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八十章 、落花成堆,淺酌三杯。 文 / 柒月一夜
第八十章、落花成堆,淺酌三杯。
失憶了……
看著呼延伊依賴哥舒九楚的樣子。北唐一夜嘲諷一笑。「這是失憶了。」
鳶尾眉眼一低。「小姐就是……除了我們。只記得哥舒公子了……」
除了我們。只記得哥舒公子了……只記得哥舒公子了……
「什麼叫做只記得哥舒九楚了。」沉著聲。北唐一夜的目光讓鳶尾都不由得害怕。
「這是小姐醒後我們才知道的。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清楚……」
「是不是弄錯什麼了。」第五漓也一臉不相信的問。
鳶尾垂了垂眼簾。開口道:「若是北唐少爺不相信……可以試一試……」
試一試。北唐一夜黑金色的瞳孔瞬間就轉移到了呼延伊身上。雙眸死死的盯著呼延伊。他伸出雙手。緊緊地固定住呼延伊的雙臂……紅唇慢慢的開啟:「呼延伊。告訴我。我是誰。」
「你是……」被北唐一夜那樣盯著。呼延伊頓時縮了縮身子。慢慢張口。
我是……從呼延伊張嘴那一刻。北唐一夜的心就被提起。
「是……」呼延伊微微皺眉。腦海中那一瞬的熟悉感消失不見。「對不起。我不認識你……」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
北唐一夜的雙手猛地握緊。讓呼延伊感到了一絲疼痛。
冷硬的聲音。北唐一夜全身散發著冷氣。目光陰鬱而凌厲。「不認識我。呼延伊。你再說一遍。」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即使是被北唐一夜那樣盯著。呼延伊還是努力的笑著。說出北唐一夜不想聽到的事實。
再次聽到同樣的回答。北唐一夜沒有發飆。只是死死地盯著呼延伊那張無辜的臉。沉默了很久。久到連呼延伊都以為他會一拳掏過來的時候。北唐一夜說話了。
生冷僵硬的聲音。沒有憤怒。沒有抓狂。北唐一夜的語氣只是沖了一點。只是那麼一點。
「呼延伊……算你狠。」
說完。任何人都無言。北唐一夜慢慢的起身。雙眸緩緩從呼延伊臉上移開。轉身離開了房間。
第五漓驚愕的看著北唐一夜直接出去。有些不確定的轉過頭。輕聲問:「媳……伊兒……那你……知道我是誰麼。」
剛看完北唐一夜那張恐怖的面孔。再看第五漓小心翼翼的樣子。呼延伊瞬間就親切了許多:「你好……」
「你……你好……」陌生的招呼。第五漓的心瞬間就涼了。原本明亮的大眼睛暗淡下去。猶如被人楞頭一棒。
「你……叫什麼名字。」莫名的好感。呼延伊笑著問第五漓。
「我……」他是不是該說出他的名字。
第五漓猶豫了。記憶中兩人的第一次相見湧上腦海。第五漓淺勾的嘴角帶上些許苦澀:「我叫第五漓。」
「第五漓……」呼延伊在嘴中念著。「很好聽。」
「是麼……謝謝你……」同樣是被呼延伊誇獎。若是以前。他或許會高興的跳起來吧。但是現在……第五漓垂了垂眼簾。慢慢道:「我先出去了。你們……先聊著……」
暗無神色的走出去。鳶尾看了呼延伊與哥舒九楚一眼。也和青言緊跟著追了出去。
夜色總是會給人一種淒涼的感覺。尤其是今日的夜。非但沒有漫天的星辰。甚至……連月亮都看不到蹤影。
月色小築。月光湖邊的窗前。兩人對坐。同是艷麗的紅色。同是一襲青絲。只是一人長髮披肩。一人髮絲半束。
一杯連著一杯。一壺連著一壺……
最後就連北唐一夜和第五漓自己都不知道他們喝了多久。只是偏偏的……就是不醉。偏偏不醉。
沒良心的女人。為她守候幾日未睡又怎樣。病倒在床前有怎樣。她什麼事也沒有的醒過來。既然把他忘記在腦後……
北唐一夜冷冷的喝著酒杯裡的酒。說是喝。倒不如說是灌。
……
第二日。天氣忽然變化。沒有太陽。沒有白雲。往日湛藍的天空陰暗著。慢慢的。雨水就淅淅瀝瀝的打了下來…….
