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新年 文 / 夏慕言

    第一百四十三章新年這時落在最後的五郎倒是一路學著大伯平時走路的樣子步了進來，搖頭晃腦的解釋道：「唉，這事也不能全怨三哥，娘您可千萬別說我三哥-叔哈哈-」大家見他這般地學究模樣就已經都是強忍著笑意。大伯娘忙上前拉過他來笑道：「這是哪裡學來的怪樣子，好好說話。」五郎才放下自己一直背在身後的雙手告訴道：「今天我們進祠堂時剛好同六太叔公他們家的小孫子，哦就是那個十七小叔叔一塊兒走著，可也不知是那個推搡了我們家三哥一把，連帶著小叔叔兩人一起跌倒，可好巧不巧的剛好就跟祠堂裡的供品疊在一起。」這邊的薛氏忙問道：「你們可是挨族長太叔公罵，那三郎就是被這事給嚇著的吧？」此時這邊的四郎便忙搖手幫忙解釋道：「大伯娘不是的，他們兩人跌倒後族長和老長輩們還都沒注意到這邊，可不巧他們是壓在祠堂的供豬頭上，兩個一回頭就瞧見那張嘴正咬著黃紙的大豬頭，而且小叔叔當時就被嚇哭了，三哥也是嚇的不輕所以才驚著的。」正拉著母親衣袖的三郎忙補充道：「能不嚇人嗎？我都看見那豬頭上老大的鼻孔正對著我的臉，它還咬著黃紙正對我笑哪，現在想想都滲人的很啊。」「噗嗤」一聲，大伯娘一個沒忍住已經笑出聲來，跟著大家也都笑了起來，大伯娘忙捂著肚子笑道：「怪不得你大伯叫你們先回來，叫個豬頭給嚇成這樣，平時就你總嚷著給我們試菜來的，如今怎麼讓豬頭就給驚著的。」三郎忙辯解道：「那可不一樣，試菜時見到的可都是已經煮好的，哪裡見給這般地，所以娘我決定了往後上鄰村買豬肉時一定帶著我去，我得好好瞧瞧，下次決不能再叫個豬頭給嚇倒，唉，丟不起這個人啊」說著便又故作感慨的搖起頭來，又是引得一眾人大笑不已。接下來的日子裡也是各家各戶都忙著掃除及祭灶迎接新年的到來，除夕那晚更是熱鬧非常，從一大早開始大房這邊的廚房裡就沒斷過人，同廚房相鄰的那個小儲物間裡也是好幾日前薛氏就安排人手給整頓出一大半來就是為得過年家裡開宴能用來擺半成品吃食的。今年也是大房二房兩房人一合計就擺在一起來過這個除夕的，自打家裡的那兩個鋪子也都歇年節後，家裡的人手也是充裕的很。一邊正不停忙活著招呼著陸續端著菜餚就來擺桌子的小丫鬟們一邊還不忘同正略微側著身子靠將一旁的麗娘說道著：「好在今年咱們兩房擺到一起過除夕，要不然做了這麼些個菜就是人手上也是吃緊的很，更何況這般的情形我們兩房也是好些年不曾有過咯。」一旁的麗娘也是微笑道：「可不是嗎，也是虧得大嫂想到這個法子來，也省去弟妹我不少事哪，今年也叫我放手一會子才是，這些天來這肚子可是長的又快了不少哪。」「我看著也是越發的像懷著雙生的模樣，好在你們家如今得了個好媽媽，可是省去你好些個事才是，若是我家也能有個這般的管事媽媽就好了，我也好再多放些心思在外頭的生意上，指不定明年我們家還能再多開上兩間鋪子哪？」薛氏倒是一刻不忘掙銀子的事，聽得麗娘也是微微搖頭哂笑連連。這頓難得兩房人聚到一起吃的大團圓的除夕家宴可是豐富的很，光冷菜就準備下了好幾樣，還俱是雙拼或是四拼的大瓷盤裝成的，看著到是不多，可若是要按單的論可就不下十餘樣的；熱菜就更是如此，基本都有薛氏同徐媽媽他們幾個當慣了大廚的高手掌著勺，堂屋裡的那些個孩子們可都是樂壞的不行，現在縱然是日子好過往年不少可也沒有除夕新年是來的隆重不是；等到筵席過半的時候丫鬟們又接連端上幾道特別的點心就更叫這些孩子們歡騰不已，不但樣子瞧著好看那味道可就更沒得說咯。這一切看在堇娘的眼中還是略微有些個美中不足的，若是再能多些個新鮮時蔬水果什麼的那就更美了，對，地窖冰庫阿，看來這修建冰庫一事也該早些提上議事日程的才好啊不為賣錢就是自己能在這樣的日子裡吃上就已是滿足咯，才想著就叫外頭零星的爆竹聲打斷了思緒。沒等多會兒這屋裡的孩子們也都有些坐不住了，在大堂兄的帶領下一家子的男孩子就跟著一同湧到院子裡也開始點爆竹、放煙火，同外頭的聲響頗有些此起彼伏的意思。