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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水有話說 070 這是脫衣舞秀? 文 / 甜味白開水

    此時,夜色正濃,在榆次的一條小溪邊,兩名男子望溪而站,他們一人身穿白色衣衫,一人身穿墨色衣衫,黑白分明,溪水潺潺,從他們的腳邊滑過。

    「子衡,你真的已經決定了麼?」身穿黑色衣衫的男子轉眸看向納蘭睿淅,淺聲問詢出聲。

    這個黑衣男子便是在西北邊關戍邊的林瑾玥,林瑾瑜的大哥。

    他與納蘭睿淅自小便認識,但是真正成為兄弟卻是在軍中,他從未知,自己的那個妹妹居然有這麼大的魅力,可以使得子衡放棄江山社稷,這對他來說,得付出多沉重的代價?

    這太讓他吃驚了!

    納蘭睿淅看向林瑾玥,說道:「阿玥,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做,很傻?」

    為了一個女子,放棄大好前途,放棄江山社稷,放棄如畫美眷。

    林瑾瑜微微一點頭,說道:「是有點傻。」

    納蘭睿淅斂眸笑了笑:「倘若是一個月前,那麼我一定認為自己這樣做不是瘋了就是傻了,可是……現在的我卻覺得很幸福,你知道麼?二十幾年以來,我從未這般快樂過,那種……真真實實的快樂!那種……發自內心的快樂。」

    二十幾年以來,他終於覺得自己活得像個真實的人了,以往的自己都是不斷地按照母后的要求在完成她規定的人生,做為一個皇子,做為皇后之子,他不該擁有自己的生活,不該擁有真切的笑容。

    林瑾玥看著納蘭睿淅,笑了笑,隨後說道:「其實,在瑜兒去東琳之前,我就曾將她擄走過,那個時候,我就想帶她離開,想為她尋找一片清淨的天地,讓她過著無憂的生活。」

    納蘭睿淅抬了抬眸,問道:「那個時候麼?」

    他是知道了什麼,所以想要將她擄走?

    林瑾玥點了點頭,說道:「子衡,其實這些事,我本不想說的,因為這只是我們林家的家事,那個時候我之所以想將她擄走是覺得她去東琳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納蘭睿淅聞言附和道:「我當時也是覺得不對勁,所以才去父皇面前主動請纓說要去東琳送親,為的就是想要一路保護她,不想,原來卻是為了讓她嫁給南宮燁,這……是你母親的意思吧?」

    林瑾玥歎了口氣,說道:「這些只是上一代的恩怨,母親她卻是看不開,竟是將所有的怨怒都發在了瑜兒的身上,瑜兒她……何其無辜?」

    「現在無所謂了,既然我帶她離開了,那麼我們就永遠不會回去了。」

    林瑾玥看著納蘭睿淅,如墨的黑眸中雲集著感動,子衡這次可是犧牲太大了,為了瑜兒,他不要自己的家了,不要他的父皇與母后了,統統都不要了。

    「子衡,我馬上就回京任職了,你的軍隊,我永遠為你保留,只要你想要,我隨時都可以調動的。」

    納蘭睿淅抬手拍了拍林瑾玥的肩膀,說道:「謝謝了!不過我想……應該用不上了。」

    「謝謝你待瑜兒這般地好,我這個做哥哥的真是不知道應該怎麼感謝你了,其他的話不用多說,你們多保重,待你們安定下來我再來探望你們。」

    「好。」納蘭睿淅重重地點了點頭。

    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後便各自散去了,納蘭睿淅一路飛掠回了客棧,回到房間之後,他倒了一杯涼茶喝了下去。

    垂眸放下茶杯時卻見木桌之上壓著一張紙條,他打開紙條,只見紙條上寫著一行娟秀的簪花小楷:子衡,我覺得蔣朔夫婦會有危險,我先趕回有情村了,你看見紙條後便來追趕我吧,我在有情村等你,不見不散。

    「該死的!」納蘭睿淅一把揉碎了紙條,薄唇微動,低低咒罵了一聲。

    他飛身出了房門,朝著有情村的方向飛掠而去,此時天已微亮,已近卯時,也不知道瑜兒她走到哪裡了。

    林瑾瑜一路使用輕功朝有情村飛奔而去,到達有情村時已經快至卯時了。

    她入了村之後便一路朝蔣朔的家裡飛奔而去,她急急呼呼地闖進了蔣朔家的院子,進去之後便喚道:「蔣朔!蔣朔媳婦!你們在哪裡?」

    呼喚之後,院中沒有任何的聲響,林瑾瑜的心瞬時一沉,心中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莫非真的出事了不成?

