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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零六章 秋風裡的思戀與學生會的日常 文 / 卷啕啕Smile

    更新時間:2013-07-29

    秋風拂面,平淡而又舒服。就如同我與你那短暫如白駒過隙般讓人難以忘懷的假期光影,本以為它經得起平淡的流年,抵得住歲月的蹉跎。波瀾不驚、似水流年,讓我們都忘了心中隱隱的疼痛,成為彼此最後的依靠…

    可是。

    「葉…」

    話到嘴邊又生生的嚥了回去,我就這樣看著他笑著笑著眼角閃過一滴淚,像是一種疼的除了笑聲在無其他的表述方法。

    司徒磊在我身旁露出一抹冷魅的笑顏,雖目不直視,可眼光卻一直遊走在幾乎是一種失常狀態中的葉易晨身上。

    「如你所說的恨我吧,我是個不值得任何人為我付出的人。只要有了更深,讓我更加想要得到的誘惑出現,我便會輕易的放棄你們任何人。我就是這樣…」

    那些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話,有時候,連我自己都無法相信自己。

    亦真,

    我的確是這樣的一個無情的人,哪怕這次沒有他身負巨債和做出那些讓我感到虧欠的犧牲,我也會在見到我爸爸的來信後毅然決然的選擇放棄他而追尋至此。

    亦假,

    是我終究還是騙了他,也騙了自己。我已經沒有資格在去說,去承認在這段我們在一起的時間裡,他已經變得讓我難以割捨,甚至對他的一個眼神,一句話都無法抗拒的留戀其中。

    我厭倦了這樣無止境的糾葛在他們兩人之間,而那番話也並不是一時衝動或是為了遵守與司徒磊的約定而隨口而出。

    「我走了。」

    這句話不知在像誰訴說,只是在無法面對的時候,逃開則變成了一種本能。我不願傷害別人,但卻反覆重複的著揮舞刀刃的動作,而後保護了自己,傷害了別人,黯然離場…

    「司徒磊,收起你那自鳴得意的笑容吧,她的心早就不在你那了。」風拂過葉易晨瘋狂笑顏過後的臉,不留人外的哀傷依舊藏在心底無人看穿。

    「即便她的心不在我這,可她人現在卻真實的在我身邊,而不是你。」

    「呵,你已經這麼輸不起了嗎,這次又是用了什麼樣卑鄙的手段才留住她的?你知道她的夢想是什麼嗎,你能給她想要的嗎。()還是要我告訴你,你早就沒有愛她的資格了。」

    二人四目相對,水火不容又誰都不肯讓誰的在我離開這裡後做著那些無謂的口舌之爭,彼此仇視,怒目三分。

    愛,還在嗎?

    其實走到現在的這一步,司徒磊也早就忘了自己最初想要擁有的究竟是什麼,這不過是不肯善罷甘的情緒在肆虐,也可能是無法容忍自己那麼深愛過的女孩竟和別人在一起。而那個人又偏偏是他,是這個從高中時就干預在他們之間,讓他不止一次誤會甚至傷害過她的葉易晨。

    這些看起來幼稚但卻滿足著自己的自私做法,有時候在自己冷靜下來的時候都會覺得後背一陣發涼。

    後悔麼?

    不,哪怕在重蹈覆轍的再受一次傷,想起曾經,連生命和她相比後都變得輕如鴻毛,如今又有什麼可怕的。只要她在我身邊,無論她心裡想的是誰,無論她的心是否已深深的駐紮在眼前這個男人的體內。她都是我的,就算死,這次也要帶著她一併墜落…

    司徒磊這樣想著,朝著葉易晨冷笑道:「葉易晨,其實輸不起的人是你,你若真的喜歡她,又怎麼會在把她帶回到銘輝,追根究底,都是你親手把她重新推回到我身邊的。」

    「…是我麼。」

    「呵,我的確早就失去了愛人的能力,但我還可以恨,既然你把她重新送了回來,我就又有了選擇愛或恨的權利…」

    伴隨著他臉上那一抹冷魅的笑顏,司徒磊轉身離開。但他留下的話,還有那滿滿充斥譏諷意味的笑聲卻縈繞在空氣中持久聚集不肯飄散。

    「司徒,你要笑,最好是大聲的,開心的,毫無顧忌的笑。因為,遲早有一天我怕在你懂得這一切後,你這時的執,這時的欲會反手加害於你,讓你一生不得安寧。」

    葉易晨狠狠的咬下自己的唇,鮮紅色的血順著他的唇漸漸滲出,在他白皙的皮膚上印出點點紅暈。隨後伸出手指用力抹過那一抹血紅。「珞琳,你會回來的…」

    他望著司徒磊那被陽光釘死後而遠遠拉長的影子,露出了邪魅的一笑,如棲息在萌萌樹蔭下的蛇,伸出舌頭把指尖抹掉的那一抹殷紅的血跡舔舐入腹。

    枯葉緩慢飄落到小河中,四周泛起一片漣漪,婆娑微絢的柔光夾雜著眼前這一汪湛清的湖水散發出一種青澀的乾燥而又暖融融的氣味。

    我撿起地上的小石子漫不經心的朝湖裡扔去,飛濺起的水花輕舞在陽光下,翻了一個滾後又重新融入這河水之中。像是出門旅行的孩子,玩的累了,倦了,便有根可尋,有家可歸。

    「對葉易晨說了那些話,不僅傷到他,也讓你這樣難過麼?」司徒磊在距離銘輝不遠,但卻位置很偏僻的一個小湖邊找到我,開口便這樣問道。

    我聽著身後他那有些急促的呼吸聲:「這地方很美吧,白天我很少過來,到了夜裡,這兒的湖水像是會發光一樣,美得像不是凡間之物一樣。」可你如此費力的找到這來,就為了問我這個嗎?」

