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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35.墜崖 文 / 季節雨

    3日之後的早晨

    「皇兄怎麼還沒有來接離姐姐啊,都這麼多天了。」端木彤趴在桌上很是鬱悶的說道,接著癟著小嘴,有些內疚的瞄著此時面無表情的師落離,「離姐姐,真是不好意思,如果不是我提這麼個歪主意,現在離姐姐不會被那些三姑六婆說得那麼難聽……」

    「我不介意,你不必內疚。」師落離伸手輕輕地拍了拍端木彤的腦袋,柔聲說道。

    「離姐姐,你這麼說只會讓我覺得更加愧疚的。」端木彤收回投放在師落離身上的視線,繼而滿臉鬱悶的趴回桌上盯著大殿門外。

    「……」師落離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靜靜地陷進自己的思慮中,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失落,他不來,她不介意,很無所謂的說不介意,可是她真的不介意麼?雖然她一直呆在端木彤的宮殿裡,但是還是從一些宮女的談話中,她還是聽到了一些事情,比如說端木昕在她不在的時候,又多次的光顧那間凌香閣,比如說對於她和端木昕的種種揣測,而這種種的種種傳進師落離的耳裡,卻化作一把把尖利的匕首不斷地扎進她的心裡,以致她感覺到心口有些刺痛。

    「娘娘,你怎麼了?」霜兒端著茶盞走進大殿,就看到師落離皺著雙眉,看起來很是難受的樣子,便很是擔心的問道,「娘娘是身子不舒服麼?要不要叫御醫過來?」

    「怎麼了?離姐姐身子不舒服麼?」端木彤重新回頭望著師落離,一臉的擔心。

    「沒什麼。只是覺得有點悶。」師落離有些尷尬的接過霜兒遞來的茶盞,在說完之後,便將茶盞移到嘴邊輕輕地抿了一口,香濃的茶香就這樣滑進她的喉嚨裡,溫暖了她的心,但是卻很快的又涼了下去。

    「那我們……」端木彤張開嘴,吐出了三個字,就見馨兒從屋外走了進來。

    「啟稟公主,修少將有事來訪。」馨兒不理端木彤是不是有話還沒有說完,便徑直打斷對方的話說道。

    「咦,他來這裡準沒好事,馨兒你下去和他說我這幾天都不見……」端木彤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到修澤溪直接走了進來。

    「要不是卿王爺有令,我才不會來這裡呢!」修澤溪在聽到端木彤的那番話後,心裡萬分的不爽,於是很拽的說道,而端木彤一點也不介意,因為他們兩人的相處方式就是這樣子,而且誰也沒有想要改變的意思。

    「我管你是不是受命令來這裡的,但我可以告訴你,今天我不接待……咦……你幹什麼……」端木彤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修澤溪強硬的拉著往門外走去,而身後的人卻沒有一個有上前去阻攔的意思,都靜靜地望著那兩個人消失在她們的面前。

    「你先別吵,待會我就告訴你原因。」修澤溪沉著臉,也不理身後的人兒是不是跟得上他的腳步就徑直大步向前走去。

    「如果你沒有什麼大事的話,請放開我,今天我真的不想和你玩,我得回去陪離姐姐,因為四哥一直沒有來接她,所以她現在一定很不開心的,而在這個時候,我怎麼可以丟下她一個人呆在那了無生趣的宮殿呢?」端木彤邊說邊掙扎著要將被對方拽得緊緊的手抽回來,卻不知小手沒有收回來,反倒是被對方更加用力的握著,這讓她有些不滿,「你聽不明白我的話麼?」

    「你的手,我是不會放開的,因為卿王爺給我的命令就是,將你帶去他那裡。」修澤溪停下腳步,回頭望著正很是內疚的端木彤,本來口氣還很強硬的他,在看到對方那個內疚的樣子之後,聲音就柔和了許多,「你不用那麼內疚,卿王爺已經說服昕王爺去你那裡接昕王妃回府了,若你現在還呆在那裡,定只會打擾到他們兩人相聚罷了,所以卿王爺才會要我帶你去卿王府,順便教訓一下老是衝動的你。」