    林瑾瑜飛掠到門口,一把推開房門,喊道:「蔣朔!你們在哪裡?回答一下我!」

    她在房間中躥進躥出,可是,當她將整個屋子都翻遍時,卻根本沒有發現她夫妻二人的蹤跡。

    林瑾瑜轉身出了房門又朝田間跑去,一路飛奔而去,卻是仍舊沒有發現他們的蹤影,找完田間之後她又去了河邊,也是人影全無。

    糟糕了!難道那個妖女真的將他們抓走了不成?

    林瑾瑜隨後返身又回了村子裡,回到村子之後便發現有人正準備朝村外行去,那是一個中年男子,她飛掠過去堵住了中年男子的去路,那中年男子一見她便摀住頭抖索道:「姑娘……姑娘啊,我已經將我的妻子休了,您饒了我們吧……」

    「你說什麼?」林瑾瑜聽了這話,火冒三丈,竟是近前一把擰住了中年男子的衣襟逼問道:「你剛剛說什麼?你休了你的妻子?」

    中年男子摀住頭,不停地抖索:「女俠,您行行好,我都已經按照你們說的做了,你們就放過我吧……」

    說話之時準備跪在地上向林瑾瑜磕頭。

    林瑾瑜一把將他擰了起來,說道:「你這個廢物!怎麼能向那種變態屈服呢?你怎麼可以休了你的妻子?你太沒節操了!」

    「什……什麼?」中年男子聞言,放下了雙手,慢慢抬頭看向了林瑾瑜。

    他瞇眼看了看林瑾瑜的裝扮,當他發現林瑾瑜的裝扮與那些白衣女子完全不同時,他方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姑娘……您莫要嚇人啊……」

    林瑾瑜不想再與他多說廢話,直接問道:「你告訴我,蔣朔夫妻人去哪裡了?」

    中年男子說道:「那個蔣朔啊,他死活都不願意與他媳婦分開,所以,他被那些白衣女子抓走了,我也不知道他被抓去哪裡了。」

    「那他媳婦呢?」

    中年男子眨了眨眼,說道:「他媳婦啊……他媳婦被那些白衣女子抓到有情井旁邊去發毒誓去了。」

    林瑾瑜迅速逼問道:「有情井在哪裡?」

    中年男子抬手給林瑾瑜指了一個方向,說道:「你往東北方向,沿著田埂一路往右,走半柱香的時間就能到了,現在那裡應該有很多人才是。」

    「哼!」林瑾瑜一把扔開中年男子,斥責道:「懦夫!」

    林瑾瑜隨後腳步飛點,朝有情井飛奔而去。

    中年男子盯著林瑾瑜飛奔而去的身影,揚唇說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為什麼要那麼死心眼兒?呸!多管閒事!」

    林瑾瑜依照中年男子所指的地方飛掠而去,在快要到達有情井時,她斂住氣息躲在了一間農舍之後。

    微微探出頭,林瑾瑜望了過去,此時的井邊立了許多身穿白色衣衫面帶白紗的女子。而那井口邊卻是跪著許多農家婦女,林瑾瑜一一望了過去,終是在人群中找到了蔣朔媳婦。

    她跪在井邊,雙手被捆在身後,林瑾瑜見狀瞳孔一縮,想著蔣朔媳婦對自己的好,又想到她肚子裡那小小的孩子,錘於身側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林瑾瑜眼眸一轉,將那些白衣女子的站立方位盡收眼底,她伸手從懷中拿出身上剩下不多的暗器,垂眸數了數,估計剛剛夠用,心中有了想法之後,林瑾瑜便將那些暗器放置在了身體各處。

    準備好了之後,林瑾瑜便瞬時飛身而出,朝井邊飛掠了過去。

    「有人!」一名白衣女子在見到林瑾瑜時,驚聲而出。

    林瑾瑜眼眸微瞇,腳步飛踏至農舍的牆面之上,起身飛旋,從身體各個部位發出數枚暗器,由於身體方位各不相同,而那些暗器之上又塗抹了軟筋散,如此旋身之下,那些白衣女子皆中了暗器。

