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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79 軒轅殤的失望 文 / 雲渺飄絮

    「王爺在裡面嗎?」輕狂問道。

    「王妃請,王爺在裡面等候多時了。」自從得知輕狂出府以後,軒轅殤就一直鎖在書房裡沒有出來過。

    宋傑為輕狂打開房門,輕狂輕輕地跨入門內。軒轅殤正揮動著手中的筆墨,不知在書寫些什到,待輕狂走得近了,才看清楚,軒轅殤到底在寫些什麼。像畫卻不像畫,像字卻也不是字。

    輕狂並沒有出聲打擾,而是靜靜地等待著軒轅殤寫完。

    軒轅殤勾勒完後放下筆墨,把筆放在案台上。

    抬頭看向輕狂,對著輕狂一笑。接著說道:「你來了,快來看看我的傑作。」

    「你這是?」輕狂指著宣紙上的東西問道,這玩意他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東西好像是地圖來著。不懂軒轅殤畫這玩意做什麼。

    「你來看,這是我軍駐防的邊防圖。」軒轅殤指著圖上的位置說道。

    輕狂細心留意地看著,確實,這是軍用防護圖。他畫這個出來做什麼?難道是因為,要打仗了嗎?可是沒有聽說那裡現在有戰事啊。

    「你畫這個做什麼?」輕狂不解地抬頭問向軒轅殤,他畫這個有什麼目的嗎?現在既然不是打仗時期,他畫這個出來是為了防備什麼嗎?

    「輕狂,你該知道,生在皇家是有多麼的無奈。那怕是我不想和他們爭,但是我卻不能不爭,不爭就意味著任人宰割,不爭就意味著生死不由你掌控。只能作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這一刻的軒轅殤,不在是那個意氣風發的戰神,戰無不勝的常勝將軍,也不是那個足智多謀的六王爺,而是一個無奈別無選擇的一個男人。

    輕狂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安慰眼前這個男人,他所說的一切她都懂。正因為懂,所以才替他感到難受,這一切原來都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但是為了生存下去,他卻不得不爭,不得努力,為了活下去,一切皆因命中注定。誰讓他生於帝王之家呢。

    「我懂你的感受,因為我們都是同類人,往往都是是身不由己。」是啊,其實他們是同一類人,不管他們願不願意,他們只能努力地去爭取。

    「你說得對,我們都是身不由己。帝王之家,人人羨慕,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生在帝王之家的殘酷。兄弟之間,父子之間,母子之間,這種關係看似親密,卻都是相互利用著。這麼多年,我早已看透。」話誰這樣說著,輕狂還是明顯地感受到軒轅殤心中的那份不對勁。

    「你怎麼了?」輕狂出聲詢問。平時的軒轅殤不是這樣的人,從沒有見過他這麼意志低沉過。

    「我沒事,只是心裡有些煩悶而已。」軒轅殤顯然有些不肯多說。

    「是朝上出事了嗎?」輕狂只好猜測地問道。

    軒轅殤這般狀況,讓她充滿擔心,按理說。軒轅殤不是這樣的人啊,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變成這樣,究竟是什麼樣的事讓他如此心事重重。

    「沒事,你不要多想了。」他能說什麼?他能說父王的所作所為徹底讓他寒心了嗎?還是說,這麼多年來,他的一切努力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對,你肯定有事瞞我。」輕狂肯定地說道,軒轅殤這明顯就是有事,卻總是不肯說出來。他不說,證明這個結很深,深到讓他感到痛心。

    「看來,我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早知道,我就不要這麼自討苦吃了。」軒轅殤有些苦笑地說道。本來,今天回府只是想找輕狂陪伴一番。他不想遇到事時,總是自己一個人扛。

    他只想輕狂能夠陪伴在她身邊,所以滿府地找她。得知他出府的那刻,他感到有些失落,也有些不知所措。更多的是,心中從來沒有的慌亂,他怕,輕狂會離他而去,那時,他該怎麼辦?他不知道,他只能慌亂地躲進書房,努力地平復內心的燥動。

    「我也不想這麼聰明的,只是因為你太反常了。」輕狂開了句玩笑,希望氣氛能夠輕鬆點。

    「父王終於下定決心要立儲君了。」軒轅殤真是不說話則什麼都不說,一說卻把輕狂嚇了一跳,這是個什麼情況。

    「儲君?」輕狂再次確認。

    「是的,父王今日在朝上親口所說,滿朝文武這個時候怕是還在為這個消息而感到震驚不已。因為這麼多年來,儲君的位置一直空著,所以朝上才得以形成現象這樣一番局面。」可以想像,因為皇帝的一句話,接下來的日子,各個皇子間,只怕爭鬥只會越來越激烈。