    「真的?」端木彤沒有聽到修澤溪後面的那一句,就只停留在對方說的關於端木昕會去接師落離的事上,因此這會她的雙眼才會發光發亮。

    「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謊了?」修澤溪見端木彤又恢復笑臉,心情也好了不少,便轉身繼續拉著她往宮門走去。

    「那我們回去偷偷看一下好不好?我還是擔心四哥會半途折返。」

    「不行!」修澤溪又恢復原來拽拽的口氣,然後雙手依舊緊緊地握著端木彤的小手。

    「小氣鬼。」端木彤話是這麼說,但是她還是很聽話的跟著他走,而不知在他們兩人身後有兩個人正巧經過且把他們手牽著手的畫面收入眼簾中。

    「哎……看來彤兒也快到適婚年齡了,朕還真得快點幫她找個好婆家才是,只是……」端木焰望著修澤溪拉著端木彤的畫面,心下有些不捨的說道。

    「難道皇上想將彤兒留在宮中孤獨終老麼?」李貴妃掩嘴笑道,她很瞭解對方此刻在想些什麼。

    「那倒不是,只是有點失落而已,哎……」端木焰歎了一口氣,然後信誓旦旦的開口,「彤兒可是朕唯一的妹妹啊,無論怎麼樣,朕都要選個最好的夫婿給她。」

    「眼前的這位年紀輕輕就坐上少將一職的修澤溪不就是最佳人選了麼?」李貴妃指著修澤溪說道,「而且他們兩人好像感情也很好呢!」

    「修澤溪麼?朕要考慮考慮……」端木焰還是不大想那麼快就將心愛的妹妹送出去,怎麼說也要再留多幾年。

    「呵呵……」李貴妃一眼就看穿對方的想法,只是此時點明只會讓氣氛變得尷尬而已,於是她只是淺淺的笑著。

    「對了,愛妃,惜月呢?今天怎麼沒有見到她?難道她又和那個不知來歷的小子出宮去了?」端木焰忽地想起惜月,便隨口問道。

    「惜月啊,她今天說是要去找昕王妃一起去郊外踏青,想必現在應該已經去彤兒的宮殿找昕王妃了吧。」

    「哎,說到昕王妃,朕真的不知道四弟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好不容易讓人知道他已經有心儀的女子了,好讓皇后的妹妹死心,如今又弄出他去煙花之地的事情出來,還要怎麼解釋啊,這下若他真的被逼婚,朕可就不會再幫他推脫了!」端木焰搖搖頭很是無語的說道。

    「昕王爺自有其的思慮,皇上你不必這麼操心的,而且昕王爺精得很,會那麼容易就被逼婚麼?」李貴妃依舊笑盈盈的說道。

    「愛妃說得是,朕真是愛操心。」端木焰伸手攬住身邊人兒的纖腰,然後向御花園走去。

    「馨兒妹妹,公主和那個修少將真的感情很好呢,他們會不會成親的啊?」霜兒有些八卦的問道。

    「主子的事,不是我這種下人可以議論的。」馨兒很中規中矩的說道,一點也沒有同齡的孩子該有的好奇心以及童心。

    「哦。」碰了釘子之後的霜兒乖乖的住了嘴,而在這個時候,抬起頭望著大殿外的她,就看到惜月正向這邊走來。

    「馨兒參見惜月公主。」馨兒見霜兒望著前方一臉呆愣,便迅速的回頭望去,就看到惜月正笑得異常開心的向她們走來,於是不慌不忙的對著惜月福身說道。

    「啊……霜兒參見惜月公主……」霜兒見馨兒福身,便照著做了。

    「你們不用那麼多禮。」惜月笑嘻嘻的說道,然後來到師落離的面前,握住對方的手,很是親暱的叫道,「王妃姐姐……」

    「叫我落離就好了。」師落離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突然來這裡,但是看上去對方明顯不是來找端木彤的,而是刻意來找她。

