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巧遇儀琳 文 / 墨兮
救出了林家夫婦後我們乘上青城派的馬車回到了城裡。
一夜無話。這日清晨林平之很是恭敬的來到我的屋外說是林震南請我過屋一敘。我聽了也隨他走了出去。
林震南的傷勢經過我的治療已經基本穩定了只不過身體還有些虛弱所以仍然躺在床上一見到我連忙說道：「歐陽先生救我全家的大恩林震南便是做牛做馬也難以為報更何況昨日歐陽先生更是又一次救了林某一命如果歐陽先生不嫌棄今後若有用得著林某的地方還望先生能夠直言而告林某縱然粉身碎骨也一定為先生效勞。」
我一聽立馬愣了事實上我從來沒有考慮過如果真的救了林震南夫婦會如何不過現在看來我似乎作了一個不錯的買賣……「林總鏢頭嚴重了對我來說也不過是舉手之勞您也別說別的來如果您還把我當做朋友的話這件事情我們今後就不再談它。」
林震南一臉很感動的樣子說道：「先生是高人林某便不再客套了不過日後但凡先生有需求還望記得林家定為先生效犬馬之勞。」
我微笑著看看他「林總鏢頭不知道您日後有何打算？我想那余滄海定不願與伯父善罷甘休。」
「唉這鏢局的營生從今往後恐怕是做不得了」林震南歎口氣「好在我林家世代積下的財富也並不少日後經營個小本生意也便是了置於那青城派麼……」林震南說到這裡恐怕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了便停頓了下來。
「不如這樣好了」我考慮了一下直言道：「林公子的確殺了余滄海的愛子可是他如此對付林總鏢頭夫婦又毀了整個福威鏢局我想倘若現在有人出面恐怕他也不好再為難伯父。不如伯父暫時到洛陽一避待在下修書與方生大師請他出個面。」嘿嘿方生那老和尚可是一心倡導什麼江湖平靜莫要殺人請他出面最為合適。雖說林家根本夠不上什麼份量但好歹也算的是江湖的一份子。老和尚既然喜歡我又何苦不滿足他一下？何況少林寺的大師出面也算給足了青城派的面子余滄海再說什麼就太不識趣了……
果然林震南一聽這話面帶喜色道：「倘若能夠如此卻也是再好不過了。」
「既然林總鏢頭同意便這麼決定了。」我點點頭「總鏢頭現下是打算前往洛陽麼？」
林夫人點頭道：「本來我們便想到我爹那裡暫避的現在聽了先生的話便是前去了。」
林平之聽了林夫人的話立刻說道：「爹娘孩兒不想去外公那裡。」
林震南看了看他道：「那你又往何處去？」
「孩兒孩兒想出去好好的學習一身本領。」林平之道：「我想跟著歐陽先生學本事。」
我一聽先是一愣怎麼改成和我學本事了？卻不知道林平之在看過我的威風之後便覺得縱然學不成什麼高深的武功但是若能學得一身的好醫術也是很了不得的。
林震南看了看我「這個……歐陽先生……」
我搖搖頭「不是我不願實在是在下喜歡獨自雲遊四方不過林公子還是照以前說的你不論是想進少林還是武當又或者是華山我定為你做引薦人。」今後我會做些什麼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如果到處都有個人跟著我倒真的不是很方便……
林震南一聽頓時大喜不論是少林武當或者是華山那名聲比之青城派不知道強多少。他想結交青城派都要送上厚禮要是自己的兒子能投入這幾派門下那著實是大喜事啊！於是便道：「歐陽先生此話當真？」
我點點頭「林公子只要想去我自當做這個引薦。」
最後在林平之有些不甘願的情況下林震南也決定讓他入華山。()倒不是少林武當不好只是在這兩派若想學到頂尖的武功必定不能只作俗家弟子而作為獨子的林平之林震南自然不能讓他去做和尚道士。
隨後林震南寫了書信便讓林夫人的娘家——洛陽王家派些個人來接他們夫婦。而我寫了封信交於方生大師希望他能出面解決了一件事情。記得當初我把如果在冬季種植蔬菜的方法教給他之後他那副恨不得把我留下在少林寺出家的模樣……希望那老和尚能夠幫我這個忙吧？不過就他那副古道熱腸的模樣怎麼看也不想個出家人呢！
大概月餘王家來接林家夫婦的車到了。這月裡我做的事情就是遊覽了一番長江沿岸的美景有時候開個義診之類的倒是弄得當地百姓把我當菩薩一般供著。我就心說了我這不就是順道嘛……
林家夫婦離開之後我就帶著林平之趕往衡山。
