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兩百六十三章 山谷眾人 文 / 守望風塵
聽著關老的訴說，蕭雨雖然並不知道，他們去的到底是什麼地方，可是看三人凝重的臉色，顯然並不是什麼好地方。
而且似乎非常危險的樣子，那個被稱為老鐵的老者，蕭雨雖然只聞其聲，未見其人，不過海老，黑老，還有光頭光老，三個人的實力，蕭雨微微感應了，都在七級中期後期，估摸著那個鐵老，實力也應該在這個級數上。
「我進去看看，你們兩個就在外面等著。」黑老聽完兩人的訴說，頓了片刻，抬腳向著那邊的木屋走去，邊走邊留下一句話。
黑老剛剛走到那棟木屋前，還沒等他抬起手敲門，木屋門就從裡面被人推開了。
一個身材略微有些單薄的灰衣老者從裡面走了出來，看上去瘦巴巴的樣子，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不過整個人氣色還算不錯的樣子。
「老鐵，你沒事吧？」黑老頓了一下，仔細打量了兩眼，上前一步詢問道。
「能有什麼事。」鐵老瞥了他一眼，背著兩手向著溪邊走過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我聽老光說你，吐血了，真沒事？」黑老盯著他一臉狐疑之色的問道。
鐵老衝著光禿老者那邊瞪了一眼，似乎在怪他多嘴一樣。光頭老者縮了縮脖子，往海老後面一站，弓著腰也不吭身了。
「行了，受傷可不是什麼小事，你可別藏著掖著。」黑老杵在他面前盯著他張嘴問道。
「真沒事。」黑老轉過臉，也不看他，隨口說道。
「真的？」黑老一臉不信的追問道。「一大把年紀了，你可別學光頭小時候，那樣，就知道忽悠人。」
「好了，只是一點小傷，估摸著要休息個十天半個月的。」被黑老追問的有些受不了的鐵老有些不耐煩的支吾了一聲。
「休息十天半個月？」黑老驚呼一聲，不去管那邊滿臉委屈之色嘟囔著的光頭老者，驚呼一聲脫口喊道。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想當年年輕的時候，哪次受傷不是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的。」鐵老一撇嘴，渾不在意的說了一句。
「哼，你也知道是年輕的時候啊，現在還年輕嗎？年紀一大把了，說不定哪天眼睛一閉，兩腿一蹬，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黑老在那邊喋喋不休道。
「你怎麼年紀越大就變得越囉嗦。」鐵老一皺眉頭，瞅著黑老一臉嫌棄的樣子。
「我也覺得，老黑現在是越來越囉嗦了，和我家那口子那時候一樣，也愛哆嗦，天天哆嗦，說的我……」光頭老者那邊突然插嘴說了一句，滑到一般，卻突然住嘴不說了。
而被他提到的老黑臉色卻是一動，臉色並沒有一絲生死的樣子，反而透著一絲暗淡的望了一眼光頭老者，眼神中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盡的含義。
一旁的鐵老和海老也沉默了起來，相顧對視了一眼，微微的搖了下頭，不約而同的輕聲歎息了一聲。
蕭雨立在一旁，好奇的在四人臉上來回巡視了一番，光頭老者和老黑，兩個人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一般，臉上帶著一種蕭雨說上不的表情，似悲似喜。
而鐵老和海老則是悶聲不吭，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就錯開了視線，也不看那兩個發呆的人，目光越過他們，望向遠處的山谷上方的天空。