    「嗯,那……我就叫你離姐姐好了。」惜月笑嘻嘻的望著師落離,「離姐姐,今天我打算去京城郊外踏青,不知道離姐姐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呢?因為我最近聽說了一些關於離姐姐和昕王爺的事,我想離姐姐現在一定很難過才是,所以想和離姐姐到郊外去散散心。」

    「謝謝你,惜月你真的很體貼,只是我沒事,我……」師落離婉拒道,但是話到一半就被惜月打斷了。

    「離姐姐,難道陪我去踏青不好麼?」惜月見師落離沒有要和她一起去的意思,便採取下一步的計劃,只見她雙眼泛著水珠,望著師落離聲音微顫的說道,而她這招是相當的有效,立即就讓師落離很快的答應了。

    於是乎,在端木昕來到端木彤的宮殿的時候,他要找的人兒已經不在這裡了。

    「昕王爺,你來遲了一步,昕王妃剛剛和惜月公主離開了。」馨兒收拾著還冒著白煙的茶盞,淡淡的對著正踏進屋子的端木昕說道。

    「她們去哪裡了?」

    「奴婢只是聽到惜月公主想要和昕王妃去郊外踏青,至於具體是哪個地方的話,奴婢就不知道了。」馨兒頓了頓,見端木昕很是無奈的搖搖頭,便又出聲說道,「但是奴婢可以提供建議,京城能踏青的地方其實就只有兩個,一個是在京城東面,也就是我家公主經常去的郊外,另一個是京城的西面,那裡有山有水,很適合踏青,所以奴婢覺得惜月公主會和昕王妃應該會去那個地方。」

    「馨兒,還好有你在彤兒身邊。」端木昕朝對方展露笑顏,但是對方一點也不領情的轉身繼續做她的事,端木昕見此只是聳了聳肩,然後向門外走去,而在他跨出大殿的時候,才聽到馨兒的聲音。

    「因為有公主在,所以我才能這麼自在的生活著。我很感激公主,為此希望昕王爺能將昕王妃帶回府邸,我不想公主因為這件事而內疚。」馨兒平淡的聲音傳進端木昕的耳裡,讓對方稍稍停下了腳步。

    「……」端木昕背對著對方,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才跨出大殿,向目的地進發。

    前往京城西面的郊外的路上,惜月很是認真的望著師落離,直直的望得師落離整個臉都紅了起來。

    「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麼?」師落離抹了抹臉頰,很是疑惑的問道。

    「沒有。」惜月搖了搖頭,但視線依舊落在師落離的身上。

    「那你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我在想余是崇拜的離姐姐是什麼樣的人呢?」惜月照實說道。

    「那你的結論是?」

    「我第一次見到離姐姐的時候,其實覺得離姐姐是一個只會撒嬌的長得很一般的女子,那時還納悶為什麼那麼優秀的昕王爺會喜歡這樣的離姐姐呢?而第二次見面的時候,離姐姐就給我一種很驚艷的感覺,但是在我聽余是說了關於離姐姐的事情之後,我才完全的對離姐姐改觀了,離姐姐不但是一個武功很棒的人,而且還很是一個很體貼的人。」惜月很是真誠的說道。

    「然後呢?」師落離覺得對方還有話要說,於是接著問道。

    「我和余是一樣很崇拜你,因此我希望離姐姐能和昕王爺和好。」

    「只有這樣?」

    「但是我好像什麼忙也幫不上,所以就打算帶離姐姐到這聽說會讓人心情愉悅的郊外踏青,希望多少能讓離姐姐開心,而且離姐姐開心的話,余是應該也會開心的。」惜月一說起余是,整個小臉就紅通通的,還不斷地散發一股甜甜的幸福味道。

