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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05 結拜兄0弟 文 / 小六不乖

    時間一晃又過去幾天,京城裡又發生了兩件大事——

    其一,南楚國的人終究是在北地住習慣了,在大周朝的冬天來臨之際,居然大片大片的病倒了!儘管小皇帝派了許多太醫去為他們醫治,各種藥材也都不計數的給他們送過去,但最終就救回來的性命卻只有一小半。其他人都無力回天一命嗚呼。

    被這個殘酷的事實打擊到,二王子也病得東倒西歪,只在虛弱中上書請求要將這些侍衛們都火化了,也便等他身體好後好將他們的骨灰帶回南楚國交還給他們的親人。對此,小皇帝自然是准了的。

    其二,便是剛剛在京城掀起軒然大波的京城第一才子樊清旭,他就在自家二弟納妾後不久,便悄悄從樊家搬了出來,住在距離皇宮比較遠的一個小宅子裡,說是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寫書思考,竟是不見外客了!

    於是,原本一心想和樊家結親的人家都難免失望。再在樊夫人身上下功夫,樊夫人卻笑得有些尷尬,只說兒子大了,事情自己做主,她不會去插手。言外之意,竟是不管了!

    看樣子,他們是根本沒心思給他說親。走投無路之下,許多人都將心思給滅了,但總還有那麼一群人不肯死心,每天依然命人徘徊在樊清旭居住的小院門口,等著一個和他結識交好、順便送上自家閨女妹子的機會。

    然而,所有人都沒想到,還有另一件大事馬上就要發生了——

    這天清晨,溫暖的冬日緩緩從東方升起,溫暖的光線投射下來,將各處都照得暖暖的。

    前幾天的那場大雪過後,京城各處都還是白茫茫的一片,雖然街道早被清理乾淨,但在角落裡、樹枝上,都還堆積著朵朵白雪。隨著一陣肅殺的冬風來襲,枯枝嘎嘎作響,將枝頭的白雪甩下來,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就在這一連串的啪嗒聲中,一輛雙駕馬車得得的拐過街角走了過來。

    車子徐徐在蕭山館門口停下,一個穿著青布儒衫的俊雅男子牽著一個漂亮的小男孩走下來,衝門口的侍衛作揖:「在下燕良,乃二王子摯友,聽聞二王子病重,特來探望。」

    「原來是燕公子!」那侍衛一改上次淡漠疏離的反應,連忙笑著迎上來,「王子殿下已經盼了你多日了!燕公子快快跟我進來吧,王子殿下就在等你呢!」

    「好。」尹良燕笑道,卻又回頭,「不過,我今天還帶了個朋友來。」便對馬車內道,「表兄,出來吧!」

    立時車簾再次掀開,一個才總角的小童先跳了下來。

    繼而,一隻修長白希的手握住車簾。單是這隻手,便足夠讓人驚歎了——這是一雙多美的手!又細又長,白希細膩,彷彿細蔥一般,骨節分明,只兩隻捏著簾子,那姿態也是說不出的優雅,一看便是大家公子的風範。

    隨後,一個清雅的身影探了出來,便彷彿光華綻放,就連頭頂的暖陽都相形失色。

    此人容貌並不算特別俊雅出塵,然而那一身的氣度,清雅、淡然,與四周圍的雪白淒清相得益彰,竟彷彿是融入了這份冬景裡,卻又彷彿超脫了出去,一身的光華無與倫比,讓人看得目不轉睛,幾乎呆了去。

    饒是從小已經看過他許多次了,但這一回,尹良燕還是閃了閃神——她總覺得,這輩子回來,表哥身上的氣度便彷彿變了不少,似乎更空靈飄忽了許多。但具體怎麼個飄忽空靈法,她卻又說不出來。

    而等跳下馬車,樊清旭便揚起笑臉:「表弟,就是這裡麼?」

    淺淺的笑意暈染,給他注入了幾分生氣,也讓他多出幾分人氣來,一下便讓人覺得親近了許多。

    尹良燕連忙點頭:「就是這裡。」便又對侍衛道,「這位是我表兄,樊氏大公子樊清旭,上次和二王子有過一面之緣,對他印象極深。這次聽聞他病重,也想來探望他一番。」

    「原來是樊公子!」那侍衛趕緊又作揖行個禮,「王子殿下也說起過你,二位請進吧,王子殿下就在後面休息。」

    「那就勞煩小哥了。」樊清旭微笑道,便和尹良燕交換一個眼神,兩人一邊一個拉起小皇帝的手跨過門檻,徒留身後一干看熱鬧的人趕緊回去四處宣揚——南楚國二王子又和京城第一才子搭上線了!還有後來的第一才子,那個被南楚國三王子四處尋找卻無下落的人,他似乎和樊家大公子也有些關係!

