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以琴會友 文 / 墨兮
做著美夢我躺在了床上多日的疲憊那我很快進入了夢鄉。睡夢間我似乎聽到了琴聲悠揚綿長平靜中略帶憂傷卻又是靜而不平憂而不傷。我心裡一喜這是一個彈琴的高手啊！不成我一定要見見這個人。這個人一曲剛剛終了我便拿出自己的琴彈了一曲比較拿手的高山流水。似乎那個人也聽到了我的琴聲我這一曲剛罷他又開始他的曲子。我靜靜的聽著想像著那人描繪的那番漏*點澎湃卻又寧靜致遠的境界。不久那人的琴聲住了許久沒有響動似乎在等我的回應。我略微想了一下立刻彈起了一曲《梅花三弄》。遠離了塵囂遠離了世俗的情與愛融匯於我的琴聲中。彈著彈著一曲接著一曲直到天似乎已經濛濛亮。我淡笑原來我也是此道中的癡兒啊？待到我彈過了一曲頗有一種情調的《雪山春曉》後那邊的琴聲也不再響起正當我頗覺得有些奇怪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響起：「閣下琴藝老朽十分欽佩還望閣下能夠到外面一敘。」我一聽也很是高興畢竟很少能夠遇到這樣的琴藝高手我雖然在曲調上並不亞於他但是我在技術上卻是略遜一籌。那個老者一定是一個精通此道並且已然沉浸於此道數十年的高手每一個音都彈得非常乾淨絕沒有一絲的拖沓甚至有些時候我還能夠感覺到他的手指在控制音調上那近乎於完美的舞動。於是我縱身一躍從窗戶跳到了客棧的小院裡。小院一側有一個人正端坐琴後帶著有些期盼的目光看著我朦朧的亮色照過彈琴人的臉我定睛一看赫然就是白天坐在客棧內的那個老人和那個少女。小女孩看到我出現很是調皮的說道：「哎呀呀我本以為能和爺爺對彈一夜的應該也是個長鬍子的老爺爺呢怎生是你這麼個後生呢？」我微微一笑並沒有理會她語氣中的幾分調侃這樣一個活潑的小女孩這麼聽了一夜琴聲恐怕她也憋悶壞了便道：「我們論的是這琴藝上的功夫又與年紀身份有什麼相關？」「公子說的不錯」老人家微微的笑著道：「公子在曲調上的造詣老朽平生未曾見過不知公子師承何人？」「在下幼年時是得祖父相授的琴藝後在下隨家叔前往異鄉遊歷這曲調上遍也參考了他們的風格。」我解釋著這混著現代味道的曲目我總不能說不出根據出自異鄉也變成了我最好的擋箭牌。「原來如此難怪公子的曲子有種與眾不同的韻味。」老人家很是欣賞的說道：「能夠融合多方的音樂卻又能做到雜而不亂公子也算是天資過人。」「不敢。前輩的技藝之高在下也是見所未見還望前輩指點一二。」老者的誇獎讓我很使慚愧這些東西實在不是我做的啊不過現在我也只能厚著臉皮承認了。老人還沒有言語小姑娘卻有些呆不住了有些不耐煩的道：「哎呀呀你們二人彈了一宿還不累啊？你們不累我都是又累又困的了。」我輕笑一聲道：「嗯這倒是在下疏忽了前輩不如我們暫且休息今日午後再談不遲。」小姑娘連忙拍手道：「好好我們先去吃東西睡覺爺爺好不好？」老人看小姑娘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也便點了頭和我約定了午後的時間便帶著小姑娘一道回了他們客房。我目送他們離開自己也溜回到房間暗自捉摸這老人的身份：肯定不是綠竹翁有如此高妙的琴技的老人還有一個那麼活潑的孫女難道他就是魔教的曲洋？我想到這裡心裡暗自高興。如果結識了他那麼想救這二人倒也不是太難了。心情大好之下我再次躺下開始休息。等到了約定的時間我已然坐在了老人的房間裡。方桌上擺著兩架琴、一壺茶。我們二人由淺入深的探討著琴技。愛因斯坦先生的相對論的確是正確的因為有著共同的愛好我們二人根本沒有察覺時間的流逝直到小姑娘再也坐不住了大聲的打斷我們的談話叫道：「爺爺這位公子咱們能不能先吃了晚飯啊？」看小姑娘打擾了自己的雅興老人家有點兒不悅道：「非非不許搗亂。」小姑娘一噘嘴很不高興的坐了回去。我一見這情形連忙說道：「前輩實話說在下腹中也有幾分飢餓了不如聽這位小姑娘的咱們先吃飯。」老人見我也這麼說也不好抹掉我的面子便同意了。小姑娘開心的朝我笑了笑蹦蹦跳跳的去叫小二端菜了。老人見小姑娘出去了問道：「我們談論琴藝也有一天了老朽還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啊這倒是在下疏忽了。」