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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九章 猩紅色的陷阱 文 / 卷啕啕Smile

    更新時間:2013-08-21

    幾個輪番而至的電話像是連發的深水炸彈一樣的接連而至,除了生活部的幾個詢問,便是袁夢。但目的卻都大致相同,便是落實我請假的目的,還有去處。

    開始也還算是有耐心的跟生活部的人解釋,假意說是家裡有事,其實卻是真心不想告知他們我是要返回杭州,之後接二連三的詢問也讓我有煩膩,便索性關掉了手機。

    可袁夢的問詢我卻也不能像旁人一樣置若罔聞,但也不過是被我含糊其辭的帶過後,只說是回去取些東西,很快就會回來。

    我深知袁夢一定替劉梓陽問的,可說不上是擔心或者防範些什麼,只是心底莫名的厭煩起這種被人時刻監視和限制自由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接連發生的事情,才讓我如叛逆期般的產生了諸多的逆反情緒。尤其是每每想起司徒博瀚那一臉義正辭嚴卻又無不自私保全自己和司徒家的嘴臉時,一股腹胃反酸的感覺便湧上喉頭。

    我獨自一人在機場等候,直至深夜才登機離開。

    更深露重,秋夜裡的寒氣滾滾襲來,從皮膚的每個毛孔中滲入體內。我還是一身單薄的夏衣,知道到了杭州之後便又要體會那悶熱的感覺,索性就這樣忍過一時的嚴寒了。

    飛機上的人很少,畢竟在這樣的深夜搭乘這種類似加急航班的人不多。機艙內的每個人似乎都各懷心事,沒有一人能夠安穩熟睡與這樣的夜幕下,我也同樣如此。

    看著窗外黑如濃墨的夜幕,沒有一顆星星駐足於空中,倒是今晚的月亮異常的光彩奪目,讓人想不去注意都難。

    因不逢中秋,月亮似圓非扁,形狀怪異的有些難以形容,一輪明月像是被不規則的咬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缺口,也給它的美平添了一份瑕疵。

    遙遙在望,它宛如近在眼前,卻又遠在天邊的叫人夠不到也摸不著。我看著它散發出的淡淡微光,透過玻璃映照進機艙中,給艙內的黑暗平添了一份柔光,一抹溫馨。

    可除我之外,機艙內又有誰注意到了這一抹淡淡的月光。

    飛機駛過天際,如轉瞬即逝一般的略過眼前。所有人都以為以這樣的速度,夜幕裡的一切都會像光速流轉一樣被帶過的什麼都不剩。可是他們都忘了,月亮繞著地球轉,飛機哪怕行駛的再快,月亮也是在圍著我們身居的這顆星球而默默旋轉。

    好似我一般,就算逃得在遠,終究離不開這顆蔚藍色的星球,也脫離不了早已注定了的旋轉軌跡…

    有些人,一旦遇見,便是一輩子都難以忘懷。有些事,一旦開始,便如同覆水難收一般的順流而下,沒有轉圜。

    司徒博瀚的話雖不會影響到我,可卻也著實的讓我才剛剛穩定下來的身心都再次糟亂起來。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順著命運的軌跡旋轉已經是避不開的命運,可究竟是福是禍,終究無人能輕易斷言。

    飛機因天氣的關係厭惡了一會兒,抵達杭州的時候已是早上七點。

    杭州的天氣如我所料,是剛下過雨後的潮濕陰霾。天空濛蒙亮著,空氣中夾雜著剛下過雨水過後的清涼,也席著一股子未散的熱氣從地上徐徐上升,直衝鼻尖。

    我一路不得休息的直奔madeleine,雖然緊趕慢趕,可還是又拖延了一夜。這夜一又生出了怎麼樣的變故我已不敢想像,只盼著一切都平安無事才好。

    剛來到madeleine的門口,就見門口和咖啡座內都聚滿了人,並不像是副店長所說的一派冷清的場景。

    可直到我下車靠近後才發現,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樣簡單,這些人都是過來圍剿madeleine的。

    因為米修的死,杭州的市民以及madeleine老主顧無一不擔心起這裡的飲食衛生問題。而且葉氏集團也不在出面為madeleine圓場和解釋。僅憑副店長一人根本阻擋不了群眾類似暴-動一樣的群體行動。

    我不敢直接從正門進入,而是繞到了madeleine的後門進入店內。

    副店長額上滿是汗水,一邊急促的在店裡原地踏步,嘴裡也碎碎念著『這可怎麼辦,怎麼辦…』

    「副店長。」我小聲輕喚了她一聲。

    「店長,你可回來了!」她一見到我,趕忙小跑著朝我而來,抓著我的手便不放。她的掌心濕的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濕漉而粘稠的汗液質感,有些滑不留手。

    「沒事,我回來了。外面這些人是怎麼回事?」我一邊安穩她一邊問道。

    「昨天一整天madeleine都無人問津,可今兒早上天剛擦亮,店門外不知道為什麼就聚集起了一群人。」

    副店長邊說邊把我推向離店門遠一些的地方,生怕被外面的人看見我。

    我本想出去對他們解釋,如果他們一心想從madeleine這裡拿到什麼說法,解釋又或者是道歉,我都可以馬上兌現,畢竟我問心無愧。

    「店長,你現在不能出去。」副店長見我有此意,忙攔住我。

    「為什麼,這樣一味的逃避其實什麼都解決不了啊。」

    「店長,不是我主張逃避,而是現在這個局面你是在不適合出面解決。曾經madeleine整修和開業的時候你都未曾正大光明的露面,只因估計身體問題才一直躲避。如今madeleine出了這樣的事,這個時候再由你出面,合適嗎?」