    「只是我想你為什麼沒有帶護衛呢?而且連貼身的侍女你也沒有帶,是為什麼呢?」

    「因為有人告訴我說踏青人越少越好玩,而且離姐姐那麼厲害,不會有什麼事的,難道有問題麼?」惜月歪著腦袋不解的問道。

    「是誰告訴你踏青越少人越好玩的呢?」師落離總覺得有些不妥,而且剛才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時她微微的掀開窗簾的一角,往外面望去,不望還好,這麼一望她真的就很是無奈的問道。

    「我也不認識,但是對方是宮裡的人,雖然蒙著臉,但是我覺得她不是壞人。」惜月還什麼也沒有察覺到的說道。

    「那駕馬車的是……」

    「只是一個受雇他人的人。」一把深沉的聲音從馬車外響起。()

    「呵呵,娘娘放心駕車的人是車伕大哥,我只是在旁邊呆著的,可沒有亂動……」霜兒明顯是誤會了,想也沒想就出聲說道,接著在霜兒話落之際,還傳來那深沉的笑聲。

    「說,現在是要去哪裡?」師落離取出纏在腰際的軟劍,很是準確的架到了駕馬車的車伕的頸上。

    「離姐姐,你這是幹什麼?」惜月見師落離突然拔劍,很是訝異的問道。

    「……娘娘,怎麼了?」霜兒望著近在咫尺的軟劍,說話都結巴了起來,雖然劍指著的人不是她,而且持劍的又是她家娘娘,本不該有害怕這一說的,但是在她放鬆心情的時候,突然看到刀光劍影的還是足夠讓她覺得害怕。

    「昕王妃,怎麼這麼厲害呢?一下子就被你發現不對勁啦?比我預測的還要快一點。」車伕頸上雖然多出了一把利劍,但是對他來說一點也不在意,反倒更加的悠閒。

    「現在要去哪裡?」師落離森冷的重複了之前問的問題,並加重了那把頂住對方頸部的劍的手,雖然她沒有看到,但是她知道對方此時頸上鐵定是多了一道猩紅的血痕。

    「昕王妃娘娘,你不覺得你這話問得很沒意義麼?即使我說了一個假的答案,你不也不知道麼?」對方一點也不在乎正透出一點朱紅色的血滴的頸部,繼而慢悠悠的說道。

    「娘娘,他流血了……」霜兒皺緊了雙眉,對師落離的舉動很是不解,但是她沒有問原因,反而是將自己所見的說出來。

    「……現在你的生命在我手上,你有權說假話,但是我也有權決定你的生死,快說,我可是沒有耐性的!」師落離繼續施加力道。

    「好吧,現在當然是照原定計劃向京城西面的郊外進發了,而且現在已經來到了。」對方話剛落,師落離就感覺手上的軟劍被彈開了,接著師落離便掀開車簾走出已經停下來的馬車外,而此時呈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副讓人覺得很是無語的畫面。

    「啊……這是怎麼回事?」緊跟著師落離走出馬車的惜月望見十幾名黑衣人立在他們的面前,就很是驚訝的問道,而她的手不自覺地就抓緊了師落離的衣角。

    「娘娘,難道我們被圍攻了?」霜兒眨著不可置信的眼睛,望著剛才還和她有說有笑的那個看上去很憨厚老實的車伕,對方手上正拿著一柄短劍站在那群黑衣人的面前,而發出一句很沒意義的話來,原因無他,就是她還不相信眼前所見的事。

    「霜兒姑娘你真是幽默。」車伕淺笑著說道。

    「你們現在先進馬車裡。」師落離握緊手上的軟劍,對著霜兒和惜月小聲的說道。

    「嗯,那離姐姐你呢?」惜月很聽話的點點頭,在步入馬車的時候,出聲問道。

    「別問那麼多了,快進去。」師落離騰出左手輕輕地將惜月和打算說話的霜兒推進馬車裡,接著抬腳將操縱馬車的韁繩踢到手上,「你們也許輕功不錯,但是跑了那麼遠也累了吧。」師落離話落,便狠狠地往馬屁股踹去,接著就聽到一聲馬鳴響起。

