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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蘿莉駕到 87.共枕 文 / 滄海月藍

    為什麼?為什麼那兩個「元寶」就這樣離她而去,而且還是被親親四姐和美人大哥一人瓜分了一個。

    聽著兩人「哎呀!」一聲,非常不滿地把「元寶」吐出來,讓無憂相當不爽。放下碗筷,留下一個傲嬌的背影,真是太過分了,自己連續吃了七八個也沒吃到,大哥吃第一個湯圓就吃到了,四姐吃第四個湯圓就搞定了!太過分了!

    早上就這樣過了,中午雲娘和無雙更是忙碌不已,殺雞,宰魚,煨湯,無憂也在廚房裡打打下手幫幫忙!

    弄了一個水煮魚片,剁椒魚、紅燒肉,大骨冬瓜湯,炒豬肝,爆炒腰花、魚香肉絲,炒木耳,炒白菜,韭菜雞蛋,一共十個菜,配上香噴噴的白米飯,寓意十全十美。

    豐盛無比的午餐,色香俱全,大家坐在一起,敞開肚子使勁兒吃,臉上滿是幸福與滿足。

    下午大家聚在一起,看雪聽泉,孩子們在竹林裡打鬧著,歡笑聲傳得老遠,雲娘和季楓則有說有笑,順帶給大家補充一下陣法的知識,以免在竹林裡迷路。

    晚餐也異常豐盛,大家吃了剩下不少,年年有餘,可是好兆頭。

    接著雲娘端出年糕、花生、瓜子、薯條、炸薯條、紅薯餅、炒板栗等,給孩子們當零嘴。

    因為今晚是除夕,所以大家要守歲,過了零辰,要放鞭炮。除舊迎新。

    雲娘把手上的銅錢穿在彩線上,編做龍形,放在榻腳。

    接著從口袋裡拿出幾個紅包,發給幾個孩子。

    季楓也不落後,從口袋裡掏出幾個紅包。一一發給無憂他們。

    無憂他們接過紅包,道了謝,得到了壓歲錢。

    一個個眼睛亮晶晶的,裡面滿是歡喜,無憂更是趁著大人不注意,跑到了一邊,把紅包裡的錢倒了出來,每個紅包二十文錢,兩個紅包四十文錢,雖然不多,這可是無憂身上可以找到的全部家當了,無憂拿出一個紅繩把銅錢穿了起來,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年的壓歲錢。

    因為其他銀子全部都由季楓給她保管。所以她身上幾乎沒啥零錢,想要買個零嘴都要哥哥們給錢。

    無憂在家裡找了一個罐子,把壓歲錢放進罐子裡,身上就留下十文錢買零嘴。

    大家看到無憂宛如偷米老鼠挖坑埋東西的動作,一個個笑的前俯後仰。

    無憂無視他們的嘲笑,開始給自己存點兒零花錢,無憂決定以後掙了些額外的小錢,就自己收好,不拿出來充公了,這樣下去自己以後一定會成為小富婆的。

    而無雙和哥哥們,都把自己的紅包放進了荷包裡,他們的花銷可比無憂大多了。

    大家這夜明珠下有說有笑,雲娘閒不住,拿出一張刺繡花樣子,藉著夜明珠的光芒,腳下放著炭火,手指靈巧地繡了起來。

    無雙拿出繩結編製著,這東西以後都放在王奶奶的店裡寄賣,三七分層,王奶奶三,無雙七,可以多掙幾個小錢花。

    無憂就黏在美人大哥的身上,想要文藝一番,於是嚷著夜雪,結果季雲逸把她抱到窗邊的時候,冷得直打哆嗦,堅決不堪夜雪了,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於是無憂決定做個乖寶寶和小五哥坐在一起,吃桌上的零嘴,想著慢慢長夜,上眼皮和下眼皮不爭氣地打起了架來。

