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六章 文 / 殺小丸
御之絕聽了這話那臉頓時就黑了,宋小虎也怒道:「什麼你的人?你這女人……好不知羞恥!」
克蘭敏爾白笑道:「男人能強女人,女人為何不能強男人?何況跟著我保證你們好吃好喝,有什麼可委屈的?」
「……無恥!」宋小虎不知道怎麼反駁,只能反反覆覆說這幾句台詞。
凌夏苦笑道:「姑娘,畢竟強扭的瓜不甜,你也知道強迫是不對的,為何還要強迫我弟弟?」
克蘭敏爾白笑嘻嘻道:「不願意也不一定非做我夫婿啊,跟著我在這片海裡逍遙自在,豈不是比加入那些什麼所謂的名門正派要強的多了?」
凌夏心裡一動,克蘭敏爾白只是隨心所欲了一些,比起其他魔修道的人,她遠沒有那麼血腥變態,不然也不會被主角感動跟著主角混了。
他認真看著克蘭敏爾白的眼睛指了指宋小虎腰上的遼然道:「實不相瞞,我們三人都是崇明城少陽派的弟子,此番去隔海大陸就為了捉這只遼然救人。如果不能及時回去的話,那位姑娘必死無疑!船上這位慕容姑娘精通治療之術,也希望姑娘能夠放她與我們一起。」
克蘭敏爾白見慣了鄙夷痛恨的目光,被這溫和專注的眼神看的頗不自在,當下一躍身跳上桅桿道:「呵呵,你說的動聽,我又不知道是真是假,再說了,你說的那個姑娘和我何干?」
御之絕不耐煩道:「跟她何必廢話這麼多?」
凌夏拍拍他的肩膀笑道:「這位姑娘並非蠻不講理,阿絕,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放心,我很快回來。」他說著一躍身,也跳了上去,坐在克蘭敏爾白的不遠處。
克蘭敏爾白見多了水裡來火裡去的魔修道人,身邊也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著實沒有應對這麼溫文有禮的男子的經驗。她故作凶狠道:「你巴巴地跟上來,莫不是也想當我的夫婿?」
凌夏搖搖頭:「自然不是,在下覺得人生在世,一生一世一雙人最妙不過。若我有心愛之人,必然敬她,愛她,若她也愛我自然最妙不過,我只會娶她一人。」
他說到這裡,覺得未免偏題太多,於是微微一笑:「我知道姑娘不是惡人,你剛才沒有將我弟弟交出去,在下心中十分感激。」
他說的真誠,聲音溫潤好聽,克蘭敏爾白呆了一陣,那臉不由就熱了起來。她不自然地晃了兩下腿:「哼,那也沒什麼,還從沒有人能從本姑娘手中奪得人去。」
宋小虎好奇地低聲道:「阿絕,凌大哥在那裡和她說什麼呢?這女人……好像沒剛才那麼凶了啊?」
御之絕看著並肩坐在高處貌似聊的十分暢快的兩人,手越握越緊,心彷彿被什麼狠狠揪住了一般,酸澀難忍。
為什麼,為什麼這人對任何人都是這樣……
凌夏繼續道:「姑娘女中豪傑,小小年紀能在這海上建立一番事業,在下心裡十分佩服……」
他現在就厚著臉皮一個勁忽悠,克蘭敏爾白這種狂野御姐型的在妹子們那邊的人氣絕對比漢子們那邊要高的多了,他把妹子們寫評論時候的用詞都回憶著說了。其實克蘭敏爾白現在也就一剛成年的小姑娘,他就當誇讚自己的妹妹,說的毫無壓力。反正他心裡的確對這種豪爽的姑娘也不討厭,當朋友還是很不錯的。
克蘭敏爾白很快就有些招架不住了,把臉別到一邊:「哼,我娘說過男人最會花言巧語,你說這些不過是想騙我放了你們罷了。」
……真相了姑娘。
凌夏笑道:「我自然希望姑娘能放了我們,但是我這些話也並非作假,全是肺腑之言。如果姑娘不嫌棄,我願與姑娘結交為友。姑娘今後有所差遣的話,在下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克蘭敏爾白猛地轉過頭,身上散發出濃烈的殺氣。她把用棍子直直對準凌夏的咽喉處,眼睛微瞇冷笑道:「你說這些,不過是為了騙我,是不是?」
上面陡然遽變,下面御之絕和宋小虎不由一驚,立刻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凌夏心裡也是一驚,被棍子上的疾風掃到的地方隱隱生疼,臉上卻是未露怯意。他盯著克蘭敏爾白的眼睛緩緩道:「我從不騙女人。」
金色的陽光打在青年略顯蒼白的臉上,更顯得一雙眼睛明亮如星,卻是無比認真而真誠。
克蘭敏爾白的心臟不受控制地重重一跳,雙手一翻,那雙棍消失不見,她抱著腿把臉重新扭到旁處。
凌夏鬆口氣,他微微一沉思,把手腕舉起來,那裡尚有未痊癒的傷口:「我已經視姑娘為友,自然不會有所欺瞞,其實我是藥人。」
克蘭敏爾白一驚,重複道:「藥人?」她是養蠱之人,自然知道藥人有多麼珍惜寶貴。她用指甲在凌夏手臂上輕輕一劃,把血滴放在嘴裡舔了一下,眼瞳不由一縮。
凌夏一副把身家性命交出去的慷慨樣:「正是,我信任姑娘,願以性命相托。請姑娘一定放我兩個弟弟和慕容姑娘離開,救人如救火,實在是耽誤不得。」
克蘭敏爾白緩緩低下頭,少頃,她仰頭哈哈大笑起來:「我克蘭敏爾白也不是那種小氣之人!我便交了你這個朋友!」
等凌夏和克蘭敏爾白下來時,那天都黑了。
總之兩人就是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作為一個宅男,凌夏平時在人前話其實並不多,但是看得書卻不少。所以他的話對一個打打殺殺明顯沒有上過學的小姑娘來說,含金量還是很高的。