    「呀……」在馬車裡還沒有坐穩的兩個人,因為馬匹受到師落離的飛踢而沒命的往前奔跑所引起的顛簸弄得左右撞來撞去。

    「惜月,把你頭上的珠釵給我。」師落離一邊控制著馬車的方向,一邊回頭望著緊緊跟在她們身後的黑衣人,覺得自己如果沒有做反擊的話,她們遲早會被對方抓住的,於是便想起惜月的頭上正插著很多珠釵,這會就想到了一個妙計,至少能讓她們的敵人減少一些,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會覺得頭上插滿珠釵也是有好處的。

    「離姐姐,你要這些幹什麼?」惜月很是不解的問道,但是她還是很聽話的將頭上的珠釵一支接著一支的遞了出去。

    「你只要把所有的珠釵拿出來就可以了。」師落離邊接過遞出馬車的珠釵,邊向一邊就要趕上他們的人投擲過去,幾乎是一支珠釵一個黑衣人,這精準的投擲技術,在珠釵用盡之際結束其的輝煌貢獻,而這個時候,那些緊隨的黑衣人已經明顯的減少了許多,而且也離她們有一段距離,於是,師落離便將馬車停了下來,接著快速的將車上的兩個人拉下馬車,繼而狠狠地又拍了拍馬的屁股,然後她才拉著身邊的兩個人躲進了一邊長得很是密集的草叢裡,等待那些黑衣人從她們的身邊經過。

    「沙沙沙」樹葉摩擦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著,直至聲音減弱之後,師落離才拉著身邊兩個人向反方向跑去,可是在她們往回跑的路上,竟然被一個沒有被她引開的黑衣人擋住了,而這個人就是幫他們駕馬車的那名車伕。

    「娘娘,真是個高手呢!難怪僱主那麼不放心的一連僱傭了好幾名頂級的殺手呢!而我們還真是大意了。」男子摸著他手上的那把短劍,依舊是一臉悠閒。

    「你究竟是什麼人,要幹什麼?」惜月抿了抿雙唇,鼓足了勇氣用沒有任何殺傷力的眼神瞪著對方說道。

    「呵呵,看來是我說得還不夠明白吧,那我就重新說一次,我是殺手,而殺手要幹的事就是殺人,我這樣說你明白了麼?」車伕嬉皮笑臉的說道。

    「你……是誰派來的?」

    「哎,你這麼問讓我很是苦惱,這是有關職業操守的問題,而我不能隨意洩露僱主的信息,所以只能讓你們死得不明不白了,雖然我不是很願意接受這個任務,但是我……」車伕還打算繼續嘮叨下去的時候,藏身在一邊的同伴已經受不了的站出來打斷對方的話。

    「嗜血,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囉嗦!」殺手甲本來打算在被喚作嗜血的男子和師落離開始過招的時候放暗箭的,但是他實在是受不了同伴的囉嗦,便出聲提醒道。

    「哈,老毛病又犯了,下次不會再這樣了。」嗜血悠閒的說道,一點歉意也沒有。

    「……」師落離微瞇著眼睛,感覺到自己的自尊正被這嬉皮笑臉的人踐踏得粉碎,說什麼她是高手,但是從對方的樣子上,根本就沒有看出一丁點的對高手該有的警惕。

    「娘娘,這……」霜兒見還有其他人在,便很是擔心的喊道。

    「霜兒,帶著惜月公主先走,這是匕首,有必要的時候,就用。」師落離邊緊緊地盯著眼前依舊沒把她放在眼裡的還在自顧自的聊天的兩個人,邊將自己另一把藏在衣袖裡的匕首遞到霜兒的手上。

