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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孽情 向左向右? 第091章 面具女人 文 / 雲深無跡

    圖哥心說這回應該不是女人每月的那點麻煩事了,而是,這個舒小姐據說在飛機上勇於救人被人給踩踏出毛病來了。

    但好在是她今天回來了。

    按照老闆的說法,今天只要她回來,就是綁也得綁她去見他。

    如果不回來嘛,呵呵,這後果他可不敢擅自冒然預料。

    總而言之,老闆絕不會讓這個女人好過滴。

    唉!老闆這人,一向拿女人不怎麼當回事,怎麼居然和這個女人槓上了。

    天曉得,他會不會把眼前這個女人當作墓碑上那個他念念不忘的女人了。

    他當下不敢怠慢。雖然知道舒小姐這傷筋動骨短時間內不能折騰,但是,還是得遵照老闆的指示:「舒小姐,不好意思,老闆務必讓你過去一下……」

    該來的還是要來,舒池覺得自己若是不去,他肯定會遷怒於s市那個可憐的醫生。

    讓人代自己受過,蒼天都不可饒恕。

    舒池只得起身,小心翼翼地換好衣服,再然後就給栗小麗留個條:「我去家教的小孩那裡看看,晚飯不用等我!」

    這謊撒的,明明是去給禽獸「盡義務」,非編這麼個荒唐不靠譜的理由。

    舒池寫起來自己卻都覺得底氣不足,手心冒汗,但願剩下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不會露底識破。

    否則,自己怎麼在這個唯一的好友面前抬起頭來。

    收拾好心情,舒池正準備下樓,向南的電話打了進來。

    不可避免地,舒池心裡五味雜陳。

    她得承認,經歷過那場生死考驗的機上驚魂後,她對向南的看法有了徹底的改觀。

    她不能還用之前那種老眼光來看他,更不能用以前那種愛答不理的辦法來對待他,那樣對他不公平。

    那樣的時刻,他對自己,是有情有義的,或者說,是有恩的。

    否則,那樣的驚魂時刻,她就是不被擠死,也得被那突如其來的上下失重弄出心臟病,能不能活著下飛機還不一定。

    他的鎮定,他的鼓勵,他的擁抱,還有她被人群衝開他的懷抱的時候他那焦急的喊聲,都不是假的……

    這些,足以讓她感動。

    怔怔盯著手機半晌,她還是接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裡面就傳來向南熱情洋溢的聲音:「舒池,身體恢復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需要的,我讓栗主管幫你置辦一下……」

    舒池啞然,聽到向南的稱呼,才知道栗小麗這廝不知道什麼時候還陞官了。

    但是,這話聽起來,栗小麗就有好像給自己當保姆的嫌疑,忙搖搖頭:「我好多了,再過幾天,就可以去上班了,你忙吧!這一段給你添麻煩了……」

    能不麻煩嗎?

    自己在h市的酒店住宿照料,都是向南提前給安排好的。

    心裡感激,但是再想說點什麼?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於是,沉默了。

    向南敏感地察覺到舒池對他的來電似乎並不像前幾天那樣回應地熱情,但是,對這樣慢熱的女人,他想他應該是已經在她的心目中佔得一席之地,或者再有可能,份量還不淺。

    不然,她那樣清高孤傲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接受自己在h市給她安排的一切。

    顯然,從這點上講,她並沒有把自己太當外人。

    這麼一想,向南頓時覺得舒池肯定是旅途勞累了,便囑咐舒池好好休息,他會來看她云云。

    舒池沉靜地聽著向南細心和溫和的囑咐,心裡不恍惚那是假的,那麼一刻,她竟突然想起了餘年。

    那個比她小兩歲的男人,曾經也有過這樣囑咐她的時候,可是?後來又如何呢?

    記不得誰曾經針對她接受餘年發表看法的時候這麼總結:

    第一,男人,不到一定的年齡是不會定性的;

    第二,喜歡比自己年齡大的女人的男人普遍有戀母情結,這樣的女人十個有九個累。

    事實證明這個人說的多麼準確,餘年還不僅僅是不定性,而是,本性他就如此:眼高於頭頂,自大,虛榮……

    她能不累嗎?累,那段時間,她真的累極了。

    如今又冒出個這樣一個向南,依然是比自己小。

    這或許還不是根本的,但對方家世顯赫,屬本城的名門望族,自己縱有通天的魅力,怎麼可能會入得了那樣一個豪門的法眼。

    如果說之前她和餘年的家庭狀況算是半斤八兩,也算般配。

    但是,自家沒落到如同街頭的草芥後,連餘年都和自己分道揚鑣了,更別提現在這樣的顯赫家世了。

    再想想下面等待著的圖哥……

    想想都洩氣,看來一切都是命呀……

    舒池兀自心思煩亂之際,拖著沉重的步子,已經堅持著走出了小區。

    果然,小區的外面,熟悉的車子開著車窗,圖哥正在耐心等著她。

    坐在飛奔的豪車上,舒池禁不住一陣陣的悲哀。

    數不清有多少次如此去見商裴迪了。

    想想之前自己受到的教育,再看看現在的自己。

    什麼自尊自愛自強自立,統統都被眼前這無情的現實給擊潰到一邊。

    現在,舒池覺得自己腦子裡有兩個自己:

    一個是背著書包,快樂地哼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去上學的自己,不知憂愁為何事,滿腦子憧憬著將來的遠大理想……

    另外一個則是昏暗燈光下頭髮凌亂、惶恐無助一臉絕望和死灰的等待被臨幸的女人……

    前者是純潔無暇的陽春白雪,後者則是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就好比臉上帶著一個面具,一正一反,一個純情,一個墮落……

    這麼一想,舒池臉上火辣辣的痛。

    圖哥專注地開著車,從後視鏡裡看到面色蒼白、神情怔怔的舒池正漠然盯著窗外,偶爾好看的眉間一緊,神色愴然。

    大約是在回顧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吧!

    圖哥自認為學了點心理學,對這樣的表情特徵還是能分析到位的。

    這個舒小姐,遇到老闆,不知道是她的幸還是不幸。

    多少女人擠破腦袋想辦法甚至不擇手段要接近自己的老闆,但是這個舒小姐,對自己的老闆,彷彿一直沒有什麼興趣。

    兩百萬兩個月,不是小數目。

    她應該是缺錢,不然怎麼可能會接受這樣的交換。

    但是,說她缺錢吧!卻又把一百萬無償捐出去,而且,也從來沒有張口要過錢,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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