看到他們這樣，蕭雨也不敢貿然開口，只要直直的立在一旁，在心裡揣測著，這幾人之中，到底是還有著什麼樣的故事？
過了差不多十好幾分鐘，光頭老者，才晃晃腦袋回過神來，轉著腦袋瞅了幾眼沉默不語的幾人，一臉茫然的開口道，「怎麼了？剛才我迷迷糊糊的好像想了些什麼事情，想著想著突然有都忘記了。你們是怎麼了？」
「沒什麼。」黑老微微搖了搖腦袋，似乎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結了，轉身向著小橋邊走了兩步，突然看到站在一旁的蕭雨，頓了下腳步，扭頭望向鐵老開口道，「這個是蕭雨，新來的，估摸著在這邊待上個一年半載的，回頭你給你登記下信息，該說的都說下。」
鐵老看了蕭雨一眼，對著黑老點了點頭，接著對著蕭雨說道，「就現在吧，你跟我過來。」
隨後瞥了一眼一臉茫然的光頭老者，衝著海老使了個眼色，就轉身向著他的木屋走去了。
向著光頭老者還有海老欠了欠身，蕭雨就一路小跑跟上了鐵老。
鐵老的木屋格局和黑老的差不多，客廳的角落中，一次並排著放著幾個高大的櫃子和桌子，幾乎佔據了整個客廳的三分之一的空間。
進入房間之中，鐵老徑直的走向了靠牆角最邊上的那個櫃子前，從裡面拿出了一沓子卷宗還有一本記錄儀，指了指邊上不遠的桌子，示意蕭雨跟過來。
蕭雨跟在他後面，在鐵老對面做了下來。
「咳咳。」攤開卷宗，鐵老更想說些什麼，張嘴卻是一連串忍都忍不住的咳嗽，透過鐵老捂著嘴巴的手縫，蕭雨看到一抹黑色的血液滲出。
似乎感應到了蕭雨的目光，鐵老微微扭過身子，從懷裡摸出一條黑色的手絹擦拭了下，眼尖的蕭雨看到那手絹上大塊的黑色印記，還有一兩塊指甲大小的塊狀物體。
蕭雨心中猛地一驚，看來鐵老的傷勢並不像他剛才說的那麼輕鬆，顯然手絹上的塊狀物體不出所料已經是內臟碎塊或者之類的東西，這樣的傷勢哪裡是十天半個月能好的，要是不及時治療，甚至都可能危及生命。
看到蕭雨驚駭之中帶著幾分擔憂的眼神，鐵老到嘴邊的訓斥聲又嚥了回去，深深吸了幾口氣，壓制住胸口的沉悶，平復了片刻之後，看著蕭雨說道，「出去之後，不要多嘴，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不用我教你了吧？」
「是……，鐵老。」蕭雨遲疑了片刻，擔憂的抬頭看了一眼，看到鐵老一臉鄭重之色，蕭雨輕聲點頭應了一聲，心裡卻想著，回頭找個機會，要把鐵老的傷勢和黑老提一下。
「讓你過來，其實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你還沒來之前，你的部分信息就已經送到我手上，之前我一粗略的看過一些。」鐵老低頭看著桌子上的卷宗，一邊慢慢的開口說道。
蕭雨的目光卻是落在了桌子上，鐵老那只微微顫抖的左手，顯然體內的情況並不是那麼樂觀，還在時時刻刻折磨著他。
「青龍一族和青龍帝國一樣，都是一個開放性的家族，不知道你來之前，有沒有在青龍城家族駐地的資料館中查詢過青龍一族的歷史，青龍一族從帝國建國出去，就一直流傳到現在，所憑借的並不是青龍大帝當初留下來的名望，而是青龍一族的立足之本。」說道這裡，鐵老頓了頓，抬起頭來看著蕭雨，問道，「你知道是什麼嗎？」
蕭雨微愣了下，正想著搖頭說不知道，心中一動，去想起來青龍帝國的理念，稍稍遲疑了下，開口回應道，「是……包容？」
「沒錯！」鐵老點了點頭，「當然，也不僅僅是包容，競爭才是最好的進步動力，族裡有沒人告訴過你？加入青龍一族可不代表著，你永遠都是青龍一族的人了，身為青龍一族的一員，在享受家族權利的同時，你也有義務貢獻你的力量。」
蕭雨臉色微微一凝，這些事情，還真的沒有人告訴過他。
「以前不知道不要緊，以後記住就行了。」看到蕭雨的身手，鐵老心裡就猜測的出來來，隨即，有接著說道，「嚴格來說，你現在還不算是青龍一族的正式成員，一切都要等到試煉之後，看你的表現了。」