    小腦袋宛如小雞啄米般一點一點地,小五哥看到無憂的腦袋快要磕到了桌上,一把抓住無憂的小辮子,讓無憂的腦袋不磕到桌子上,疼的無憂嗷嗷大叫,瞌睡蟲也飛走了,睜開水汪汪的眼睛,掄起小拳頭就朝小五哥的可愛包子臉上招呼,小五哥見小妹偷襲,立刻閃身,讓無憂的拳頭落了空,這可把我們無憂童鞋給惹火了,再一次伸出拳頭主動出擊,小五哥也不是吃素的輕而易舉地躲過了無憂的襲擊,兩人圍著桌子跑來跑去,歡笑聲灑了一地。

    哥哥們坐在老爹身邊,聽老爹講故事。

    夜越來越深,大雪紛飛,銀裝素裹,吱吱嘎嘎的竹子斷裂聲不絕於耳,看來明天一早大家一定要早點起榻掃雪了。

    子時終於到來,季楓把門打開,把鞭炮掛在院子裡,放了起來,辟辟啪啪的鞭炮聲不絕於耳,火光把雪照的亮堂。接著周圍的鞭炮聲相繼響起,辟里啪啦,一隻獨奏變成了大合唱。

    新的一年的第一天終於帶來,無憂看著哥哥們放著手中的鞭炮,彷彿看到了每年自己一個人獨自放鞭炮煙花的時刻,那時候一身上總有揮之不去的寂寞,就算過年也總是一個人,唯一的好友也有自己的家人,雖然她經常叫她跟她一起回家過年,但是她總覺得自己融不進去,反而更加寂寞不自在了,因此從那以後每年過年過節都是一個人,也沒覺得過年過節有什麼特別,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也終於體會到了節日的喜慶,和家人在一起的快樂。

    鞭炮放完了,小山村再一次變得寧靜,無憂一家準備回屋睡覺,突然聽到了一聲濃濃的巨響,壓斷了竹子。

    季楓和雲娘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無憂拉著季雲逸的手,躲在了背後,眼睛好奇地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凝神靜氣,異能再一次發揮了功效,可以看到前方一千的方向,躺著一個全身是血的人,竹子被壓斷了幾根,但是卻沒有穿在傷人的身上,否者可能當場死亡,他的旁邊還躺著一把劍,墨發遮住了人的臉,穿著也非常那個華貴,非富即貴,流著血。

