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獨孤九扇 文 / 墨兮

    次日清晨我用過早飯和林平之又交待兩句便再次上了思過崖。林平之的事情解決了我著實覺得一身輕鬆之後麼只要多加注意想必他不會再走上歧路。現下擔心的便是岳不群察覺出異狀。不過以林平之的機敏應該倒也不至於。坐在山路上我暗自捉摸：呵呵以前是岳不群算計林平之現在我便和林平之一道算計岳不群親手折磨一個偽君子想來也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哈！哈哈哈。

    一到思過崖我便見到正在吃飯的田伯光。笑道：「田兄今日倒是早啊？」

    田伯光早早的便已知道是我輕哼了一聲道：「昨日歐陽兄去那華山派休息卻將田某一人放在這崖上當真不夠意思。」

    我坐在他身旁道：「小弟的確做事欠妥還望田兄海涵。其實昨夜我也是有心去看看林家小弟他是我送來華山的怎麼我也要探望一下啊！」

    田伯光沒就再說我昨日的行為反倒是看了看洞口問道：「歐陽兄你以為令狐兄何時能學成呢？」

    我思索了一下道：「學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恐怕縱然學得了劍型也還須自行領悟那劍神我們只能說大哥是何時能學得那無招的劍招。」

    田伯光點點頭道：「不錯此種高深的武學倒是自身的領悟更為重要了。」

    正在我們二人說到此處令狐沖從山洞中走了出來看到我們二人便笑道：「二位兄弟仍然在此等我令狐沖實在感激不盡啊！」

    我搖搖頭歎道：「大哥小弟不敢欺瞞昨夜小弟是在你華山派的客房過夜的。只有田兄是露天席地的休息了一夜。」

    令狐沖笑道：「想必是我師弟給我送飯兄弟你被請了下去吧？」話說著指了指竹筐。

    我淡淡一笑問道：「大哥無招之劍的劍招你學會了？」

    令狐沖搖搖頭道：「自然沒有風太師叔言道這劍變化其多怎可能一夜之間便學會？」

    我點點頭道：「這便是了想來這無招之劍實應是變化多以一招應萬招卻又招招不同之意恐怕真若如我們最初所想全無劍招卻也不可能否則還要學劍做甚？」

    「兄弟所說正是。」令狐沖續道：「不過想做到以一招應萬招也不易啊！」

    我哈哈一笑道：「大哥你才學了一天自然覺得不簡單。倘若日後天天加以練習有何懼哉？」

    當下我們三人吃飯喝酒。風老先生卻並不出來相見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要思考。我們也不便打攪。時到晌午令狐衝進洞繼續學習劍法。我和田伯光卻想既然無事不如到山下的鎮子再買些酒水飯菜以備之後幾日享用。以我們二人的腳下功夫很快的便將東西採買回來。之後的生活便是同上午一般喝酒談天倒也逍遙自在。而我們等的便是那無招之劍究竟如何的施展。田伯光則是一心想要在令狐沖學成後切磋一番。

    陸大有再來送飯之時我和田伯光均躲了起來陸大有見山上只有令狐沖一人便問道：「大師兄今天清晨歐陽大哥上了這思過崖現在卻不知又去了何處？」

    令狐沖便言道：「歐陽老弟麼他說到這華山附近看看有什麼人需要醫治說是過幾日再回來。」

    陸大有聽完便一副瞭然的表情道：「歐陽大哥當真是個心地善良的人。」聽得我很是尷尬臉上有些燒。

    晚飯之時風清揚走了出來倒也不拘小節的與我們這些晚輩坐在一起。

    我看著他的臉色歎道：「風老先生您常年隱居於此且要注意身體啊。」

    風清揚微微一笑道：「我聽沖兒言道你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醫與那少林武當關係極為密切。現下卻與江湖上頗有惡名的大盜同席不怕折了你的好名聲麼？」

    我大笑看看風清揚道：「風老先生此言差矣。我歐陽崇雖說被人稱為什麼神醫但這名頭我卻並不在意。更何況大丈夫行事愛怎樣便怎樣行雲流水任意所至甚麼武林規矩門派教條全都是放***狗臭屁！我欣賞田兄為人便與田兄交了朋友管他人說三道四做甚？」

    風清揚顯然因為我的話很是高興臉上浮現了喜悅的神情笑道：「小娃子很合我心意我觀你內功不弱輕功也頗有功底可曾學過武功？」

    我尷尬的看看他道：「倒是承蒙兩位前輩指點過幾招。」

    風清揚點點頭續道：「練來給我瞧瞧。」

    我看了看令狐沖又看了看田伯光這個兩個人也是一臉期待的模樣毫無救我於火坑的意思我只要摸摸鼻子硬著頭皮上了……唉就我這兩下子給劍術高手風清揚一看那豈不是要笑掉大牙？嗚嗚我的一世英名啊！令狐衝要把他的劍給我用我搖搖頭道：「大哥你看我這樣子可能隨時拿把劍麼？」說著一展扇子「小弟我便用這扇子作武器了。」

