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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六章 開始轉動的齒輪 文 / 卷啕啕Smile

    更新時間:2013-08-18

    倉促的敲門聲,不急不躁的叫嚷聲,以及此後手機頻繁的震動,或是鳴響,我都無動於衷的倚門而坐。

    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的流過每分每秒,緊張,或者說是恐懼的情緒一直蔓延在腦中久久瀰散不開。

    手指緊緊地扣在另一隻手的手背上,已經血液不流通到泛白的地步。可卻感覺不出疼痛和不適的感覺。等回過神來底頭看去的時候,手背已經由慘白轉變成了一絲朱紅,周圍則透明的想要消失了一樣。

    不知為何,秋末的雨水竟比夏天時還要充足,本還是晴空萬里的,轉瞬間便狂風大作,雨水交織著雷鳴閃電滾滾而來。

    我聞聽外面已然安靜,便緩慢的起開了一直頂著門的身體。

    或許是心裡在兩年前就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每逢陰雨天,或是當我和韓和雅發生了不愉快時,心頭總有一絲隱晦之感閃過,或多或少的擔心,或大或小的恐懼。

    我把窗簾大敞開,然後疲憊的身體蜷縮在床頭旁,不知是已睡去,還是如假寐一般的只是依附在此。

    忽聞窗外一聲悶響,睜開眼睛,看到房間內一道白光閃過,耀眼明亮。

    我漸漸從那份恐懼中淡漠而出,蜷縮著的身體也舒緩開來。但仍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看著天邊怔怔出神。

    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了,我是真的睡著了,不知不覺的過了這麼久嗎?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天空像是拼圖散落一般,被打的支離破碎。雲朵與天空的間隙清楚明瞭,一塊一塊的被分離開,無論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都不被允許在合成一朵龐大的雲層。

    藏藍色的天空做底襯,灰霾的烏雲被托起,龐大無際的天像是一個被攪亂的棋盤,被劃分的清楚明瞭,誰都不可逾越半步。

    忽然,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我本還堅毅的睜著眼睛目視著一切,可卻被刺的不得不本能的緊緊閉起。

    那瞬間,窗戶的紋路竟在閉眼的頃刻間還依稀可見於眼前。

    一種極近爆盲一樣的感覺,刺痛了一整天下來都麻木不仁的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開始喜歡望著夜幕怔怔出神,哪怕如剛才那般,閃過刺痛雙目的白光閃電,也不願躲閃,逃避。

    這究竟是成熟,還是比以前更加幼稚的象徵?

    我來到窗邊,想與天更加接近一些,也想離那到白光更近一些。奢望它能再次閃過,照亮我已灰暗不堪的靈魂。奢望雨下的再大一些,如一盆冷水順額衝下,洗掉那些骯髒的,令我難以遺忘且反覆折磨著我的思慮。

    隔壁便是司徒磊的房間,碩大的落地窗內是灰黑色的一片,比我這裡還要陰暗無光。想必此時他一定是開著桌邊的一盞小檯燈在。平時我在的時候都會直接開大燈的。

    莫名的,我竟笑了起來…

    笑容裡有些牽掛,有些含羞,有些難以言喻的話不知從何說起。為什麼會想起他?因為一切因他而起,我又因而無法放下嗎?

    不知不覺,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天已大亮。一夜未眠的我未感覺到疲憊之意,更沒有困乏之感。

    敲門聲而至,我裝作不在的安靜躲在房間。那聲音有些急促,甚至帶著些火爆,不知那是我的錯覺,還是真就如此。

    我遲遲沒有挪動身體,只是聽著那聲音從緩慢演變成急躁,又由急躁逐漸消亡。

    這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像是打發時間一樣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幾天。反正現在是假期,要出去還是留在房間都是我的自由。

    也多虧這幾天假期,我才能如此安靜躲避於此,也有充裕的時間讓我想清楚身邊的人究竟哪些是無害,哪些又在明裡暗裡的把我推向懸崖邊緣。

    手機不知道被誰打到沒電,敲門聲也是每天而至,幾分鐘後,門後的人在沒趣兒般的離開。

    週而復始不知幾日,終於縷清了思緒。可與其說縷清,不如說是做好了更加小心對待和韓和雅在一幢公寓樓生活的日子的準備。至少從今以後都要保證不能和她單獨見面,也盡量不要在任何事情上在於她衝突。

    幾天的反覆糾葛,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甚至覺得自己有些窩囊,那麼經不起事。可冷靜下來後才明白,只有這樣隱忍,才是留在學生會繼續達成自己目地的唯一出路。

    「珞琳…」

    當我如沒事兒人一般的從房間裡出來後,司徒磊的身體出於本能的向前傾了一些,想要邁出的那一步卻猶豫,並擱淺在了腳下。擔心的神色也在見到我後而漸漸放下,恢復到了從前那般冷淡。