    若是不救的話,只需幾分鐘,血液將會流光,回天乏力。再加上大雪紛飛,明天一早起來絕對會被凍死。

    若是救恐怕會惹上一個大麻煩。

    季楓和季雲軒他們只認為前方可能有幾根竹子同時被大雪壓斷,準備回屋睡覺,這一天他們都疲憊了。

    可是無憂卻死死的抓住季雲逸的手道:「爹爹,那邊竹子倒了這麼多,不正常,一定是什麼大型動物撞在了竹子上。說不定是一隻大野豬,這樣我們家就有肉吃了!」

    大家聽了無憂的話,覺得有些道理,畢竟那聲響動太大了,不像是堆雪壓壞竹子的聲音,而且這竹林裡幾乎沒什麼人來,除了野物大家也想不出其他的,準備過去看看。

    無憂見大家同意了,披上披風,拉著美人大哥的手往竹林那邊跑。

    此人已經失血過多,在這樣下去會有生命危險,見死不救,無憂覺得自己的心還沒那麼鐵。

    跑了四分鐘之後終於到了,無憂放開季雲逸的手,迅速跑過去。

    用手摸了摸此人的鼻息微弱急促,快要休克。

    大腦一旦缺氧超過四到六分鐘,腦組織將會發生不可恢復的損傷,若是超過這個時間,就算把人救活了,都可能成為「植物人」,因此必須做心肺復甦術迫在眉睫。

    但是現在大動脈流血不止,她需要先止血。

    無憂把自己身上的小刀拿了出來,把此人的袖子割掉,找到了流血出,此時爹爹和哥哥們已經到來。

    在大家詫異的目光下無憂讓哥哥用力按住流血血管上方,這是簡單的止血方法,無憂把披風上的棉花扯一塊下來放在流血的地方,把此人的袖口撕成一條條,讓二哥用力扎進包紮。

    讓爹爹把人轉過身來水平仰臥一手護頸,一手護著軀體,讓他頭頸軀幹在同一水平上轉動。

    看了看此人的臉色已經青黑,胸口無起伏,顯然已經進入休克狀態

    手放在胸骨下切跡上定點,二恆指處放掌根,找到了按壓的地方,讓季楓手臂垂直,扳住手指,進行按壓,每分鐘按壓一百到一百二十次,深度五厘米,按壓三十次。

    接著打開此人氣道,將下頜抬至耳垂連線與地面成直角。

    捏著此人的鼻子,讓季楓對著此人的嘴裡吹氣一秒鐘以上,接著放開鼻子,然後捏住吹氣,季楓雖然對無憂的行為匪夷所思,但是還是照著無憂的要求去做,畢竟家裡只有無憂一人對醫術感興趣,而無憂現在的做法一定是在救人,雖然這方法有些驚世駭俗。

    連續吹氣兩次,無憂又讓季楓按壓心臟三十次,吹氣兩次,如此重複五個週期,此人的心臟開始跳動,鼻子也有了呼吸。

    季楓已經累得滿頭大汗,無憂也緊張不已,人命總算是保住,大家都鬆了一口氣,而流血的動脈出已經已經暫時止血。

    季家人也鬆了一口氣。

    無憂檢查了此人的身上,發現就只有右臂動脈出血,顯然是被尖利的兵器刺中,未傷到心脈,留得一份生機,再看了看壓斷的竹子,不是一根,而是一片,卻未有傷到此人身體,顯然此人武藝不錯,避開了竹子的第二次傷害。

    再看了看周圍除了他們的腳印,沒有一點兒打鬥痕跡,除了此人周圍的血,還有遠處的一把劍,雖然今晚的雪下得大,但是也不會在那麼快的時間內,把所有的痕跡遮蓋住,無憂抬頭看了看竹子的上方,發現上面是山崖,那麼答案就出來了,此人手臂刺傷,然後從山崖下掉下來,憑著自己的武藝接著竹子的緩衝力量少受了不少傷害,在下落的過程中能夠以最小的代價保護住自己,此人不論伸手還是心智都應該不凡。

    無憂查看了此人的上身,發現除了手臂的劍傷,其他地方都是擦傷和輕傷,心裡鬆了一口氣。

    再檢查一下下身,發現右腳小腿有些骨折,左腳腳踝錯位,也不算是非常嚴重,無憂鬆了一口氣。把自己身上的披風蓋在此人的身上,就怕這人沒摔死,也沒流血而亡,反而被冷死了。

    老爹也把自己身上的披風扯了下來給此人蓋上。

    無憂拿出匕首,讓老爹籠幾節竹子花開,在此人右腿小腿上把棉花放上,然後順著小腿的方向把竹子用布條緊緊的固定上。

    所有的急救,包紮,固定做好之後,才讓大哥和二哥把此人小心翼翼的扶起來,放在老爹的背上,背了回去。

    無憂把也跟在後面,快速往家裡走。

    畢竟剛才的那些措施只是急救,回去還要消毒上藥重新固定包紮。否則此人也會有生命危險!

    雪越來越大,無憂不小心摔了一跤,季雲逸看見了,迅速把無憂抱在懷裡,把無憂裹在自己的披風中。顯然怕無憂累著冷著了。

    看見無憂稚嫩的小臉上滿是嚴肅的表情,季雲逸有些心疼,小孩子都都要成為老太婆了。

    季雲軒和季雲宇走在最後,手裡拿著那把染血的冷劍。

    季楓背著滿身是血的人回到院子裡,雲娘和無雙嚇了一跳,但是又迅速反應過來,無雙跑到廚房裡去燒熱水。雲娘幫著季楓把人往樓上送。

    季雲逸和季宇軒幫著把此人放在二樓的房裡,在無憂房間的對面。

    這是無雙和雲娘前幾天才打掃出來的房間,裡面有一張新榻,只是沒有鋪,雲娘把兩榻舊棉被給拿了出來,在榻上鋪著厚厚的一層,拿出一套新的榻單被套出來,放在榻上,無憂那邊有幾個枕頭,也取來一個。