    副店長輕輕拍了拍我的腿,小聲的在我耳旁說著。而這些話也句句屬實,且直戳最關鍵的要素。

    我看著她嚴謹的樣子,又看了看門外那些駐守在外的人,她們雖一個個安靜,既不像校祭時所面臨的那些人一樣打砸,辱罵,滋生事端。可也難保不在見到我之後而情緒勃然奮起。

    所謂成年人和年輕氣盛不過是三字之差,人總是在情緒高漲到一定地步的時候就會變得極端而難以控制。

    副店長的顧慮的確不是空穴來風,只是我現在求解決事端太過心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以前一直想要避諱的事情。

    我摸了摸店內的桌椅板凳,尚有餘溫,也殘存灰塵。不知是這裡真的許久沒人來過,還是心裡的錯覺在作祟,在暗自引導我madeleine已被嫌棄,被拋棄,終有一日整個店面都會佈滿灰塵與蛛網…

    「店長,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這裡的人一時半會兒估計也不會散去。」

    「嗯,她們也不過是想來討個說法,也求個安心。畢竟之前也是經常光顧madeleine的熟客,入口的東西一旦被傳出有什麼事情,總會人心惶惶一陣子。」

    說著,我朝來時的後門而去,準備離開。

    忽然,一個白色的影子從我腳邊跑過,它迅如一道白色的閃電,還沒等我看清就已藏到一旁的桌子底下去了。

    「米修!」

    我叫著它的名字一臉欣喜的追了過去,可把它從桌下抱出才發現,是我自己想多了。米修已經不在了,這只白色的小傢伙是拉修。

    才一抱起它,它便在我手中掙扎起來,像是不喜歡和我如此親近,迫不及待的想要掙脫出我的手。

    幾聲呻吟一樣的叫聲,最終它掙扎著撓傷了我的手背後逃了出去。

    「拉修,你在怪我嗎,怪我沒有保護好米修嗎?」

    我對著它小聲囈語著,然後逐步靠近它,可它卻表現出很害怕的模樣,開始發出低聲的嘶吼,好像我會還它一樣的不斷退後,最終被困在牆角。

    「拉修,別怕,姐姐回來了,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我邊說邊向它靠近,可它卻忽然做出了準備突襲的姿勢,然後猛地像我撲了過來。我措不及防,也更加沒有想到一向溫順的拉修竟會如此對我。

    輪椅撞到了桌角,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連鎖著癱倒了一片,自己也跌落輪椅摔在了地上。

    副店長忙過來扶我,可我已經暴露在了店內一側的落地窗前…

    外面駐足的人忽見我的身影後,便紛紛開始敲門砸窗,要我出來給他們一個說法,至少要解釋清楚為什麼我自己飼養的寵物會在食用了甜點之後突然斃命。

    砸門聲像雨點一樣幡然而下,副店長一再叫我忍耐,更是勸說我從後門快些離開。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一個理字能夠講明的了。

    我自恃慌亂的不知道該作何舉措,拉修更是如同外面駐守的人一般,匍匐在門口對我低聲嘶吼,像是有傾瀉不完的憤怒。

    我被副店長推搡著到了後門,幾次回頭看過一直怒目與我的拉修,心底裡的苦辣酸甜一湧而出,熟不知該用怎樣的心態來平復自己的心。

    雖心有不捨,可我還是悄然無聲的從後門離開。本以為可以逃過此劫安全無事,可拉修竟也一併跟了過來,圍著我的輪椅便是一陣狂吠。

    它不讓我抱起,也不肯離開。連這段時間一直替我照看它們的副店長也奈何不了這只白色小毛球的發狂。

    「夏珞琳小姐嗎,這有東西麻煩你簽收一下。」剛出了後門,一個帶著鴨舌帽,身著快遞服裝的人便迎過來詢問。

    「嗯,是我。東西拿來吧。」

    「東西太大了不方便我拿著,還麻煩您跟我來一趟吧。」說著,他指了指停在後門不遠處的一輛銀灰色麵包車說道。

    我跟過去,拉修也一路跟隨前行。雖不見這人的臉面,可心裡卻隱約覺得這個人說話的語調和身形像是在哪裡見過似得。

    「就是這個,麻煩您簽收一下吧。」他指了指昏暗車內的一個大紙殼箱子,然後把快遞單遞給我。

    我瞧著車裡光線暗淡,看不清是什麼東西,便想著反正也不會送錯,便接過去單子。正要簽字時,不知何時從身後伸過一雙大手。

    這雙手雖稱得上細白,可卻十分有力。他一手勒住我的脖子,另一隻手則用手帕一樣的東西摀住我的口鼻。然後用力的把我拖入麵包車內。

    拉修見狀,更像是瘋了一般的撲了過來,一口咬住了束縛住我的那人的胳膊,不住的嘶吼和拉扯。

    那人疼的罵了一句,然後便朝車裡使了個眼色。隨後只見車裡又出來一個人,拿著修車用的工具便朝著拉修的身上打去。

    頓時,純白的毛絨泛起一陣猩紅的血色,幾下過後拉修終於鬆開了一直咬著不放的手臂,躺在地上的血泊中一邊抽搐,一邊發出幾聲呻吟。

    我看著它渾身的血紅,只覺得腦中一下子熱血上湧,想起了媽媽那時從櫃子上摔下時的樣子,也想起了米修的死…

    一股刺鼻的味道鑽進體內,眼前開始變得朦朧一片,那片猩紅色的血跡漸漸模糊,且離我越來越遠,之後便沒有了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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