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訪君子劍 文 / 墨兮

    趁著岳不群還未反應過來我急攻了三劍讓他疲於應付無法思考同時另一方面也注意上了余滄海的舉動。我可是要讓這兩個人自相殘殺的岳不群可以不死只要武功沒了華山掌門的位子自然要是我大哥的對付起左冷禪來那更是得心應手定然不會屈服的。可是余滄海知道整件事情的經過自然不能讓他活著……

    想到這裡我心裡一狠算了今天我就做次實在的小人吧！想到這裡我在側身之際抽回了劍把一個大大的空檔留給了余滄海。岳不群果然趁此機會一個殺招攻向余滄海。余滄海大驚之下勉強的低檔了一下下一招便被岳不群刺中了右肩長劍落地緊接著便是就地打了個滾躲開了下一招。余滄海大怒道：「童化金你為何陷害我？」

    我見岳不群追向余滄海便從側面出後刺向岳不群與他戰在一處並沒有理會余滄海。一劍穿劍余滄海也沒有辦法再全力迎戰只得勉強拾起長劍保命而已。岳不群一夜都在小心提防著我精神相當的疲勞現在又連戰了這麼久早已經有些體力不支雖然傷了余滄海減少了一個對手但同時也使得他自己消耗了不少的能量現在再遇上我的全力進攻他也有些吃不消了勉強提了一口氣道：「今日我不再與你計較盜書之時咱們後會有期如何？」

    我沒有答話不過余滄海可不答應他又聽到盜書二字頓時肯定了岳不群拿走了辟邪劍譜也顧不得身上的傷沖這我大喊：「童化金今日我不與你計較咱們合力拿下他！」說完也不顧我答不答應就硬撐著應了上去。

    我看著他冷笑著這人啊在利益面前總是看不清楚事實。平日裡奸詐狡猾的二個人在如此簡單的小計謀下也都吃了虧不就是因為對那劍譜的執著？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果然是亙古不變的真理。顫抖了許久終於我們三個人中倒下了一個——余滄海。看著長劍傳心的他我心裡莫名的竟然有了一絲怯懦是因為死亡的出現？還是這江湖的現實？我不知道。只不過我依舊在打著刺傷了岳不群之後我便近了他的身一掌打向了他的胸口十足的內力幾乎把他的內勁震散。

    岳不群頹然的向後倒了幾步長劍也落在了地上眼睛卻盯住了我有幾分絕望的看著我一字一頓的道：「你究竟是何人？」我沒有回答只是再一次貼近了他徹底的廢了他的武功。看著躺在地上一死一廢的兩個人我有幾分茫然失措這就是我做的事情了嗎？當真這樣就是我要的結果?

    混混沌沌的回到了客棧換下了夜行衣躺在床上心理極度的不平靜。這樣的我究竟還算是個好人嗎？雖然我從來就不相信什麼人有好壞之分但是我畢竟還是希望自己不要墮入被人唾棄的行列……可是現在我的所作所為有和那種人有什麼區別呢？難不成這就是我的未來？我的選擇？

    次日清晨我坐起身似乎這一夜我都沒有睡過卻又沒有好的倦意。當盈盈敲門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我一臉失神的模樣她緊張的坐在我身邊問道：「崇哥出了什麼事？你怎麼這幅模樣？」

    我茫然的看看她忽的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裡喃喃自語道：「我做了些連自己都知道是很過分的事情可是我又不知道如果不做會是怎樣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盈盈靠在我胸前反手摟過我聲音有些哀傷的道：「我知道崇哥你不覺得你把你自己逼得太狠了嗎？很多不好的事情你都不想讓他們生可是你只是一個人啊！何苦要讓自己那麼痛苦的活著？」

    我沒有再言語盈盈的話點醒了我是啊我何苦要為了別人活著左冷禪怎麼樣岳不群又如何不管他們要做什麼都對我沒有什麼危害不是？我幹嗎要東管西管的彷彿這個江湖缺了我會怎麼樣似的？想清楚這些我狠狠的吻上了盈盈的唇似乎要把一切的都洩在這個吻上。懷中的她似乎也體會到了我的心情柔順的回應著我絲毫沒有抵抗……過了許久我才戀戀不捨的結束了這個吻專注的看著她擁有點兒沙啞的聲音道：「盈盈永遠都別離開我。」她沒有言語只是靜靜的偎在我的懷裡悄悄地點了點頭。

    我們兩個人這樣靜靜的靠在一起坐了好一會兒盈盈才輕輕的開口道：「崇哥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不要再想了……」