    「我沒事,只是太累了睡了幾天而已。」

    我不是在解釋,也沒有想要遮掩些什麼。淡漠的情緒配上沒有溫度的話語,目地大概也只是想讓他不要太過關注與我。

    司徒博瀚的話終究還是起到了暗示的作用,而我更加懼怕的是學生會的那些閒言閒語傳進韓和雅或是安苒的耳中。

    「嗯。」他冷漠的回答了一聲,然後同剛上任的副會長一同去熟悉事務了。

    打從我回來看到他的第一眼起,他就如同白日光那樣刺眼明亮,是心底的仇視讓他在我眼中變得難以自拔,還是曾經的美好轉變成了大片荊棘而徐饒心中。我想不明白,也不願在花時間去想。

    安苒在交託完原副會長的工作和記錄後,便開始收拾行李打算搬出學生會了。

    我們在公寓的走廊裡相會,她只是以一抹淺淡的微笑施以問候,然後便自行拖著拉桿箱離開了這裡。

    沒有人送行,也沒有同學來寒暄。

    一切安靜的像是她只是出門到對面超市買個東西,稍後就會回來一樣。

    自從發生了這些事之後,我不知道該如何對她,也不知道該怎樣與安苒相處。她見到我時不在那麼尖酸銳利,像是被歲月磨平了的石墨。

    校門口,她一個人拉著行李在等車。我終還是沒有忍住,追了過去。

    「安苒,你這是要去哪。」

    「我要出國去找我爸媽了,這裡,我已經沒有身份和資格繼續待下去了,也沒有什麼留戀的價值。」安苒的目光一直望著遠處學生會公寓的頂樓,臉上帶著一抹幸福而滿足的微笑徐徐說道。

    「你…那司徒磊呢?」我猶豫了一下,本想問她就要這麼放棄司徒磊了嗎,後還是憋在心裡沒有說出口。

    「不是還有你嗎,他已經不需要我了。」

    她收回了遠處眺望的目光,看向我。沒有仇視,沒有嫉恨,平淡的像是釋懷了一切,又像是一位母親把自己最重要的孩子交託給了別人一樣的心痛…

    「安苒,你知道我是無意和他在一起的。」

    「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紙包不住火,有些事即便是所有人都在極力隱瞞,可終究還是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你能再說清楚點麼?」我有些疑惑的看著她。

    「沒什麼可說的,相信磊,他不會害你。至於易晨,他所做的事情也都有他自己的道理所在,但是你不要太…」

    「苒苒,說我什麼呢?」

    安苒的話還沒有說話,葉易晨便開著一輛黑色的汽車出現在了校門口。

    他把窗戶放下,手臂搭在車窗上,探出半個腦袋。瞇眼邪笑目光從安苒的臉上,又落於我的身上:「珞琳也在啊,來送苒苒的麼?」

    「嗯,既然你來接她,那我回去了。」

    說著,我沖安苒一笑,然後帶著她剛未說完話,剛解開了一半的迷惑離開了那裡。

    隨後安苒上了葉易晨的車,直到機場後,安苒仍坐在車裡遲遲不願下去。

    「後悔了嗎,如果後悔,我可以送你回去。反正你走的這件事也沒有任何人知道,依珞琳的性格也不可能告訴別人。」葉易晨手握方向盤,目視前方,淡淡的對身旁的安苒說道。

    「你就這麼瞭解她嗎?」

    安苒半側著頭,看著機場內進進出出的人,睫毛微微顫動著。她並不是第一次一個人出國了,只是這次,是帶著自己的全部感情,一旦傾出,便永不會再回來。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已經足夠瞭解,可有時候,她卻像和我千里之隔一樣,讓我難以揣測出她的心思。」

    「那你說,如果她知道了你所做的事情後,會不會…」

    「會…」

    葉易晨回答的乾脆利落,那些事情恐怕早在他獨自安靜的時候,就已在腦中回想過千百遍了。

    「你們都好自為之吧。」

    安苒長舒了一口氣,拉開車門信步走進了機場。她知道,自己這樣的離開是最好的選擇,不再會妨礙到司徒磊和葉易晨他們任何一個人,從此這些恩恩怨怨也與自己的生命畫上了句點,再不會產生交集。

    或許此刻會沉溺於難以割捨的痛處中,可一旦時間沖淡了司徒磊的音容相貌,心頭舒緩了打著的死結,那時的痛便會成為今時的笑,不會再被束縛了。

    飛機直入雲端,葉易晨遠遠望著那抹雲霧拉成的線,唇角浮起一抹淺淡卻又透著點點憂鬱的笑:「苒苒,我真的連一個愛人都留不住嗎…」

    而此時在學校裡。

    「請問,是夏珞琳小姐嗎?」

    我正在學生會忙碌著司徒磊交付的瑣碎工作,以及告訴新上任的副會長應該注意些什麼。眼前卻突然出現了一個西裝革領的中年男人。

    「嗯,我是,有什麼事嗎?」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衣著正式,言語不緩不慢且很有條理的樣子,雖心裡有一絲戒備,可畢竟在這樣的公共場合也不會發生什麼,便放下手中的工作聽他說下去。

    「我是銘輝校董司徒博瀚先生的秘書,校董他想要請你去辦公室一趟。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和你單獨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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