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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二十章 行動(四) 文 / 我很狂

    雖然每當乘車路過日本當地有名的建築物時,野原芳子還是恪盡職守的做好導遊的本分,滔滔不絕的介紹著,但是漸漸的,野原芳子的冷汗流了下來,這一車都是什麼人啊?當自己介紹日本有名的建築時,發現全車人的情緒都會變成亢奮狀……呃,沒錯,是亢奮,這也不像是一個旅遊者該做出的表情啊,野原芳子越來越擔心。

    終於,在車子開了近一個小時的時候,到達了這次的目的地——東京櫻花園,單說這個櫻花園,佔地就兩萬多公頃,可謂是日本的一個象徵,櫻花園,顧名思義,園中種植的都是櫻花。

    在野原芳子帶著眾人進入園中,隨處可見樹下已經有人鋪好了大概三米左右見方的布或者塑料,一家人坐在上面吃著準備的食物和清酒,而且還有很多穿著和服的人,如果不計較這邊是日本的話,張揚或許也會覺得這是個度假的勝地,但是凡事什麼事物只要跟日本這兩個字聯繫上了,那就讓中國人感到厭煩,甚至噁心,張揚作為一個黑道新星,作為一個憤青,對這個感覺更敏感,所以,所有的日本人在他眼裡都是很做作的,禮貌也成了阿諛奉承之意。

    「張先生,這邊請,那邊有我們準備好的位置。」野原芳子似乎也被櫻花園的氣氛給感染了,沒了剛才的擔心,高興的對張揚說道。

    張揚點點頭,沒說什麼,帶著一大隊的人跟著野原芳子走了進去,讓張揚感到意外的是,雖然自己這邊人數不少,但是卻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只有有幾個黑衣人看了看這邊,看到野原芳子衣服上的標記,就沒再過問什麼,張揚敏銳的感覺到,這幾個黑衣人應該就是在維護秩序的山口組成員了。

    張揚跟著野原芳子走了一會,就看到前面有三棵樹的位置空著,沒有人坐在附近,料想應該是那裡了,果然,野原芳子走到跟前,然後轉頭跟眾人說道:「各位,這邊的三棵樹都是我們給各位預留的,大家現在可以隨意的休息,我這邊有準備一些塑料布,如果需要的請到我這邊領取。」

    眾人聽完,各自取了塑料布,坐在了地上,張揚自然和瘋子還有暴龍坐在一起,還有土狼和紅鬼,而野原芳子和歐陽若男在一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一時笑得不可開交。

    「小子,你來這不是真的來看櫻花的吧?」瘋子笑著問道。

    「還是老哥瞭解我,咱們國內有牡丹,有杜鵑,好花名花多的是,我對這個日本的國花,只有一個感受————操!」張揚一伸手抓住了幾片正落下來的櫻花花瓣,攥了個粉碎。

    「哈哈,那你打算怎麼搞?」暴龍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啪的一下,瘋子照著暴龍的後腦勺就來了一下,說道:「一邊待著去,什麼事都摻和!」

    「是、是、二叔。」暴龍一副小媳婦的樣子坐在那不說話了,惹得張揚呵呵直笑。

    「老哥,我是這麼想的,既然我們要和山口組交鋒,哦,不,應該說是暗地裡給他們個警告,那就要有個借口。」張揚笑著說道。

    「你的意思是…………」瘋子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很簡單,他們不找我們,我們就找他們。」張揚說完,拍拍屁股站起身左右看了看,然後對土狼說道:「土狼,跟我來。」

    土狼高興的跳了起來,跟著張揚走開了。

    「他們幹什麼去了?」歐陽若男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疑惑的問道。

    「沒事找事!」暴龍很中肯的說出了這個評價。

    「媽的,你竟然敢罵我?!」一聲怒喝驚動了周圍的人,也驚動了正在巡視的兩個黑衣人,兩個黑衣人迅速的衝著耳邊的對講機說了幾句話,就跑了過來。

    「罵你,我還打你呢!」又是一聲暴喝,隨即只見兩個人廝打到一起,在地上滾了起來。

    「stop!!stop!!!」黑衣人怒喝道,因為東京也算是國際化的都市,所以,黑衣人只能說國際上比較普遍的英語。

    至於地上還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自然是張揚和土狼了,兩個人聽到黑衣人的制止,不但沒有停止,倒是更加賣力的打在一起。

