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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零一章 山裡的怪人 文 / 吳半仙

    我簡單的跟他們講了一遍我升職的事,當然不能說的太多,那都是天機。但也聽的他們一愣一愣的,尤其是在知道了那黑棗的作用後,李小白不但沒有害怕,反而顯得很高興,他立馬跑進衛生間裡,呲牙咧嘴的在鏡子前照啊照。我問他照什麼呢,小白說看看自己有沒有變異,我說你頂多能變性,小白嘿嘿一笑,要是變性也不錯,我就嫁給雞哥,他最帥了。眾人齊倒

    我們正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忽然一個人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一看,居然是嚴老師,他滿臉興奮的說,他請了長假,要給我們當嚮導一起上南山。我們想了想,也就同意了,還真需要這樣一個當地人來幫忙。

    出了賓館,樓下停著輛麵包車,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大哥,長的很喜慶,乍一瞅跟梁天還有點像,單眼皮,瞇縫眼,睜著眼睛像睡覺,睡著了像在笑,看著他就想把嘴翹。他幫我們把大包小包的東西塞進了後座,還問我們:「您幾位是上山旅遊啊?還是來吃野味啊,現在山上可沒什麼了。」

    老紀說:「我們是搞攝影的,要記錄下這裡的美麗秋景。」

    司機說:「哦,那真可惜了,你們要前幾年來,還能拍到點動物,兔子刺蝟野狍子啥的,現在這兩年越來越少,就剩下點松鼠耗子了,能碰上個山雞就算運氣好的。」

    紀雨插嘴道:「那狐狸有沒有啊?」

    「狐狸?那玩意以前就少見,現在更見不到啦,就算有,人也看不到,都精著呢。」

    李小白也問:「大狗熊呢?以前有沒有?」

    「有啊,怎麼沒有呢,我們村裡前些年就有個人,上山碰見熊瞎子了,結果讓熊瞎子給舔了,半邊臉都沒了,嘴都被啃沒了,就剩下個窟窿,現在好像還活著呢,那傢伙老嚇人了……」

    司機大哥一邊白話著,一邊發動了車。途中,他興致勃勃的給我們當起了導遊,介紹起了這座山的來歷。

    這座山其實叫做大青山,位於張廣才嶺西麓,金上京會寧府遺址以南,所以當地人習慣叫南山。而張廣才嶺屬於長白山脈,又叫小白山,北起松花江畔,南接長白山,東與完達山相連,西緣延伸到吉林省境內,張廣才源於滿語諧音,並不是以人命名。

    李小白聽後,興奮的搖著身子說:「小白山嘿,聽見沒,我的山哎……」

    司機大哥回過頭笑著說:「可拉倒吧,我還叫王興安呢,合著大興安嶺都歸我啦?」

    說著話,很快就到了地方,這大青山看著很近,事實上也的確很近,大約也就十多分鐘就來到了山腳下。

    我們把東西倒騰了下來,老紀跟司機大哥要了個手機號,他說了號碼後,有些炫耀的掏出個手機晃了晃說:「摩托羅拉掌中寶,不錯吧,我新買的,中文的呢,對了你們什麼時候下山提前給我打電話,我好來接你們,不過千萬別走遠了,到了大山裡面你們可就沒信號了,迷路了可不是鬧著玩的。還有,要注意山上可能會有蛇,不過別怕,基本都是沒有毒的……」

    嚴老師不耐煩了,說:「行了,你走你的吧,咋那麼囉嗦,這山我都來無數次了,你丟了我們都丟不了。」

    打發走了魔魔怔怔的司機,我們背起了地上的旅行包,嚴老師在前面帶路,老紀第二,中間兩個不著調的,我在後面當後衛,開始爬山。

    此時正是九月初,山坡上綠油油一片,除了草和樹,就是一望無際的莊稼地,這都是當地的農民們自己開荒種的,主要是玉米,還有黃豆。遠遠望去,山腳下盤繞著幾個村莊,小河潺潺炊煙裊裊,就宛如一副風景畫一般。

    山坡上還有很多人們在勞作,這是收穫的季節,人們揮舞著鐮刀,收穫著希望,每一副臉上都掛著質樸的笑,我忽然想起一句話:勞動者是最美的人,以前不理解,而這一刻,我才體會到這句話的意義,因為他們收穫的不僅僅是莊稼,而是幸福,自己親手種下的幸福。

    再看看我們幾位,除了老紀算是正常點之外,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一個柔弱的小姑娘,一個腦袋缺弦的二愣子,一個嚴重睡眠不足的病秧子,整個一老弱病殘啊,就我們這組合,楞是要上山探險,哎,人家種下希望,收穫幸福,我們這是圖啥呢,想想都覺得自己缺心眼。

    漸漸的,前方不再出現莊稼地,山越來越陡,路越來越險,樹越來越多,偶爾開始出現一些小松鼠,和不知名的鳥類,我們也開始有些氣喘吁吁。紀雨這時候掏出了一個小巧精緻的圓盤,邊走邊看,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其實現在已經沒有路了,我們經常需要從樹木和籐蔓中間艱難的鑽過去,地上腐爛的樹葉越來越厚,不時的從腳下竄過一隻田鼠,嚇的紀雨尖叫聲不斷。