    「暗器上有毒!」白衣女子驚詫出聲,卻是為時已晚。

    林瑾瑜飛身奪下了其中一名白衣女子手中的寶劍,隨後腳步飛掠,用劍尖刺向了剩下那些沒有中暗器的女子的穴位。

    不多時,十幾名白衣女子就被林瑾瑜收拾乾淨了,她們全部昏厥倒地。

    林瑾瑜扔下寶劍急忙奔去蔣朔媳婦的跟前兒,伸手為她解開繩索,問詢道:「嫂嫂,你沒事吧?」

    蔣朔媳婦在見到林瑾瑜時,有些不敢相信:「小林,你怎麼回來了?」

    林瑾瑜轉眸看向那些倒地的白衣女子,眸中滿是厭惡之色:「我在榆次城遇見了這一群瘋女人便想起了你們,所以趕回來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蔣朔媳婦一聽,眼淚就飆了出來:「小林,這些女子真是莫名其妙,我們村子裡的人本是好好的生活,她們非躥出來說不要讓我們夫妻在一起,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不用理會這些神經病,你知道她們將蔣朔抓去哪裡了麼?」

    「我不知道,不僅蔣朔被她們抓走了。」蔣朔媳婦搖著頭,隨後指了指其他被捆在井邊的女子,說道:「她們的丈夫也被那些瘋女人們抓走了。」

    林瑾瑜轉眸看了過去,隨後起身去給那些婦女們解開繩索。

    「這位姑娘啊,您真是女中豪傑啊……」林瑾瑜為剩下的女人們解著繩索,其中一位婦女開口讚揚起來。

    其餘的婦女們在聽見這句讚揚的話時,也開口讚揚起來,不僅讚揚,還開始懇求起來。

    「是啊,姑娘,您真是厲害!」

    「姑娘,您救救我的丈夫吧!」

    「嗚嗚……姑娘,您一定要救救我們啊……」

    有情井旁,一時間人聲鼎沸,林瑾瑜蹲在人群之中為那些女人們解開繩索,點頭忙應道:「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救的。」

    這些女人們的丈夫定是與蔣朔關在一起的,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既然要去救蔣朔,其他人肯定會一起救出來的。

    「姑娘,謝謝您了……」林瑾瑜正在幫一名婦女解開繩索,那名婦女聞言點頭朝林瑾瑜感謝起來。

    林瑾瑜朝她笑了笑,說道:「不用謝。」

    話語落下,準備扶那婦女起身,然而,就在這閃電之際,那名婦女忽而手臂一轉伸手到了林瑾瑜的後背,對準她背後的要穴點了下去,那婦女的內力綿厚,一點之下林瑾瑜竟覺手腳麻木起來。

    「你……你是誰?」林瑾瑜驚得眼眸瞪大,問詢起來。

    這個中年婦女為何點了她的穴?她究竟是誰?一個農村婦女怎會有武功?並且,這個女人的武功還相當之高!

    那中年婦女嘴角哼了哼,沒有說話,只是抬手在林瑾瑜的身前又封住了她兩處大穴,至此,林瑾瑜完全無法動彈了。

    林瑾瑜抬眸睨向那名中年婦女,她的臉頰之上雖然有些皺紋,可是,她那雙眼眸卻是清澈靈動若泉水潺潺,這一看便知是一名年輕女子的眼眸。

    她是誰?為何扮成中年婦女?

    莫非這場有情井前的好戲是為自己準備的麼?

    這個裝扮成中年婦女的女子,最初的目的就是自己?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又為何要抓自己?

    「阿秀,你這是做什麼?那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蔣朔媳婦見阿秀竟是對付起了小林,她迅速跑了過來阻止起來。

    那名被稱作阿秀的中年婦女聞言,唇角一揚,冷哼道:「誰是阿秀?」

    說罷,伸手揪住林瑾瑜的衣襟,隨後腳一點地帶著林瑾瑜飛身而上。

    「你們快點抓住她,不要讓她將小林帶走了!」蔣朔媳婦急忙驚道,伸手想要去抓。

    小林今日趕回來就是為了救自己,她怎麼能讓小林被人抓去呢?