「是。」點點頭，蕭雨輕聲應了一聲。
「試煉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開始，你這邊準備的怎麼樣了？」低頭翻閱了兩頁卷宗，鐵老沒有抬頭直接問了一句。
「五階之後的功法運行路線已經演練過好幾次了，口接內容也都記下來了。」蕭雨開口道。
「一般而來，幾下五階六級的就行了，試煉中，青龍決一般都是提升個一階半層的，後面的功法記得再熟悉，用不上也是白搭，我介意你，把五階六階的口接內容熟記下來就行了，沒事的多多演練演練。」鐵老叮囑到。
蕭雨點了下腦袋，稍稍遲疑了下，試探性的開口問道，「我青龍裡現在已經屬於六階後期的階級了，在將進一步就是七階了，生命力也已經是六階出去了，試煉提升的是青龍決的階級還是青龍力的階級？」
「嗯？」低頭翻閱卷宗的鐵老頓時怔了一下，輕哼一聲，抬頭詫異的望著蕭雨，似乎有點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聽錯了蕭雨說的話，頓了下，開口詢問道，「你說你青龍力已經快要七階了？生命力也達到了六階？」
蕭雨沒有遲疑點頭應了一聲。
「不科學啊？」鐵老直直的打量著蕭雨，一臉的驚訝之色，低聲嘀咕道，下一刻，猛地站起身子，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彎腰，伸手來抓住了蕭雨的手腕。
心裡已經做好了準備的蕭雨倒也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可以放開了身體的能量隔離，讓鐵老能夠順利的感覺到自己身體的青龍力的情況。
「六階後期，六階初期！七階！」感應了下蕭雨體內青龍力的實質情況，還有蕭雨的生命力等級，最後還不忘探測一下蕭雨的身體強度，鬆開蕭雨的個胳膊，鐵老一臉驚駭的望著蕭雨。
「這……不科學啊。」鐵老一時間有些周神了，翻來復起嘴裡嘟囔最多的還是那句不科學，不科學。
讓蕭雨聽了，心裡有幾分怪怪的感覺，難不成著修煉一途也將科學不科學的嗎？難道用科學能解釋出來青龍力的產生的源頭和運行路線的奧秘？還是用科學能夠解釋，腦海之中的某一片區域，是看隱藏一個海洋般的元海的。
「告訴我，是不是有人把青龍決五階之後的功法告訴你了？」想了半天的也沒琢磨出什麼的鐵老突然兩眼寒芒一閃，盯著蕭雨問道。
蕭雨連忙搖搖頭，開口解釋道，「沒有，五階之後的功法，在來到青龍星之前，都沒人透露過我一句，我手上的功法，還是昨天黑老給我的。」
「不對。」鐵老沒有回答蕭雨的話，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自言自語道，「青龍決的運行路線還是四階的路線，那為什麼青龍力會提升那麼多呢？……」
蕭雨看著絲毫不理會自己鐵老，心裡有些無語了。
「那你是不是曾經服用了什麼特殊的東西？」鐵老突然猛地抬起頭，再次追問道。
蕭雨在心裡想了想，仔細算下來，自己青龍力的大幅度變化，還是在自己在四十九號星球上個被丁晨用聖果改造了元海之後發發生的，至於聖果樹，現在都已經交到了情報局手中，相比青龍一族中，該知道的人都已經知道了，自己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隨即，蕭雨也沒有在遲疑，將聖果的事情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邊，只是中間隱瞞了自己元海被改造和丁晨的事情。
「聖果？」聽到蕭雨這般一說，鐵老猛地一拍腦袋，「我就說嗎，肯定有原因，不然不科學啊。」
頓了一下，不等蕭雨開口回答，鐵老有彷彿想到了什麼一樣，看著蕭雨說道，「聖果的事情，幾個月前我就聽說了，當時聽人說，是一個族裡的小傢伙外出試煉的時候，在探險過程中發現的，難道就是你？」