    終於,在快爬到山頂的時候,嚴老師停下了腳步,他累的也是夠嗆,指著前方的一片開闊地說,就在這一帶,當年,他們就是在這裡研究了好幾天。

    李小白呼哧帶喘的問:「大爺,走這麼老遠你還記著道啊,我都懵圈了……」

    嚴老師拍了拍身旁的一棵大樹,說:「有它在這,錯不了,每年我都來幾次,唉,啥也看不著。」

    那棵樹上,繫著一條紅帶子,看樣子都有些褪色了,也不知道老頭兒哪年栓上去的,這麼大歲數了,這冒險精神跟老紀那真是有一拼啊。

    老頭兒接著說:「那時候,他們在這地上畫了圈子,還擺了些奇怪的東西,分成幾撥人,輪流往裡邊走,也不讓我進去,等他們走了我再來,啥都沒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都幹什麼了。」

    紀雨皺了皺眉,問:「奇怪的東西,那是什麼?」

    「好像是雞骨頭,看著像,還撒一種紅色的粉末,不知道啥玩意。」

    紀雲紀雨對視一眼,紀雲從包裡取出一個罐子,倒出點東西在手上,問老頭兒:「你看看是不是這個東西?」

    嚴老師湊上前一看,眼睛就瞪大了:「哎,像,像這個東西,也是紅色的。」

    「比這個粉末更細不?」老紀問。

    「好像差不多,不過顏色更深一點,我當時好奇,他們走之後我偷偷又來過,地上殘留的,好像就是這樣的。」

    老紀沒做聲的收起了罐子,紀雨在旁邊喃喃道:「赤硝,雞喉,看來他們果然不是什麼專家。」

    我好奇的問:「那都是什麼玩意?」

    紀雨看了我一眼:「道士用的,明白了吧。」

    我點點頭:「不明白。」

    紀雨:「………….」

    老紀說「先不說那些,剛才一路上並沒有異常,現在我們分散開,還是嚴老師在前面領路,我和小雨隨後,你們倆在後面相距十步遠,觀察情況,先把這片山坡趟過去,走到該轉頭的地方,然後咱們再從前邊趟回來,明白吧?」

    眾人點頭,於是分撒開,嚴老師帶路,紀雨拿著那個圓盤,瞪大了眼睛瞅著,老紀在旁邊緊挨紀雨,兩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

    這一片地帶,林木要稀疏的多,地勢也較為平坦,不過都是參天古木,兩人合圍都抱不過來的大樹隨處可見。老紀倆人在前面全神貫注的走出了很遠,大約是走到了地頭,停住了腳步,倆人疑惑的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跟著嚴老師折轉方向,繼續往前走。

    這片山坡很大,長約千米,寬也有數百米,我和小白傻乎乎的跟在他們後頭瞎走,繞了半天,他們都停了下來,嚴老師喘著氣說:「走完了,這一圈地方,四面我都用紅繩拴住了,錯不了,怎麼,沒發現什麼?」

    老紀坐了下來,納悶的看著紀雨手裡的圓盤,說:「沒有,羅盤上一切正常,奇怪了。」

    紀雨也皺眉道:「哥,你說,難道當年那東西真讓他們收拾了?」

    「估計是真收拾了,不過前幾天出現的東西,明顯也是這山上一路的,也許咱們走的地方不對。」

    我也湊了過去說:「沒錯,一定是這山上的,土地公公都說了,邪靈就在這山上。」

    紀雨撇撇嘴:「那你現在把山神爺叫出來,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我苦笑道:「別逗了,哪來那麼多山神爺,山神一般只在崇山峻嶺才有,這山,石頭都沒幾塊,就跟個大河的小小支流似的,而且人間煙火氣太重,山神是不住在這種地方的,只聽說過黃河水神,渭河水神,你啥時候聽過阿什河水神的?」

    紀雨說:「喲,挺博學的嘛。扯沒用的你就來精神,不是能預見嗎,你現在預見一個唄。」

    我說:「少來,那玩意半小時冷卻呢,不到關鍵時刻不能用。」

    嚴老師一抬手:「別鬧,我想起來了,拐過那片林子,好像還有個地方他們去過。」

    老紀頓時又來了精神,跳起來叫道:「繼續繼續!」

    我們跟著嚴老師爬上了一處小山坡,上面是一片密集的白樺林,地上的蒿草足有半米多高,看來很少有人來過這個地方。林子裡很是寂靜,只有隱隱傳來的鳥叫聲,和我們的登山鞋踩在草地上的沙沙聲。

    剛剛爬上山坡走了幾步,我身上就有點發冷,心跳沒來由的加快,總覺得林子裡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窺探著我們,但是仔細打量卻什麼都沒有。

    又艱難的走了一段,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我索性停了下來,微微閉上了眼睛,腦中刷的閃過一個畫面,我猛然叫道:「小心前面!「

    眾人一愣,齊齊看向我,就在這時,前面一棵白樺樹的後面,跳出了一個人,可又不像是人,他站在那裡,血紅的眼睛瞪視著我們,左半邊臉佈滿了扭曲可怖的疤痕,似乎沒有皮一般,只剩下通紅的血肉,他的鼻子也只剩下一半,嘴的位置,是一個恐怖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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