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76.猶豫1 文 / 季節雨
「……」古雅沒回答什麼，只是站起身向冷憶離走去，「讓雅哥哥陪你去吧。」
「嗯。」冷憶離對這個安排相當的滿意，接著就伸手拉著古雅遞到她的面前的手，在對方的帶領下，向屋外走去。
「小玉姑娘也來幫忙吧。」在經過小玉身邊的時候，古雅出聲淡淡的說道，雖然聲音有些平淡，卻帶著不容否定的口吻傳到對方的耳裡。
「……」小玉微咬著下唇，假裝沒有聽到。
「離兒，一個人就好了，不用麻煩小玉姐姐。」冷憶離伸手拉了拉古雅的手，帶著很自信的口吻說道。
「你一個人在灶房裡，想必你的姨娘也會不放心的。」
「……小玉姐姐，陪我去好不好？」冷憶離見古雅那麼說，便伸手拉著小玉的手，又露出一臉期待的樣子望著對方。
「小玉陪離兒去吧。」師落離聽出了古雅的意圖，便出聲對小玉說道。
「是。王妃娘娘。」小玉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走到冷憶離的身邊。
「我也想去。」端木彤聽到做點心的那個瞬間，兩雙眼睛就發出了刺目的光芒，接著舉起手，嚷嚷道。
「……」冷憶離緊緊地抿了抿嘴，猶豫了好久之後，吐出一句讓端木彤很是沒面子的話，「還是不要了，彤姐姐你能幫什麼忙？昨天你做的點心真的很不好吃，所以你還是別來搗亂的好。」
「！！」端木彤在聽到冷憶離這麼一句宛如晴天裡響起的一記悶雷，高亢的心情瞬間就跌進谷底，但是又只是在一瞬間的時候，她又恢復鬥志，「你敢瞧不起我，我是什麼人？你去宮裡問問！」
「你不是公主麼？」冷憶離一臉你別真的把我當不懂事的很容易糊弄的小孩子啊的看著端木彤。
「我不是說這個，哎，不和你說了，直接用事實來證明就好了。」端木彤氣呼呼的衝上前去，伸手就拉著冷憶離就往前走去，但是走不到幾步，又退了回來，對著古雅有些尷尬的說道，「你帶路。」
「……」古雅輕笑著走到最前面。
「你笑什麼？本公主不識路很好笑麼？」端木彤本來就很不喜歡古雅了，這會將對方竟然有取笑她的嫌疑，氣就不打一處來，一路上就吵吵鬧鬧的走著，當然，就只有她一個人的聲音……
「說吧，你有什麼事要說？」師落離見其他人都離開了，便將房門合上，接著才望著顏如月問道。
「你既然知道我有話要說，那麼你定然會知道我要說的是什麼！」顏如月抬起頭望著師落離，臉上依舊是那儒雅般的笑容，但是映入師落離的眼裡就成了濃濃的不好意味。
「你想什麼，我怎麼會知道呢？」師落離為了防止被對方那個套話，還是假裝不知道才是聰明的選擇。
「……你是真的喜歡他麼？」顏如月緊握著雙拳，有些艱難的問道。
「我沒必要和你說這些。」師落離一想起端木昕現在心情又變得有些低沉。
「怎麼會沒有必要。」顏如月有些生氣的說，但是下一秒意識到這樣有些奇怪，便又立即補充道，「我們離開師父的時候，我曾對師父承諾過，要好好的照顧你的！」
「我知道啊，可是那不包括連我心裡在想什麼都要讓你照顧吧。」師落離坐到旁邊的榻子上，有些平淡的說道，但是心裡卻在盤算著對方究竟是想幹什麼的，但是在她絞盡腦汁之後，依舊是猜不透，這會她不自覺地歎了一口氣，她有時候真的很怕顏如月呢，如果是論武功的話，她絕對不會怕他的，但是若是論計謀，就算是十個她也比不過對方。
「他究竟哪裡好？」顏如月這回控制不住的問了出口，好在師落離沒有看他此時充滿妒意的眼神。
「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在來這裡之後，不，應該說是從我進昕王府的時候開始，你就總是問些有的沒的。」師落離微皺著眉頭，視線卻留在放在身側的小桌子上的紫砂茶壺上。
「別轉移話題，我問什麼你回答就是了！」顏如月對對方這麼散漫的態度，感到很是氣憤又加了些許的無奈。
「小顏，你只是我的師弟而已，別以為師父要我在外面多聽你的，你就以為可以命令我做事了！」師落離原本對對方無緣無故提起端木昕的事兒有些煩躁，如今對方又用那種過分的口氣問話，讓她好不容易壓下的怒意又再次的爆發了出來，而結果就是可憐了，塌子上的矮木桌了。
