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10、做賊心虛 文 / 葵之笑
報,報答?
本身還沒那麼害怕的宋大石被外面的動靜驚得打了個激靈靈的寒顫,額頭瞬間佈滿冷汗。
連笙見此站起身:「大伯,爹的意思我已經帶到了,那麼,連笙就先回去了,不打擾大伯和大娘吃飯。」
宋大石沒說話,更沒留她吃飯,就呆愣愣的站在原地,面色變了又變。
待連笙走遠,張花才慌忙進屋,哭喪著一張臉撲到宋大石跟前:「孩子她爹,這可怎麼辦啊?宋雲這短命……呸呸,你二弟宋雲一走咱做了多少對不起他家的事啊,你說,他會不會報復我們啊?要是……」
「住嘴!」沒等她將話說完,宋大石就厲聲打斷:「一個死人你怕他做什麼,活著沒什麼能耐,死了還能有多大的本事!」
「可你看剛才那臭丫頭,前些日子大家都傳她要去見那短命的爹了,可這一下竟然活蹦亂跳的,還有力氣上咱家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嘛!」張花一拍大腿,簡直要哭出來。
若是他們真對這宋雲家好還好說,他們不怕他報答,可事實是……
要是那死去的宋雲化成厲鬼報復他們,他們可該怎麼辦啊。
「別再說這些有的沒的,那臭丫頭的病能好頂多是天意,咱過咱的,甭去管他們家的事兒。」宋大石冷冷一含他就是不信,這一個死人能將他怎麼樣。
「可咱家的地……」
「住口,地是我爹留下來的,憑什麼白白的給柳家人,此事你休得再提,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宋大石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眼中的凌厲猶如實質,當即堵得張花說不出話來。
外面的天,陰沉沉的,好像要下雨。
初春的風,也夾雜著絲絲寒意。
連笙同樣的話去宋軍家說了一遍,俗話說得好,沒做虧心事不怕鬼,而像她大伯和小叔這種常幹缺德事的人,聽她說那番話時都被嚇了一大跳。
不過,區區幾句話可不能將他們怎麼樣,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頭。
剛離開宋軍家,連笙臉上的真誠和無辜就全變成了冷笑。
抬頭看了看天,只見東邊濃厚的烏雲聚集,此刻正洶湧的翻滾著。
「要下雨了呢。」意味深長的呢喃了一句,連笙臉上的笑更為放肆,連老天都在幫她!
長袖一拂,她逆風而行,大步回家去。
這場雨來的急,連笙剛剛到家雨就下下來了,讓她慶幸的是,她娘看天色不對,先她一步回去了,沒被淋著。
她到家的時候,柳心茹剛做好菜端上桌子。
一個抬眼看到她,本就嚴肅的臉頓時變得更嚴肅了一些,問道:「連笙,你去哪裡了?」
「呃……」連笙先看了一旁的宋連雪一眼,卻見宋連雪不敢直視她的眼睛。知道這小把她的事全抖出來了,不禁一陣汗顏,本想晚點說的,現在卻是瞞不住了:「我去大伯和小叔家了。」
「你去他們家做什麼?」果不其然,柳心茹的聲音厲了一些,明顯是生氣了。
連笙連忙解釋:「娘您先別忙著生氣,我不是去討好他們,我只是去看看他們如今過的怎麼樣,搶了我們家的田地,他們日子過的當真是不錯!」
她大伯家翻修了房子,而她小叔家也添了新家粳日子數的一天比一天好了。
「這還需說。」柳心茹怎麼不氣:「那些沒良心的東西搶了我們那麼多田地,哪塊不值錢!」
「娘說的是,要是那些田地不被搶去,我們家定然比現在好過很多。」
「那是當然。」柳心茹越想越氣,即便是將那些農田賣了,也能賣不少銀子。
「所以——」連笙看著她氣惱的表情,嘿嘿笑道:「娘,我們不如再將那田地搶回來,如何?」
「什麼?」柳心茹驚愕的張大了眼,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是說,搶回來?」
「是啊!」連笙鄭重的點了下頭,理直氣壯道:「那田地本身就是我們的,我們有義務再搶回來。」
「你這丫頭沒發燒吧?」沒料柳心茹全然一副信不過她的表情:「青天白日的說什麼糊塗話,從你大伯和小叔那裡搶東西,你做夢呢。」
他們是什麼人,那可是雁過都拔毛的人,想從他們手頭搶東西,不如直接去城裡搶銀票呢。
「娘,我好得很。」連笙無語的扶了扶額頭,決然道:「此事就包在我身上,只要娘你一直保持冷靜和沉默,連笙保證將屬於我們的田地通通給奪回來。」
「連……連笙,你是說真的嗎?」見她一臉認真,柳心茹不得已正視這個話題。
那些被搶去的田地,難道真能搶回來?從連笙她大伯和小叔那裡搶回來?
「當然是真的,不過前提是,娘你不論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冷靜,尤其守於爹的!」連笙再三提醒。
她從二十一世紀穿越到這個世界本身就是個玄乎的事情,那麼她何不利用那些人做賊心虛的弱點,再弄些玄乎的事情出來呢。
「好,倘若你真能將田地搶回來,娘都照你說的辦。」由著連笙去做,只要能出這口惡氣就行。
連笙欣慰一笑,拿起桌上的碗去幫柳心茹盛飯:「我看這雨得下一天了,娘你今兒個就在家好好休息,啥也別想。」
柳心茹點點頭,飯桌上,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不得不說連笙真是個烏鴉嘴,說這雨下一天就當真下了一天,直到天黑了也沒停。
不過對於她而言卻是大好天氣,剛入夜,她就披著蓑衣,戴著草帽,拿了好些宋雲生前的衣裳風風火火的出門了。
雨下了一天,路上積了很深的水,她走過的地方,沒有留下半個腳印。
她家有多少田地她都記得,按照事先想好的,往每一塊田地上面都放了一件宋雲生前穿過的衣裳,不論裡衣還是外衣,直接丟在那裡。
折騰到半夜,可算是辦妥了一切。回家的時候天仍舊在下雨,村民們都歇息了,池塘裡的蛙鳴聲與雨聲混合在一起,冥冥中合奏成了一首詭異的交響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