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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十七章 你我之間,斷掉的線 文 / 卷啕啕Smile

    更新時間:2013-05-12

    梅雨季,陰霾潮濕。

    葉易晨一副玩世不恭的摸樣坐在madeleine的咖啡座裡。

    我承認,他這樣能起到一個活廣告的作用。在這樣陰鬱的天氣,一個陽光帥氣而又透著一絲邪魅氣息的男人能夠吸引很多女孩們的注意。

    即便是為了多看他一會兒,也會到店裡來隨便點些什麼。不為吃和休息,只為藉著避雨的由頭來養養眼。

    「那天的事,你生氣了?」

    下午休息時,葉易晨到後廚來找我。

    「沒有,那沒什麼好生氣的。但希望那種事情不要在有下次了。」我輕描淡寫的回答。

    「這我可不敢保證。」葉易晨似乎完全沒有聽進去我說的話。

    「我之所以對你做的那些事無動於衷,是因為我想讓你知道那是多麼的無聊和可笑。如果時間能倒流回到從前,或許你會如願,但現在,不可能。」

    我的回答很堅決,

    「可是,我也想用我的方法告訴你,你現在對我所說的這些,或許都會被推翻。」

    葉易晨離開了後廚。

    每次他與我的對話裡似乎都隱藏什麼,一些事,一些話,像一串深藏不露的密碼,讓人難以琢磨。

    「阿磊,如果你告訴我這次的轉學對象是夏珞琳,打死我我都不會陪你來。」

    劉梓陽此刻正氣急敗壞的在酒店的房間裡走來走去。

    「你覺得,那是真的麼?」司徒磊擺弄著手機上海星吊墜問。

    「什麼是不是真的,難道你還嫌傷的不夠嗎!?」

    劉梓陽的嗓門幾乎是以每分鐘50分貝的速度持續增長著。

    「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我要暫時留在這幾天」

    司徒磊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那枚海星墜。

    一個人的時候,沉思著的時候,他總是喜歡輕輕撫摸著這枚海星墜。彷彿早已把自己的靈魂深深的刻印在其中。

    「你留在這幹什麼,給人家當電燈泡啊,跟我一起回去得了。」劉梓陽不耐煩的說。

    「有時候,我覺得之前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當我重新睜開眼睛,時間就能回朔到9年前。」

    司徒磊閉著眼睛,聲音溫純。

    madeleine已經停業一個月了,為了讓新來的管理人員很快熟悉情況,我幾乎是整天的跟在後面。

    「你不累麼?」葉易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臉慵懶的打著哈欠。

    「吃飽了就坐著不動會變成牛!」我斜眼看了一眼懶散的葉易晨。

    「這麼說的話,你大概早就已經變成牛了。我以後叫你夏牛牛嗎?」葉易晨一臉不以為然的說著。

    「你可以懶死了!!」我突然提高音量大聲的對他吼了一句,隨後哼了一聲進後廚去了。

    湛藍的天空,稀薄的雲彩,正午的陽光曬得人頭暈腦脹,空氣中透著一股黏糊糊的感覺,悶熱,無風。

    路上來來往往送貨的車子絡繹不絕,我除了安排人手把東西搬運下來,還要看著裝配到我需要的地方。片刻不得休息。

    葉易晨雖然偶爾過來,可卻什麼忙都不幫,純屬打混。

    「你去休息吧,這邊我來就好。」

    司徒磊冷漠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並遞給我一瓶水。

    「謝謝,反正學校的事情,和我的個人問題也處理的差不多了,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

    我接過水,淡淡的答道。

    自從我決定到銘輝就讀,他便一直留在杭州,說是要等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一起回北京去。因為合同上明確寫著,學生會要保證學生在假期外的時間內出校的人身安全。

    這種平日裡就和他在一起的感覺,彷彿回到了當時在銘寒的日子。可唯一不同的卻是,我們除了做轉校手續上必要的對話以外,平日裡依舊保持著陌生人一樣的界限。

    即便在店裡或是在外面相遇,也不過是擦身而過。不言不語。

    沒有人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一成不變,除非他沒有成長。

    而我也是。

    「madeleine整修的差不多了,你也沒什麼行李好收拾的,我訂了餐廳,晚上去吃飯吧。」

    葉易晨同我一起坐在咖啡座內午休。

    「不必了吧。」

    「這麼點小小的要求你要拒絕麼,還是說,你到現在還是只接受他對你的好意?」葉易晨說著,眼睛直直的盯著我身後。

    我轉過身,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司徒磊正坐在那死死的盯著我們。

    「你能不能不要什麼事情都拿他作比較。」我慌忙轉會身來,不想與他四目相對。

    「可以,那你從現在起就試著接受我的好意。」

    葉易晨露出一個比露水還純淨的笑容,並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纖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好像一個做了好事等待拿到糖果獎賞的孩子。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盯著我,賣萌很可恥你懂麼?」我把頭扭到一邊,不去看他。