    然後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榻上,蓋好棉被,再把新棉被拿了一張過來。

    鋪著兩榻舊棉被,蓋著兩榻新棉被,照理說此人不會再冷了,但是此人在雪地裡躺了一會兒,就怕感冒發燒雪上加霜。

    因為雲娘讓雲思去取了炭火上來。

    這時候無雙已經把熱水端了上來,無憂讓季楓給此人擦擦臉,如墨的頭髮被弄在了一邊,季楓給此人擦著臉,臉上的血水被擦乾淨,露出一張精緻絕倫絕美的天顏,聖潔安詳。

    欺霜賽雪的肌膚,白皙無暇,宛如上好的羊脂玉,光潔的額頭,長長的睫毛,宛如展翅欲飛的蝴蝶一般,投下一排清影,精緻無雙的五官,乃是上天最完美的傑作,毫無瑕疵,薄唇抿著,眉若遠山,微微顰著,宛如畫中人,月下仙,失去了血液,顯得蒼白,更是給人一種淒美純淨的感覺,墨發散落一盤,給人驚心動魄的頹廢美感。

    看得無憂目瞪口呆,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麻麻這是誰呀?怎麼長得如此好看,簡直可以和美人大哥媲美了!

    不過美人大哥宛如溫潤如玉的畫中人,那麼此人就是皓月當空清澈聖潔的月下仙。一個溫潤高貴,一個纖塵不染。

    各有各的氣質。若是真要比個高下,無憂童鞋表示很糾結。因為她一直認為自家大哥乃是最美的,她絕對不會承認這個人比美人大哥美那麼一丁點兒。

    這時候季楓雲娘詫異的聲音響起道:「怎麼是傾雪?」

    接著眼中全是擔憂。

    「怎麼回事傾雪哥哥呀?」小五看著沐傾雪躺在榻上也很詫異。

    無憂才收集到關鍵字眼「傾雪」,就是沐傾雪,那個坑了她全家的人?自己名義上的救命恩人?將來的師父?

    無憂想著有些出神,若是沐傾雪回來了,那麼白神醫也應該回來了。

    「憂兒!傾雪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季家人都看著無憂,眼裡全是關心和擔憂。

    無憂從沉思中回過神來,道:「憂兒也沒有多少把握,不過經過剛才的急救,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不過那些急救措施只能暫時止血,若是沒金創藥止血的話,可能會有生命安全!若是傷口感染發燒的話,情況更是不好,再加上此人右腳小腿骨折,左腳錯開,憂兒力氣小沒辦法還原!」

    大家聽了無憂的話,頓時黯然了不少,臉上焦急擔心的神色更為嚴重。

    「若是這樣的話,我們趕快把他送到鎮上的醫館去吧!」季雲軒提議道。

    無憂搖了搖頭道:「恐怕不行,雪大天氣冷,牛車沒有遮蔽的東西,會加重病情,引起發燒發熱!那時候此人怕是真的性命不保了。而且今天是大年三十,醫館關門,鎮上的大夫都回家去了,誰還會做館?」

    「那該怎麼辦呀?」雲娘眼中已經蓄滿了淚水,雙手握得緊緊地,泛著白,若不是經過這段時間的調理,估計早就昏了過去。

    季楓也眼眶紅紅,這麼小的孩子,受了這麼重的傷,到底是誰要他的命?

    看得無憂心裡酸酸的,沒想到這傢伙在她家如此受歡迎?無憂心裡有了一股危機感,這傢伙不會把自己的寵愛給奪走了吧?

    無憂受不了這沉悶的氣氛,出言道:「爹爹,這傢伙回來了,白神醫會不會也回來了!」

    「什麼這傢伙?要叫沐哥哥!上一次就是他拿出雪心丹救了你!」雲娘對著無憂嚴肅道。

    無憂乖巧地點了點頭,雲娘才注意到重點,說不定白神醫也回來了,這樣沐傾雪就有救了,於是讓雲逸去白神醫家看看。

    過了一會兒季雲逸回來道白神醫不在家,所以救人的重任最後還是落在了無憂的身上。

    無憂站在一邊,看了看他身上被摔得破爛不堪的衣服,沁著些血,顯然受了一些輕傷,輕傷雖然不如重傷那麼礙事,但是放任著這傢伙流血的話,沒多久機會流乾,大家也做了無用功,而且此人也算救過自己,若是自己再救了他不救還了他一命,這樣就兩清了,想著無憂更是下定決心要保住此人大的命。

