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三章 權限編碼 文 / 守望風塵

    「來之前，申請了集團新研發的星梭，一路上並沒多做耽擱，提前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周文川點了點頭，品著杯中的酒，沉吟了片刻，目光掃了眼蕭雨的衣領，說道。「蕭雨閣下希望什麼時候交接基地權限？」

    聞言蕭雨不住的多看了兩眼周文川，看到他面上並無異色，思索了一下說道。「如果方便的話，越快越好。」

    「那……就現在吧。」周文川眉頭一送，放下杯子，將一段編碼傳輸給了蕭雨，「這是唯一性質的最高權限編碼，蕭雨閣下記得不要私下講權限編碼交予任何人。」

    對於周文川如此輕易的就將權限放給了自己，倒是讓蕭雨有幾分詫異，原本還以為會有些波折呢，也沒多做遲疑，讓小丁第一時間將權限編碼接收了。

    周文川交出了權限編碼，渾身頓時一輕，彷彿交出了一副重擔一般，靠在座椅上，品著酒，嘴角帶著笑容看著蕭雨。

    閉目看了下權限編碼，蕭雨睜開眼睛，看到周文川正望著自己，含笑著點了點頭。

    「蕭雨閣下，不知道你對黑龍行省黑角星的資料瞭解多少？」周文川目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來之前，族中的長輩提起過一些。」來之前，夏老頭也說了一些這兩百年間發生在黑龍星系的那幾起慘案。

    「哦？」周文川頓時又了幾分好奇，掩飾著心中的驚訝，故作隨意的問道。「不知道蕭雨閣下的族中的長輩是？」在帝國之中，貿然的詢問他人家族是一件非常失禮的事情，如果對方家族強盛，詢問則顯示出了自己的無知，反之如果對方家族沒有絲毫名聲，根本不入流，這樣詢問就有幾分嘲諷之意了。不過無論家族大小，外人也是不可能認識他族人的所有人的。

    「呵呵。」蕭雨笑了兩聲，「家族的那個長輩在帝都之中名聲並不顯，而且因為一些事情，遠離帝都已經兩百多年了，也就一些不問世事的老人有所聽聞吧。」

    周文川看到蕭雨並沒有直接說明的意思，也沒多做詢問，卻是敏銳的抓住了帝都，兩百多年前。按耐住心中的疑問，繼續說道。「不知道蕭雨閣下瞭解的都是哪方面的資料？」

    蕭雨盯著周文川看了幾眼，「兩百年來關於黑龍行省幾任接手駐紮的家族發生的案件都有所瞭解。」

    看到周文川欲言又止的樣子，蕭雨心中一動，說道。「周站長在這裡駐紮了也有不短時間了吧？」

    「三十八年了。」周文川苦笑著搖了搖頭。

    三十八年前，周文川那時候剛剛在自己天山行省的公司駐紮基地任職副站長第三年，一段通訊調令，打破了他平靜的生活。

    在周文川的計劃中，副站長職務上在煎熬個數十年，也許天山行省公司基地總負責人的職務就是自己這輩子最高的職務了。

    看到那道調令上面標注的黑龍行省，周文川驚喜交加，雖然對於這種不可思議的好事降臨到自己頭上有些茫然的感覺，調令上隱約提到是一個自己並不怎麼熟悉的一個集團元老的提議。還是第一時間通告了家族，連夜向著黑龍行省趕去。

    路上從家族的緊急通訊得知，原本駐紮在黑龍行省的負責人意外身亡，離奇的是，集團之中竟然找不到願意前去任職的人，會議中，那個元老隨口提了周文川的名字，竟然無人反對，滿票通過了。

    到達黑角星之後，周文川得這了隱藏的內幕之後，整個人愣了，渾身打了個冷顫，恐慌了半年多，雖然知道原先那個負責人是因為留在那處宅院過夜，在慘遭橫禍的。

    所幸的是，著轉眼三十多年過去了，帝國之中沒有家族願意再黑龍行省駐紮，也沒有再發生過數十年前的那種慘案了。

    「周站長？」蕭雨看到周文川眼神迷茫的看著酒杯，小聲的喊了幾聲。

    「嗯？呃！」周文川被蕭雨的喊聲喚出追思，略微尷尬的笑了兩聲，說道。「呵呵，失禮了。」

    「沒事。」蕭雨笑道。「周站長在黑角星駐紮這麼多年，對於此地的一些情況也是非常瞭解，我這次調任，也是族內長輩在集團內部出了一番力氣，才到此任職的，要是有什麼不妥的對方，周站長多諒解下。」

    聽到蕭雨這番話，原本心中那個還有幾分怨氣的周文川頓時笑了起來，雖然這次調令是自己申請調離在先，但是看到自己一手操辦數十年的基地就這樣拱手交給別人，心中也難免有些不快。「哪裡，其實在這之前，我就想過調離這裡了，黑龍行省是個不錯的對方，只是離家族駐紮的星系太遙遠了，這次申請便是回去任職，也算是平級調職。」