    「不要,我要和娘娘你在一起,我不能丟下娘娘,這是我答應顏老闆的事……」霜兒拒絕道。

    「你這是在小瞧我麼?」師落離冷冷的說道。

    「不是,奴婢不是小瞧娘娘……」

    「不是的話,就快點帶惜月公主離開,我會拖住他們的,而且他們的目標是我。」師落離將匕首塞進霜兒的手裡,淡淡的說道。

    「離姐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惜月猛地抬起頭問道,但是下一秒就被霜兒拉走了。

    「娘娘真是聰明,竟然看出我們的目標是你而不是那個公主!」嗜血鼓掌的說道。

    「那還不是你洩露了太多的信息。」殺手甲很是無語的說道。

    「你們現在是不是該動手了呢?」師落離冷冷的望著眼前的人,而手已經擺出迎戰的姿勢。

    「既然娘娘你這麼期待,我們也不好讓娘娘你等久了啊。」嗜血話落,便輕點腳尖立即拉近和師落離的差距,接著便揮動手上的短劍向師落離劈去,而殺手甲則閃身躲進了一邊的叢林中。

    「真是訓練有素呢。」師落離也輕點了一下腳尖,迅速的和對方拉開了距離,從他們的武器上和攻擊方式上,師落離推斷出他們的武功類型,在躲開嗜血的攻擊之際,師落離就立即一個後翻身躲開暗地裡射暗箭的殺手甲。

    「娘娘,真的是好身手,只是不知道娘娘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嗜血話落,又發動下一輪的攻勢。

    師落離也知道這樣防守下去遲早是受不住的,於是絞盡腦汁的思考著,這時一個分神,踢到了一塊石子,身子不穩而向後仰去。

    「失禮了。」嗜血見師落離有間隙,便迅速的持劍往下刺去,只見師落離在向後仰去的時候,用軟劍刺向地面,接著藉著軟劍特有的彈力,在嗜血的短劍刺下來的瞬間,迅速的躍到對方的後面,只是可惜的是在她落地的時候,被暗箭擊中腿部。

    「嘶……」師落離捂著正往外冒著血的傷口,有些憤恨的盯著嗜血,想說他們卑鄙,但是在這種以生死為代價的打鬥中,這兩個詞是不存在的。

    「我想也到此為止了。」嗜血看著師落離已經站不穩的身子,很是同情的說道。

    「切。」師落離輕咬下唇,這時她的眼角瞄到一邊的吊橋,如果能在對方放暗箭之前,躍到對面的話,只要切斷吊橋,那麼他們就無法過來了,只是這風險很大,是不是該試試?

    「在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難道你不知道在敵人的面前,而且還是殺手的面前,只要稍稍分一下神,就會是生死之別哦。」嗜血話落,人已欺身到師落離的面前,趁對方不備,一劍就向下砍去。

    「嘶……」師落離雖然及時向後退去,但是由於腿部受傷和自己分神,所以肩膀還是被對方劃開了一道口子。

    「真是靈敏呢,只是下一擊我想你是躲不過的了。」嗜血望著短劍上的血跡,很是滿意的說道。

    只能那樣了。師落離緊緊地咬住下唇,然後在對方對她發動攻擊之際,迅速的向那吊橋奔去,與此同時,一枚精緻的暗器在她動身之際被射出。

    「離兒回來!」端木昕的聲音在師落離的身後響起,隨後就看到他猛地往一邊的大樹踢去接著就藉著踢樹的回力,向師落離飛去,並將擋在他面前的嗜血一腳踢飛,且同時將他自己的武器投向躲在一邊的殺手甲。

    「啊……」殺手甲發出一聲低呼。

    「!」師落離在腳尖落到吊橋的時候,轉頭望去,就看到一枚暗器劃過她眼前的繩索,接著她就感覺身子在向下墜去。

    「小心!」端木昕再點了一下地,接著撲向師落離,然後在對方迅速下墜的時候一把將對方抱在懷裡。

    「你……」師落離才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就因為失重而啞然而止,接著她感覺到眼前一黑,就沒有意識了。