蕭雨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只要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不錯，聽說那批聖果樹移植的非常成功，除了一些因為個別願意枯萎的小樹之外，其他大部分都適應了現在環境，對了，還有魂族的事情，也是你弄出來的？」鐵老似乎意一時間來了興趣，不停的追問著蕭雨。
「是的，那是在我來帝國的了路上，路過那邊，就上去看看，當時也沒想到自己會能夠幫助到瀕臨滅絕的魂族。」蕭雨撓撓頭回答道。
「好好！當初我年輕的時候，族中有一個長輩，他的輔助設備核心就是魂族，有著自主意識，當時我就想著，那些把魂族變成這樣的人，真應該發配到黑獄星系服一輩子的勞役……」
一提到魂族，鐵老似乎興趣更加起勁了，拉著蕭雨說說起了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蕭雨干坐在椅子上，聽著鐵老在那邊一邊會議，一邊講述。
鐵老似乎忘記了，他把蕭雨喊過來是為了什麼事情了，蕭雨心裡乾著急，還惦記著名額下的那份青米了，只是鐵老一直不說給自己登記的事情，蕭雨也不好直接插嘴打斷他。
其實蕭雨也根本插不上嘴，鐵老那邊自顧自的說著，是不是的抬頭問蕭雨一句兩句，也不等蕭雨回答，就自顧自的接著往下說下去了。
「唉！人老了，就喜歡說些以前的事情，你也別嫌煩。」不知道過了多久，鐵老那邊說著說著，突然沉默了起來，目光望向一邊窗口，透著打開的窗戶望向外面的太空，眼神中充滿了追憶，似乎是在懷念那些已經逝去了，再也回不來的年輕歲月了。
「沒有，其實我很喜歡聽你們那些過去的故事。」蕭雨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
「呵呵。」一句話說的鐵老心情格外舒暢，一臉讚揚的衝著蕭雨含笑說道，「今天就說道這裡，幾百年的故事，哪裡是一天兩天就能說完的，以後有機會我在慢慢說給你聽。」
「嗯，以後閒下來的時候，我再來找你聊天。」蕭雨心裡真求之不得呢，急忙連聲應道。
「你看，只顧這聊天，連正事都差點忘記了。」鐵老一眼瞅到邊上的記錄儀，拍了拍額頭說道，拿起桌子上的記錄儀，鐵老打開之後，在上面調節了幾下，接著開口道，「關於你的信息，現在還不夠全面，你來自……那個地球是吧？」
「嗯，是的，有什麼問題嗎？」蕭雨有些迷惑的問道。
「問題是有，但是和你關係不大，只要是記載的時候，需要這方面的信息，你抵達青龍星的時候，族裡已經有人前往地球調查去了……」
「調查？調查什麼？」蕭雨猛地已經，整個人一下子跳了起來，一臉震驚的望著鐵老。
「你看你，我話還沒說完，你著急什麼？」鐵老白了蕭雨一眼，揮揮手讓蕭雨做了下來，接著開口道，「不要著急，像地球那種情況的文明星球，帝國中這數萬年來不知道出現過多少個，放心吧，只要你還是青龍一族的人，只要你在青龍一族一天，地球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只要自己還是青龍一族的人？只要自己還在青龍一族一天？地球的問題就不是問題，那是不是在婉轉的告訴自己，如果那一天，自己不是青龍一族的人，那麼地球的問題就是問題了。
蕭雨心中頓時警覺了起來，盯著鐵老也不說話。「族裡的過去，只是做一份簡單的調查而已，不管哪裡是什麼情況，哪怕明天他們就會帝國發生衝突，調查的人都不會干涉一絲一毫的，這一點你可放心。」看出來，蕭雨一臉緊張至極的樣子，鐵老開口安慰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