    然而,她一個不會武功的農家婦女又怎能敵得過有著精絕輕功之人呢?

    林瑾瑜見狀垂眸朝蔣朔媳婦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追來。

    蔣朔媳婦哪裡會放棄,仍舊追在後面吼叫著,抓住林瑾瑜的女子隨後袖子一揚拋出一股真氣,愣是將蔣朔媳婦拍倒在了地面之下。

    林瑾瑜見狀喊道:「嫂嫂小心!」

    「小林……」蔣朔媳婦摔倒在地,她雙手撐住身子,眼睜睜地看著林瑾瑜被阿秀帶著向天邊飛去。

    林瑾瑜被那女子帶著飛離而去,她的衣襟被這女子揪著,勒得她的脖子有些喘不過氣來,她側眸看向女子,冷冷問道:「你為何抓我?」

    那女子聞言,輕聲哼道:「你不是有一個愛你至深的男子麼?抓你,自然是引他前來。」

    林瑾瑜聞言,眼眸瞇了瞇,果真如她料想一般。

    這些個女人還真是變態得可以。

    經過這次事件,終於讓她明白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

    林瑾瑜睨著女子,說道:「引他前來做什麼?逼迫他不要再愛我了麼?」

    女子冷哼道:「知道便好!」

    林瑾瑜抬了抬眉,說道:「那我勸你還是不要做無用功了,他不會答應你的。」

    「如果他不答應,我就開始折磨你,一直折磨到他答應為止。」女子出口的話語,生生狠戾。

    「是麼?」林瑾瑜聞言冷靜地回道:「那麼我告訴你他會怎麼做,如果你折磨我一分,他就會折磨你萬分,如果傷害我一點,他定然會讓你死無全屍!」

    「哈哈哈……」女子聞言忽而仰頭大笑:「那我就先把你殺了,讓你們陰陽相隔永不相見。」

    林瑾瑜唇瓣微揚,淺淺而笑:「你以為,在有情人的眼中,會畏懼死麼?倘若我死了,他也不會獨活。倘若相愛的人們真是怕死的話,方才在有情井邊的那些女子又怎會寧願受你們的折磨也不願意離開她們深愛的人?死……對於摯愛的雙方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死後,相愛的雙方仍舊會在一起。你殺死一對情侶,千千萬萬的情侶會在你的面前站起來,你是永遠殺不完的。」

    女子聽聞這段話後,抓住林瑾瑜衣襟的手隨之僵了僵,須臾,她低聲喝道:「你不用巧舌如簧,奈你如何說,今日我定是要將你二人分開!」

    林瑾瑜垂了眸,沒有再說話,只覺這個女人真是少了一根筋。

    女子帶著林瑾瑜飛掠至了一座無名的山中,山中深處有一座破落的小茅屋。女子抓住林瑾瑜的衣襟飛身落下。

    落下之後,林瑾瑜方才瞧見小茅屋四周都有白衣女子把守著,那些白衣女子清一色的帶著白色面紗。

    白衣女子們在見到身旁女子時,遂跪下請安道:「屬下參見使者。」

    「起吧。」身旁女子淡淡開口說道。

    林瑾瑜轉眸看向身旁的女子,原來這個女子便是這些白衣女子的頭頭。

    難怪剛才與她說不通,原來她是變態之首啊。

    女子將林瑾瑜扔開,轉而去到小茅屋裡,林瑾瑜立在小茅屋前環視著眾人。

    須臾,那女子又出了茅屋,林瑾瑜定睛一看,發現她換回了一身白色紗衣,臉上帶著白色面紗,她頭頂上方的墨發數著分肖髻,上戴一根白玉雕琢而成的木蘭簪子,簪子的下方垂吊著淚滴形吊墜,她冰肌玉膚,長眉連娟,眼眸如浮翠流丹,瀲灩生輝,最吸引林瑾瑜注意的是,她的曲眉之間竟是有一顆紅色的硃砂淚。

    這個女子便是納蘭睿淅所說的那個妖女麼?

    雖然她面帶白紗,但是,卻仍舊掩不住她的絕世風華,這個女子的真容必定是國色天香!

    看這女子的眼眸,雖然淡淡的,卻是沒有那種濃烈的仇恨,她怎會變態到要拆散所有有情人呢?