    風清揚笑笑道：「你這小娃子這武器倒也風雅來吧練上幾招。」

    我咬咬牙管他的丟人便丟人吧！實話就是自打非非嘲笑過我之後我便對這扇子禦敵的招數很是沒有自信只不過倚仗自己內力不俗倒也不怕與人過招。可如今卻只要我演繹招數……我暗自歎口氣將自己的招數過了一遍。我的招式有劉正風傳給我的衡山劍法演變而來的也有曲洋的招數更有少林武當弟子給我演過的招式縱是見過的一些嵩山、華山的招式我也夾雜了進去一起編排。

    一套練了下來我略有緊張的看向風清揚只見他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樣心裡十分惶恐便問道：「風老先生不知……呃您以為晚輩這招式如何？」

    風清揚回過神來看著我道：「你的招式是你自創的？」

    我點點頭答道：「平日裡見過不少人練劍晚輩東學一招西學一式便自己編了這麼套扇法後得兩位前輩指點改進了不少。」

    風清揚很是滿意的點點頭道：「如你這般的武學天賦倘若不練武倒也可惜了。不如這樣從今日起你便隨我一同練劍我教沖兒劍法你便一旁學習能領悟多少便是多少吧……」

    我一聽登時心裡一喜可以學獨孤九劍？那麼我可不可能練出個獨孤九扇？

    當晚我便跟隨風清揚和令狐沖一同進了山洞。看到我們三人都走了田伯光也覺得無趣約定過段時間再來便獨自下山了。

    進了山洞風清揚道：「小娃子這劍法名為獨孤九劍。九劍講究以輕御重以快制慢。但若敵手是田伯光那般的快刀以你這等少年和他比快原也可以只是或輸或贏並無必勝把握。至於我這等糟老頭子卻也要比他快唯一的法子便是比他先出招。卻該如何做？」

    我再次點頭道：「恐怕便是要料敵機先算到了敵人的出招先出手便是對手再快不快不過自己的劍了。」

    風清揚很是滿意的點點頭說了句「孺子可教」便九劍總訣教給了我於是我便坐在山洞的一側看著風清揚教令狐衝劍法默默地背著口訣：「歸妹趨無妄無妄趨同人同人趨大有甲轉丙丙轉庚庚轉癸……」心裡暗自鬱悶怎麼這武功的口訣如此的繞口？

    之後的日子我們三人便在這思過崖上傳習獨孤九劍的精妙劍法自「總訣式」、「破劍式」、「破刀式」以至「破槍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而學到了第九劍「破氣式」。

    學習了全部的九劍之後風清揚看了看我倆道：「你們二人切記獨孤大俠是絕頂聰明之人學他的劍法要旨是在一個『悟』字決不在死記硬記。等到通曉了這九劍的劍意則無所施而不可便是將全部變化盡數忘記也不相干臨敵之際更是忘記得越乾淨徹底越不受原來劍法的拘束。以後你們自己好好用功我可要去了。」

    令狐沖大吃一驚顫聲道：「太師叔你……你到哪裡去？」我則是暗自歎口氣。

    風清揚見我們二人神情迥異便笑道：「你們二人性情雖像卻又彷彿迥異但卻都是天資聰慧之人結為生死兄弟倒也難得。我本在這後山居住已住了數十年日前一時心喜出洞來授了你們這套劍法只是盼望獨孤前輩的絕世武功不遭滅絕而已。怎麼還不回去？」

    令狐沖喜道：「原來太師叔便在後山居住那再好沒有了。徒孫正可朝夕侍奉……」

    風清揚厲聲道：「從今以後我再也不見華山派門中之人連你也非例外。」見到令狐沖一臉的惶恐便也看了看我見我並沒有令狐沖那般的神情卻也有些奇怪問道：「小娃子你怎想？」

    我歎口氣道：「風老先生隱居在此如此之久卻未被華山中人知曉想必是有什麼難言的苦衷。想田兄下山之時您也叮囑他切不可講您的行跡告之他人想來我們也是如此。」

    風清揚點點頭說道：「便是如此。沖兒記住：你見到我的事連對你師父也不可說起。」

    令狐沖含淚道：「是自當遵從太師叔吩咐。」

    風清揚輕輕撫摸他頭說道：「好孩子好孩子！」轉身下崖。

    我望著那逐漸消失的身影默默地祝福著這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