    兩個黑衣人只能上前拉開兩個人,張揚二人才漸漸住手,互相看著對方,喘著粗氣,大有一言不合繼續開打的情緒。

    「whatareyoudoing,sir?(你們在幹什麼?先生。)」抓著張揚的黑衣人問道。

    「你說什麼?」張揚疑惑的看向這個黑衣人,不是張揚演戲,是張揚真的聽不懂,張揚能懂的外語很有限,只是懂得yes和no,還是看外國的a片學會的。

    「你們是中國人?」這個黑衣人聽到張揚說話,皺著眉頭,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問道。

    「媽的,你會說人話啊?你剛才說的什麼意思?」張揚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問道。

    「我是在問你們在幹什麼?」黑衣人又用生澀的漢語重複了一遍。

    「你瞎了嗎?我們在幹架!這還看不出嗎?」張揚指著這個黑衣人吼道。

    「這裡是櫻花園,如果兩位要打架的話請出去!」這個黑衣人說罷,將衣領向外一翻,襯衫的領口處裡面繡著『山口』兩個字。

    「媽的,你們是幹什麼的!」土狼在旁邊怒吼道,然後脫下了t恤,一副要幹架的樣子,同時,身上那刺青的狼頭出現在眾人眼前,引起一陣吸氣的聲音。

    「請問先生效力於哪個幫會?」黑衣人上前對著土狼一鞠躬,禮貌的問道。

    這一舉動倒是把土狼弄楞了,呆呆的看了看張揚,張揚轉念一想,微微點點頭,土狼便大聲說道:「你們這種角色也配問我?」

    這句話一說出口,山口組的那人立刻再次半鞠躬的說道:「對不起,請您原諒,先生,有什麼事我們能夠效勞?是這個人惹怒了先生嗎?」

    「沒什麼,跟他開玩笑的而已,倒是你們,在這做什麼?」土狼一副大哥的樣子問道。

    「因為……先生如果沒事請到旁邊一聚,容我跟先生詳談。」黑衣人說道。

    「好吧。」土狼見張揚點頭示意,就答應了下來。

    「那您的這位朋友。」黑衣人問道。

    「我都說了是開玩笑而已,讓他跟著來吧,都是自己人。」土狼裝做生氣的樣子說道。

    「嗨!」黑衣人一鞠躬應道。

    於是,一個黑衣人在前面帶路,一個黑衣人在後面跟著,四個人走向一邊。

    忽然,一聲女人的輕喝,讓黑衣人停了下來。

    張揚回頭一看,竟然是野原芳子,只見野原芳子皺著眉頭跑了過來,然後和黑衣人說了幾句日語,說了幾句之後,野原芳子好像顯得很激動,臉色發紅的對這黑衣人吵了幾句,然後黑衣人一愣,之後沉默了一會,黑衣人對土狼說道:「先生,對不起,我們不能招待閣下了,這位小姐執意要帶你們離開,抱歉。」

    「呃,怎麼回事?」土狼看向張揚,又疑惑的看向了野原芳子。

    「張先生,我們回去再說吧。」說罷,野原芳子拉著張揚和土狼就向回走去。

    「喂、喂,怎麼回事啊?」張揚有些生氣的對野原芳子喝道。

    「張先生,請等下回到那邊再說好嗎?」野原芳子回過頭,眼睛竟然已經浸滿了淚水,有些哽咽的說著話。

    這下張揚閉嘴了,張揚最怕的就是女人哭,只得順著野原芳子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回到樹下,野原芳子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塊手絹擦了擦眼睛,然後對張揚說道:「張先生,對不起,我有些失態了。」

    「無妨,現在請野原小姐說說是怎麼回事吧。」張揚淡淡的說道。

    「或許張先生不知道,剛才的兩個穿黑衣服的男人就是山口組的成員,張先生如果被他們帶去,也許……也許會發生不好的事情。」野原芳子委婉的說道。

    「那既然他們是山口組的成員,那野原小姐你為什麼可以『救』我們回來呢?」張揚問道。

    「我、我恰巧認識他們而已。」野原芳子低著頭說道。

    「哦?野原小姐你說認識山口組的人?」張揚挑著眉頭問道。

    野原芳子沒有說話,低著頭輕輕嗯了一聲。

    張揚霍的站起身,對野原芳子說道:「野原小姐,我想你應該解釋一下今天的事情,你和那幾個人究竟說了什麼?你說你認識他們,我看似乎不像吧?既然不認識,為什麼你只說了幾句話就讓他們改變了主意,如果野原小姐不能解釋,我只能另找一個讓我們這個旅遊團感覺到安全的導遊了,你之前也說過,山口組是黑幫,我們只是來玩的,可不想和日本的黑幫有什麼瓜葛!」張揚這番話說的絲毫沒有留情,沒句話都重重的敲在野原芳子的心上,野原芳子是個居家型的女人,她愛自己這份工作,聽張揚這麼說,野原芳子馬上用哀求的語氣說道:「張先生,請不要對公司說,我、我會告訴張先生原因的。」

