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四章 問虛實 文 / 夏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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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回到了廚房後，劉媽媽一臉厭棄的將手中的銅板丟在了旁邊的木桌上，「我辛辛苦苦的跑了三天到頭來就得了這麼三個大子，還不夠老婆子我吃碗麵的那。哼，連自己家裡媽打賞的錢都坑的人，還指望的學人家做買賣。笑話，就你這點能耐還眼饞別人家有本事開舖子掙銀子，也不看看人家東家給他們的夥計吃的那個叫好，再瞧瞧我們這位，哼，說來說去還是我老婆子命不好怎麼就攤上這麼個東家。」說著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銅錢，忙又搬出灶台後面的一個土陶罈子將它們都放到了裡頭去了。
這邊的劉媽媽是一肚子的抱怨，那邊的蕭杜氏可是自聽了那鋪子裡的夥計每日裡都要往村裡來就打定了主意，剛好明天就趁著他們傢伙計上門的時候我就去，到時候看你們怎麼說道這事。但她壓根就忘了，這事本來就同她沒有一丁點的關係，人家愛怎麼說怎麼說，現在這蕭杜氏已經是被這銀子的事沖昏了頭了。
第二天一大早開始這蕭杜氏就開始掰著手指頭計算著這時辰，瞧著差不多就上路往大伯家的方向趕去了。才進門就忙著四處張望了起來，倒是未發現什麼不同之處，就暫時死了心的去到了內院的堂屋裡坐下了。
「四弟妹你怎麼今日有空到我們家來串門啊？可是有什麼事嗎？」大嫂薛氏開口問道。
「什麼事，我哪有什麼事才來的，這不剛好路過，就想著進門來瞧瞧大嫂你近來可還好嗎。」杜氏訕笑著答了一句。
「我嗎？我最近很好，哪有什麼不好的，四弟妹莫不你聽到了什麼？」薛氏也是頗為疑惑的問道，這個老四家的平日也不見得同自己有多麼的親近，還路過那她上哪裡路過來著。前一次找上門來拉著自己哭述，讓幫去他二嬸家討個說法，差點就無端端得罪了老2家的，還好不曾叫她禍害到，今天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不管怎麼樣自己也得多留個心眼，莫要再叫她算計去了還不知道那。
那邊杜氏見大嫂根本就不接自己的話，這是在裝糊塗還是…，不行看來還是得自己先出擊了，於是就將話題轉了轉道：「大嫂你也知道我娘家有個大姐吧。」見對面的薛氏微微點頭，就又接著說道：「前幾日我大姐來我家同說了件事情，這不我都在家想了好幾日了，實在是憋不住了剛好今天又路過大嫂家，所以就索性就想著來問問大嫂您的。」那杜氏說完後眼光閃爍不定偷偷望了一眼對面的薛氏，到真像是自己問出這話來是有多麼的難以啟齒。
對面的薛氏也是有意的為難於她，就繼續答非所問道：「你家的大姐同我們家怎麼了？我可真是都不怎麼認得你家大姐的呀，這倒是為難我了。」
這個薛氏今天怎麼這般的不好套話了，莫不是真的做起了買賣，這人也跟著學聰明了不曾，和有哪劉媽媽也是莫不是年紀大了不計事了，不是明明講的就是這個時辰那婆子會來的嗎，怎麼還不到那，這可怎麼辦？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時間了，對拖我也要拖到那婆子自己送上門來，到時候……。
想到這裡，這杜氏忙又抬眼面帶笑容的對著薛氏道：「大嫂，你也不必瞞我了，你在家做了上好的吃食拿來賣與那酒樓的事，我家大姐都已經同我說過了，這不我們都是自家的親戚，妯娌我也就怎麼一問罷了，就是有點擔心我們家大伯拿這事教訓大嫂你才多此一問的，大嫂您可別見怪啊，我就是問問，問問罷了。」邊說著眼角卻是不時的飄向堂屋外面。
前幾次的這個小動作，那原本就有些個粗心的薛氏可真是沒有留意到，這次剛好被逮了正著，忙直言道：「四弟妹你是真來問這事？」
「當然，不然我來大嫂這裡還能有什麼旁的事不成啊？」忙笑著端起了手中的杯子來吞了一口茶。
「這事是真的，而且我家相公也都允了，四弟妹你就不用再替大嫂我擔著一顆心了。」薛氏是也是不動生色地回答著，但這心裡算是確定了這個貌似無害的四弟妹今天來家裡定是還有什麼事的。