    然而,這些尹良燕他們自是不用去管。輿、論自會有他的導向,那裡不是他們負責的範疇。

    三個人來到萬俟林的臥房內,便見屋子裡只燃了一盆碳,萬俟林身穿一襲白色中衣斜倚在床上,身上披著一件大紅的大氅,白得幾乎看不到半點血色的玉手執著一本書,正在輕輕翻看。

    床頭擺著一隻素白的梅瓶,瓶口內插著一枝火紅的梅花。枝頭上只有一朵花兒怒放,其他都還是將開未開的花骨朵兒,那麼一溜擺在那裡,十分清新可人。

    這男人最近是迷上大紅了嗎?看這火紅火紅的顏色……和他那張妖孽的臉配在一起,真是說不出的騷包。尹良燕眉頭微皺,忍不住又歎了口氣。

    見到他們進來,萬俟林連忙放下書本:「你們來了。」

    眼底笑意淺淺,聲音輕柔,彷彿在和久別重逢的老友交談一般。

    尹良燕頷首,樊清旭答道:「聽聞你病重,我們如何能不來看看?」

    「是啊,如果我都快病死了你們還不來,那我就算做鬼也肯定不會放過你們!」萬俟林笑著輕咳了兩聲,便將屋內的人都遣了出去,自己揮開大氅坐起來,「好了,都坐吧!」

    大氅下只是一件單薄的中衣,穿在他身上空空蕩蕩的。又在這蕭索的冬日裡,尹良燕光是看著都不禁打了個哆嗦:「你不冷嗎?」

    「冷?」萬俟林呵呵一笑,旋即又道,「冷是做給別人看的!我自小在南楚長大,這點冷算什麼?更冷的時候我都挨過來了!」

    「聽說南楚國的人冬天都愛用井水洗澡?」樊清旭突然開口。

    萬俟林眸光一轉,眼底一抹笑意流轉,風情自現:「樊大哥你知道得真是多啊!」

    樊清旭淡笑。「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在南楚和大周交界處走過一遭的人,對某些事情還是有些研究的。」

    只是有些研究怎麼可能說得這麼篤定?他分明是通過某種渠道已知了!萬俟林含笑。「樊大哥手段厲害,小弟十分欽佩。沒錯!我家大王兄就是從小在父王的督促下堅持用井水洗澡,後來他便非拉著我一起,我洗了一次,第二天就高燒不止,從此便落下了個病秧子的稱號,大王兄也就不敢再拉我了。可他們不知道,從那以後,我每天都堅持在自己府邸裡洗涼水澡,所以那些東西我早不怕了!」

    但那些人卻還蒙在鼓裡,只因為看他身形纖瘦,便誤以為他還是那個體弱多病的小王子。

    尹良燕唇角微勾——這男人心機真深呢!連鍛煉身體都鍛煉得神不知鬼不覺,難怪能一個人暗暗籌劃十多年,然後一舉反、攻,把那兩個兄弟都打趴下了。

    萬俟林說完,又看向他們倆:「怎麼,我剛才聽人說你們倆是表兄弟?」

    眼尾在尹良燕身上掃啊掃啊,嘴角立時翹得高高的。

    尹良燕抿抿唇,淡然別開頭。

    這次既然要來見他,她自然是將頭髮梳起來,又做出男子的裝扮。好在天冷了大家都穿的厚,她這一次倒是不用刻意束胸填腰了,反正那麼厚厚的幾層裹起來,也沒多少人能看出她衣服底下的原本身材如何。只是不管自己穿多少,自己纖弱的底子擺在那裡,站在鏡子前總覺得身形還是太過纖細了些,或許這就是自己這輩子無法擺脫的命運了。

    所以如果有人眼睛夠毒的話,肯定還是能看出一些端倪的——誠如跟前這人。

    自從進門後,這個人的眼光就時不時的往尹良燕身上瞟,樊清旭都看得一清二楚,頓時抬起眼簾:「我們就是表兄弟,二王子有何問題嗎?」

    萬俟林眸光一轉,淡然一笑:「當然有了。早聽說樊大哥的大名,也知道燕兄才學不俗,只是為什麼燕兄的名聲已經在京城宣揚開這麼久了,你卻到今天才認他這個表弟?」

    「那是因為我們都已經是出了五服的親戚了,若不是前些日子他主動找到我那裡去,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個這樣驚才絕艷的表弟呢!」樊清旭笑道,柔柔看了眼尹良燕,「表弟你就是太見外了。如果你能早點去我家投靠親戚,何至於因為翔兒重病而錯過科舉之期?」

    尹良燕也連忙垂眸。「既然是出了五服的親戚,那麼沒事的時候,誰願意拉下臉去求人呢?」說著,將小皇帝摟在懷裡,小皇帝也乖巧的依偎在她身上,一副父子相依為命的架勢。

    萬俟林於是看懂了,便也擺出一臉的哀婉來。「原來如此!難怪上次我問燕兄為何金榜上沒有你的名字你卻不肯說呢,你真是……哎,早知如此,你來找我也是可以的啊!我雖然在這裡沒有多少人脈,但請個太醫、給你們找點好藥材、資助你一點銀兩趕考也是可以的。」

    這個人……他也跟著演上了?