    於是拿出匕首,在大家驚訝不解的目光下,把沐傾雪身上的衣服弄破,撕爛,然後把沐傾雪身上的衣服弄了下來。往地上一放,懷中的東西掉了出來。

    幾個白色的藥瓶,上面貼著標籤,無憂眼睛一亮,看了看藥瓶,臉上浮出欣喜的神色,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這傢伙身上帶了不少好藥,其中就有療傷藥金創藥,以及接骨藥黑玉斷續膏,還有幾顆解毒丸,以及幾顆毒藥。

    看來此人經常被人追殺,不然也不會經常隨身帶著這些藥了。

    於是對著雲娘和季楓道:「爹爹娘親,沐哥哥有救了!沐哥哥有救了!」

    無憂寶貝無比的抱著兩瓶藥,蹦蹦跳跳地跳了起來!

    季楓和雲娘聽了無憂的話,臉上浮現出狂喜道:「那憂兒,就快點出手救傾雪吧!這孩子從小就受了不少苦頭!」

    無憂聽了也沒有反駁,畢竟救人重要,早一些救人就少一分危險。

    於是無憂開始全神貫注地處理起傷口來,雲娘和季楓在一旁打著下手。

    首先把沐傾雪身上的衣服全部除去,發現這他身上不但有密密麻麻的新傷,還有觸目驚心的舊傷,有幾條接近心臟,掉了疤,上面是粉紅色的新肉,看到這裡無憂的心被狠狠觸動了一下,手也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原來上天賜給他完美容貌的同時,也賜給了他無邊的災難,才七八歲的年紀,卻經歷了如此多的生死劫,眼睛酸酸的,心裡有些發賭,這是無憂第一次沒覺得沐傾雪討厭。

    揮去腦中複雜的思緒,無憂認真地處理起了傷口。

    用乾淨的布和水清洗一下傷口,用酒精消毒,再塗上金創藥,敷上乾淨的棉花,乾淨的棉布包好。

    身上身後背所有的傷口都處理掉了,就開始接著處理大動脈出的傷口,把纏好的布弄開,血液開始循環,讓原本缺血的地方得到血液的滋潤,無憂用水清洗了傷口,找雲娘和要了針線,在烈酒中消了毒,在火上烤了烤,無憂縫製衣服不好,但是縫製傷口卻得心應手,於是拿著針穿著線在沐傾雪的手臂上穿梭,小心翼翼,卻無比熟練,宛如上演了千百遍一般,把血管接了起來。

    額頭上已經冷汗連連,面色也有些蒼白。顯然是個技術活兒,廢了不少心力。

    在傷口上消毒,再塗上金創藥,蓋上一塊白色乾淨的棉布,裹上一層棉花,再蓋上

    一層棉布,用撕碎的布條認真地在手臂上上纏繞著。當然做這些的時候無憂也注意著給此人保暖。

    處理好這些無憂用棉被把沐傾雪的上半身蓋住。

    讓季楓把沐傾雪的褲子弄掉,留下一條白色的褲衩,宛如白玉般強健有力的雙腿出現在無憂眼中,這傢伙還真是完美!若是長大了肯定是一枚超級禍水。

    不過再怎麼美也是一名男子,想到這裡無憂心裡就平衡了許多。

    雙腿上也劃了不少傷口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無憂小心地清洗著傷口,消毒,塗藥,包紮做起來一絲不苟。

    然後就打開竹夾,發現小腿骨頭有些扭曲,腫脹,無憂心一橫,把骨頭搬正接回來,然後塗上黑玉斷續膏,再墊上一層厚厚的棉花,弄上棉布,在把竹夾密密麻麻的包裹起來,整條腿都用布條固定起來,讓季楓大力捆好,聽到昏迷中的沐傾雪一聲痛哼。無憂讓雲娘給他擦了擦汗!