最後克蘭敏爾白喝的半醉地回房間休息了,她用力拍拍凌夏的肩膀:「凌兄弟,你這個……朋友,很好。哈哈,我沒醉,改天……我們接著喝!」
凌夏也是半醉了,微微一笑:「好!姑娘如有邀約,在下必將奉陪!」
宋小虎驚愕地看著兩人那哥倆好的樣子,覺得自己大概是幻覺了。
御之絕則是臉色陰沉地扶了凌夏回房間,凌夏還惦記著慕容雪,喃喃道:「小虎,慕容姑娘呢?她煉丹的時候很疲累的樣子,現在好了一點嗎?阿絕她找你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啊……」
御之絕手一緊,雙手一拍把宋小虎關在門外:「先別進來!」
宋小虎捂著鼻子哀叫一聲:「阿絕,你發什麼瘋?」
手腕上的力氣猛然大的嚇人,凌夏皺著眉頭不解道:「阿絕?」這孩子是受什麼刺激了?和慕容雪有關係嗎?……
他這句話沒說完,背上猛地一疼,已被御之絕重重按在了門板上。
近在咫尺的呼吸急促而灼燙,御之絕的兩手放在凌夏的兩側把他圈在自己懷裡,一雙眼睛灼灼有神,凌夏的酒頓時醒了。
兩人的胸膛緊緊貼著,凌夏覺得彷彿有一塊大石壓在自己身上,幾乎是絲毫不能動彈。他不解地低聲問:「阿絕?」
「為什麼?……」御之絕的聲音彷彿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帶著森冷的寒意,「為什麼對那個女人虛與委蛇地又說又笑的?我說過一定會救你離開這裡的!不必你如此!」
凌夏釋然,這孩子是介意這個啊?果然自己這番自作主張會傷害到反派大人的自尊心吧?
他試著動彈一下,立刻就被御之絕更用力地用身體按住了。
「……」凌夏笑著順毛,「也不是虛與委蛇了,克蘭敏爾白和其他修魔道的人不一樣,沒那麼壞的。」
他說到這裡還是頗有幾分得意的,難道自己還有孔明的嘴皮子?
他小心道:「你看,現在不是很好嗎?她答應送我們回去了,兵不血刃,還交了一個朋友……」
叫的這麼親熱!凌夏後面的話御之絕幾乎都沒聽在耳中。
不管是什麼慕容雪,還是克蘭敏爾白,或者是其他人的名字,他都不想從這人嘴裡聽見!
御之絕毫不遲疑地湊上去,堵住那張正在喋喋不休的嘴,因為用力過猛把凌夏的嘴唇都咬破了。
「???!!!」凌夏驚愕地在黑暗中瞪大眼睛,因為太過震驚,他甚至讓對方的舌頭順利抵開了牙齒,伸了進來。
在白天時候就想這麼做了,不是在睡夢裡,而是在清醒的時候……
御之絕牢牢抱著凌夏,渾身都在發熱,之前凌夏在昏迷中對他作出回應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高興的都快要炸了。
直到現在,心中那種堵得讓他透不過氣的酸痛感覺才能發洩出去……
他用力地親了一陣,發現凌夏沒有任何回應,頓時想起來這人好像特別喜歡那種輕柔的。御之絕就放慢了力度,用手捧著凌夏的臉緩緩輾轉著,臉上**辣的。
只是凌夏嘴裡帶著酒味,一想到這是跟那女人一起喝的,御之絕就氣得在他的舌頭上輕咬了兩下。
肺部的空氣在瞬間大量流失,腦子一片眩暈。
等凌夏終於清醒過來了,驚嚇之餘猛地一推,居然把御之絕推開了兩步。他驚愕地撫著自己已經紅腫起來的嘴唇,大口喘著氣,不敢置信道:「阿絕,你做什麼?」
被猛然打斷,御之絕有些不滿,他舔了舔嘴唇道:「就是這樣,之前在水裡也好,你昏迷的時候也好,我們都這樣過。」
御之絕尚在變聲期的嗓音因為**帶著奇異的沙啞。
那聲音在黑暗的小屋內漫不經心說著貌似理所當然的話,凌夏臉上的溫度頓時都能去煮粥了。
什麼叫水裡也好,昏迷的時候也好?
這、勞資的初吻被自己的弟弟奪了?!
……貌似他是夢見和人接吻來著,而且感覺相當真實而且不賴……
夢裡那個太平公主是、是御之絕?!……
凌夏腦子現在一片死機狀態,根本不能正常啟動起來。話說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吧?!
當他發現御之絕又朝自己靠近的時候,幾乎是驚嚇到了,狼狽地往旁邊退著,面紅耳赤語無倫次地說:「那個、阿絕,你不是開、開玩笑吧?」
「什麼開玩笑?」御之絕看著他抗拒的動作,眼眸頓時寒了一下,心裡有些煩躁,為什麼這人要拒絕自己?
他握緊了拳頭說:「我們之前這樣你都很開心的樣子,還主動回應我了……」
凌夏被他說得都快要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了,怎麼對方控訴的樣子好像自己才是始作俑者似的?這孩子應該是好奇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吧?御之絕應該是不知道親吻象徵的意思……
他側過發燙的臉有氣無力道:「這樣是不對的,兩個男人怎麼能親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得比較早,而且字數也多了,球花花表揚。(*^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