」四十七找到機會見縫插針的用手比了個粗細,但再次被十三打斷。
「四十三去將他先找回來,我去看看四十二那邊的情況。」
不等四十三提出反對的聲音,十三就消失了。
留下兩個一臉苦笑的雕塑,一個便秘似的四十三和無所事事的五十四。
「怎麼每次都是我?」四十三便秘似的哭訴著。
五十四衝他咧出八顆牙,「你獸緣好啊!去吧,快去快回。」
等四十三不情願的離開,五十四依舊咧著八顆牙,看著兩座雕塑好奇的問:「十三這次怎麼把七十一那傢伙留下了,不怕他又擅自行動捅婁子,就算十三不怕,六十九你就不怕被牽連挨罰?」
兩座雕塑的苦笑依舊沒有變化,只是六十九這個雕塑,嘴皮動了動:「從此以後,我不會受牽連,十三也不用擔心七十一了。」
「為什麼啊?難道七十一死了不成?嘿嘿嘿……」
「是死了。」四十七這個雕塑的嘴唇也動了動。
「別開玩笑了,怎麼可能?」五十四一點也不相信的擺擺手,「別騙我了。」
五十四看著兩人依舊一副苦笑的樣子,心裡一突,「真的死了?」
兩個雕塑齊齊的點點頭。
五十四一下收起他那八顆牙,雖然平時大家都不喜歡七十一,但這麼多年出生入死,沒一點感情那是假的,問道:「怎麼死的?」
六十九和四十七對視了一眼後,四十七便將整個事情的經過敘述了一遍,無所事事的五十四的臉色終於也起了變化,一方面忌憚著少主的果斷狠辣,一方面驚歎於家主的安排,尤其當他聽到接下來的任務後,想哭的心思都有了。
自從昨天晚上一場大戰後,本來一直圍著岳家人馬的獸群就消失的不見了蹤影,他們的步法也快了不少,現在要阻攔就算有二公子在裡面裡應外合,但也很難,而且還有兩個瓷瓶。
五十四渾身有一種喉嚨被劃破的冰涼感,五天後還能看到太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