「乒乓」一聲，由於師落離一掌擊在了矮木桌上，以至於擺在上面的紫砂壺因為撐著它的桌子顫動，而跟著顫動，而要不是師落離稍稍壓制了一下掌力，它怕是將永遠無法再為人所用了。
「……」顏如月見師落離這麼惱怒，忽地冷靜了下來，在腦裡迅速的想著對策，而很快他腦裡閃過了一個念頭，「你們吵架了？」
「！」師落離有些吃驚的望著顏如月，他怎麼會知道？難道他的情報就那麼靈通？「你怎麼這麼說？」
「果然是這樣子的，你現在看起來就像一個被丈夫拋棄的女人，動不動就亂發火。」顏如月為了緩解剛才的氣氛，繼而像往常那般的挖苦師落離。
「才不是，只是不爽你那說話的口吻而已。」師落離有些心虛的說道。
「只是這樣麼？聽聞昨天早上，皇后遣人趁昕王爺去上早朝的時候，到昕王府帶走了馥兒，過不了多久，你就沖沖的跟了過去，如果我猜的沒有錯的話，馥兒這次進皇宮不是平時那樣被請進皇宮的，而是因為身份被暴露了，我說的對麼？」顏如月站起身，走到師落離旁邊的位子坐下，伸手將剛剛被師落離的一成內功震歪了的紫砂壺給擺好。
「是雅告訴你的？」師落離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古雅不是一個會和別人說這麼些事的人，但是如果不是古雅告訴他的話，那麼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只是猜測？
「不是，你覺得他會是那種會說這些的人麼？」顏如月頓了頓，「看樣子，正是我說的那樣，接著因為知道馥兒的身份的人，就是你，端木昕，古雅，還有馥兒本人，外加我，當然端木昕不是知道我知道這件事，而且我也沒有對其他人說過。」為了避免師落離亂想，他立即補上那麼一句。
「然後呢？」
「正如你剛才說想的，古雅不是一個會和別人說這些事的人，而端木昕自己沒有說，也認為馥兒不可能和別人說自己的身份，那麼剩下的就是你了，當然他不想懷疑你，所以霜兒就被當成他洩露秘密的人兒趕了出來，至於她怎麼會又被接回去，我想是因為你去找他理論的結果吧？」
「你說這些幹什麼？即使你猜的都對，又怎麼樣？我是和他吵架了，你知道了又有什麼好處？」師落離撇過頭，心情萬分的惡劣。
「前陣子，因為你說要離開王府，所以我就沒有告訴你一件事，現在我想我有必要告訴你。」顏如月忽地很凝重的望著師落離說道。
「什麼事？」
「師父受了風寒，身子變得很虛弱……」
「你說什麼？師父受了風寒？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師落離有些激動的打斷了顏如月的話。
「因為那個時候你說要離開王府，我以為你下了決心，那麼等你離開王府之後，我再告訴你，那樣子不至於讓你多擔心些時候。」
「那現在呢？師父怎麼樣了？」
「師父的風寒是好了，但是身子大不如前了，而且只是通過書信來交流，我也不清楚師父詳細的情況，也有可能師父是因為不想我們擔心而隱瞞了一些，所以我覺得還是回去看看，會比較安心些，只是你一個人在這裡我不放心，而且自己親眼去看不是更安心些麼？」顏如月望著師落離臉上那猶豫的樣子，心裡暗暗地盤算著。
「可是……」師落離真的很擔心那個很照顧她，宛如她爹那般的師父，如果這消息是在發生那種事之前知道的話，她會義無反顧的跟顏如月一同去看望她的師父的，可是現在她不行，因為端木昕說了，會在一個月之內讓她見她爹的，那麼若她這個時候離開的話，她不就確定不了端木昕說的那件事是不是真的了。
「沒想到，在你心目中，師父竟然還是比不過那個端木昕，算了，既然你實在是不想離開他的話，那麼我自己回去看師父就好了，如果師父問起來，我也只好向他老人家請罪了，因為我的一念只差，將你變成這般不尊師重道的人。」顏如月淡淡的說完，就站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師落離拉住顏如月的衣角，「能不能再等多一下？我要確定一件事，那件事確定了之後，再說好不好？」
「……」顏如月回頭望著一臉煩惱的師落離，心裡隱隱的有些不忍，但還是開口問道，「是什麼事？難道不能和我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