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81 李如兒的決定 文 / 雲渺飄絮
只是片刻，李如兒恢復過來。望向林姨娘，她才不相信林姨娘的鬼話，她會那麼好心？今天，這女人來，就只為說這些嗎？
「我的好妹妹也，我說了這麼多，你怎麼就是不明白呢？在這王府，你要知道，只要有那個女人在的一天，你和我就永無出頭之日。」林姨娘笑容滿面地走了過來，親熱地挽起李如兒的手說道。
她都說了這麼多，她就不信她還不動心。只要那個女人一去，那她的任務就完成了一大半。
「她在與不在，與我何干？」李如兒抽出自己的手，才不管林姨娘說得天花亂墜。
她別把人當作白癡，她以為她不清楚她的目的何在嗎？不就是想看她們鬧起來，自己好坐收漁翁之力嗎？想把自己當槍使。也得看看自己樂不樂意。
自己是恨那個女人不錯，也想對付那個女人。但是她才不會傻到把自己的心事給說出來，憑白無故把把柄落在他人手裡，她李如兒還沒有笨到這種程度。
「我說李大小姐，我今天費了這麼多口舌，說到底還不是為了我們將來能好過點嗎？你究竟是何打算的，到是說說啊。」林姨娘見李如兒似乎有些不上鉤的樣子，心裡有些著急起來。
好不容易碰到李如兒單獨落單的機會，又與她說了如此多的話，怎麼也得有個結果吧。
她這樣不聲不響，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難道她就一點不在意現在的地位，也不在意她的處境。她不信，這女人一定是裝的。
「你還有事嗎？如果沒其他事的話，你可以走了。」李如兒不想在與林姨娘糾纏下去，對她下了逐客令。
不管她心裡恨不恨輕狂，但是她同樣對這個林姨娘沒什麼好感。這女人，現下眼巴巴的跑來告訴她這些，她以為她不知道她的心思嗎？她李如兒是不願意爭不願意搶，但是她也不是傻子，分不清誰好誰壞。
林姨娘的心思擺明了，想借她的手處掉輕狂，豈知，她李如兒又是那麼好被人利用的。
就算她有打算處理掉莫輕狂的意思，但是也絕不會說給林姨娘聽，更不會讓她察覺到她的一舉一動。這林姨娘，平時沒看出來，心思鬼多鬼多的。往後，可得多防著點。
如果林姨娘知道，李如兒從今往後將對她防備如此之深，不知會不會還來接近予她。不過，就算是她知道，為了能夠成功，那怕只有三成的機會，她也會試一下。
「好吧，我要說的都說了，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話，儘管來找我。」林姨娘說完，一扭腰，一甩帕的走了出去。
李如兒卻專注地看著自己灶上的湯，看都沒看她一眼。
林姨娘走後，李如兒雖然說是神情專注著灶上的一切，心裡卻想到很遠的地方去了。林姨娘的話也不無道理，她李如兒，如今在這府裡是什麼地位，什麼都不是。就連下人都不會多鳥自己一眼。就因為自己是個不受寵的妾，妾，她恨死了這個稱呼。
明明她有著高貴的身份，為了他，她自甘墜落，成了他的妾室。只盼著他對自己有一份憐愛之情，能疼愛自己一點。可是終究，她高看了自己在他心裡的地位，他對她毫無一點感情。如果他真對自己有一絲一毫的感情，自己還會這樣被人所輕視，還會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嗎？想來也真是可笑，她嫁予他將近半年多了，他卻一次也沒出現過。
他究竟把她當什麼了，啊。一個嫁出來半年多的女人，還是處子之身，還有比這更為諷刺的嗎？想著這些，李如兒的心裡一痛，淚不由自主的掉落下來。
看著灶上燃燒著爐火，灶上騰騰熱氣冒出，香氣四溢。李如兒卻氣不打一出來，她這是在做什麼？人家那樣對待她，她為何還要為他燉補品。
想著這一切，李如兒生氣地一推手，把灶上所燉著的人參雞湯給掀翻在地。瓷器破碎的聲音傳出，雞湯灑了滿地。
如月重新回到廚房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情景，人參雞湯灑了一地，到處是摔碎的瓷器片，李如兒卻呆若木雞的站在一旁，淚如滿面。
急得如月連忙上前，扶住李如兒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李如兒罔若置問，任由如月扶住她，一句話也沒說。
如月只好為李如兒擦試眼邊的淚水，小心地扶著她往回走。
離開了廚房，李如兒卻沒有一點想說話的意思。儘管如月的心裡很著急，卻也知道，現下不是問話的時候，只好把一切埋在心裡，等一會再問。
如月扶著李如兒小心翼翼地回到自家居住的院子。待進了屋裡，如月憋了滿肚子的話，不由地問了出來：「小姐，您這是怎麼了？剛才不是都好好的嗎？」
李如兒隨著如月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院子，臉上的淚卻絲毫不見停下。想著自己這幾個月來所受到一切的痛苦，她就覺得心如刀割。
