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你又裝死 文 / 千面企鵝
「咯咯……」銀的身體倒在地上手指拚命的在地上抓撓著抓出一條條的血痕。泡沫狀的鮮血從他的嘴角湧出原本一個英俊的好像王子一樣的青年此時卻狼狽的像一隻垂死的癩皮狗。
一具乾瘦的身體坐在銀的胸口上吃力的舉起了手中的一根短柄狼牙棒。銀想要掙扎可是斷裂的肋骨已經把他的肺子紮成了破爛那猶如破爛風箱般的呼吸根本沒辦法給他帶來哪怕一丁點兒的力量。
銀只能絕望的看著那把狼牙棒從空中落下一下一下又一下的砸在自己腦袋上。把自己俊美的面容砸成一團破爛。
血光四濺銀睜大著眼睛充滿了不甘的慢慢的不動了。
叮噹……狼牙棒被扔在地上一陣低沉的笑聲傳來。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看來最後還是我贏了！還是我贏了！」奧爾巴赫佝婁起蒼老的身子從銀的屍體上爬了起來出一陣沙啞的乾笑聲。
然後他慢慢的向前走了幾步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抱著一具血肉模糊的身體放聲大哭。
那是本神甫他雖然殺死了隆可是卻捱了隆臨死前最後的一記重擊接近小半個身子都被錘成了肉醬。本神甫多想像剛才一樣充沛的生命力湧了過來然後呼的一下就治好了自己的傷口。
這次本卻再沒有寄主向他提供生命力。所以他只能像剛才的銀一樣一口口的向外咳著血沫他用力的抓住了奧爾巴赫枯瘦的手掌想要說些什麼卻總是被血沫所打斷。
「本……本……你怎麼了？你要堅持住啊。」奧爾巴赫異常的悲傷淚水從他渾濁的眼睛裡湧了出來順著他臉上的皺紋流淌。
「咳咳沒用的他已經死了。」一陣咳嗽聲驚動了奧爾巴赫。他驚訝的抬起了頭卻現被自己刺死的野蠻老三的屍體被翻了過來然後克裡蒂亞捂著腹部慢慢的爬了起來。
「怎麼可能？我記得明明刺中你了！那一劍你不可能會活下來的。」奧爾巴赫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咳咳咳咳不你刺中的不是我而是這個。」克裡蒂亞撥弄了一下腰上掛著的小包。從那裂口中幾隻破碎的魔法卷軸和一把被劈成了兩半的精緻小弩掉了出來。
「不過就算是沒死也差不多了那一劍至少刺進去了五厘米只要你隨便再來一下我就死定了。好在我運氣不錯你急著去殺野蠻老三所以被我逃過了一命。現在奧爾巴赫主教你總不會還有繼續戰鬥的力量吧？如果你沒有的話那麼不好意思這場戰鬥的最後結果是我贏了。」克裡蒂亞想要露出一個勝利者的微笑可是傷勢卻讓這笑容那個變成了劇烈的咳嗽。
奧爾巴赫沉默了然後他低下頭抱緊了本神甫的屍體慢慢的歎了口氣。
用一條布巾勒住了腹部的傷口克裡蒂亞慢慢的走到了朱胖子的屍體前蹲了下來。她吃力的翻過了朱胖子的上半身看著朱胖子那仍然隱藏在斗篷下的臉歎了口氣。
「原本我以為你死了。可你又活了。然後我以為你是亡靈是不會再死亡的。可你卻又死了……你這個人啊為什麼總是那麼獨特呢？就連現在我也說不清楚你到底是什麼。」搖了搖頭克裡蒂亞伸出了手。
她慢慢的掀起了朱胖子的斗篷然後……看到了一個帽子。
克裡蒂亞慢慢的掀起了帽子然後……看到了一個面具。
克裡蒂亞有些惱怒的掀起了面具然後……看到了一顆像是木乃伊一樣被大團的布條包裹這無比嚴實的腦袋。（囧）
當克裡蒂亞有點惱羞成怒的掏出了匕打算把布條劃開的時候一隻手卻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好奇心能不能不那麼強啊？！」朱胖子突然坐起大聲怒吼。
克裡蒂亞愣住了。足足過了三秒鐘她才渾身劇烈的哆嗦著無比悲憤伸出了手指著朱胖子大叫了起來：「你丫……你丫又裝死！」
當絕對的力量佔優的時候裝死不裝死的事情也就不那麼太需要在意了。