    「將她押進去。」璇璣開口吩咐起來。

    「是。」兩名白衣女子聞言去到林瑾瑜的身邊,隨後兩人駕著她的胳膊腳下一個用力便帶著林瑾瑜飛身進了小茅屋,進得茅屋之後,那兩名女子將她扔在了地上,隨後立在一旁看守起來。

    林瑾瑜左右看了看兩名女子,說道:「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怎樣?」

    白衣女子聞言,沒有說話,卻也沒有上前封住她的嘴。

    林瑾瑜眉毛抬了抬,既然那個妖女沒有命令讓自己不說話,那麼,她可就要開說了哦?

    清了清嗓音之後,林瑾瑜便開始講起故事來:「在很久很久以前,有兩個古老的家族,梁家和林家,這兩大家族有深刻的世仇,經常明爭暗鬥。梁家有個兒子叫梁思成,十七歲,品學端莊,是個大家都很喜歡的小伙子。可他喜歡上了一個不喜歡他的女孩林徽因,當聽說林徽因會去另一個府上參加宴會後,他決定潛入宴會場地,所以梁思成為了林徽因,而他的朋友為了讓梁思成找一個新的女子而放棄林徽因,他和自己的朋友為了各自的目的戴上面具,混進了宴會場……」

    林瑾瑜聲情並茂唱做俱佳地講著《羅密歐與朱麗葉》這個感人肺腑的愛情故事,只不過,她將故事的主人翁名字改成了另外一對她喜歡的情侶名字。

    這個故事非常的長,林瑾瑜講得又十分地用情與抑揚頓挫。

    起先,小茅屋裡還僅有兩名白衣女子,到後來,那些圍在小茅屋外面的白衣女子竟也進了屋子裡,有些白衣女子站得累了還坐了下去,聽得津津有味。

    林瑾瑜見進屋的女子越來越多,忽然一下便止住不說話了。

    其中一名心急的白衣女子在聽得她忽然之間頓住時,皺眉道:「你怎麼停下了?」

    林瑾瑜無辜地看著女子,眨巴著眼睛說道:「姐姐,你講這麼多話試試?我不口乾麼?」

    此話一出,便有白衣女子說道:「我去給你打點水來。」

    林瑾瑜抿唇瞇眼笑道:「謝謝!」

    白衣女子轉身出了茅屋,不多時便打了一碗水來,林瑾瑜因著被封住了穴道,是以,離她最近的那名白衣女子端過瓷碗,將水餵進了她的口中。

    待她剛剛喝完水後,先前那名性子急躁的白衣女子便說道:「好了,你接著講故事吧。」

    林瑾瑜點了點頭,隨後又繼續講了起來:「方纔我們說到哪裡了?」

    「說是皇帝要殺梁思成了!」

    林瑾瑜接著說道:「話說,那個皇帝要殺了梁思成,林徽因就急了……」

    小茅屋內,女子清麗婉轉的嗓音如一首清歌,緩緩唱響,白衣女子們席地而坐,聽著聽著,卻是早已潸然淚下,濕滿衣襟。

    林瑾瑜在將故事的時候,不動聲色地觀察了這些女子,看樣子,這些女子都是沒有經歷過愛情的人,而她們之所以會有這般變態的行為,一定是受了她人的命令,這個人必定不是那個妖女,而是另一個比妖女分位更高的女子。

    那個女子想必才是真正受到愛情傷害的人。

    她到底是誰?又是受了怎樣的愛情之殤才能變態至此?

    故事講完之後,餘音繚繚,白衣女子們都各自沉浸在悠長的故事情節之中。

    林瑾瑜卻在這時開口緩緩唱道:「沒有星星的夜空,沒有話題能補充,太多承諾從指縫中溜走,不敢奢求什麼。回憶將我們扣留,一瞬間親吻的時候,一切就好像輪迴般朦朧,心動漸漸的失控。是否兩個人足夠,捕捉愛的鏡頭,閉上了眼睛,記得你的笑容,幸福得從容,將靈魂都掏空,享受一分鐘的感動。是否愛上一個人,不問明天過後,山明和水秀,不比你有看頭,牽著你的手,一直走到最後,這一刻怎麼回頭……」