    「不知道周站長所屬的行省是？」蕭雨問了句。

    「天山行省，帝都北方的一個行省，不是非常有名。」

    蕭雨點頭笑了兩聲，對於天山行省蕭雨還真沒聽說過，也就沒有繼續談論下去。

    周文川抿了一口酒，看到蕭雨嘴角含笑的看著自己，放下杯子。「蕭雨閣下……」

    「叫我蕭雨吧。」

    「蕭站長。」周文川當然不敢直呼其名，於情於理都不合適，直接稱呼了蕭雨的職務，雖然有些正式，卻是不失禮。「說實話，黑角星基地之中的事情也是一言難盡，蕭站長，知道駐紮在此的星權副站長嗎？」

    「星權？星光集團高層星之一族的吧。」蕭雨點頭說道，來的時候，夏老頭也提起過這麼一號人，只是具體叫什麼名字，卻沒有說。

    「是的，帝都星之一族的。」周文川回答道，對於蕭雨知道星權這號人，心中也有幾分詫異，其實周文川申請調離，也有星權的一部分原因，原本以為自己申請調離之後，集團會順其自然的安排星權接手基地。

    看到周文川說道這裡有些難以言語的樣子，蕭雨追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這位星副站長不太好相處？」

    「算……算是吧。」看起來好像是蕭雨的逼迫，周文川有些遲疑的說了出來。

    蕭雨跟著夏老頭也混了一段時間，對於周文川的小把戲明白得很，看似自己逼迫他說出來，自己追問下，事情說了出來，不但得了自己一個人情，還不會得罪人。

    想到這裡，蕭雨對於這位星之一族的星權也沒有見到過，心裡尋思了一番，有一句每一句的詢問了起來。

    周文川看似老老實實的回答的蕭雨的問題，其實句句中不著痕跡的加入了自己的一番話，將自己撇的一清二楚，這位星副站長雖然掛著副站長的職務，手伸到卻是比較長，仗著自己星之一族的身邊，沒少對周文川指手畫腳。

    看到蕭雨微微有些蹙起的眉頭，周文川說道。「不過蕭站長就不一樣了，我在集團內部並沒有什麼背景，家族也遠在天山行省，根本支援不了什麼，只好忍氣吞聲。」

    聽完周文川的解釋，蕭雨算是明白了幾分了，周文川這一走，留下一個爛攤子，處處被星權壓制不說，平時有些事情沒有和星權商量過根本不敢下達命令。

    難怪來之前，夏老頭再三叮囑自己。

    蕭雨挑了挑眉頭，晃著手中的酒杯。「什麼是最高權限？」

    周文川一愣。沒想到蕭雨突然問出這麼一個簡單的卻又不尋常的問題，沉吟了片刻，回答道。「擁有管轄基地的最高控制指揮權限，對於在其之下的任何職務有著罷免陞遷的權利，戰時擁有……」

    「任何職務的罷免。」蕭雨打斷周文川的話，「難道沒有包括副站長級別嗎？」

    周文川一窒，卻絲毫沒有被蕭雨打斷說話的不快，對於蕭雨的強硬心中反而升起幾分快意。「蕭站長，理論上是可以的，不過這種情況幾乎沒有發生過，只是星副站長不管怎麼說，也是星之……」

    蕭雨擺擺手，示意周文川不要說下去了，心中卻也已經拿定了注意，這個星權老老實實的還好，要是手在敢亂伸。

    哼

    在心裡冷哼了聲，既然最高權限有著這個權利，自己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周文川偷偷打量了幾眼蕭雨，要說這輩子不想往上爬，那也是不可能的，只是家族中並沒有什麼能夠借用的到的人脈，自己在黑角星基地呆著這麼多年，開始那些年，每年還能夠弄到些貢獻度，可是自從十年前這個星權來了之後，不但剋扣了打量的貢獻度，惹得下面哀怨紛紛，自己拿到手裡的也縮水了不少。

    看到蕭雨冷峻的表情，周文川暗自猜測了下蕭雨的年齡，不大三十歲，就已經做到了自己現在的這個級別，十年後呢？三十年後呢？集團內部也有人，前途之路一片坦蕩，無量啊。要是自己能夠搭上這條線，以後說不准還能借點光。

    「蕭站長。」周文川語氣透著格外的恭維。

    「嗯？」蕭雨疑惑著轉頭看著周文川，等待他的下文。

    「來自前，星副站長也知道您到任的消息，卻是因為臨時有事，沒有來。」周文川偷瞄了眼蕭雨的面色。「不過按照以往的例子，流程並非如此，交接權限的時候，並不是將最高權限直接交予接任者。」

    臨時有事？蕭雨不屑的撇了撇嘴，聽到後續的話頓時好奇了起來。「怎麼說？」

    「按照以往的先例，我離任的時候，最高權限是留在基地之中的，而接任者，只能夠得到次級權限，也就是副站長級別的權限，因為一般前來接任的都是次級五級權限。」周文川指了指自己衣領上的標徽，又指著蕭雨衣領上的標徽道。「不過蕭站長的標徽卻已經是正式權限了，我將最高權限交予給您，也不算是違規。」蕭雨點了點頭，看到周文川還有話要說的樣子，沒有插嘴，聽了下去。「只是這個消息，星副站長並不知道，要不要我通知一下他？」周文川打量著蕭雨的臉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