雖然朱胖子被奧爾巴赫攔腰一刀切導致身體損失一半還多體形急縮小。可是在面對著一老一殘的時候卻仍然佔據著武力上的絕對優勢。
「雖然我仍然不能確定你到底是什麼不過我能確定的是……你肯定不是人。」被綁住了雙手雙腿的克裡蒂亞憤怒的盯著朱胖子眼睛裡幾乎要冒出火來恨得是咬牙切齒。
然而朱胖子卻全不在意他把被削斷的長袍下擺從新用布條粗略的修補了一下然後拉長了身體頓時一個比原來瘦了不少以至於顯得衣服無比空蕩的學徒暗月就又好好的站在了克裡蒂亞面前。
「行了閉嘴。現在的勝利者是我失敗者沒有言權。」朱胖子隨手在克裡蒂亞的胸部上摸了一把然後把一瓶傷藥倒在了她的小腹上靈活的幫她處理傷口。
「你……」克裡蒂亞憤怒的打算反唇相譏可是這個時候奧爾巴赫嘶啞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為什麼？」
「嗯？」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居然會失敗……不是說……正義會最終戰勝邪惡麼？」奧爾巴赫抱著本神甫的屍體他的視線慢慢的轉了過來眼睛裡空蕩蕩的。他已經陷入了深深的回憶當中……
本還記得嗎？二十年前你還是聖堂武士的時候你在戰鬥中傷了脊柱從此以後就落下了雙手不受控制的顫抖的毛病。因此你被迫退役了只能披上神甫袍四處流浪最後來到了我的面前。
傷痕可以剝奪你的健康可以剝奪你的力量可是卻不能剝奪你那顆戰士的心。
當十五年前這個你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就在你身上現了和我一樣的東西。
「我老了壽命已經過一百歲了。可我這具衰老不堪的身體和你那具傷痕纍纍的身體一眼都裝著一顆不甘寂寞的心。但是生命和靈魂是屬於大地女神和冥神的我沒辦法從他們的手裡獲得青春與健康。所以我只能使用另一種方法來達成目標……只是這種方法邪惡而又殘暴。」
我仍然清晰記得對你說的第一句話我不知道那時候自己為何會如此的信任你。
「我也要。」你的回答我的記得很清楚然後你便加入了進來。我們一起在太陽神殿的掩護之下進行著自然女神的邪惡的祭祀。
很慶幸我並沒有看錯你。本你是個好樣的有你的幫助我省了不少麻煩效率變得更高了。
所有人都只知道年老體衰的奧爾巴赫主教和溫和的本神甫而已可是他們卻並不知道「太陽之劍聖」與「血腥的撕裂者」卻是我們用的最多的名字。
十五年來我們一直在不停的戰鬥著享受著熱血漏*點與……別人的生命。
很邪惡？不這怎麼會邪惡呢？
傷害少部分人的利益然後讓大多數人受到幫助這難道會是錯的？會是邪惡的？
不這是正確的是正義的！對這一點我與你都從未猶豫過。
一邊是一個無用的年輕人的一生而已他沒有受到任何教育運氣好了他會做一名貴族的僕人。而運氣不好他也許會在碼頭抗一輩子的貨物然後到了年老的時候飢寒交迫的死在臭水溝中。
而另一邊則是我們至少五年時間的戰鬥生命在這段時間裡我們可以殺掉數百隻魔獸這會讓本應該本它們吃掉的人們獲得生存的機會。而且我們打出的魔核也可以用來換取大筆的糧食去救濟無數即將餓死的貧民。
聽到那些本應該被魔獸吃掉的人們現在歡樂的歌聲嗎？
聽到了那些接受施捨的貧民們口中的感謝聲嗎？
能夠獲得人們感激的我們又怎麼會邪惡？又怎麼會邪惡？
奧爾巴赫喃喃自語訴說著和本神甫的一切最後他仰天出了一聲吶喊：「可我可我為什麼會失敗？本為什麼會死？神啊你不是告訴我正義必將戰勝邪惡嗎？」
朱胖子默然……突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東西好了。反而是克裡蒂亞突然大笑了起來她笑的花枝招展甚至連眼淚都樂了出來。
「正義……邪惡？這就是你心裡的正義和邪惡嗎？那麼你想不想聽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