    牽著你的手,一直走到最後。

    這一刻怎麼回頭……

    怎麼回頭……

    「他們……他們就這樣死了麼?」林瑾瑜的輕聲清唱惹得白衣女子眼淚嘩嘩直下,其中一人哽咽地問詢起來。

    林瑾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

    聽這樣的故事會落淚的人心腸自然壞不到哪裡去,林瑾瑜敢保證,只要給她時日,她定然能夠好好地給她們上一堂愛情課,讓她們根本無法下手再忍心去傷害那些有情之人。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忽然之間,當白衣女子們還在縱情哭泣時,一陣冷凝之聲從屋外傳來。

    白衣女子們聞言眼眸一抬,迅速抹乾眼淚站立起身,隨後轉身朝璇璣恭迎道:「屬下參見使者。」

    璇璣踏步而來,她立在門楣處,瞧著眾人,當她看見那些女子的眼角有著未干的淚跡時,她瞇眼問道:「何事惹得你們竟是潸然淚下?」

    其中一名白衣女子頷首上前道:「回稟使者,那個被您抓來的女子給我們講了一個故事,我們聽著感動,所以便哭了,還請使者恕罪!」

    璇璣唇瓣抿了抿,越過那名白衣女子朝林瑾瑜走了過去,她立在林瑾瑜的跟前兒,俯身朝她看去,問道:「你方才說了什麼?讓她們哭成這樣?」

    林瑾瑜抬眸睇著璇璣,悠然回道:「我不過講了一個愛情故事而已,您要不要聽一下啊?」

    璇璣一聽愛情二字,迅速說道:「放肆!」

    林瑾瑜唇角微彎,說道:「其實……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會渴望這樣一份愛,你……自然也不例外,我說的是也不是?」

    「閉嘴!」璇璣聞言俯身準備將林瑾瑜抓起來。

    然而,當她剛一俯身時,茅屋外卻是刮過一陣勁風。

    「啊……」

    當林瑾瑜還未看清楚面前發生的事情時,只覺那些立在茅屋裡的白衣女子全部都痛苦地倒地了。

    璇璣見狀迅速丟開林瑾瑜,隨後轉回身,抬手迎了過去。

    林瑾瑜瞳孔一縮,此時方才看見,竟是一名身穿白色衣衫的男子進了茅屋。

    那男子手裡拿著一桿碧玉洞簫,與璇璣打了起來。

    他二人的動作極快,林瑾瑜根本就看不清那個男子是誰,不過,有一點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這個白衣男子她是從未見過的,她不認識這個男子。

    打鬥之中,璇璣眸色一冷,眼眸定格在白衣男子的脖頸之處,當她見到他的衣襟內忽閃忽閃的銀質項鏈時,她伸手又朝他的脖頸處抓了過去。

    白衣男子手中的碧玉洞簫轉了一個方向,止住了璇璣的動作,他薄唇微揚,笑了笑,說道:「姑娘,你這是做什麼?又要脫我的衣服麼?」

    上一次,這個女子夜闖他的殿宇,將他的殿宇之中翻得亂七八糟,當自己帶著侍衛去抓她時,方才發現這個女子的武功竟是如此高絕,他從未見過武功如此高的女子,心下便起了戲耍之心,戲耍之時,自己一個疏忽,竟是讓她劃開了衣衫,這劃開衣衫倒沒什麼,不想,這個女子隨後的動作真真讓他吃了一驚,她竟是朝他的脖頸襲擊而來,目的卻是為了他脖子上的那條項鏈。

    他身上帶著這條項鏈,是他出生時母后送給他的,對他來說意義非凡,他怎麼可能讓人搶走他的項鏈?

    這個女子要搶他項鏈一事,讓他覺得新鮮,心中又起了一股戲耍之意,自從思辰離開西玥去到南臨之後,他倒是有些時候沒有泡妞了。

    泡一泡這妞,倒也是無妨的。

    只是,這個女子隨後許是看出了他想要戲耍於她的意圖,打過來的招式十分狠戾,不經意間,竟是將他的上衣剝了個精光。

    當時他就想著,既然他的上衣都被她脫了,如果他不戲耍她一下,又怎麼對得起自己呢?

    於是,他在打鬥的過程中,抱住了她的腰身,豈料這女子竟是惱羞成怒,氣憤之下逃走了。

    而今,她是又要開始脫自己的衣服麼?