等到了衡山城距離那金盆洗手之日不過只剩三日了找了許久終於在一處僻靜的小店找到了間客房。我心道：這一次不單單是劉正風危險我那大哥也是危險之極啊！偏偏我卻不知道該如何救他……金大俠也從未說過大哥與那田伯光惡鬥是在什麼地方啊……
清洗了一番我和林平之走上了街。我本就是儀表堂堂林平之也是出身大戶人家風度自然也不差我們這兩個人頓時成了不少人關注的目標。我想了一下現在直接去劉府再好不過沒準還可以幫大哥辯解一下。想到這裡我拉了林平之直接朝劉府前進。
此時的劉府正在四方迎客到也沒怎麼盤查我們的身份。當我們走到正廳的時候便看到一個貌美的小尼姑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在門口的時候還喊了聲：「師傅我回來了。」
只聽見廳內一個憤怒的聲音響起：「是儀琳？快給我滾進來！」我暗自笑笑怎麼偏生和這個小尼姑一同進來呢？
儀琳走到定逸身前盈盈倒拜叫道：「師父……」兩字一出口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定逸沉著臉道：「你做……你做的好事？怎地回來了？」
儀琳哭道：「師父弟子這一次……這一次險些兒不能再見著你老人家了。」
此時我也走了進來眾人的目光已經跟隨儀琳而去我也免了受人關注。
當我和林平之二人坐定之後儀琳已經開始斷斷續續的敘述她的經歷了。卻不料第一句話便是「令狐大哥死了……」饒是我明知道真想知道大哥是被曲洋救走了仍是被她的話嚇了一跳。雖然和大哥相處時間不長但他的那份灑脫卻深深地讓我折服不像我表面的這些從容與淡然實際上不過是因為日後的事情才能做作出的。
泰山掌門天門道人聽說令狐沖已死漫天的怒氣登時消滅大聲問道：「他怎麼死的是誰殺死他的？」
儀琳道：「就是這……這個青城派的……的壞人。」伸手指著羅人傑的屍體。
余滄海不禁感到得意心道：「原來令狐沖這惡棍竟是給人傑殺的。如此說來他二人是拼了個同歸於盡。好人傑這孩子我早知他有種果然沒墮了我青城派的威名。」他瞪視儀琳冷笑道：「你五嶽劍派的都是好人我青城派的便是壞人了？」
儀琳垂淚道：「我……我不知道我不是說你余師伯我只是說他。」說著又向羅人傑的屍身一指。
定逸向余滄海道：「你惡狠狠的嚇唬孩子做甚麼？儀琳不用怕這人怎麼壞法你都說出來好了。師父在這裡有誰敢為難你？」說著向余滄海白了一眼。
余滄海道：「出家人不打誑語。小師父你敢奉觀音菩薩之名立一個誓嗎？」他怕儀琳受了師父的指使將羅人傑的行為說得十分不堪自己這弟子既已和令狐沖同歸於盡死無對證便只有聽儀琳一面之辭了。
儀琳道：「我對師父決計不敢撒謊。」跟著向外跪倒雙手合十垂眉說道：「弟子儀琳向師父和眾位師伯叔稟告決不敢有半句不盡不實的言語。觀世音菩薩神通廣大垂憐鑒察。」眾人聽她說得誠懇又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都對她心生好感。眾人目光都射向儀琳臉上但見她秀色照人恰似明珠美玉純淨無瑕連余滄海也想：「看來這小尼姑不會說謊。」花廳上寂靜無聲只候儀琳開口說話。
於是儀琳將她是如何被田伯光掠去又說了令狐沖為了救她雖然武功不如田伯光卻仍然與他纏鬥的事情說了。直到後來田伯光又一次抓到他令狐沖為了再次救他和田伯光定下什麼坐著打的規矩以及最後羅人傑和令狐沖「同歸於盡」的經過。
聽罷了儀琳的敘述眾人也覺得雖然令狐沖言語對恆山派的女尼頗為不敬但也確實是為了救儀琳脫困。加上劉正風中途也猜到了令狐沖的一些用意眾人對令狐沖也便沒了反感只除了定逸師太。我舒了口氣還好大哥沒有被人冤枉。
正這時林平之問道：「先生為何聽到您那令狐大哥死了卻毫不傷心？」
我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多話。不過此時林平之卻見到了余滄海心下惱怒本欲與他為難一番卻自己思量：現在自己肯定不是余滄海的對手若不是先生出手搭救恐怕他們這一家早已遭了毒手。這麼看來我定要好生學武日後親手討回這筆公道。
余滄海雖然覺得有些削了面子不過這裡畢竟是五嶽劍派的地盤他也不好多說什麼。正這時兩個青衣道袍的男子從後面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