雲說它沒有落淚。那是不是意味是雨不對。煙雨菲菲誰卸下虛偽。卻終被一笑駁回。
可笑的安慰不知誰給。誰都不是誰的誰。這不過是場曖昧。誰都不許犯規。
夕陽的餘輝都隨了流水。落花成堆。淺酌三杯。
一場大雨。下盡了離愁別緒。
第五漓前幾日還只是一直和北唐一夜窩在一起。但是後來就回到了呼延伊身邊。對他來說。呼延伊是不記得他了。她可以沒有他。但是他不能沒有她。
只是。有時。他的存在總是有些不方便的。
比如說。呼延伊想要與哥舒九楚膩在一起的時侯……再比如說。呼延伊與哥舒九楚單獨出去的時候……再比如說。呼延伊對著哥舒九楚巧笑倩兮的時候……
那時候的他。若是在他們身邊。會難以忍受。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著。有人欣喜有人痛。也有人有些不耐煩。
哥舒家族的府邸。今日迎來一個大人物。
「大人今日怎麼會有時間來鄙府。」誠惶誠恐的將米山迎進門。哥舒武城樂呵著問道。
米山很是不在意的揉了揉眉心。聲音中滿是疲憊。「啊……本城主也是抽出點時間過來一趟。順便想問一問……哥舒家主對於貴公子的打算。」
說到了哥舒九楚。哥舒武城倒也沒多大反應。似乎他早就預料到米山來此的目的。換言之。米山每次來哥舒家族的府邸。有幾次不是為了哥舒九楚。
再換句話說。若不是為了哥舒九楚的事情。他米山會來麼。
「這個……」哥舒武城深思些許。才徐徐道:「關於犬子的事情。老婦已經做好了安排。」
「哦。做好了安排。」米山假裝意外的挑了挑眉。
「關於那日犬子在城主府的事情。老夫已經全都知道了。犬子那日會做出那樣的舉動。說明九楚還不是不會改變想法的。所以……還請城主大人稍等幾日……等他日事情一成。老夫定會親自將犬子送入城主大人府上……」
總的來說。哥舒武城的一番話。米山還是比較滿意的。可是只是比較……
「聽哥舒家主那麼說。是想將貴公子打包給本城主送過來了。」米山的聲音驟然一低。
「這個……」他就是這個意思……
「哼。本城主可不要貴公子是被逼著進我城主府邸的。」說完。米山的臉色再次溫和下來。悠閒地端起身邊的茶杯。刮了刮杯口。淺淺小酌了一口。「本城主現在回去也無事。哥舒家主倒不如給本城主說說您的計劃。」
計劃。他根本就沒有計劃。怎麼說。懊惱中。哥舒武城的腦海中忽然出現一個人影。眼睛瞬間亮了。
「大人。老夫年紀大了。說話不利索。還是讓老夫的選得哥舒家族的少主子給你說吧……」
「嗯。隨意……」反正他要的只是計劃。管它是誰說的呢。不過換句話說。哥舒家族看樣子是真的要捨掉哥舒九楚了。竟然連少主子都已經選好了……
意外的聽到哥舒武城對於自己的稱呼。哥舒久久驚喜的睜大了眼睛。臉上的表情卻還依舊很淡定。就好像他根本不在乎這個莫須有的位置。
「哥舒家族少主子哥舒久久。見過城主大人…」
「不必多禮。直接說你們的打算吧…」
米山說出這一句的時候。哥舒武城楞是在背後下了一身的冷汗。他們哪裡有計劃。那日能想個法子將哥舒九楚逼去城主府已經很不錯了。本來以為會一舉成功。結果哪知道……
不過。看著哥舒久久一臉自信的樣子。哥舒武城反而放心了。
「回城主。久久是這麼安排的……」
……
「主子。你傷寒未好。還是別……」月色小築。玉美人的話剛出嘴邊。就因為北唐一夜掃過的一道目光而停住了。再三思量下。玉美人還是決定先出去。
悄悄走出房門。門外。紅美人顯然站了許久。
「主子還是一樣。」
玉美人輕輕點頭。
紅美人沉默。許久才微微歎了一口氣:「四天了……再加上呼延小姐昏迷的幾天。主子的風寒已經拖了十日未治癒了。像主子那樣飲酒。他的身子再這樣拖下去……」話說至此為止。紅美人接下來的話。玉美人都懂。
「呼延小姐怎麼會因為中了清毒而失憶呢…」玉美人很是困擾的說著。「與主子一樣的那幾個人中。傷的最痛的恐怕就只有主子了…」
玉美人說的話。紅美人只是沉默。
「右護法。有消息。」紅美人身後。忽然就出現了一個黑衣人。
「說。」
「哥舒久久與米山說了讓哥舒九楚進城主府的計劃。」這話說著。黑衣男子的聲音明顯就慢慢的弱了。
「計劃。什麼計劃。」紅美人頓時眉梢不滿的蹙起。
「這個…」黑衣人低首。「屬下不知道…」
淡淡的掃過黑衣人一眼。紅美人冷然道:「一百軍鞭。」
「屬下領命。」無怨無憤。計劃都不知道本就是他的錯。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