    「哎?」張揚慷慨激昂的說完了之後,忽然發現野原芳子竟然跪在了自己面前,雖然張揚聽說日本人有這個下跪的習慣,但是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而且還是一個女人跪自己,張揚趕緊閃開身,對野原芳子說道:「野原小姐,你幹什麼啊?我只是讓你說事情的原因而已,沒必要這麼嚴重吧。」

    而歐陽若男見狀也趕緊扶住了野原芳子,有些責怪的看向了張揚,張揚只能撓撓頭,傻笑兩聲。

    歐陽若男安慰野原芳子說道:「芳子,對不起,他不是這個意思的,他只是對這件事挺疑惑的,所以想知道事情的經過,你放心,我們是不會去公司投訴你的。」

    「謝謝,張先生,抱歉,我真的很愛我的工作。」野原芳子抽泣著說道。

    「好了,野原小姐,可能是我說話也有些急,讓你誤會了,至於原因…………如果你不想說就算了。」張揚說道。

    「不,我還是告訴你們吧。」野原芳子抬起頭,彷彿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道。

    張揚也坐了下來,土狼幾個人也都沒有再說話,野原芳子沉默了一會,說道:「我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中,爸爸媽媽都有自己的工作,雖然不富裕,但是我們三口之間總是能互相加油打氣,我經過努力,也終於當上了導遊,那天,我剛接了一個旅遊團,開始還沒覺得什麼,但是後來,其中的一個遊客吸引了我,他有帥氣的外表,優雅的談吐,我們相愛了。」

    聽到這,張揚沖一旁的歐陽若男聳聳肩,歐陽若男則是狠狠的瞪了張揚一眼。

    「後來,我們愛的轟轟烈烈,我們幾乎沒有分開過,終於,有一天,我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了他,那天,他對我說,他會好好珍惜我,會和我結婚生子,幸福的生活一輩子,但是後來,他漸漸的疏遠我,甚至一個月都見不到他一面,最後,當我見到他時,他正摟著一個女人在咖啡廳喝咖啡,我氣憤的衝了進去,誰知道他卻對我笑著說,以前對我說的一切都是玩笑,我當時用力的潑了他一臉的咖啡,然後離開了咖啡廳。」野原芳子說到這,臉上竟然出現了恐懼的神色,然後渾身顫抖起來。

    「芳子,芳子。」歐陽若男見狀不對,搖了搖野原芳子。

    「抱歉,我繼續說。」野原芳子用感謝的陽光看了看歐陽若男,然後繼續說道:「我走出了咖啡廳的時候,他從咖啡廳裡衝了出來,命令幾個人抓住我,我才知道那些人是他的手下,我被抓到一間別墅,別墅的裝飾很豪華,但是,他、他把我抓進了臥室,他的臥室牆上掛滿了……刑具。」

    「什麼?!」所有人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你們沒聽錯,他是個心裡變.態,是個虐待狂,他對我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刑具,你們看……」說到這,野原芳子不避諱的解開了上衣,白色的胸圍上方處的皮膚上,竟然佈滿了不下十個深深的牙印,還有被灼燒的痕跡,就連張揚看得都有些頭皮發麻,眾人看向野原芳子時自然也多了一分憐惜,「我整整被他摧殘了7天,他最後像丟棄了一件玩具一樣把我丟在了大街上,我自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整整三個月,心裡才轉好了一些,並且繼續從事導遊的工作,這個男人叫加籐正男,是山口組組長的弟弟,日本幾乎是山口組的天下,我只能忍氣吞聲。」

    說道加籐正男這個名字,歐陽若男幾乎要驚呼出聲,但是看了張揚的眼神,還是忍住了。

    「野原小姐,那你剛才…………」張揚問道。

    「我怕你們被山口組抓走,就只好提了他的名字。」野原芳子說道。

    張揚聽她這麼說,心中對野原芳子再也沒有了那種對日本人的仇恨和不屑,野原芳子能在那種情況下,竟然為了就自己和土狼,還提出加籐正男的名字,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對加籐正男,張揚敢肯定,野原芳子一定是恨之入骨的,說到底,都是為了自己和土狼,想到這,張揚站起身,伸出手對野原芳子說道:「野原小姐,真心的謝謝你!」

    野原芳子一愣,然後再次露出陽光般的微笑,站了起來,和張揚的手握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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