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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一十五章 暴風雨的序幕 文 / 卷啕啕Smile

    更新時間:2013-08-07

    司徒磊放下電話後,神色雖不是很明顯的變化,但也能看出眉宇間流露出了一絲緊張的神情。

    緊接著又打了一通電話把凌菲叫了過來,並囑咐她把我送回學生會,盡量別讓我單獨出來。然後便離開了這裡。

    我問凌菲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司徒磊突然變得有些異常,還不惜在校祭最忙碌的時候把最重要的風紀委員叫來專門來陪我。

    凌菲搖搖頭也表示不解,說司徒磊只是打電話叫她過來,而且把校祭巡視以及監督駐守的工作都交給了劉梓陽和風紀委員的副手操持打理,只讓她一心把我照料好,以及千萬不能讓我一個人外出。

    我想不通他的意思,只是感覺這和剝奪我人身自由有什麼區別?

    「凌菲,你回去吧。」回到宿舍後我見凌菲一直靠窗而站,看著外面發呆,便叫她也早點回去休息吧,不用一直在這陪著我。

    「沒事,會長叫我留在這陪你,怎麼能就這樣回去呢。」凌菲笑了下。

    半響的沉默不語,我和她畢竟只有幾面之緣,也更談不上有什麼話題可聊,只得這樣大眼瞪小眼的度過了半宿。後半宿則是因為兩人都太過疲乏而似睡非睡於這深夜,時而望望窗外那片夜空,時而如夢囈幾句彼此都聽不清的話語。

    第二天我早早起來去madeleine做開業準備,見凌菲還在熟睡便沒有叫醒她,昨晚我們倆是無意識睡著的,所以誰都沒有換衣服。看樣子她睡的也並不舒服,眉心稍稍皺在一起,只要有輕微響動就會無意識的翻一下身。

    我躡手躡腳的關上門前往madeleine,在快要到咖啡廳的時候,我忽然發現門口出奇的圍繞了不少人在。雖然之前madeleine的生意很好,也的確吸引了不少流連忘返的顧客,可像這樣老早就在門口排隊駐守到是第一次見到。

    我剛要過去,忽然一雙手把我遠遠的拉開。

    「珞琳,別去。」袁夢把我拽到一旁的樓道裡,又彈出頭去四下張望了一下,確定沒有人發現我們之後才小聲的對我說道。

    「怎麼了?」

    我看著袁夢那一臉慌亂,就知道這其中一定有事。

    「這幾天madeleine不能去,那些人都是在門口等你的。」袁夢小聲的對我說著,生怕被外面的人聽到,或者被人看到我們藏在這裡一樣。

    「為什麼?」

    「我聽梓陽說,昨天不是有個人在madeleine暈倒,然後還叫了校醫來給抬走的。」

    「嗯,是有這麼回事,當時你在睡覺所以我也沒有叫醒你,後來不是也跟你說過了嗎。」

    「你是和我說過了,當時我也就一聽一過就算了,可劉梓陽跟我說那個人是喝了madeleine的拿鐵之後才發生異常反應的,而且昨天晚上也相繼有了其他人出現了一樣的症狀被送往醫院了。」

    袁夢說著,一張臉緊張的好像快要窒息了一樣。

    「什麼?昨晚還有其他人也食物中毒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現在所聽到,如果一是一個人有了不良反應,出現拿鐵過敏或者因吃了其他東西而產生了衝突還有可能,很多人一起的話是在有些說不過去。

    madeleine的吃食全部都是由我和葉易晨一手操辦製作的,無論是配料和製作工藝都和杭州店時候的相差無幾,甚至用料比杭州那邊更考究細緻幾分,怎麼可能有大批的人在食用後集體出現不良反應呢?

    我正想的出神,袁夢又急促的推搡起我來。

    「我們趕緊離開這吧,要是被守在那的人發現我們倆肯定沒好,我一個人可打不過他們那麼多。」袁夢把我推醒後指了指外面蹲守在madeleine門口的那些人說道。

    「他們都是昨晚有過不良反應的同學嗎?」

    「不是,昨天的一個倒下的那個人是西洋劍社的社長,在門口等待的那群人中至少有一大半是西洋劍社的社員,還有一些可能是社長的仰慕者,和其他中毒同學的好朋友之類的。」

    「那我為什麼要躲,又不是我讓他們食物中毒的。」

    話音剛落,袁夢便用手摀住我的嘴,一副『夏珞琳,你腦子被水泥堵住了嗎』一樣的表情看著我。而且神色中流露出的是,她已經氣的恨不能馬上出手給我兩拳讓我醒過來,都這個時候還這麼悠然自得的好似事不關己。

    「好吧好吧,走吧」我被她摀住嘴,嘟囔著說道。

    袁夢見我妥協這才鬆開手,然後推著我悄聲離開,並囑咐我這段時間都不可以再到madeleine來了,這些人一定會長時間駐守在這,一直到校祭結束。

    我含糊的答應著,然後被袁夢小心的退出樓道朝小路走去。我們兩個好像一對剛竊了寶物的賊,見光死一樣的只能走在道路最陰暗的角落。

    「袁夢,你說從什麼時候開始中毒就醫的人開始變多的。」我忽然想到了什麼,便問起袁夢。

    「昨天傍晚。」

    原來是這樣,被袁夢這麼一說我才發覺,原來司徒磊昨晚就已經知道咖啡廳的事,以及那些人相繼食物中毒的事情,所以臉色才會如此難看,並不惜打亂學生會的巡查隊伍而把風紀委員調過來看住我。恐怕為的就是防止這些人鬧事鬧到我這裡吧。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一味的袒護又有什麼用,難道你心裡也認定是我的店裡的拿鐵才導致這些事情發生的嗎?