她就不懂，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她為了他，拋棄一切。甚至於不要求他給予自己身份，只求他能愛憐自己。可是，這一切是她在強求嗎？她本該是他明正言順的妻子啊。為何，要這樣對待她？
只是因為那個女人嗎？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讓他如此無情的對待自己。她不懂，她真的有那麼差嗎？
李如兒到現在也想不通，她對他有情難道錯了嗎？她始終不明白，她的情沒有錯，錯在她愛錯了人，早在軒轅殤退了她的親的時候她就該明白，軒轅殤對她是無情的。可是她卻執意要嫁過來，在她執意要這樣做的時候，也就注定了她今生無法擁有幸福。
正因為她不明白這些，所以才會有了她後續一連竄針對莫輕狂的事，也才有了一次又一次的瘋狂舉動。最終，她的情只能是害己害人。
「小姐，您倒是說說話，您到底怎麼了？您可別嚇唬我啊？」如月見李如兒只是哭卻不說話，不知她離開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是有人欺負小姐了嗎？
「如月，我到底該怎麼辦？」李如兒邊哭邊說。
「小姐，您慢慢說，如月給您想辦法。」如月安慰著李如兒，小姐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她只不過是離開了一會兒，到底是誰讓她成這樣？她離開前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嗎？要是讓她知道是誰讓小姐傷心成這樣，她一定要讓她好看。
「林姨娘……」李如兒剛說出這三個字，如月騰地一下，臉色一變，整個人變得殺氣騰騰，挽起袖子就要往處衝去。
她倒是誰？難道就是她欺負了小姐了嗎？有她在，她敢。敢欺負他們小姐，她要讓她死得很難看。如月心裡這樣想著，人卻開始往外衝去。
「你給我回來。」看到如月往外衝去，李如兒連忙大聲叫道。
看到如月的架勢，瞭解她性格的李如兒如何不清楚這如月到底是要幹什麼去。她心裡很感動，自己的兩個丫環都對自己忠心耿耿，而如月對是對自己這樣的維護。如月這樣的舉動，讓她悲痛的內心充滿感動。
只是，這裡是軒轅王府，不是他們尚書府，在府內如月可以橫行霸道。但是在這軒轅王府，就連她都沒有權利，更不要說如月一個小小的丫環了，鬧起來，對她們並無好處。再說了，她的話也還沒說完，如月就這麼衝動地跳起來，這讓她如何與她說。
「小姐。」如月氣憤地看著自家小姐。小姐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讓人給欺負了，還不准她去把場子找回來嗎？小姐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要是在他們尚書府，誰敢惹小姐生氣哭泣，可這才多久，小姐怎麼就成這樣了。
「如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如月，什麼都好，就是這脾氣太衝動了。在這軒轅王府，這樣的脾氣可是要吃大虧的。她可不想讓如月最後落得如小翠一樣的下場。
「那小姐那樣說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是她理解錯了嗎？如月有些不解，如是她理解錯誤，那小姐幹嘛好端端的說林姨娘。
「如月，我只是說林姨娘跟我說的話有道理，並不是說林姨娘欺負我了。」李如兒有些無奈地解釋道。臉上的淚水倒是退卻了下去，心裡的悲傷不見了蹤影。事情鬧成這樣，她那還有心思想別的事。
「那林姨娘到底跟小姐說了什麼？」如月倒是有些好奇，這林姨娘到底對自家小姐說了什麼呢？居然讓小姐哭得如此傷心。還說沒有欺負小姐，如果不是她說了什麼惹得小姐傷心，小姐至於這樣嗎？想著，如月還是覺得這林姨娘肯定不是個東西。
「她說什麼不要緊，要緊的是她讓我明白了一些東西。」李如兒顯然不想告訴如月，林姨娘與她談了些什麼內容。只是這些東西，讓她想清楚了一些事情。
她不能永遠地這樣下去，她必須得想個辦法，不然，她的一生就這樣下去，那是何其的悲哀。
「小姐，我不懂。」如月搖頭說道。小姐說的話好深懊，她怎麼一個字也沒有聽懂。
「不懂沒關係，我懂就行了。」李如兒顯然不想再多說。
「呃，小姐，您不打算再燉湯了嗎？」如月突然想起這個問題，小姐也不知什麼原因把湯弄沒了，那現在還燉嗎？
「不，我累了。」聽如月這麼一說，李如兒心情一變，她怎麼可能還要去燉湯，她現在只想著用什麼辦法能幫她除去那個女人，那還有心思去想其他。
「小姐，難道您不想接近王爺了嗎？」如月不懂李如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了她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接近他。」李如兒重複一遍。是啊，她怎麼把這給忘了，只顧著生氣，卻把這事給忘了。她最初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想親近他嗎？他不來她這裡，她難道不可以去找他嗎？
