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深入虎穴 文 / 蘇家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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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鐵木絕,不知道姑娘如何稱呼?」鐵木絕發誓,他已經用盡平生最大的耐心和最好的口氣說話了,可為什麼面前的小人兒還一副他好凶的模樣!
悅悅淡淡掃了眼鐵木絕那陰沉著臉的模樣,在想著自己的姓名肯定不能說出,蘇悅悅這名,想必還是會惹來不少麻煩的,可說叫什麼?懶
悅悅腦海快速閃過一串串的名字,忽然,一個字竄入腦海,六年前的那個字。悅悅輕輕眨眸,輕聲說著:「水菱」
「水菱?好名字!水姑娘請!」鐵木絕做了個手勢,深眸卻片刻不離悅悅的臉龐。悅悅點點頭,拍了拍千顏揚,便走開了去。她早已被鐵木絕瞧得有些煩躁了。
千顏揚微微瞇起眼,迎著陽光,望著悅悅和鐵木絕遠去的背影,再望了望手中的傷痕,邁開步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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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金的門扉,高高的翹角屋簷,寬大的匾額飄逸地寫著「靖西王府」。映著日色,熠熠發光。
靖西王?這不是上楚君乾給的封號碼?怎麼他還沿用?不過,這些悅悅只是好奇而已,倒也不甚在意,這也不關她的事,她來這裡,只是為了找爹爹而已!其他的,她都可以淡漠。
尋常人家的庭院喜歡養些花草,堆些假山流水。而在靖西王府,卻沒有一點花草的模樣,單調的恐怖,不愧是鐵面戰將的府邸,到處都是剛硬冷冽的氣息。蟲
然而,所有的庭院卻都種了東西,統統只種有卵狀葉片的黃連。黃連這味藥不難找,只要是藥鋪便有售,何以靖西王府要遍地栽種?
這個鐵木絕,太深了,她探不見底。不過由他身上傳出來的戾氣,要說他殺人不眨眼也不無可能。
鐵木絕帶著悅悅走到一間房間面前,門口的侍衛一見來人便整齊有序地齊聲請安,「王爺!」聲如洪鐘,動作絲毫不含糊,一看便知是訓練有素的。
鐵木絕點點頭,伸手推開了房門。門吱呀一聲開了,只見房門正對的床上躺上一灰衣的男子,四五十歲模樣,雙眼緊閉,表情舒緩,呼吸不強不弱,屬於長時間昏睡的模樣。
悅悅緊緊握著手,盡量控制著呼吸,不讓表面上露出太多的情緒。
那熟悉的慈愛的臉龐;那略顯蒼白的抿著的嘴唇;那枯瘦的青筋綻出的手;那覆蓋著金色錦絲被的單薄的身軀……
悅悅輕輕垂下眼瞼,將那抹刺痛的情緒掩蓋在眸子深處,阻擋那即將蜂擁而出的淚水。
爹爹……
那躺在床上之人,那熟悉的輪廓,不是思念了六年的爹爹是誰!容貌依舊,只是消瘦了些許,爹爹一直都很健康的,怎麼會突然患病昏迷不醒?鐵木絕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一絲的憤怒快速閃過眼底,他怎麼可以把爹爹折磨成這個樣子?他到底和爹爹有什麼深仇大恨?
即使悅悅那一抹憤怒閃得很快,鐵木絕卻沒錯過,那銳利的鷹眸微微瞇起,憤怒?她憤怒什麼?難不成她和他也有牽扯?
悅悅穩了穩心緒,輕輕閉上水眸再睜開,眼底依舊一片清明。邁開蓮步,緩緩走了進去。
略微顫抖的手掀開那錦絲被,冰涼的指尖輕輕按上那枯瘦的手腕,靜靜凝聽著脈搏之聲。脈象平穩,不虛不實,弱中帶強,強中顯弱,只是有點體虛,並沒有什麼大症狀。
悅悅仔細端詳著蘇錦臣的手,血液流淌正常。疑惑地蹙眉,掰開蘇錦臣的雙唇,只見舌色淡紅鮮明,舌苔均勻,薄白而潤,完全沒有一點病症。但這更不尋常,昏睡兩年,怎麼可能舌質比正常人還滋潤?
照理說,昏睡兩年,若不是身體某部位停止了勞作而導致血液堵塞然後昏睡,便是中毒,可如今,這兩個跡象皆無!
鐵木絕靜靜站在一旁看著悅悅鉅細地檢查著蘇錦臣,從她的表情也可看出沒什麼收穫。但那認真的模樣卻有一股深深的吸引力,緊緊攫住他的視線。
「有發現?」鐵木絕見悅悅放下蘇錦臣的手,一臉深沉地走至窗戶旁站定,靜靜望著窗外的景色,一語不發,便問道。
悅悅不言語,目光渙散地盯著隨風而飄的落紅在空中繾綣著,靜靜地思索。師傅說過,越是沒有症狀的病,只要細心查找,症狀越是明顯。她現在需要理清一些東西,也許等她想透了,便能找出根源了。
鐵木絕對悅悅的漠視倒也不以為忤,只是有點不爽,他鐵木絕叱吒風雲,幾曾被人在這般無視過!但也靜靜站在她身後,陪她望著那一片即將逝去的春意。不知為何,就這麼站在她身旁,竟能有一種很安寧的感覺,一種他從來不曾體驗過的感覺。也許正是因為她身上有著他所沒有的純淨與安然,所以他想靠近她,更想將她留住。不管他心裡是什麼感覺。
金黃色的落日餘暉在天邊漸漸消逝,夜幕輕輕籠罩,銀月碎了一地。悅悅和鐵木絕竟站了一個下午。
「想不通便先休息吧,我不要求你今日便治好他,只要能治好,多長的時間都可以!」鐵木絕望了望夜色,冷冽地開了口。
悅悅輕輕點了點頭,便在鐵木絕的安排下先休息了,她只有休息好了,才有精力救爹爹。
不知道是睡習慣了懸崖底下那冷硬的石板,還是太過擔憂爹爹,悅悅一夜無眠,躺在床上望著銀月西斜,竟有種滄桑的感覺。
既然無眠,悅悅便早早爬了起來,天剛濛濛亮便到院子中一邊散步一邊思考。恰逢幾名丫鬟挎著竹籃采新鮮的黃連。丫鬟們見到悅悅,行了個禮便偷偷打量著她,昨天王爺帶回來的,說是醫術很高強,長得好漂亮,跟仙子似的。而且年紀也不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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