    我心裡開始有些起伏不平,胡思亂想也一窩蜂的充斥進腦中,混淆一片。

    天邊漸漸泛起一絲陰霾,好像大團大團厚重的烏雲進軍了眼前的這片碧藍,遮蓋了正當艷陽高照的天空。

    隨著烏雲的襲來,幾滴雨點也隨之落下,速度快到讓人措手不及,更來不及去尋找一個遮蔽風雨之地。

    袁夢把我推到附近一間供人遊玩的一個小攤位前避雨,因為雨勢來的太急,好多人都毫無防備,本還在校祭裡玩的興起,卻也在雨滴落下的瞬間開始紛紛尋找一個棲身之地。

    頂雨奔走的幾個路人再看了我和袁夢幾眼之後紛紛駐足,爭相轉告之後這個小攤子前的人開始越聚越多。烏泱泱的一小片黑影聚了過來,我和袁夢對視了一下,心裡有著同樣一個不祥的預感。

    「你就是madeleine咖啡廳的店主吧。」一個女孩子從人群後擠過來,一臉趾高氣昂的看著我問道。

    我剛要回答,袁夢便伸手把我向後推了推,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我的前面:「你們有什麼事嗎?」

    「看這樣我猜的是沒錯的,早就聽聞夏珞琳在副會長競選初期就已經在禮堂鬧了個沸沸揚揚全校皆知,可我們本當做閒言碎語一笑而過,今日看來傳言果然屬實。」

    那個女生白了我一眼,不削的把頭轉到一邊。

    「副社長,我們…」

    身後的幾個人蠢蠢欲動的想要衝過來,可這個女孩一揮手便把身後大波的人群控制住,似乎這些都是她的部員,而這些人也應該就是袁夢所說的,是西洋劍社的人。

    「傳言什麼的只要是有嘴的人變都能爭先告訴,何來屬不屬實。」我推開袁夢攔著我的手,緩緩而出,與那女孩四目相對道。

    「如今我已親眼目睹了,我們社長真是腦子進水才會到你這種開的店去。現在可好,好好的校祭卻要在醫院打發時間。」她輕蔑的笑了一下。

    「如果你是為了昨天在madeleine暈倒的那個人的事而來,那我告訴你,madeleine無論是甜點還是咖啡,都不可能存在任何問題,所以食物中毒這事根本不可能始於這裡。」我的語氣確鑿,沒有半點歉意和讓步的意思,因為我打從心裡就認定這件事的起因與我無關,所以才如此自信。

    「還有,你究竟目睹了什麼,目睹我在食物裡下了毒,還是對你們社長的餐點動了手腳?而且,今天我們才第一次見面,你又去過madeleine一次嗎,如果沒有的話那你又什麼資格來對它評頭論足呢?」

    我的話每句都指戳重點,這些人本就是用一面之詞故意來找麻煩,若是有證據的話學生會便早就派人來調查了,又怎輪得到他們在這裡耀武揚威的堵截我來橫生事端。

    而這個女孩在聽聞了我這番話之後,不僅沒有好好反思一下這件事情的發生經過,反而是轉瞬從一臉高傲的樣子變成了憤慨,好像我明明有錯卻又沒有一絲悔過的意思,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和她強詞奪理,讓她下不了台。

    她一時無言以對,看著身後的人使了一下眼色。

    「第一輪副會長競選時我也在場,現場公放的那些照片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有這麼骯髒身體的人本就不適合料理入口的食材,哪怕你是後天殘疾,又有誰能保證不沾染什麼別的細菌呢。」

    「對,病從口入!」

    「就算食材是乾淨的,誰知道經過你的手之後又會染上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

    身後的幾個人見了副社長的眼色之後,知道不必再忍了,便紛紛開口把那些我認為早就該掀過去的事,以及一些陳芝麻爛谷子能和我車上邊的事情紛紛抖出來。還有幾個人在沒什麼話說之後竟開始破口大罵。

    吵鬧的聲音把駐守在madeleine還不知情的人也都吸引到此,那些都是其他住院同學的好友或者是男女朋友,一時衝上腦的熱血趨勢著他們把所有矛頭都指向我。

    雨也越下越大,雨滴落在地上的嘩嘩聲音,還有這些失去理智的人群謾罵聲都不斷襲來,有些人隨手拿起四周的東西開始朝位於人群的中心點的我打砸起來。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都不怕被學生會開校令嗎。」袁夢終於在他們動手之後無視掉了我的按捺而放聲大喊起來。

    「開校令我們也認…」

    「滾出去!」

    「滾…!」

    袁夢也因為出口幫我而和我一樣成為了眾矢之地,人群雜亂,她把衣服脫下來披在我身上,一邊盡所能的替我遮擋著他們紛紛砸來的東西,一邊用手驅散著將我推出去,並和他們一同對罵起來。

    天空閃過一道白光,緊接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鳴聲。

    袁夢以一敵十的罵聲,叫嚷聲,以及很多東西砸下過來那粘稠的觸感混合在一起,我彷彿感覺到頭皮一陣刺痛,不知道是誰在旁拉扯著我的頭髮。毯子被猛的扯下來。我雖穿了褲子,可還是本能的用手去遮掩。

    袁夢的胳膊也不知被什麼劃傷,一滴滴猩紅的血落在我的衣服上泛起一朵朵嬌艷的花,然後被雨水沄開,沖淡…

    我低著頭,閉著眼睛,就算我相信這些事情都不怪我,我是乾淨的,是清白的。可我又拿什麼讓他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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