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57.各種味道 文 / 大漠玄衣
「來，你們倆都坐下，賠我老怪喝一杯！」
南老怪顯然早有準備，面前桌上放著幾盆子簡單的肉食。是的，是盆而不是碟。
這一盆盆滿滿的肉食菜蔬，就像這南老怪與曲平平給人的感覺一樣，簡單，粗暴！
桌上還放著一大壺酒，還有幾個銹跡斑斑的金屬酒杯，看起來似乎不夠……潔淨。
曲平平明顯習以為常，舉起一杯酒咕咚一口喝了個底朝天，還猶自滿意的咂咂嘴巴，一點都沒女孩子常有的矜持。
陳軒一笑，也是一飲而盡。
酒才下肚，火辣辣似乎就從小腹處躥騰起一條火蛇，游竄在全身經絡中，立刻燒遍了全身。
陳軒頓時覺得滿身彷彿著了火一樣，臉上都開始灼燙起來。這酒……到底是多少度啊？！
「陳軒，你出身平民？」
曲老怪見陳軒毫不做作，十分爽快，眼光頓時柔和了很多。見陳軒滿臉被酒氣熏得通紅，嘿嘿一笑問道。
見陳軒點頭，曲老怪一邊斟酒一邊又道：「小子！平民子弟就讀武者學院，可是負擔很重啊。就算你是十階大圓滿靈力，有賽洛星的星際資助，不過要走得更遠，那些資助也是不夠的。」
陳軒悶悶嗯了一聲，這一點，包衡也向他提到過，雖然用意是暗示他不要對暗心家族生異心，但是這也是實話。
如果在鍛神境之前，星際資助的費用，可以說是還算綽綽有餘。可一旦突破鍛神境，幾乎每一階進階都需要靈晶輔佐修習，那星際資助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你可接受了世家資助？」南老怪接著問道，看向陳軒的眼中有種說不明的意味。
陳軒沒有在意他的眼神，搖搖頭有些生硬地說道：「沒有！」
暗心家族既然屬於一種暗勢力，蕭爺與包衡他們不想透露，陳軒自然更不能說起這個。
他擔心暗勢力的這股來自地獄的火，不單燒著了自己，還牽累身旁的無辜。因此即便對木雨心，他都一直沒有透露一分一毫。
「沒有？」
南老怪花白的眉毛微微一挑，帶出一份「原來如此」的笑意。不肯接受世家贊助，必定惹毛了一些人，那麼這小子被涮到這裡住，也就事出有因了……
想一想，接著又問道：「你父母那裡……供得起？」
陳軒坦然直視著南老怪的眼光，照直道：「我自幼沒有母親，父親在我五歲時，被流放到赫爾星了！我被鄰居照看長大。」
呃！
南老怪似乎被酒氣沖了一個嗝，見陳軒臉色平靜坦然，提到父親是流放犯時，絲毫不見一絲做作羞縮之意，反而透出一種思念的灼熱。不由兩眼一亮，眼光更趨柔和。
「啪！」
南老怪一巴掌拍在陳軒肩上，呵呵笑道：「小子！你很合老夫的胃口啊！」
陳軒這次真的是愜意一笑。
他發現，自己在提到身世時，尤其是提到父親是流放犯時，南老怪的臉上自始至終沒有任何歧視的異樣神色。
就連身旁的曲平平，似乎也根本沒有在意，一口一口只管大口吃著盆裡的肉。
這些年看多了人的白眼與歧視，陳軒第一次，在說及身世的時候，能收到這麼平和的反應，心裡也頓時有一種說不出的輕鬆舒服。
這麼一放鬆，本來寒磣的房間，頓時也覺得有些明亮起來了……
「小子，你損毀了我的紅粉星樹，答應給我幹三個月的活，可還算數？」南老怪舉一舉酒杯，示意陳軒與曲平平再次滿飲，接著又試探地問道。
佈滿刀刻一般皺紋的臉，被花白的頭髮映得更顯蒼老。又加上背駝的厲害，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已經是油盡燈枯的樣子。
要不是垂著眼袋的兩眼中，有著不易覺察的精光流動，真以為他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孱弱老人了。
聽他這麼問起，陳軒略一頓。
損毀花樹，起因不在自己，可確實與自己有關。陳軒不想推脫，也因為對這脾氣古怪的祖孫兩個竟隱隱有一種好感閃在心底，因此笑道：「當然算數！」
「幹活沒你想的那麼輕鬆啊！」南老怪盯著陳軒道，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沒關係。」陳軒一笑。
「好！」南老怪嘿嘿一笑立起身來，一把揪住陳軒的衣領一提，將他也拉起來道：「這就跟我來！」
不等陳軒開口，拉起來陳軒就走。
看著他們的身影走出房門，曲平平夾了一大塊肉放進嘴裡，鼓著嘴巴含混不清地自言自語道：「爺爺這麼急就開始了……」
……
夜色已深，茂密的林木遮蔽下，更添寒涼。
在昏暗的晶光燈下，紫色的藥煉基地一片靜寂，顯得更加神秘肅嚴。南老怪帶陳軒走進去時，門口的守衛竟沒有盤問。
陳軒心裡有點疑惑，武者學院的藥煉基地可不是每一個人想進就能進的，這門口的守衛，為什麼對南老怪如此信任？
不過疑惑歸疑惑，陳軒腳步不停地跟著南老怪，一步也不敢落下。藥煉基地應該有很多層，但是南老怪卻帶著陳軒直奔地下負二層。
「砰！」
推開一扇厚厚沉重的合金門，南老怪似乎迫不及待一把將陳軒拉了進去，回頭一腳就將門給踹鎖上了，發出偌大一聲悶響。
「到了！」
南老怪說話的同時，已經打開了這裡的光線開關。霎時，滿室通亮，刺目驚心。
陳軒猛閉上雙眼，慢慢才又睜開逐漸適應這強烈無比的光線。
「小子，過來！」
南老怪的聲音在那邊響起。
陳軒大睜著雙眼，詫異的審度著這整間屋子。這屋子很大，很像一個倉庫，地上堆滿了一堆堆的奇怪東西。
各種顏色，各種形狀，還有各種……味道！
「阿嚏！阿嚏——」
終於忍受不了了這種混雜在一起強烈刺鼻的味道，陳軒打了一連串大大的幾個噴嚏。
最後簡直停不了，兩手緊緊摀住鼻子，一臉痛苦異常！
「唔！」那南老怪臉色一沉：這小子竟對這些藥基如此過敏？那特麼還有什麼用啊！
一般而言，神識越強對體內靈力的控制就越強，同時體內血脈經絡的承載力就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