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章 、水色無聲 文 / 柒月一夜
「這裡,他的嘴唇要與他一樣薄耳垂要一樣小,可是卻巧,特別惹人喜歡」說到這裡,呼延伊嘴角一勾,明律最喜歡摸耳垂,有時她都懷疑他的耳垂薄潤,都是他自己捏出來的
「眼睛要大,要細長,與他差不了多少」
「頭髮就與他一樣吧」
呼延伊就這樣自顧自的說著,完全忽略了周圍人詫異的樣子,也就哥舒九楚冷漠的任她在手裡筆畫。
「鼻子要再挺一些,神色要溫柔一點」
「」
「」
「嗯,就這樣吧!」
隨著呼延伊的話落,小老頭的手也停住了,雙手接過,瞧著「傅余明律」古裝的樣子,呼延伊竟失笑出聲,然後就往哥舒九楚道:「你看,是不是很可愛!」
這一聲後,呼延伊看著眾人奇怪的眼神,一下子愣住了,緊接著白紗後的雙眸就是一陣閃爍,眾人再回眸時,呼延伊已經恢復了平時的樣子。
拿起哥舒九楚垂下的手,呼延伊把泥人往他手裡一放,轉身就走。
「鳶尾,付賬!」
聲音落下,留下眾人盯著哥舒九楚手裡的泥人出神。
像,很像,可是又不太像,似乎不像之處,全是呼延伊所說的與哥舒九楚不同之處:「他」是哥舒九楚麼,如果不是:「他」又是誰。
鳶尾急急付過帳後,喚著眾人追在了呼延伊後面。
手中還殘餘著泥人溫熱的餘溫,哥舒九楚握著泥人,眼睛注視著前方,心有些紊亂。
明明是對著他的樣子捏的,可是這泥人怎麼就與他只是相像,而不是一樣呢或者說,她在對著自己,比劃誰。
與呼延伊相處了幾月之久,哥舒九楚的心第一次亂了,亂的他怎麼也理不清原因。
十個人就這樣各有所思的在街上走著,卻已無了之前那種興奮。
南侯國的夜色很美,繁星點點,月光似水,偶爾拂過一縷夜風,吹走了眾人心中的焦慮。
「水色無聲」讀著那黑金的牌子,呼延伊停下腳步。
「咦,這個是做什麼的!」第五漓被呼延伊的聲音吸引,疑惑的看著。
思尋半晌,無果,眾人就決定一起走進去看看,只是這一看,倒是詐破眼簾。
兩層的小樓,十分喧鬧,最前方是一個搭起的舞台,舞台佔據半個屋子,上面鋪著柔軟的羊毛地毯。
與酒樓不同,不是木桌木椅,而是鎏金做的大椅子,有長有短,長的可做五人,短的只坐一人,所有的椅子不論長短全都面向前的排列著,水金帷幕,淺色琉璃,一切的一切儘是奢華,更重要的是,那裡面的人,不是一身尊金衣綢,就是稀有的月光布料,讓人看了,不禁感歎:當真是富貴之至。
裡面的人正熱鬧著,卻被忽然進來的呼延伊等人吸引住目光,瞧著這一群俊美男女,無不驚訝著。
「不知幾位可有令牌!」一邊上的打理小廝直接就上去問道,不卑不亢,很是有禮,畢竟能來這裡的都不是一般人,哪個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令牌!」呼延伊嘴唇一掀,疑惑。
「就是這個!」瞧見她的疑惑,小廝一下子就猜到了他們定是別國的新人,在這南侯國,還沒有誰不知道他們水色無聲的名號。
小廝手裡一塊黑色的方形木牌,邊圍由金絲圍住,中央是赤金色的「無聲」二字。
這水色無聲的令牌一共有三種,像他這種打雜的小廝,也只能拿這種「無聲」令牌,而客人則是「水色」二字,只有上層管理人員才會擁有真正代表身份的令牌。
「沒有!」
小廝淡淡一笑:「若是沒有令牌怕是幾位不太好進,不過還有一種方法」小廝伸手一拍,又一位托著一個茶盤走過來,只是那茶盤上不是茶水,而是筆墨紙硯。
「若是幾位可以過得了這紙上三關,便可入內!」
窗戶大的紙張被人打開,紙上好看的楷體字映入眾人眼簾,連那些本在室內的人也很是興趣的看著他們,手中折扇一扇一扇,不知是在耍帥,還是裡面真的悶熱。
第一關,分為三聯。
「『八十君王處處十八公道旁介壽』一副對聯,請幾位對出下聯」
沒有斷詞,沒有斷句,都尉儲塵眉頭微微一皺,很快鋪開。
「九重天子年年重九節塞上稱觴!」
「好聯!」
都尉儲塵話音剛落,裡面當下就有人讚歎道,都尉儲塵優雅對其一笑,就將視線轉回紙上。
「這一聯,新相識舊相識**有約期方值試問今夕何夕一樣月色燈色該尋覓!」
第二聯的難度頓時就是一翻,兩倍的長。
「這個」呼延梨有些為難的蹙了蹙秀眉,看的室內的人眼光直亮,木華晨見此也不得不擋在呼延梨的面前。
比起他們的冥思苦想,反倒是呼延伊一臉淡然。
「這邊游那邊游風景如斯樂未休況是前頭後頭幾度茶樓酒樓盡勾留!」
沉默半晌,賀蘭茹這才出聲,緊接著室內又是一副讚美。
這水色無聲的招牌可不是吹的,若是想進,除了有令牌,否則只能選擇過關,只是這關可是有幾年都沒人能過了,現在看來,他們幾人倒是有可能。
小廝臉色依舊淡淡笑著,不喜也不悲,畢竟這三關還沒過一關,等他們全過了後再說吧!「第三聯黑不是,白不是,紅黃更不是,和狐狼貓狗彷彿,既非家畜,又非野獸!」
嚇,難度又升了。
不只是呼延梨他們,就連室內的人都想起來。
一盞茶時間過去,兩盞茶時間過去所有的人都是眉頭皺了松,鬆了皺,很是困擾。
「詩不是,詞不是,論語上也有,對東西南北模糊,雖為短品,卻是妙文!」
淡淡的聲音傳來,都尉儲塵失控道:「好聯!」說完,雙眸很是驚喜的看著呼延伊,人們這才反應過來,看呼延伊的眼光與之前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