    尹良燕嘴角抽抽:「算了,都過去的事了,還提他做什麼呢?只要翔兒安好,其他的都無所謂了。」

    「是啊,只要翔兒安好就好,你還年輕,以後多得是你施展才華的機會呢!」萬俟林連忙點頭。

    尹良燕聞言卻是一怔——二十四歲、等過完年就是二十五歲的人了,還能說年輕嗎?對男人來說或許還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但對一個女人來說……再過幾年,和她差不多年紀的人都差不多能抱孫子了,在那些十四五歲的嬌媚女兒家眼中,自己早已經是人老珠黃了吧?年輕……都多久沒有人這樣形容過她了!

    「表弟。」一聲輕輕的呼喚響起,樊清旭悄悄拍了拍她的手背。

    尹良燕連忙抬頭,復又釋出一抹淺笑:「我沒事,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而已。」

    樊清旭頷首。「我早說了,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現在你身邊有我,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站在你身邊,陪你一同面對。」

    「我知道。」尹良燕心裡一暖,連忙點頭。

    「還有我!」萬俟林見狀眼睛有些癢癢,趕緊舉手大喊。

    然而和他一起喊出來的還有一個人。等話音落了,萬俟林看向那個出聲的小人兒,眼睛霎時瞪得溜圓:「那個……小世侄啊,你這話怎麼說的?」

    小皇帝白他一眼,一雙手還牢牢抓住尹良燕的柔夷。「我要一直陪著爹爹,以後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是他最有利的助力,此生此世不變!」

    「翔兒!」聞言,尹良燕心裡一陣激動,連忙又抱緊了他。

    萬俟林卻覺得手心裡有些癢——為什麼他越來越覺得,這小皇帝看著他的眼光裡帶著深深的敵意?尤其是現在這般死死護住尹良燕的模樣,就跟小狗護著自己的骨頭一樣,是生怕他把人給搶走的節奏嗎?

    可憐的小皇帝,你還是太天真了。如果我真想從你手裡搶走東西,就憑你這點小本事,你攔住嗎?倒是那個人……

    再看看一旁正襟危坐,看似一派淡然、其實分明就是在冷眼旁觀等著看好戲的樊清旭,他眼神一閃——這個人,才是他最大的阻力,也是他現在最想逾越的高峰。

    想及此,他又揚起和窗外的暖陽一樣燦爛又溫暖的笑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第一次見到燕兄和樊大哥的時候就覺得十分親熱,好像見到了親人一樣,就連我那些個親兄弟都沒這樣的感覺。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三人義結金蘭,結拜為異姓兄弟兄弟,以後便以兄弟相稱,互相提攜,你們覺得如何?」

    尹良燕和樊清旭均是一愣。

    結拜兄弟?這可是他們從來都沒想過的事情!

    而且……

    尹良燕看看自己。自己似乎就不屬於能和人做兄弟的類型吧?不知道他想到這一層上去的?

    話說出口,萬俟林卻是分外得意。「小弟早有此意了,只是不知道二位兄長意下如何?」

    都已經主動叫上兄長了,他們還能說什麼?

    尹良燕抿唇不語,樊清旭思索一會,竟也頷首:「這個主意倒是不錯。我看待表弟和二王子你也一向和其他兄弟不同。」

    「表哥!」尹良燕不禁訝異低呼——你也跟他一起發瘋了嗎?

    樊清旭笑看著她:「表弟你也知道,你我都是出了五服的親戚了,其實嚴格說起來都不算親戚。可我就是喜歡你,以後也想和你多多來往,想必你也是這麼打算的吧?」

    她的確是打算以後多用這樣的形象和他來往。一來方便,二來也能掩人耳目。只是……

    樊清旭便笑了。「既然如此,我們何不結拜?反正我一直是你兄長,以後更名正言順的當了你哥哥,也方便帶你四處油走不是?」

    「可是……」我們不是一開始說好了就以表兄弟的身份一起出去面對世人的嗎?