    今日,他便奉陪到底!

    她脫自己一件衣服,他也脫她一件。

    「水墨逸!你無恥!」璇璣手掌成刀,朝著水墨逸襲擊而去。

    林瑾瑜在聽見這三個字時,眼眸瞪得老大,原來,這個白衣男子竟是西玥太子水墨逸。

    她睜眸朝水墨逸望了過去,方才瞧清楚,原來這個水墨逸長得如此俊美,他身軀凜凜,肌膚呈現出蜜色,是一種十分性感且健康的膚色,他頭束白玉簪,一雙劍眉猶如染墨,深邃的鳳眸中雖然帶著笑,卻是寒星四射,薄削如雕刻的唇瓣微微抿在了一起,這個男子,雖然有著溫潤如玉的仙氣,卻是冰冷至極的。

    他有著一雙鳳眸,而這鳳眸……好像擁有的人並不多。

    這個水墨逸看著也覺得有點熟悉,總覺得自己認識的人中,有人長得像他,那人也有一雙鳳眸,林瑾瑜腦中翻飛,尋思起來。

    璇璣與水墨逸過著招,由於她的目標始終都對準了水墨逸脖子上的那條項鏈,所以,她每一次出手,都是對著水墨逸的項鏈而去。

    幾次三番的打鬥之下,水墨逸的衣襟口卻是又被璇璣給扯開了。

    水墨逸鳳眸微垂撇了一眼自己的衣襟,隨後調笑道:「你就這般想看我的身子麼?如果你真要看,又何必打呢?我脫給你看便是……」

    林瑾瑜在聽見這段話時,眼角微微抽搐起來,又是一個妖孽男啊。

    璇璣比不得林瑾瑜的功力,被水墨逸這般調戲之後,她連耳根都紅了起來,只覺這個水墨逸怎地就是一國太子呢?他完全就是一個喜歡戲耍女子的登徒子!他怎配當太子?

    真不知道聖女為何會讓自己來偷那條項鏈。

    「我殺了你!」璇璣牙關一咬,掌風凌厲,朝水墨逸辟了過去。

    水墨逸側身躲開,璇璣劈過來的力道有幾分落在了他的衣衫之上,裂帛之聲驟然響起,他的白色衣衫應聲而裂。

    「嘖嘖……你果然還是喜歡脫我的衣服……」水墨逸搖了搖頭,隨後壞壞一笑,伸手便朝璇璣的衣衫扯了過去。

    這個女子的武功極為高強,自己如果稍有分神便會中她的招兒,不過,他水墨逸可是從來不打女子的,這可是他的金科玉律。

    雖然他從不打女子,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水墨逸就不調戲女子了,這個女子幾次三番招惹於他,還殘害他西玥的臣民,今日,他便要給她點顏色看看!

    讓她知道,他水墨逸不是誰都能惹的!

    璇璣自小長在深山之中,從小身邊就只有女子,水墨逸是她第一個接觸的男子,但是,這個男子總是出言調戲於她,讓她不甚其煩。

    今次,她要舊賬新帳一起算!

    眸中仇恨之意迸發而出,璇璣腳一抬朝水墨逸踢了過去。

    水墨逸伸手握住璇璣的腳,另一手竟是扯向了她腰間的腰帶,璇璣一驚,沒想到水墨逸這個淫賊居然要解開她的腰帶,她伸手想要去護住腰帶,可是那水墨逸卻是先她一步已經摘下了她的腰帶。

    「你個混蛋!」璇璣怒罵出聲。

    水墨逸扯開她的腰帶,連帶著將她的白色外衣也給脫了下來,脫下來之後隨意朝旁一扔,薄唇一彎,魅惑笑道:「我只對你混蛋,日月可表天地可鑒……」

    林瑾瑜坐在茅屋裡看著打鬥的二人,她在聽見水墨逸這句話時,額頭瞬時一黑,這個水墨逸怎地跟那個雲思辰那麼像,打鬥之下,居然還要調戲別人,真真讓她汗顏。

    璇璣的眸光落在了那件被剝落的衣衫之上,她迅速飛身想要拿回那件外衣,可是,當她飛身而過時,水墨逸竟是又伸手扯上了她裡衣的帶子。

    「你敢!」璇璣驚了一聲,羞憤異常。

    可是那水墨逸哪裡會聽她的言語,修長的手指一個旋轉,便將她的裡衣袋子勾在了掌中。

    林瑾瑜眼角繼續跳躍,現在,這個……可是在表演脫衣舞?