    「嘩嘩」

    「……」師落離恢復意識的時候,就感覺頭昏得緊,她稍稍動了動身子,發現左手臂傳來一陣疼痛,也因為這疼痛,她猜想起了剛剛發生的事。

    昕呢?師落離向四周張望著,就看到端木昕正躺在一邊的水灘裡,眼睛是緊緊地閉著的,這讓師落離的心緊了又緊,於是也顧不上身子傳來的陣陣難以忍受的疼痛就站起身,搖搖晃晃的向端木昕走去。

    「昕!昕!!昕……你沒事吧?」師落離很是焦急的搖著還緊閉著雙眼的端木昕,邊喊邊掉下無意識落下的眼淚。

    一顆一顆晶瑩的淚水就那麼肆無忌憚的掉到端木昕的臉上,冰冷的觸感,讓端木昕動了動睫毛,接著才費力的睜開雙眼,就看到師落離哭得傷心欲絕,這讓他的心揪了又揪。

    為什麼那麼傷心,難道她喜歡我了?不可以……不可以讓她喜歡上我,絕對不可以,我與她不會有結果的,我已經答應馥兒了,要盡快接她進府,那麼到時離兒就得離開,所以不可以讓她喜歡我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現在會因為她為我擔心而感到那麼開心呢?想到這,端木昕搖了搖頭,想將那種不被自己允許的念頭打散,卻引來師落離的注意。

    「你醒了?」師落離暗啞的聲音透著絲絲的喜悅,並在確定對方醒來的時候,高興得忘乎所以的抱住了對方。

    「放開我……」端木昕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不受控制的發出這冷如冰霜的話來,其實他也想回應對方的擁抱,想輕聲細語的對她說他沒事,可是事實是他非但用很是冷淡的聲音說道,而且還繼續說出更加讓對方心寒的話來,「別愛上我,無論如何你都取代不了我心中的女人的地位,而且我已經找到她了。」

    「……」師落離聞言,便鬆開抱著對方的手,靜靜地望著對方冷淡的面容,慢慢地拉開了嘴角,擠出一抹冷淡的笑容,「我此生無愛,不用你可憐。」

    「那是最好的。」端木昕回以冷漠的笑容,卻在看到對方眼裡一閃而過的那抹哀傷,心裡忽地升起一股後悔之意,但是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的,於是他低下了頭,避開會讓他心疼的畫面,只是僅僅用想像的,也能讓他感到萬般的難受。

    「我去找找看有沒有止血的草藥,以及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師落離暗啞的聲音傳進端木昕的耳裡,讓他很是抓狂。

    別走……端木昕抬起頭,望著漸漸走遠的身影,在心裡不斷地吶喊著,卻不敢喊出聲來,他怕他會因為這麼一喊而將所有的情感都流瀉了出來,以致最後一發不可收拾。他是不能負了馥兒的,因為馥兒受了那麼多的委屈,他怎麼還能讓她再受委屈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師落離拿著一些草藥和野果回來。

    「沒想到這地方不僅有止血草,而且還有一些可以果腹的野果,看來我們是命不該絕的。」師落離說罷,就將野果塞進端木昕的嘴裡,而將止血草放到自己的嘴裡嚼了嚼,接著才吐出來,敷到端木昕的還流血的傷口上。

    「嘶……」端木昕忍不住發出了聲響。

    「忍著點,會痛就說明這草藥是對的。」

    「是對的?你這意思是你也不知道這是止血草?」端木昕忍著傷口上的刺痛說道。

    「我是怕有些差錯。」師落離在幫對方敷好藥物之後,才小心翼翼的查看他的四肢。

    「你不用看了,我想我的手和腳大體上都骨折了。動是動不了了,你還能動,就去找人吧,不用管我……」

    「我想怎麼做好像都和你沒關係,難道你是在關心我?」

    「我只是擔心你會弄傷我……別無他意……」

    「你不必這麼焦急的回應我,那樣會讓人覺得很假……」師落離淡淡的說完,這才抬起頭望著天色,「啊……現在已經黑夜了,看來我們昏迷了很久呢!不知道霜兒和惜月公主怎麼樣了?」

