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8.不虧 文 / 大漠玄衣
「出了什麼事？」才閃出凌萱所在的房間，蕭爺面色一冷，盯著徐老頭問道。
徐老頭眼光賊亮，手卻微微有點抖，不言聲打開左腕上的通訊器，彈出了字幕閃爍的光屏。
蕭爺疑惑地掃一眼徐老頭的神色，將眼光轉向這道光屏。
霎時，他身體猛地一僵，瞳孔驟然放大，一把抓起徐老頭的左腕，幾乎將那道光屏伸到了自己的眼前。
「賽沙戰役……遺落在星際的暗匣資料……被發現了？！」
蕭爺驚疑不定地看著光屏中閃爍的字幕，兩隻眼珠都快突出來了，胖臉上的神色忽驚忽喜，瞬間千變萬化……
「正是！你再看這條，諾——那圖片右下那條小字……」徐老頭也死死盯著光屏，似乎生怕這消息會眨眼間飛了一般，提醒著蕭爺急急又道：
「看到那裡了沒？」
「諾——提到凌少將、朱少將……等人，看到了沒？他們即將可能因為這些資料，平反昭雪啊！」
徐老頭拿手指不斷指點著屏幕連連道，蕭爺一把將他的手打開，道：「別擋著我！讓我看看媒體的反應！」
「看那些沒用的做什麼？牆頭草隨風倒！」徐老頭不屑說著，眼裡卻藏著掩飾不住的激動驚喜。
蕭爺不理他，彷彿是啃一塊世上最鮮美的骨頭般，一點一點逐字逐句將那幾條訊息看完，才慢慢將眼光轉到老友的身上：「這麼說，前些時候咱們的線報果然沒有錯？！」
「是啊——誰特麼想到這麼快就有了動作！」徐老頭感慨一下，繼而摸著自己黑痣上的幾根長毛十分得瑟地爆了一句粗口。
「功夫不負有心人啊……」
蕭爺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面色逐漸恢復了鎮定，摸一摸接近全禿的頭頂，將餘下那一綹頭髮小心地在頭頂抹平，長舒了一口氣不由感慨一聲。
這一聲，似乎帶著多年沉澱的滄桑。暗心家族被迫韜光隱晦這麼多年，收斂羽翼，暗藏鋒芒……等的就是這一天啊！
「呵呵——蕭老弟，你這也是臥薪嘗膽，即將苦盡甘來！」
徐老頭眼中帶著明顯的讚歎之意，審度著蕭爺的神色道。他這話說得很真，不摻雜一點水分。
對老友這種隱忍的韌性，他是極為欣賞的。也正因為看重老友這點進退有據的大局觀，他才肯接受老友的邀請出山，助他一臂之力。
就在他們兩人這邊說話的同時，前廳中無聲侍立的包衡等人，都莫名感到一陣輕鬆，彷彿空氣中那種無形的冰冷滯重的壓力，在一剎那間減輕了許多……
……
掃一眼凌萱房間的方向，徐老頭嘿嘿一笑道：「還別說，那小子還真是個福星呢！」
說著，瞅著蕭爺又擠擠三角眼，帶著一點嘲諷又呵呵笑道：「我服了你了，還真能應下讓蕭墨拜陳軒為師！」
蕭墨可是十六歲，比起來十四歲的陳軒，那可還是大著兩歲。雖說能者居尊，可蕭墨還是貨真價實的鍛神境五階呢！
從蕭墨的資質與修習進度來看，雖說算不上是上等資質，可也是中上資質了。以這樣的身份資質，肯拜陳軒為師，而蕭爺竟也默認……這自然有點出乎意料。
聽到老友的挪揄，蕭爺冷冷一笑，靜靜道：「我只想讓他明白，要有所得，必定要有所失。忍所不能忍，才能成就人上人！」
「況且，墨兒認陳軒為師，一來拉近與凌萱的關係，二來，陳軒日後若能魚躍龍門，也是一條割不斷的人脈！」
「所以——不虧！」
蕭爺說得很慢，很淡然。徐老頭眼底又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嘲諷：
當然不虧，以你蕭爺的手段，陳軒如果修習不能更好的進階成了廢物一個，沒了利用價值，你蕭爺自然會讓他無聲無息的消失……
「是啊，不虧！」
徐老頭雖說腹誹不已，還是順著蕭爺的話點點頭說。畢竟，這事若是落在他自己身上，他也會這麼做！更何況，關於自家那個小魔女，他還有更多的想法呢……
因此這聲「不虧」的回應，與其說他是回復蕭爺的話，倒不如說他是在自言自語。
「明天就送陳軒回去！他這樣的學生被擄走消失了一天，媒體已經炒作得沒了邊！」
蕭爺摸一摸自己光禿禿的胖下巴，若有所思又道：「炒作對他的名氣還是有幫助的，最起碼凌家能明白這孩子的奇特之處。對咱們的做法，只有認可的……」
「只不過那些青克城的小勢力，恐怕都對陳軒起了拉攏之意。」
「不行，要籌劃好他回去的每一個細節！這樣……包衡！」蕭爺說著，叫了一聲包衡。
包衡大踏步過來，聽蕭爺一一仔細指示完畢，才恭謹應了領命而去……
可憐陳軒還沒從收徒的刺激中反應過來，便又被包衡帶上了飛行器。只不過，這一次，倒是清醒地感受了一下乘坐飛行器的奢侈感受。
看著陳軒好奇地看著飛行器的各種閃閃發光的儀器表，包衡微微有些無語：這熊孩子……竟然連飛行器都沒坐過……
不過轉念想起，剛才蕭爺可是對自己講過了，凌萱與蕭墨已經拜陳軒為師……
一想起這個，包衡嘴角才浮出的一絲無語的嘲笑，轉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陳軒，咱們日後可是會常聯繫的，你遇到什麼事情，有什麼用得著大哥的地方，不必客氣哈！」
陳軒坐在副駕駛座上，詫異的看著昨天還黑臉包公一樣鐵面冷硬的包衡，不由身上陡然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擦！這冷麵包衡啥時候成自己大哥了？
「嗯——會的！」
陳軒心裡一笑，口氣卻簡短截然地回答道，毫不客氣又跟了一句：「那啥——包大哥，你能不能給我講講，儲物星戒裡的戰獸靈胎怎麼喚醒啊？」
極速飛行的飛行器瞬間忽悠了幾下，手動控制飛行器的包衡，手腳驟然抖了幾下後，立馬毅然決然地切換了自動飛行模式……
「你小子說什麼？儲物星戒裡的戰獸靈胎？！」
包衡死死盯著陳軒的雙眼，銳利的眼光好像利刃一般，似乎直接就想剖開陳軒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