    璇璣忙著去護住自己的衣衫,她從來不怕與人打鬥,可是,她卻對耍流氓這種行為應對不來,水墨逸如此作為,讓她有些亂了陣腳。

    「你終日帶著個面紗作甚?今日,我便要瞧瞧,你這個妖女到底長成哪般模樣?是不是醜得來人神共憤不敢見人?」水墨逸話語剛落,隨後手掌向上伸去,手中洞簫一挑瞬間就將璇璣的面紗剝落而去。

    璇璣忙著去系裡衣的帶子,倘若她不系的話,內裡的肚兜就要露出來了,若是被這個淫賊看到自己的肚兜,她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然而,當她剛剛弄好裡衣帶子時,卻聽水墨逸說要揭開她的面紗,她眼眸一瞪,心中一驚,還來不及阻止,水墨逸已然將她的面紗給揭開了。

    就這一個揭開面紗的動作便讓璇璣所有的動作止在了當場,她的身體忽然之間變得僵硬無比。

    林瑾瑜跌坐在屋子中央,她坐著的地方剛好可以瞧見璇璣的面容,當她在見到璇璣的面容時,身為女子的她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這個女子,她……長得好美……

    她美的不僅僅是她的面容,而是那張乾淨至極的容顏以及神情,她的美是那種不染纖塵的美,就像蕩滌在河間清澈的小溪,她的美似天山上的雪蓮,潔白而純淨,她的美是那種可以拯救萬物生靈的美,讓人一瞬間只覺春回大地。

    「好純潔的女子……」林瑾瑜開口淺淺出聲。

    水墨逸在揭開璇璣面紗的那一瞬間也愣在了當場,這些年,他一直與思辰混跡於花叢之中,什麼樣的女子他沒有見過?

    可是……這般純淨的女子還真是第一次見。

    她就似山間的精靈,就似那遺落人間的仙女。

    呼吸在這一刻屏住了。

    「你……」璇璣一雙美眸死死地盯著水墨逸,胸口起伏不定,白皙的臉龐漸漸漲紅。

    她握緊雙拳,咬了咬牙關,竟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良久之後,璇璣立即上前奪走水墨逸手中的面紗隨後疾步奔出了小茅屋。

    水墨逸立在原處,他緩緩轉身看著璇璣奔出去的身影,俊眉微蹙,疑惑道:「她怎麼了?」

    這個妖女怎地這般反應?

    「害羞了唄……」林瑾瑜聽見了水墨逸的喃喃自語,她坐在地上懶懶地回道:「人家臉上戴個面紗就是不想讓人見到她的容顏,你把面紗給人揭開了,她自然就會害羞嘍。」

    水墨逸緩緩轉身看著林瑾瑜,薄唇揚起,眸中露出些許厭惡之色,他冷聲嗤道:「她一個四處拆散情侶的女子,你說她會害羞?」

    林瑾瑜撇了撇嘴,說道:「她應該是聽令於他人的吧。」

    方才在見到妖女的真實面目之後她更加肯定了這種想法,因為方纔那一瞥,她瞧見妖女的眸色十分純淨,卻是不像那變態之人。

    水墨逸收起了方纔那種玩世不恭的態度,又恢復了一貫的冷凝狀態,他踱步去到林瑾瑜的跟前兒,伸出洞簫為她解開了穴道,奇怪道:「你方才講的那個故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故事吧?而梁思成與林徽因則是另外一段愛情故事!你怎麼把這兩個故事攪成一團了呢?」

    「你說什麼?!」

    水墨逸一聲話語之後,林瑾瑜只覺平地驚雷,她霍然站立起身盯著水墨逸驚聲而出。

    *

    ------題外話------

    阿玥啊,你為毛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找小淅呢?

    你這一找,小林子就遇見水墨逸了,所以,蹤跡就提前暴露了…

    水墨逸啊水墨逸你咋一出場就這麼驚悚啊?脫人家衣服呢…

    好吧,水無痕的兒子,身一定是乾淨的,至於心是不是乾淨的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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