    最後是錯位的腳踝,有些無憂的力氣很小,不能把骨頭搬正,因此讓季楓按照她要求的方向把骨頭搬回來,聽見卡的一聲,錯位的骨頭搬了回來但是還有些紅腫,無憂也給塗上了黑玉斷續膏。用棉花和布包好!做完這些已經是深夜,無憂把棉被給他蓋上,以免他著涼。

    無憂困得不行倒頭就睡,而雲娘和季楓,因為還要照看病人,因此把沙發搬了進來,睡在一邊。

    不過上天彷彿開了個玩笑似的,無憂剛睡著不久,對面的聲音響起,顯然是發燒了,發燒了季楓和雲娘手足無措,只能把熟睡中的的無憂喊了起來,無憂對於壓搾動童工的做法表示鄙夷,但是又怕自己的努力白費,於是還是乖乖地從榻上爬了起來,讓雲娘再去燒點熱水來,給沐傾雪熱敷,經常換帕子,讓季楓拿些酒精來,然後用酒精給他擦太陽穴,手心、腳心、腋下等地方,反覆擦拭,折騰了一個時辰高燒才退了下去,中間無憂給他灌了些鹽水,能夠補充水分。

    無憂叫雲娘不和季楓取睡覺,並保證沐傾雪晚上不會再出其他狀況,自己就睡在沙發上,這樣可以看一下沐傾雪的病情。

    季楓覺得無憂的判斷應該沒錯,怕把雲娘給累壞了,於是拉著雲娘回屋睡覺,也叮囑無憂早點睡覺。

    無憂童鞋哈切連天,被沐傾雪童鞋折磨得苦不堪言,於是準備到沙發上小憩一會兒。

    就在無憂準備走的時候,一隻宛如白玉般完美的玉手,抓住了無憂的小手,嘴裡喊叫道:「娘!娘!娘!你不要離開!不要離開!」

    聲音宛如潺潺的流水般,清澈悅耳,但是聽在無憂耳中,卻宛如驚雷炸開,這孩子真可憐,居然連娘都沒有,每天還要擔心自己的小命兒,日子過得怕是苦不堪言,就怕一不小心就被死神召喚而去,到地下和她娘團聚了,無憂同情加憐憫地盯著沐傾雪童鞋看了看。被屢次打擾不能睡覺的那些小不爽給通通飛走了。

    看著緊緊握住自己小手的美手,無憂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了看榻上的方位,自己在這孩子的左邊,而且榻大空間不少,於是只好穿著睡衣爬到了榻上,睡在了沐傾雪的左邊。

    無憂深刻的表示她真的沒有吃美人豆腐的意思,但是美人卻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手吃豆腐,不讓她走。所以無憂只好爬上美人榻反客為主。

    無憂問著美人身上淡淡的蓮香,以及藥香,一會兒就睡著了。

    由於季楓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和上房有牽連,因此也沒有去上房走親串友的打算,在加上昨晚鬧騰了一夜,因此早上大家都起的比較晚。

    大年初一,大雪停了,房屋上,竹林上裹了厚厚的一層銀裝。

    季楓和雲娘起了榻,完全沒有新年過節的興奮,因為想著沐傾雪還受著傷,不知道昨晚上怎麼樣?有沒有發燒?憂兒怎麼樣?睡好沒有?

    昨晚見沐傾雪退了燒,他們心裡鬆了口氣,也累了,於是倒頭就睡,一覺睡到大天亮,拜神祭祖的事兒差點都耽擱了。等他們拜神祭祖之後再去看看,畢竟無憂在那裡守著他們也放心,若是有什麼問題無憂恐怕早就來找她們過去了,沒有來找他們說明沐傾雪這孩子暫時安全了。

    想著無憂昨晚上睡得晚,而且拜神祭祖不允許有女子,因此就沒有把無憂叫起來,帶著幾個哥哥去拜神祭祖上香!把無憂無雙雲娘留在家裡。

    雖然不他們家不需要去上房串門,但是卻要去村長家串門,畢竟村長是季楓的大伯,季二爺的哥哥,有他們家照拂著日子也要好過一些,於是雲娘帶著無雙,籃子裡放上一塊肉,年糕,白面、米、出了門,去了村長家。

    而被留在家裡的無憂和沐傾雪兩人還在呼呼大睡。

    大雪過後又是一個好天氣,太陽出來,光芒萬丈,沐傾雪童鞋動了動身子,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疼,特別是是他的右手和左腳,疼得他冷汗直冒,睡意全消。

    慢慢的睜開水晶般清澈的眼睛,眼前的視線漸漸清晰開來,發現一顆黑漆漆的小腦袋正枕著自己的左手,一張粉嫩的小臉進入了他的視線,精緻的小臉,白嫩的皮膚透著粉紅,粉嘟嘟的小嘴微張著,嘴角還留有一絲銀絲,不用想也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沐傾雪童鞋皺了皺眉!

