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41 又陷危機 文 / 夜兮初曉
柳婉若回府時,已是夜半時分。
冷月閣內,皚皚白雪的光澤照耀她的面容,更顯得她肌膚潔白勝過院中的雪。
她依舊是從自北面小門悄悄溜回冷月閣。
寂靜無比,一如往常。
燈光閃爍,醉夜迷離。
靈翹好生攙扶柳婉若進了西廂房。待服侍大小姐歇息後,她才悄悄退下。
靈翹退下後,她卻心事重重。許是與喬子俊的相見,這會子她卻十分清醒,沒有絲毫睏意。
緩緩起身,邁步到窗前,玉手將簾兒撩起,一手托腮靜靜沉思起來。
此時,一切是那般寧靜,彷彿方纔的一切皆是夢境,可那一枝紅梅卻近在眼前,似乎還能嗅到梅香。細細想起方纔的一切,她不禁雙頰泛起紅暈,心中略顯羞澀。
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興許方才是黑夜的掩飾,她才沒了拘謹。這會子想起,卻害羞不已。
凝視院子中得白雪,她既是興奮,又是擔憂。能見他,已是不易,能與他相守,才是她最大的期盼。可想想柳府的不安寧,喬府亦是不平靜,她平靜的心依舊泛起漣漪,惆悵萬分。
此時,半開的窗欞沁入一襲襲冷風,柳婉若不禁打了個寒戰,忙快步走向衣櫃中取了件袍子披上。
當她穿好衣袍時候,卻聽見「吱呀」一聲,不由得回首觀望,卻聽見「嗖」的一聲,一襲黑衣從破門而入,竟以飛快的速度飄至自己身前。
毫無防備,她不禁連連後退,可轉念卻又想起前幾日那夜莫名的匕首,欲想一探究竟。不知此人是否那日前來之人!
雖心中滿是畏懼,可他卻十分明白,自己絕對不是此人的對手。這時,小廝門皆守候在冷月閣外,只怕自己的呼喊也是白費心機。可仍懷著幾分的期盼,「青風、青影……」柳婉若竭盡力氣,急急的呼喊。
許是她的呼喊聲驚動了黑衣人,那人趁她不備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一個回身緊緊的緊緊鉗制住她的身子,摀住她的小嘴。
一時間發生的事情,令她應接不暇。
此時,已是深夜。這會子,只怕是來者不善。柳婉若驚慌的心中不知如何處置,可此時,她又不得不與他周旋。
她深感畏懼,如此狀況,只怕她不能硬來,只能慢慢和他智鬥。她試圖用柔和的語氣和他講明,卻因他摀住的嘴,吱吱嗚嗚的吐不出一個字來。
本來呼吸已是困難,這會子,她更覺得憋得幾乎窒息。
黑衣人彷彿知曉她的意圖,稍稍放開她的嘴,在她耳畔輕聲道:「動,就殺了你!亂叫,就殺了你!回頭,就殺了你!」
他的話語中滿是冰冷,和這冰冷的天氣一樣,不含絲毫感情。像是千支利劍,劍劍射向她的心口。
柳婉若聽聞他的話語,心中雖是緊張,卻也只能慢慢和他說話。此時她試圖轉過頭,看清他的面容,可用盡全身力氣,卻一動也動不了。她只得竭盡全力掙扎著,漸漸地,她能感覺到他的手稍稍放鬆。
「來人……」在他稍稍放鬆之時,她欲想喊人前來。
黑衣人見她喊出聲來,不禁重又摀住了她的嘴,話語更冷一分道:「莫要再叫,我可沒耐心與你耗下去。」
他說完,卻不再言半句。
西廂房中晃動的燭光,照耀著二人的身影,柳婉若眼睛的餘光瞅見,心中不由得增添了幾許恐懼。
可此時,此人好似並未取她性命之意。憑他悄無聲息來府,便是他的功夫不淺,若是想殺她,絕不會等到此時。
想到這,她心中鎮定了一些,掙扎著,掙脫她摀住的手,開口急促的喘息道:「你若是要錢財,待我明日備好了,你來取便是。()若是……」柳婉若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道:「若是有別的事,還請你明說?」
柳婉若的一番柔聲,黑衣人的態度有些許緩和,亦是沒了方纔的不近人情,稍稍放開她的身子,話語仍是冷如冰霜,「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這一言語,柳婉若心思稍稍鎮定,既是受人之托,這會子定是不會要了自己性命。於是言語更為柔和道:「受誰所托?可有什麼事?」
「還望姑娘莫要插手喬府之事,也莫要與喬大少爺再有所牽扯。」黑衣人見她問了,從她方纔的話語便知,她亦是直來直往之人,便與她明說了。
柳婉若輕咳兩聲,由於方纔他的鉗制,她仍是呼吸不順暢,輕聲道:「你可否放開我,這樣子著實不舒服,我定不會再呼喊。」
黑衣人思量片刻後,才鬆手放開她。不過他令柳婉若背對他,不讓她看見他的長相。
柳婉若應了,此時,她只能這麼做。若是自己呼救,待小廝們趕到,只怕她已命喪黃泉。
「還望姑娘聽了此言。」正當柳婉若尋法之時,黑衣人開口冷冷說道。
「若是我不呢?」柳婉若輕咬下唇,恨意全然寫在臉上。她的話語卻是那般的堅定,一如她內心不可摧毀的信念。
今日黑衣人的出現,她雖說沒有準備,卻並不意外。看來,爹的身亡許是真的和喬府有莫大的關係?