對面的杜氏忙一個勁的點著頭道：「那就好，那就好。」
這下已經是第二次了，又見她一邊說著話一邊用眼角時不時的偷偷打量著外頭就知道了，好像是在……。那薛氏也是個耐不住的急性子索性就直直的問道：「四弟妹你可是在找什麼東西不成嗎？」
「哪有，咳，咳，哪有找什麼東西？大嫂看你說的。」正準備往嘴裡送茶的杜氏也沒想到自己已經很是小心的小動作卻叫這個粗心的大嫂瞧出來了，猛的就叫茶給嗆到了，臉色頓時憋的通紅。
也是正巧這時，那杜氏期盼已久的碼頭上食寮裡的掌櫃徐媽媽來交每日裡的帳了。才一進門就如同往日那般忙想上前將今日的收益報與東家知道，剛要開口猛的只見東家的側手坐著個自己不曾見過的婦人，再一看東家略有不悅的面色就知道，就敏銳的察覺到屋裡的氣氛有點不對勁，現在恐怕不是自己說話的時機，就對著自己東家施了一禮後，忙就說道：「東家贖罪，是老婆子我眼濁未曾知道您正待著客那，就闖了進來，老婆子這就下去。」見東家朝自己微微頷首後，就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喲大嫂，這才幾日不見，你們家也雇了個媽媽來做活了阿？大嫂你們家莫不是得了什麼發財的生意了，也說來與弟妹我聽聽才是啊要不才過了這麼些個日子就都用上婆子哪？」對面的杜氏總算是逮到了機會了，於是邊提高了聲音邊挑眉撇一眼剛才那徐媽媽出去的方向。
還好這邊的薛氏也是早有防備，也是不慌不忙穩穩的端起了茶杯來輕輕的啜了一口，才又慢慢的放回了桌面上，笑了笑後，才緩緩的開口道：「弟妹，我也不瞞你什麼，剛才出去的那為媽媽是我們家同他二叔家一起合開的食寮裡的掌櫃徐媽媽，可不比得弟妹家寬裕還雇得起那婆子、媽能在家伺候著。」
剛才還得意洋洋的杜氏，一句話就叫薛氏找回了場子，心裡也是極不舒服的，可又轉念想到了那銀子，忙又轉過了神來，重新換了笑臉還特意轉過身子問道：「這可是新鮮事，我們何時做過買賣呀，大嫂你同二嫂可都不是買賣家出來的，莫不要叫外人給框了去，這不弟妹我不才，好歹我娘家可是真正的買賣家出來的，大嫂你有什麼這生意上的事都是可以同我說道說道的。」
「是啊，我們怎麼都給忘了這事哪？」這薛氏也不傻馬上聽出了杜氏這話裡的意思，原本是打我們家這鋪子的注意那，本來都是自家人也沒什麼不可的，可這裡多少還牽涉到二叔家的事。自己可不能未同他們家先通好氣後，就答應她什麼，否則這事可是做的不夠地道的，不如我……。
想到這層就忙一轉話題的又說道：「我們也就試著做做的，這店面房錢的銀子，我們都還賒著帳那，四弟妹若是你能幫著想個折子那到真是幫了大忙了，到時候我們鋪子掙夠了銀子後定是會連本帶利的都給還上的。」說著就要作勢起身拉著杜氏往外頭去。
那杜氏不由的大急，高聲道：「大嫂，大嫂你這是做什麼？我們坐這屋裡頭好好說話便是了，你拽我做什麼呀？」邊說著身子邊往下沉，好讓叫薛氏拉她不動，可不曾想那薛氏也是糊塗的聽她這麼一說忙就脫了手，自己逕自回對面坐下了，這下可好自己這麼一動作反倒一屁股就直接坐地上了。
自己這邊還未及反應，那邊的大嫂就忙又起身過要相幫自己站起來，這下可是丟人丟大方了，原本可是自己打定了主意是來討便宜的，可誰曾想這便宜到沒討到，自己倒是把人都給丟這兒了，忙也是藉著這勢就爬了起來，臉上也是難掩這羞愧之色的忙對這那薛氏說道：「大嫂，我猛然間好像記起了，今天我還要趕著去旁的地方還有些要緊事要辦，我這就告辭了，下次得了空定當再來看看大嫂您的。」說著就忙不迭的扶著剛才摔痛了的腰，歪歪扭扭的匆匆而去了。
這邊杜氏的鬧劇剛剛才落下幕來，那邊廂堇娘他們家倒是得了個好消息了。這日王老實家的按約定給他們家送了幾斤仙人草來家後，正趕著出門往自己家去那，就見一個和尚正往這邊過來那，也不免好奇道：「我們這裡可是鮮少有出家人路過的，今天這是什麼日子？」正搖頭笑著準備上路，突然覺著這個和尚像是在哪裡見過了，好像有些個面熟，不由的又多望了一眼。
剛好那和尚也看到了這路邊站著個婦人，就忙上前問道：「女施主，貧僧想借問一下這裡可是有個蕭家書院，貧僧想找他們家的二爺的家宅，不知這位施主可否方便告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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