    「你父王有說立誰嗎?」輕狂問道。這點可非常重要。

    「沒有。」軒轅殤肯定地點頭。正因為沒有,這才讓他感到無奈,他從來就不在乎那個位置。可是,站在風口的浪尖上,不是他不想要,別人就可以放過他的。相反,正因為他的勢力強大,他才會成為眾矢之首。

    「沒有。」輕狂也不是笨人,相反,她很聰明。她已經想到了,接下來的事情,各個皇子間,後宮中,朝廷上,只怕會越演越激烈。以前不敢爭的東西,從今往後,只怕全都擺在明面上來了。怪不得,軒轅殤會畫這個,防患於未然。

    「那你打算怎麼辦?」輕狂追問道,現下,可以說是他們勢力最強。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其他皇子就弱了。只怕現下其他皇子會聯合起來,共同對付軒轅殤。

    「我們還有其他選擇嗎?」軒轅殤反問一句。

    輕狂輕歎一聲。是啊,不管軒轅殤怎麼做,現下這種情況,他們還有其他選擇嗎?

    答案是,沒有。所以,他們只能努力地應付接下來所有的陰謀詭計。

    「既然我們別無選擇,那我們還需要選擇嗎?誰怕誰?沒有什麼可怕的,這麼多年你都可以在刀光劍影中過來了,還怕這些嗎?」輕狂當然知道,軒轅殤怕的不是這些,而是兄弟之間的情分。只是,他們兄弟之間,還有所謂的情分在嗎?

    「你說得對,是我想得太多了。謝謝你,輕狂。」說著,軒轅殤上前一步,緊緊地把輕狂抱入懷中,頭輕輕地枕在她的肩上。

    輕狂只能任由軒轅殤抱著自己,這是第幾次了。輕狂心中有些無耐的想著,怎麼,她感覺軒轅殤怎麼越來越喜歡抱著她了。

    同一時間,皇宮內宛,景仁宮內,當今皇后南宮氏的住處。

    「娘娘,大消息啊大消息。」浣秋火急火撩地趕到景仁宮,當今皇后的住處。

    「什麼事,大聲嚷嚷什麼?」皇后南宮氏有些不悅地從內殿中走出,見是自己的心腹浣秋。內心不悅,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覺得這浣秋也不是新人了,怎麼還這麼不懂規距,大白天,嚷嚷什麼啊。

    「奴婢見過皇后娘娘。」浣秋見南宮氏出來,當即叩拜行禮問安。

    「起來吧。什麼事讓你如此不懂規距地在宮內嚷嚷了?」南宮氏由宮人扶著坐在安蹋上,浣秋立即上前扶住南宮氏,對著宮人使了個眼色。宮人明白的立即退了出去。

    見殿內沒有其他人在時,浣秋才說道:「剛得到消息,說是皇上今早在朝上宣佈要立儲君之位了。」

    「什麼?」南宮氏驚訝地站了起來。這麼多年來,皇上都沒有想過要立儲君,此番到底是何用意?自從皇帝病後,南宮氏是越來越不瞭解皇帝心中的打算了。

    「皇上當著朝上重臣宣佈,確定要立儲君了,時間定在年後。」浣秋把得來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說給南宮氏聽。

    「那皇上有誰要立誰嗎?」現今已經是下年了,再過三月就是大年後了,時間會不會太緊了些,這也太突然了,他們所有的準備工作都沒做好。

    「就這點最奇怪,皇上只說了時間,卻沒有明確地說是立誰?」浣秋也不知道,只好這樣說。

    「那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南宮氏渡著腳步,來回地走動。猜測著皇帝這步棋到底有何用意,這麼多年來,皇帝不可能不知道朝上的局勢,而他這樣做到底有何目的呢?

    浣秋站在一旁不敢出聲打擾,生怕打擾了南宮氏的思緒,只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地站在一旁,看著南宮氏不停地走來走去。

    「二皇子,今天可有來過?」南宮氏沉思半晌,抬頭問道。

    「二皇子今日並未前來,倒是在轉角的時候,奴婢碰到了六皇子,六皇子今兒個去了景妃娘娘那裡。」二皇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麼大的事,怎麼也不來與娘娘商量一番。

    「什麼,他居然去探望那賤人。」一聽到景妃,南宮氏就怒火中燒,這麼多年來,就算她位尊皇后之位。可是,卻始終難壓那賤人一籌。只因那賤人自從她當上皇后之後,再也沒出過宛內一步,而她尊為皇后,更不會屈下身份去見一個手下敗將。

    「娘娘,她是六皇子的母妃,六皇子去探她天經地義。」浣秋實在不明白,自家娘娘怎麼沒事總和景妃娘娘較什麼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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