    「王爺……王妃……王爺……王妃……」這時遠遠地傳來一陣陣呼喚聲。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師落離很認真的傾聽著,擔心是自己產生幻覺了,便低下頭對著端木昕問道。

    「王爺……王妃……」

    「離兒,不是幻覺,是真的。」

    「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找他們……」師落離猛地站起身來,卻忽地感覺眼前又是一片黑暗,接著就失去了意識。

    「娘娘,娘娘……」帶著抽泣的很是熟悉的聲音在師落離的耳邊不停地重複著這兩個字,而漸漸恢復意識的師落離,很想出聲說,她不再是這個昕王妃了,可是眼皮卻重得她怎麼睜也睜不開眼睛。

    「好了,霜兒你就別在這裡吵娘娘休息了!」小玉微怒的聲音響起,接著師落離就聽到那帶著哭腔的聲音漸漸遠去。

    看來,霜兒被小玉拉走了,那我也該好好地休息一下了,只是他還好吧?師落離在想到這件事的時候,就憶起在懸崖底下他說的那些話。

    別愛上我,無論如何你都取代不了我心中的女人的地位,而且我已經找到她了。

    能擺脫他不是我一開始就想要的麼?為什麼在知道自己就要離開的時候,會那麼的……那麼的不捨,難道真的是他說我,我已經愛上他了?不可能,我不可能會愛上任何人……至少在我報完仇之前,我是不會愛上任何人的,絕對不會……

    「離姐姐……」在師落離打算繼續睡覺的時候,就聽到耳邊又傳來一聲吵鬧的聲響,心下正是萬般的不悅。

    「夕彤公主,請小聲點,娘娘,在休息。」聽到屋內又傳來吵鬧的聲音,小玉立馬就跑進屋子來,就看見端木彤紅著雙眼坐在師落離的床邊,不停地叫著。

    「可是……離姐姐到現在還沒有醒來,我擔心……」端木彤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的說道,而聽到這裡的小玉,其實也很擔心師落離的,這會也跟著紅了眼睛。

    「離姐姐……」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叫聲,師落離不用睜開眼睛也知道,現在出場的又會是誰。

    「惜月,你怎麼來了?你不該在宮裡的麼?」端木彤吸了吸鼻子,望著和她此時很像的惜月問道。

    「離姐姐,是因為我一時的疏忽才會受傷的,我怎麼還能呆在皇宮裡呢?」惜月癟著小嘴,很是內疚的說道。

    「算你還有義氣。」端木彤拍了拍惜月的肩膀,很是讚賞的說道。

    「對了,離姐姐的身子怎麼樣了?沒事吧?」惜月很是擔心的問道。

    「惜月公主請放心,娘娘,沒有大礙,只是受了些許皮外傷,現在只是身體過於疲憊而陷入休眠狀態,御醫說,娘娘很快就能睜開眼睛了。」小玉平淡的說道。

    「離姐姐沒事,我就放心了……只是可惜的是,沒有抓到那些殺手來盤問幕後黑手是誰。」惜月癟著小嘴,想了一會之後,才回頭望著小玉問道,「對了,昕王爺呢?他還好吧?」

    「王爺啊,他的傷勢比娘娘重得多,但好在那些傷口都不是傷到要害處,在御醫的醫治後,還要好一段時間得呆在床上不能亂動。」

    「那四哥就有一段時間不能跑去那個凌香閣了,那樣我還真是希望四哥一直躺在床上呢。」端木彤有些邪惡的說道。

    給讀者的話:

    趕了一個通宵,終於把一萬字弄出來了……呼呼,我快虛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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