    休息了一上午我們兩個人一同用過了午飯才回到房間便見令狐沖慌張的跑了過來急切地說道：「兄弟兄弟快快來看看我師傅他他受傷了。」

    我沒有驚訝岳不群的傷是我打的有多種我自然清楚地很這輩子岳不群是可能再恢復什麼武功了就是讓他學了少林易筋經也不可能。我拉住令狐沖道：「大哥先別著急待小弟我拿些藥品就隨大哥過去。」說完我拿出了自己的木箱察看了一下裡面的物品確認沒有遺漏後便道：「咱們走吧！」

    在盈盈溫柔的目光護送下我離開了房間直奔岳不群的住所。

    此時的華山派眾人早已經慌了——今晨岳不群被一個小門派的弟子現昏倒在城郊旁邊還有死去的余滄海這個門派便立即通知了兩派的人前去認人。這一下可是熱鬧了許久。江湖上兩個大門派的掌門雙雙斃命其中一人還是死在另外一個人的劍下——余滄海的確死在岳不群那招有鳳來儀之下這不能不成為一樁嚴重的江湖恩怨。所幸的是青城派余滄海一死青城派的掌門之位都無法解決眾弟子都互相爭來爭去的因此也就暫時沒有心思來和華山派尋仇。

    岳不群的傷怎麼樣這世界上大概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畢竟是我親手打得現在又要我來為他救治倒是當真的奇怪的很。雖說心裡有些彆扭但我還是看似一臉平靜的來到了他的客房這個時候我絕對不能慌亂。華山派的一見我來了連忙讓開了床邊的位置讓我坐下好為岳不群診治。診過脈我歎了口氣果然我的下手夠狠啊若不是岳不群精修紫霞神功恐怕這命都沒了我就這樣的殺了人嗎？想到這裡我有些恍惚。

    一旁的岳靈珊一見我神情不對勁焦急地問道：「歐陽大哥我爹他……他不會有事的？對不對？歐陽大哥？」

    我看看她再看看岳不群寬慰道：「岳姑娘儘管放心岳掌門的生命不會有什麼危險這一點我敢打保票。只不過……」說到這裡我停了下來看著岳不群。

    令狐沖拉住了激動非常的岳靈珊追問道：「兄弟儘管直說就是了。」

    我咬了咬牙道：「只不過岳掌門的一身武功我是保不住的。他所受內傷極其嚴重經脈都近乎震斷我雖然能替他重續經脈但是這一身的內力是沒有希望了。」

    岳靈珊「啊」了一聲便哭著投入了令狐沖的懷裡。令狐沖也是一臉痛楚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岳不群神情很是悲傷。我暗自歎口氣岳不群理論上是我大哥的師傅我這樣的行為是不是也算得上是欺師滅祖？算了既然做了就不要後悔否則這一輩子就不要過活了！想到這裡我斷然道：「我現在就為岳掌門療傷先讓岳掌門的傷勢穩定下來再說。」說著我就掏出針灸讓人端來熱水仔細地處理著著大大小小的內外傷。

    過了許久我終於做完了這個大手術此時已滿頭都是汗水。岳靈珊一直咬著牙站在一旁看見一切結束了才怯生生的走過來用還沒有平復過來甚至有點兒嘶啞的聲音說道：「歐陽大哥我爹他還好嗎？」

    我長舒口氣道：「岳姑娘放心吧岳掌門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只要日後好好休養是絕對不會有事的。只不過這武功……」我頓了一下續道：「歐陽崇的確無能為力。」

    岳靈珊破涕為笑雖然眼神中依舊帶著傷痛感傷於自己頂天立地的父親現在竟然是一個再也沒有武功的廢人可是自己的父親能夠保住性命也是一件好事情便道：「多謝歐陽大哥。」

    聽了這話我內心彷彿被砍了一刀：是我打傷的岳不群現在她竟然來感謝我現在的我還真是讓我自己都瞧不起啊！曾經以為很正確的事情現在卻覺得後悔了。大概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可以成就什麼大事的人吧？算了日後愛怎樣怎樣了我再也不去管這些無所謂的江湖中事了。我不是救世主江湖少了誰都一樣的存在。如我這樣的一個彷彿滄海一粟般的人物還有什麼需要多做的呢？

    華山弟子見自己師傅沒有事情了都漸露笑容只不過岳不群失去武功的陰影卻牢牢的佔據了他們的思想恐怕日後的華山再沒了現在的威風。令狐沖的心思也全在岳不群身上現在也放鬆了不少見我收拾了東西便同我一起出來打算送我回去。

    站在我的房間門口看著依舊不拘小節但是卻又彷彿有了羈絆的令狐衝我道：「大哥岳掌門現在失去武功華山一派已然失去了一個主心骨這日後究竟要怎樣大哥可要多加考慮啊！」

    令狐沖久久的看著我最終還是歎了口氣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