    「回去吧。」司徒磊沉默了半響後,既沒有回答我,也沒有在問起剛才的話,便推著我返回學校。

    自打上次葉易晨來後,我便在沒有見過他,他像是從未出現過的人一樣消失在了我的生活裡。而我也逐漸適應起了學生會這個還算安逸的地方。

    可自從我如從天而降一般的入住到這裡後,總會在偶然經過或者吃飯的時候聽到這兒的人在閒來無事的時候竊竊私語些關於我的八卦。

    一個默默無名身體又不好的轉學生竟然一夜間成為會長助理。什麼會長同情新氾濫,會長厭倦了安苒,還有會長橫刀奪了葉易晨的愛…種種這樣的小道消息橫飛在女生的口水之間。

    起因則是在這之前,整座學校似乎都心照不宣的認定我和葉易晨在交往,當然這些消息無疑都是從狄嵐那散播出去的。但自從他上次突然滿面怒氣突然而至學生會卻又被我拉出去之後,我和他便沒有在學校公開一起出現過,流言即馬上轉變成了我們性格不合而倉促分手。

    而在外人眼裡,會長助理這份工作就好像皇上身邊的首席得寵大太監,雖然總所周知司徒磊是難伺候的主子,可有了這個助理頭銜便無疑是獲得了尚方寶劍的權利。可真的做起來才知道,這份差事並沒有那麼好做,就是一個跑腿小妹。

    每天要對應司徒磊的作息時間提早起床,替他準備好一切,大到飲食起居,小到衣服牙刷。不僅要替他收拾房間,還要根據劉梓陽給我的配餐表給他變著法兒的到食堂去跟伙食大媽商量增減菜量,以及告訴食堂的師傅明天該準備什麼。

    另外還有下午茶,據說這是司徒磊指明要我親力親為的工作,理由是學生會不養吃閒飯的,如果沒有事情做就盡量沒事找事。可每次我做好了點心端給他,他都只是如蜻蜓點水一般輕觸幾下便放在一旁。

    隱隱覺得,印象中他是喜歡吃甜食的,是我的手藝不合他的胃口,還是時間連一個人的喜好都會一併改變?

    越是跟他接觸慎密便越感覺他變得比以前更加難以捉摸,而我也只好每日繼續研究新的點心,像御廚費盡心思只為博君王一笑那般。

    這個世界很大,一旦分離或是走失,我們便再難尋到彼此。這個世界很小,明明校區和公寓樓都如此寬敞,可不想遇見的人總是會和你不想見到的人擦肩而過。

    不知道為什麼,我時常會看到韓和雅站在司徒磊的房門前打轉,卻遲遲沒有想要進去進去的意思。而每當看到我過來後,便會惡狠狠的瞪上我一眼,像是被設定好的日常習慣一樣,每天必須撇我一個白眼後才能過得安穩舒適,那感覺好像是,一天不吃餓得慌。

    「夏珞琳,我對你說過的話還不夠清楚嗎。」韓和雅對我瞟完了今天的白眼後,意外的跟我搭起了話。

    「即便我留在這也不會威脅到你。」

    「可是我不想看到你,懂麼?」

    我淺笑了一下沒有回答,心裡在說,其實我也不想看到你。

    「我不管你心裡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在銘輝你鬥不過我,而出了銘輝,你連跟我鬥的機會都沒有。別忘了,我手裡握著的是什麼。」說著,她不削的一笑,然後離開。似乎這些話稍許的平復了她這些天心裡留下的空虛。又重新找到了點勝者的感覺。

    每每與她對視,聽到她的聲音,看到她妖嬈嫵媚的身體和手指半掩面的諂諂笑顏,心裡都是一陣發毛,背上像是背了一塊千年寒冰,正隱隱的釋放著自己的寒氣,凍結了我,也冰封住了週遭的一切。

    而我始終覺的她憋著一股氣沒有發洩出來,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壓制著她,或者是時候未到,倘若機會來臨,她便會一口氣把心中的嫉恨傾瀉而出,誓有不把我砍的支離破碎決不罷休的神情。

    秋天的風總是在體內夾雜著一絲微涼,如果不仔細體會便只能得到那稍縱即逝的浮塵,而感覺不到那一抹暗湧的涼氣。

    我正在司徒磊的房間裡對著那扇碩大的落地窗發呆,他突然一張白色紙片遞到我面前:「去交話費,然後取消我的全部業務套餐。」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那一本本學生手冊和社團申請的公文。

    這段時間我也習慣了他這樣,他像是個沒有自己私人時間的工作機器,每天只是重複著上課,吃飯,看大家交上來的資料。

    而我除了上課以外,剩餘的時間都要呆在他的房間,或者是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後,整日裡都是隨時待命等候吩咐的備戰狀態。可我也經常在他房間裡呆的無聊的時候而昏睡過去,醒來時發現身上不知什麼時候被蓋了一條毯子,然後司徒磊則不見蹤影。

    我似乎很久都沒出門來親自繳過什麼費用了,要不是取消那些他囑咐了一堆的業務流量,我才不會在下午最炎熱的時候出門來。

    問了幾個人後才找到了一個離學校不算太遠的一間營業廳。我把號碼放到檯子上,然後對櫃檯小姐說:「取消這張卡的套餐,充100。」

    沒想到櫃檯小姐在緩慢的翻了翻手中正在記錄的本子後,抬起頭便問到:「how-much?」

    我的心默默的咯登了一下,心想,「我不過才離開這裡兩年,英語已經普及到這種程度了嗎?」然後我便自信的用很標準的英文回了句:「one-hundred」

    櫃檯小姐先是一愣,隨後用一種怪異的眼光看了我許久,終抬高了音量對我重複:「號碼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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