如若不然,為何偏偏她見了喬子俊之後,便出現這黑衣人。上次,他只是一閃而過,留下匕首和紙上的字。這一次,趁丫鬟小廝們入睡,潛入她的房中。雖沒要了她的性命,卻做事是那般決絕。
「姑娘若是不聽此言,只怕性命難保。」黑衣人雖見不著她的面容,卻從她的話語中知曉她的心思。
既是她問了,他便回了她。
夜半時分,一切靜謐無聲。
只有晃動的燭光映照兩人的身影,說明了此刻是真實的。
正當二人不再言語之時,「吱呀」一聲傳入二人的耳際。
柳婉若欣喜,料想此人又是夏瑩,說不準能救了自己。可轉念一想,若是此事驚擾的母親,只怕事情就鬧大了。
最為重要的是,這人並無傷及她的意思,再說,他亦是受人之托。若想找出幕後之人,此時便不能打草驚蛇。
眼下,她不敢輕舉妄動,壓抑住心中的氣憤,柔和的說道:「你所言極是,小女子定會思量。只是此時,已是夜半,還望你速速回去。若是驚擾了母親,亦或是驚擾了守門的侍衛,這事就大了。」
黑衣人自是知曉其中道理,又聽聞方才有人出沒,這會子不能再有所耽擱。此時,是該離去。
可眼前女子的話語並不明朗,他無奈冷冷扔下一句:「姑娘最好聽了此話。告辭!」
說完,「嗖」的一聲,黑衣人已然消失不見。
她怎會不畏懼,此時她的額頭沁出冷汗。緩緩轉過身來,拈起錦帕擦拭額頭的汗珠。柳婉若對著閃動的燭光自言自語道:「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只怕此後,沒了安心日子!可無論怎樣,我定要為自己爭取幸福!「
西廂房內,柳婉若久久不能平靜,前世的事情,今日的事情,已然令她十分苦惱。今夜此人的出現,定要生起事端來。
卻說夏瑩夜出見西廂房中燭光閃動,又見有兩個身影晃動。她不知曉是何狀況,可黑衣人匆匆離去之時,她卻是瞧得十分真切。
這會子她不能安心,在心裡盤算著到底要不要去西廂房瞧上一瞧。
大小姐和喬子俊之事,她是知曉的,可喬大少爺這會子怎麼會在大小姐的房中?莫非還是另有其人?
想到此,她不禁臉色嚇得慘白,疾走幾步,欲想叩響西廂房的門。
可正當她走近時,西廂房中閃動的燭光驟然熄滅。
夏瑩心想:此時,我是不能打擾大小姐,可這人到底是誰?
心中滿是畏懼與疑慮,夏瑩加快了步子,急急的回屋歇息去了。
翌日晨起時,一切好似從未發生過。
夏瑩不敢多言一句,這丫鬟小廝中,僅是她的心裡知曉昨夜之事。
「到底該怎麼辦呢?」夏瑩最早起來,拿起掃帚,心事滿盈的打掃院中的積雪。可她不知該不該和小姐說了昨夜見到的事情。
正當她躊躇不定時,一道輕聲入耳,「夏瑩,你隨我來。」
此人,正是柳婉若。
昨夜,她就知曉瞧見自己的是她。雖說夏瑩在冷月閣時日不短,平日也不會閒言碎語。可昨夜之事著實嚴重,此時,她只想將昨夜的事兒壓下去。
二人走入西廂房,柳婉若微笑的看著她,這才開口道:「夏瑩,昨夜喬大少爺送我回來,我想……」柳婉若眨了眨眸子,接著道:「我想此事還是不要娘親為我擔心才好,你莫要說出去便是了。」
夏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片刻後,對著柳婉若笑了笑道:「大小姐放心就是了。夏瑩絕不會說出去。」
「這最好不過了,這冷月閣的其他人也不要說。」柳婉若朝她笑笑,甚是滿意。
夏瑩自然知曉大小姐之意,點頭輕快的答道:「是。」
夏瑩出去後,柳婉若卻不似方纔那般鎮定,一臉的笑意一時間全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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