    眼神中全是嫌棄,沒錯!就是嫌棄,我們無憂童鞋再一次被沐傾雪童鞋鄙視加嫌棄了。

    動了動自己已經麻木不仁的左手,想要把小腦袋從自己的手上弄下來。

    無憂動了動身子,不舒服的把腦袋向沐傾雪童鞋的胸口拱了拱,口水從手臂上跑到了胸口,而且無憂的動作也沒有輕重,牽扯到了沐傾雪胸口的上的小傷。

    沐傾雪童鞋再一次狠狠地皺了皺眉頭,看向無憂的眼神更加嫌棄。

    看著趴在自己身上怎麼都不下來的無憂童鞋,沐傾雪知道自己掙扎無效,於是懶得在動。

    不停地打量著眼前的環境,這是一個寬敞的房間,房屋裡的榻和傢俱都非常新奇,問著房屋裡的味道,看著竹子的顏色,就知道這屋子才新修沒多久。

    而且這窗簾,被套、傢俱,就連枕頭都是新的,而且還是他沒怎麼見過的,精緻美觀又實用,在仔細看了看眼前的小腦袋,覺得越看越熟悉。

    總覺得再哪裡見過,沐傾雪不斷地回想著,想了半天腦海裡才冒出一個,瘦瘦小小,弱不禁風,面黃肌瘦,躺在榻上面色蒼白的小身影!

    (☉o☉)哦!原來是季家的小女兒,季無憂呀!幾個月不見,面色紅潤了不少,皮膚也白了,肉也多了,不在像原來那樣弱不禁風了。

    可是她為什麼也在這裡,還和自己睡在一起。

    沐傾雪陷入了回憶當中,貌似昨天晚上他到山崖上去採靈芝,快要摘到靈芝的時候,冒出來一群刺客,他們手裡拿著刀和箭向自己襲來,結果他受了一刀,避開了心臟,傷到了動脈,再加上密密麻麻的弓箭朝著自己的方向射了過來,而且個個都是高手,若是被射中,絕對性命不保,於是他選擇了一個冒險的辦法,跳崖。

    懸崖這麼高,跳下去可能死路一條,但是不跳卻必死無疑,於是他下定決心,冒險一試,好爭取一線生機,在刺客詫異的目光下跳下了懸崖。

    憑藉著自己輕功和內力盡量減少自己的下落的總量,時不時用劍在崖壁上劃過,以此來減少下落的速度,看到快要落入崖底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竹林,他再次接著手中的劍和內力保護自己的五臟六腑,避免內傷。

    結果很成功,他犧牲了雙腿,保住了自己的性命,然後痛得暈了過去!

    後來他的記憶就有些模糊,知道自被救了,然後發燒。

    看了看自己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手,固定地不錯的腿,還有一股藥味,顯然是這家人救了自己!

    看了看桌上擺放的酒精,以及旁邊的沙發,想了想睡夢中那雙溫暖的手,看向無憂的眼中少了一些嫌棄和警惕,多了幾分柔和。

    腦海裡回想這暗衛匯報的消息,季楓一家人被迫搬到了竹林裡,在聯想這自己下落的那片竹林,心裡明白自己被季楓家救了!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又迅速消失不見了。

    這時候季楓和雲娘已經做好了各自的事情回家了。

    雲娘到廚房裡端來一鍋蘿蔔瘦肉粥,一盤子蒸熱了的年糕,以及三個雞蛋。放上兩個碗筷,就往樓上走。

    季楓也洗了手,帶著幾顆水果,跟雲娘一起上了樓。

    沐傾雪聽見上樓的聲音,閉上了眼,開始裝睡,畢竟現在的情況有些混亂,小姑娘睡到他的榻上,場面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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