    「那是我還有賣萌的資本。」葉易晨狡辯著。

    「真不要臉。」

    我們倆嬉笑著在咖啡座裡鬧著。

    而這一切,也都被坐在遠處的司徒磊看在眼裡。

    葉易晨也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狡猾的笑。

    杭州的夜晚,依舊悶熱。

    身體時常處於一種剛從水裡被撈出來的感覺,濕噠噠。

    偶爾會有一絲晚風吹過,如一縷甘泉湧入了乾裂的土地中。從裡到外都感覺到清爽,舒適。

    「您好,請問幾位。」

    我來到與葉易晨約好的餐廳。

    「兩位,朋友訂好了位置的。」

    我很快來到葉易晨預先訂好的位置,不知是不是我記錯了時間,我在這坐了20分鐘都沒見到葉易晨的身影。

    有約了人自己還遲到這麼久的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除了不斷的點冰水敗火外,無事可做。

    「再來一杯嗎?」服務員走過來收杯子。

    「嗯。」我回答的有些尷尬。

    「嘩啦…」

    忽然,一陣杯子被碰倒的聲音。

    因為等的時間太久,無聊的我都已經昏昏欲睡。我用手撐著的頭被突然襲來的響動嚇的一個踉蹌失去重心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一個結實的臂彎突然出現,緊緊把環在胸前。

    那感覺,如同掉進了一個熟悉黑洞。

    似乎不久的從前,也發生過似曾相識的事情。被懷抱的自己,熟悉肩膀,和他身上獨有的氣味。

    那並不是香水的味道,是一種更貼近自然的,溫和的氣溫。

    宛如吸取了大量陽光的樹葉,溫暖且清新。

    「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收杯子不小心碰倒了…」服務生連聲道歉。

    而我也從剛才迷茫的幻境中清醒過來,趕忙從人家的臂彎中抽身而出。

    「沒事,下次注意點。」一個男人冷漠的聲音隨即而出。

    語氣中透著強壓的不滿。

    熟悉的聲音,剛才在懷中甦醒的,清晰的記憶。

    我抬頭,出現在我面前的果然是心中早已刻畫好的摸樣。

    司徒磊。

    「你怎麼會在這。」剛才的那一攔入懷,讓我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你才是,一直坐在這幹什麼?」司徒磊坐下來,反問道。

    「我在等……」話到嘴邊,我似乎想起了什麼,又被我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等?葉易晨麼?」

    他很聰明,很快就猜到了我剛才沒有說完的話。

    我沒有說話,目光四處飄著。

    「看來他今天是放你鴿子了,不過你還真的是很在意他,居然為了他一個人在餐廳裡足足等了3個小時。」司徒磊冷笑著說。

    這時我才發現,原來現在已經是深夜12點半。

    「不,不是…」我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該解釋麼?

    可為什麼要對他解釋,等誰到幾點應該是我的自由。反而是他,他為什麼知道我在這等了多久,難道他一直在這監視我?

    「你為什麼知道我在這有3個小時了。」我反問他。

    「我在這吃飯。」說著,他指了指旁邊不遠處的桌子。

    而劉梓陽此刻正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

    明明離的並不遠,可我來的時候卻沒有見到他們,說明他們是在我之後才進來的。心裡不由得嘲笑了一下自己剛才的自作多情。

    認真算一下的話,我在這等的可不止3個小時了。

    葉易晨這個混蛋,別讓我見到你。

    我在心裡不斷的罵著。

    「梓陽,你先走吧,我送她回家。」說著,司徒磊推著我朝餐廳門口走去。

    「我自己可以回去的。」我拒絕著。

    「阿磊,我送吧。」劉梓陽起身過來。

    「夏珞琳,即便我們彼此都不喜歡對方,那我也要為你的安全負責,已經這麼晚了,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讓你單獨回家。你明白麼?」司徒磊說的很平淡,也很真實。

    反正今晚無論是誰,他們都不可能讓我一個人走了。索性就隨他們去吧。

    最終劉梓陽還是被打發回了酒店,而因為車子被劉梓陽開走了,司徒磊只好一路推著我往madeleine走。

    還好離的並不是很遠。可我們一路無言,這短暫的十幾分鐘對我來說也顯得更加無盡漫長。

    「覺得討厭麼,這麼近的和我在一起。」司徒磊突然開口。

    我沉默著,沒有回答。

    「看你白天和他在一起,好像很快樂。換做和我在一起就真的那麼無話可說嗎。我始終找不到一個能讓自己信服的理由,為什麼,我會被你厭惡到這般地步。」

    司徒磊說著,步伐也跟著慢了下來,這些話,像是一直以來壓在他身上的石頭一樣,沉重,動彈不得。

    「你自己做過什麼還需要我為你一一細數嗎?你奪走了我的一切,現在卻厚顏無恥的問我為什麼會如此討厭你?」

    他的話讓我失控。

    我幾乎是想都沒想就說出了這些,並掙脫了他推著輪椅的手。

    由於我迫切的想從他身邊離開,而過猛的按下了前進的按鈕,突然大力的掙脫讓輪椅因貫力而不受控制,直直的衝向了馬路。

    腦中記憶的碎片為什麼多,那麼零散。而一個人的身體究竟能容納多少才會飽和。

    如果可以選擇,我真想那些痛苦不堪的記憶能離我遠去

    就像此刻我輕輕飛起的身體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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