我連忙一作揖答道：「在下歐陽崇但不知前輩高姓大名？」老人眼中閃過一抹錯愕反問道：「莫不是人稱少室神醫的歐陽崇？」我心裡暗罵這個外號聽著稱呼就是把我和少林武當扯在一起了雖然我確實和他們的關係不錯但是和這曲洋談話似乎……「神醫不敢當這少室神醫的稱呼得來到也蹊蹺在下也不過是居於少室山下一年不知怎的就傳得如此離譜。」「老朽看公子昨日的輕功也彷彿武當派的梯雲縱啊？」不愧是魔教長老曲洋的眼光確實不凡我知道這些東西自然是瞞不過他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還能讓人增添幾分好感便道：「不錯沖虛老道……嗯沖虛道長看在我經常救治百姓的份上便將這功夫傳給了我用以防身。」聽到我脫口而出的沖虛老道老人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一點兒道：「呵呵既然公子如實以告那麼老朽也就不隱瞞了老朽姓曲單名一個洋字就是日月神教的長老。」「啊原來是曲前輩失敬！」我連忙施了個禮反倒弄得曲洋有點兒不知所措我接著說「聽聞曲前輩琴藝高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難道歐陽公子不怕別人說你與魔教勾結嗎？」「前輩說笑了我歐陽崇並非任何門派中人」我喝了口茶道：「誰能管得我和誰交往再說了人活世間哪裡來的那麼多規矩。便是有一日我要是看那東方不敗是個英雄與我意氣相投的話與他成了莫逆之交又有何不可？難不成還能有人管我交什麼朋友麼？」曲洋顯然因為我的話愣了一下然後也大笑了出來道：「不錯公子的話甚合我心我們只是為了這音律什麼正邪之分與我們又有何干？」正當我們二人相視而笑的時候小姑娘走了回來後面的小二也端了幾盤小菜進來。待小二離去後曲洋對我言道：「這是我的孫女曲非煙非非來見過歐陽公子。」曲非煙睜大了眼睛看著我驚訝的問道：「爺爺他知道咱們是誰了麼？」「曲姑娘你是誰並不重要」我笑著道：「交朋友麼不就是講求一個緣分？」曲非煙聽了我的話開心的點點頭道：「曲非煙見過歐陽……啊瞧你也不必我大多少我可怎麼稱呼你啊？」曲洋尷尬了一下曲非煙從小父母就被人害死了跟著他生活也就沒大沒小的小時候也罷了這逐漸長大了這倒是要好好教教她了。「如果你願意就稱呼我聲歐陽大哥如何？」我微微的笑笑這麼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加上她那雙靈動的雙眼的確是個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些。「好啊好啊那歐陽大哥不知道你是以什麼為營生的啊？怎麼這個時節仔這樣的荒山野地裡跑呢？莫不是你也是什麼門派的弟子？」曲非煙看著我十分好奇。這個問題讓我微微的一楞只得勉強答道：「呃我算是大夫吧給人看病掙錢的。」「原來是個郎中！」曲非煙笑著看著我不過我顯然低估了她的好奇心在知道了我的職業後又有了新的疑問：「歐陽大哥你一個江湖郎中怎麼也會彈琴呢？」曲洋咳了一聲打斷了曲非煙的話有些嚴肅的說道：「非非什麼江湖郎中這位歐陽公子就是我們經常聽人提到的那位少室神醫歐陽崇怎麼能和一般的江湖郎中相提並論。」這下換成曲非煙驚訝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我半天沒有絲毫的掩飾弄得我很是尷尬最後她說出了她的觀察結果：「原來神醫就是長成這個樣子的啊！」我立時差點兒把茶噴出去咳了幾聲總算是掩飾自己的失態。看到我的樣子曲非煙咯咯的笑了出來道：「爺爺你看原來神醫也不是不食人間香火的咱們聽到的那些傳言不准呢。」「曲姑娘傳言本就不可信何況人怎麼可能做到不食人間香火？」我反駁看來這個小傢伙就是想看到我出醜的模樣肯定是這樣！好報復我害得她昨夜沒有能夠好好休息的仇恩一定是的。「歐陽大哥也別叫我曲姑娘了和爺爺一樣叫我非非就好了。」小姑娘捉弄過了我倒也不再繼續算是很有分寸了。
曲洋點點頭道：「公子大非非不少既然她都稱呼你了大哥公子也不必那麼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