    「這份表兄弟之情尚還不夠啊!」樊清旭淡笑道,再看看一旁眼巴巴的萬俟林,「而且,二王子這個小弟我也很喜歡。既然我們三個都互相欣賞,那以後肯定都會多多走動的。既然如此,那就不如換貼結為兄弟好了。這樣一來,以後我們相互來往也名正言順得多。如果你擔心的話,我明日就向皇上請示一下,他肯定會答應的。」

    廢話。小皇帝現在把你的所有話都奉為圭臬,只要是你說的,他肯定不會說一個不字!而且,那小傢伙現在就在這裡呢!你最後一句話分明就是說給他聽的吧?

    果然,聽聞這一席話,小皇帝抬起腦袋:「既然樊先生覺得可以,那就可以吧!不過……」頓一頓,「朕也要加入。」

    轟隆隆!

    宛如一個驚雷在頭頂炸響,現場的三個人都驚呆了。

    「皇、皇上,你說什麼?」

    「我說,我也要算一個。橫豎以後我也要經常跟著皇嬸一起出來的,有這個身份,以後不也名正言順得多?」小皇帝一字一句的道,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睜得圓圓的。

    心裡卻是在想——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個結拜,他心裡總有一個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幾個人似乎在謀劃什麼他不知道的東西。如果自己不參與進去,那就很有可能會被他們狠狠拋棄在外!然後就會被他們越甩越遠。他人小力弱,如果想再追上去的話,那一定十分困難。他討厭這種感覺!

    尹良燕扶額。「皇上,難道你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是我兒子嗎?」

    「就是啊!」萬俟林趕緊點頭,「哪有當兒子的和自己父親結拜的?在你們這裡不就是亂了輩分嗎?」

    「你不是南楚國的人嗎?」小皇帝冷冷反問一句。

    萬俟林撇唇。「可現在我們是在大周朝啊!而且你的身份……」還用說嗎?誰敢讓當今皇帝當自己的小弟?但如果讓他當上大哥,他們一個個的臉面還要不要了?他們會同意讓一個小屁孩來統帥他們?那跟小孩子過家家有什麼區別?

    好吧,他說不過他。小皇帝鬱悶的扁起小嘴。「可是,我就是要。」

    樊清旭想了想,也嚴肅搖頭:「皇上,此事不可。我們三人相約結拜,是有正事要做的。」

    「我也是有正事的!」小皇帝大聲喊道。他是皇帝,能做的事情分明更多啊!

    「皇上!」樊清旭聲音陡地一低,臉上浮現一抹威嚴。

    小皇帝立馬萎了,小腦袋垂得低低的。「好吧,既然樊先生你說不行,那就……那我就不參與就是了!」

    話都還沒說完呢,大顆大顆的淚珠就啪嗒啪嗒落了下來,弄濕了尹良燕的手背。

    尹良燕登時哭笑不得,連忙將他抱進懷裡,小心給他擦乾淨眼淚。「翔兒你這是做什麼呢?表哥說得對,我們幾個人結拜是為了方便以後行事,你身為我名義上的兒子,自然也都是他們的晚輩。以後我出來時多多帶著你,他們自然也會提攜你的,你也沒多少損失啊!」

    誰說的?他都成他們的晚輩了!

    小皇帝腦子裡靈光一閃,終於發現哪裡不對了——只要一結拜,他們三個就是一輩,自己就生生低了他們一輩!雖然本來自己生來就已經低了尹良燕一輩,但是……他不服!他不幹!他不想再被這兩個人再壓一頭了!尤其是萬俟林,他不要做他的晚輩!

    然而,不管他心裡多麼不甘願,那三個人卻早將一切都議定了。

    而且說到做到,算算今天就是個黃道吉日,萬俟林當即興奮的起身吩咐人去準備香燭黃紙,就打算抓緊時間把事情給辦了算了!

    樊清旭和尹良燕都坐在那裡,兩個人臉上沒有任何反對的表情。小皇帝嘟囔幾句,反還被他們教育不要瞎胡鬧……他根本就不是瞎胡鬧啊!小皇帝生平第一次覺得這麼委屈,可偏偏跟前這兩個自己一向最為敬重的人卻還一點都不理解他!

    所有東西都在最短時間內準備好,大家也都移駕到後院寬敞的地方,一個神台早架好了,上面擺放著三牲祭品。正中間立著關公牌位,牌位前一隻香爐。

    神台前方是三個蒲團,三人依次站過去,齊齊跪下,手拿一炷香,在金蘭譜上按年齡大小為序寫上名字以及生辰八字,並各自按下手印。

    而後,雞血入酒,每人再刺破左手中指,把血滴入紅酒中,攪拌均勻,一敬天地二敬關聖三兄弟共飲,然後對天三叩首。等一切程序走完,三人心裡彷彿卸下一塊大石頭。

    樊清旭、尹良燕以及萬俟林紛紛交換一下目光,三個人眼底都由心浮起一抹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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