「對啊，小姐，王爺現在正在書房呢。」如月把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李如兒。
「可是，我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啊。」人參雞湯已經被自己給打碎了，現下該如何是好。
「小姐，沒有了雞湯，也可以用點心和甜品嘛。」如月提議的說道。
「是啊，我怎麼沒有想起來。」李如兒經如月一提醒，立即來了精神。想要贏得軒轅殤的注意，第一步就是出現在他身旁。
「小姐，我這就去準備東西。」如月連忙下去準備一切。
待李如兒和如月提著點心出門的時候，正好是軒轅殤與輕狂正在書房內討論得最激烈的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從今往後，一切都開始出現新的變化。他們的人生也將變得大不相同。
宋傑與於浪兩個侍衛盡忠盡職地守在書房門口，本來，以他們的能力和職務，根本就不需要為軒轅殤守著書房。但是兩人都是軒轅殤一手培養和提拔出來的，對軒轅殤那是無比的忠心。不管軒轅殤如何對他們說，兩人是不管颳風下雨還是電打雷鳴，不管什麼時候，都會以軒轅殤的安全為第一要務，永遠守在他身旁。
李如兒和如月拎著點心小心翼翼地來到了書房門口，見了宋傑與於浪。李如兒十分有禮地對他們行了個側身禮，問道：「兩位大哥，請問王爺在嗎？」
對於軒轅殤身旁這兩個名義上的侍衛，李如兒還是有些知根知底的。畢竟，她可是出聲名門，多少也聽過她爹談過這兩人的豐功偉績。他們作為軒轅殤的親信，李如兒當然會對他們禮儀有加，更不會失了大家閨秀的風範。
「姨主子好，請問您有事嗎？」說話的是宋傑，臉上永遠帶著一抹微笑。
對於李如兒這個姨主子，儘管他們知道李如兒進入府內後一直沒有承寵過。但是他們也不會對她失了該有的禮數。
「兩位大哥，是這樣的，我做了點點心，想送給王爺品償一下，你看？」李如兒說著定定地望著宋傑與於浪。希望兩人能夠放行，讓她進去。
宋傑與於浪對看一眼，有些不知所措。這李如兒今天是犯了那門子瘋，進府半年多來，都沒來此一步，怎麼今天就突然轉性了，還為王爺送了點心來。他們到底該不該送呢？
兩人顯得有些為難。再說了，王妃現在可是在裡面的。王妃入府這幾個月來，王爺是如何對她的，他們可是都看在眼裡的。
如果他們放了她進去，要是讓王妃誤會了，那以王妃的手段。想想，他們就有些害怕。加上，王爺，給他們十個膽他們也不敢隨便放人進去啊。
雖然他們都知道王爺的女人很多，但是他們更知道，一直以來，王爺都只有王妃一個女人。那些女人都只是些擺設而已，讓外界看的。這也是為何李如兒入府這麼久，軒轅殤動都沒動她一下的原因。
「這個……」宋傑與於浪對看一眼，顯得有些遲疑。他們到底該不該放她進去呢，雖然她不受王爺重視，但是名義上她還是王爺的女人。
「兩位大哥有什麼不方便嗎？」李如兒見宋傑與於浪如此對待自己，心裡有些難過，卻沒有表現出來，到是一旁的如月有些沉不住氣，剛想發飆，卻被眼疾手快的李如兒拉住了。
「呃，這……」宋傑很想對李如兒說，你請回吧。現下王妃在裡面呢？就算王妃不在裡面，按王爺對你的態度，也不想見你的。可這種話，他能說出口嗎？當然不能。所以，也就顯得他們特別為難了。
「如果讓兩位大哥為難了，請你們把這交給王爺吧，我這就離去。」李如兒臉色微紅，以退為進的說道。說著，就要把手上拎著的籃子遞給宋傑。
「外面是誰啊？」正在屋內與輕狂說著話的軒轅殤聽到外面傳來說話聲，出聲詢問道。
「是奴家。」李如兒聽見軒轅殤的說話，連忙大聲說道。同時，收回剛要遞出的籃子。害得宋傑伸出的手空在半空中，有些尷尬地收了回來。
軒轅殤一聽門外回答的是個女人的聲音，而且好像是自己娶來的女人的聲音。頓時看向輕狂，看著輕狂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見輕狂如此看著自己，軒轅殤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他幹嘛沒事找事，出聲幹嘛。
自己費了多大的勁，才讓輕狂相信自己，對自己打開一絲心房，這樣一來，自己做了這麼久的努力不就全白費了嗎？
「我什麼都沒有做？」軒轅殤舉手表示自己真的很清白，看著輕狂的表情他就忍不住出聲解釋道。他真的什麼都沒有做，他簡直比白豆腐還要白。
「我有說什麼嗎？」輕狂看著軒轅殤的表情就忍不住放聲大笑，軒轅殤的表情實在是太搞笑了。她怎麼以前沒有發現，原來軒轅殤還是個活寶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