今夜村裡的爆竹也是時有響起，但是一家人睡得都很是踏實。雖說也都還是只又那幾個大些的孩子們才真的熬過子夜才去歇息的，可第二日一早便都已經起身趕著去族裡那些長輩家中拜年討壓歲錢了。兩房人一同回來的路上薛氏就同麗娘提起：「今年他四叔四嬸也都不回來過年節，原本也想著索性就讓他們家的大郎跟著我們一家到我娘家過年初二的，可後來一想還是不妥，所以就想著好歹也叫四房的大郎代他爹娘往他外祖家過去一趟才妥當，弟妹你看哪？」「還是大嫂考慮的周詳，就是年節禮都送上了可多少還是要給他們兩老拜個年才好的，指個小丫鬟跟著就是了，他一個人到底不妥當的。」麗娘也是想一下後才答道。「我原本還想著喊過佃戶李財家的隨著他過去哪，恩看來還是跟個小丫鬟更合適些，實在不行就讓徐媽媽陪著最妥當，回頭我也問問他自己是怎樣想的，或許這小子心裡也早打算好了也不一定，這些日子他可沒白上學，每天看著那認真勁就知道這小子也算是開竅了。」就這樣薛氏也是邊低聲的同弟妹一路說著，一邊不時往那頭幾個孩子們身上關愛的瞧上幾眼。第二日便是按例的『迎婿日』蕭銘柏便領著一家大小僱車到岳家拜年去，進到堂屋給各位長輩拜完年後，姐妹倆就跟著母親往西邊的廂房裡進去瞧小舅父家的新生兒了。「他的頭好小哦，看睜眼睛了，可真好玩。」看著襁褓中的小表弟，姐妹倆也是好奇的逗著小嬰兒玩。麗娘也是忙對兩個閨女喚道：「這是還未睡醒哪，你們倆個過來這邊坐可別再把他給吵醒了，也不等一下小舅母可能饒了你們倆的。」對面的身材還明顯未復原的小舅母也是忙給母女幾人倒好茶水後才笑著道：「這孩子可是比他姐姐那會兒好帶不少，夜裡也不好哭鬧一到時辰就乖乖睡覺，給他餵奶就吃幾口一夜到頭睡得踏實著哪，白天也是有人著他便睡，就是婆婆都說沒見過這般好帶的孩子了」「弟妹你還是自己喂嗎？家裡不是給你尋了奶媽子來家的嗎？」麗娘也是忙追問道。「我好些年都沒動靜了，哪裡受得交到旁人手裡奶啊，還是自己抱著天天看著這心裡才能放下啊，我家相公雖然面上不說，可現在一到家就是趕緊淨面淨手後就一直抱著逗他兒子玩，若是真叫奶媽帶著哪裡能這般的。」說著便望向麗娘高聳的腹部道：「二姐你這肚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看著莫非又是雙生的不成？」麗娘也是搖搖頭笑道：「如今大家也都這般的說道，若是兩個閨女便更好了，我們家一直都是小子多過閨女的。」等到一家人臨走時岳家又將一大包足有二三斤樣子的藕粉給蕭銘柏他們帶上說是特意留著給自家人吃的，夫妻倆倒也沒有推托便收下轉回家中。第二日麗娘喚過二郎將分出的一半與大伯娘薛氏送去，可誰知下午薛氏便往二房這邊過來謝禮了。「大嫂你這個幹嗎？才多點事哪裡還要你大過年的海專程跑上一趟。」麗娘忙說道。這頭的薛氏卻是不以為然的擺手道：「那也是你們想著我們家特意給送來的不是嗎？」說著又側過身子示意自己身後跟著的小丫鬟香菱上前一步，才又轉向麗娘接著正色道：「他二嬸你可知道，這個范杜氏可真是這般的見錢眼開，前些日子才剛將自己嫡親的妹妹妹夫一家給逼的走投無路，不得不遠走謀生計，可這會兒就連個才不過幾歲的孩子都如此的對待，真真氣煞人也。」麗娘才聞此言已是一驚，又看看這時立在眼前的小丫鬟頓時就明白幾分，想來是四房的大郎去他外祖家拜年時受委屈了，也忙接著問道：「大嫂莫不是四房大郎去他外祖時發生了何事不成？」薛氏也是欲言又止的，比著一邊的丫鬟吩咐道：「香菱你且給你二奶奶說說是怎麼回事，我是氣的一句都說不出來了，弟妹還是叫這香菱說與你知道吧。」說完便微鎖雙眉低頭飲茶不語。這邊的香菱也是忙又給麗娘福了福後，便開始敘述起來當日的情形來：「我跟著四房的堂少爺才剛進他們家時，僕婦丫鬟們都還是客客氣氣以禮相待的，就是拜見完長輩們後也是如此，可不曾想我陪著堂少爺去往內院之時剛巧聽得那家的表少爺們正在背地裡議論四房的家事，堂少爺氣不過就上前去尋了他們理論，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