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百五十四章 父女之間(2) 文 / 離了水的魚兒
更新時間:2013-10-22
「既然不放心,您就將身子好好養好,月兒以後就守在你身邊,再也不隨便亂跑了。」憐月的哭腔已經越來越重,瀕臨嚎啕大哭的邊緣。
岳展鵬看憐月淚流不止,心裡也是格外的心疼,本來俏生生的一張臉,此時也成了一張十足的花貓臉,而在這張臉上,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淚水,從懷中掏出一方帕子,將憐月的臉仔細的擦拭著,儘管再三的控制,但是還是流露出了對這張臉的思念和迷戀。
這表情看在憐月的眼中,讓憐月心裡咯登一聲,自己怎麼這般疏忽大意,明明知道自己這張臉與娘親相像,怎麼還能這樣任性妄為,讓父親傷心。
憐月強制性的壓制住心裡的悲傷,盡量的讓自己止住眼淚,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
這一舉動更是將岳展鵬的心狠狠的糾到一塊,不由自主的又咳嗽了起來,這下憐月慌了,連忙起身用手舒緩著岳展鵬的背部。
岳展鵬咳了一會兒,伸過手將憐月的手握在手中,搖了搖頭,「已經習慣了,咳兩聲就過去了。」
儘管此時的憐月特別的想要流淚,但是還是強行的將眼淚止於眼眶中。
「月兒,你今天和父親說句心裡話,你對宇文凌汐是真的沒有一點好感嗎?」
「這個」憐月有一些遲疑,不知該怎樣回答父親的問話,以前憐月也不相信,一個人地心裡會同時的住進兩個人,但是從自己最近的表現,憐月自己都有些懷疑了。
事到如今,憐月的心裡還很確定,對於暗冥,自始至終憐月都沒有放下,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是不可磨滅的。
但是宇文凌汐對自己的好,憐月也很清楚,有時候就是憐月自己也很糾結,以自己這一段的心情變化,若說是心裡沒有宇文凌汐,這個說法在憐月自己這裡都是說不過去的。
岳展鵬畢竟是過來人,單從憐月的這一下遲疑就看出了一點端倪出來,心裡也算是有些安慰。
那個暗冥,就算是發動暗部的力量去查詢,依舊是沒有查到一點的蹤跡,以前暗冥還是羅剎殿的殿主的時候,岳家的暗部在暗地裡就一直有注意他的動靜,可是藥王山開始查竟然一點頭緒都沒有。
在岳展鵬看來,這個暗冥多半是已經凶多吉少,不然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就平白無故的消失。
無論從哪方面來說,岳展鵬在心裡面還是要偏向於宇文凌汐的,只有這樣知根知底的人,把憐月交過去,他才能真正的放心。
而此時此刻憐月的態度就需要給她一劑猛藥才可以。
「凌汐那孩子,你不要看他平時總是那麼冷,但是父親看得出這孩子是真心的喜歡你,在意你,如果你也喜歡他的話,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憐月並不否認父親的話,心中對這個事情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排斥,但是嘴上依舊還是不想鬆口,「可是……」
「可是你卻依舊放不下那個叫暗冥的」岳展鵬接著憐月的話說了下去,「但是,孩子,婚姻不是兒戲,這個人若是值得你托付終生的話,現在為何還不露面。」
「他也許有什麼難言之隱!」憐月忍不住的辯解道,無論無核她還是不能接受暗冥不告而別,沒有蹤跡的事實。她認識的暗冥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傻孩子,」岳展鵬用手摀住胸口,憐月現在的態度實在是像極了她娘親當年,都是這般的執著,「有些事情是強求不來的,父親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作為一個男人,既然給出了承諾就應該信守承諾,若是根本就不能履行,那麼當時給出承諾就是極其不負責任的體現。」
「咳咳咳……」
「也許如你所說的,他真的有自己的苦衷,但這都不是他避而不見的理由。」
憐月聽著父親的話,卻是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這些不正都是自己最近一段想不清楚的事情嗎?
難道真的如他辭行信裡所說的那般,和自己之間的種種不過就是她為了脫離羅剎殿,不!一定不是這樣!
憐月在心中將這個剛剛冒起來的火花徹底的掐滅。
目光迷茫的看向自己的父親,「但是我還是想要給他一些時間,也想給自己一點時間。現在的我心裡很亂,有許多事情都想不清楚。」
「那就慢慢來。」岳展鵬知道自己的話說到這裡就可以了,再說的多,只會讓憐月的更加的煩惱。
說到這裡,岳展鵬已經有些疲倦了,自己的身子看來是要走到極限了。
「月兒,父親的時日不多了,這個我很清楚,」這次憐月沒有打斷,繼續聽了下去,「岳家交給你大哥我也很放心,唯一擔心的還是你大姐那裡,這天下最是無情的就是皇家,當年,若不是玉兒那丫頭執意要嫁過去,再加上喬彬也是真心的喜歡你大姐,不然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這點憐月還是有印象的,當年大姐出嫁之前,確實是和父親大吵過一架的。
「那個安胎藥的事情,你大哥已經告訴我了,但是他們還是對待這種事情的時候還是有些青澀,這其中的事情遠遠沒有查出來的這般簡單。」
憐月的眉頭一皺,忍不住的打算道:「不是說說雲妃的皇子其實就是首相的,這一切都是首相對皇家的報復,至於大姐不過是被波及了才會如此嗎?」
岳展鵬搖了搖頭,「你們還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一些,那甄家真正撅起也不過就是百年的光景,之所以現在能在皇家做到一手遮天的地位,沒有上面的人默許,是絕對辦不到的。」
不知為何,憐月的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就是太上皇的身影,若真的是這樣,憐月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父親的意思是那些安胎藥其實是……」
岳展鵬讚賞的點點頭,「你猜的不錯,確實是那位默許的,其餘的人不過是他手中的棋子,可憐的是這些棋子到現在還都不知道這個下棋的人是誰!」
得到了父親肯定的答案後,憐月心裡本來的悲傷完全被震驚取代,這實在是有些難以讓人相信,若是真的是這樣,那麼那些未出生的男嬰其實就是那老人家的親孫子,他怎麼能下的去手。
「不要懷疑這些,親情對於皇家來說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這點是憐月真正疑惑的地方。
岳展鵬強打著精神繼續解釋道:「沒有野心還能久那把交椅的人是絕對不存在的,他們的身份對於普通人來說過於超然,但是無論做什麼事情卻又放不開手腳。就像是一個沒有四肢的巨人一般。」
岳展鵬無奈的笑著,「這樣的人不管表面上時如何的安於現狀,心裡面都不可能心平氣和,所以當年他知道自己的兒子俘獲了你大姐的芳心時,野心就再也不能安靜下來。」
憐月不是榆木疙瘩,相反她非常的聰明,父親只是這麼一說,憐月結合到現在的種種,便猜到了七七八八。
怪不得,喬恪會是唯一的選擇,只要喬恪登上了那把交椅,那麼岳家對皇家的態度就會有很大的變化,而隨著周家和宇文家也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影響,曉月閣只要給了足夠的利益,自然也是沒有一點問題的。
煙雨樓或許皇家一直以來都沒有真的放在心上。其他的自然也不是問題。
不得不說,這個算盤實在是打的太好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憐月就越發的不贊成喬恪那小子去坐那把交椅了,「那以父親來看,恪兒還要不要繼續坐那把交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