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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孽情 孤雁難飛 第124章 失足婦女? 文 / 雲深無跡

    外科手術室。

    面目嚴肅的外科專家接診後,已經在手術室裡戰鬥了快五個小時。

    凌晨五點的時候,手術室裡出來下病危通知書。

    頓時,外面等待的一堆家屬情緒激動了,哭的,叫的,罵的,什麼樣的都有。

    有一個打扮時尚、風姿綽約的中年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淚,聲稱若是醫院救不活這個孩子她就一頭撞死在手術室外面。

    再然後,本城最著名的腦外科專家、內科專家等濟濟一堂,開始會診。

    情緒激動的中年女人被叫到醫生辦公室,神色凝重的院長只能極力安慰這個中年女人。

    女人哭了一場,拿出電話,撥了個號碼:「你到底管不管,,我跟你說,要是程濤有個三長兩短,我就隨他去,……我不管,這個地盤到底誰說了算,,!」

    女人連哭帶叫一陣發飆,終於發洩地差不多了,扔了電話開始坐在原地發呆。

    這院長是走也不是,勸也不是,只能在辦公室裡緊張地搓著手,轉來轉去。

    無論如何,這個女人他是得罪不起的。

    直到早晨六點,好容易等來手術室的消息,說暫時脫離危險期。

    院長那禿腦門上出了一頭的汗這才敢悄悄擦去,心裡暗暗鬆口氣,他頭上的烏紗帽算是戴穩當了。

    ,。

    對於舒池來說,這後半夜和前半夜相比,情勢可謂是急轉直下,突然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自從她和毛青被帶到警察局後,她就隱隱覺得事情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

    果然,熬了幾個小時後,已是清晨了。

    警察進來的時候發現桌上的筆和紙都沒有動,臉色就有點不太好看了。

    舒池見警察進來一直忐忑不安的心更是「怦怦」直跳,顫抖著聲音問道:「請問,請問,那個男人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雖然那個流氓男人可恨,但是,真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自己也真不好說清楚。

    「還在搶救……」警察淡淡道。

    「那……那些人呢?抓住了嗎?」

    「正在全力抓捕……」

    警察來的時候除了剩下一堆哭爹叫娘癱倒在地的傷兵敗將之外,連傳說中的黑衣人的影子都沒有看見。

    據路過的目擊者反映的情況:「跟香港電影上演的似的,那四、五個黑衣人身手不凡,那絕對是練過的,收拾那群幾十人的烏合之眾的隊伍,跟玩兒似的,整個過程不到五分鐘,全趴下……長什麼樣,沒看清,動作太快,感覺都差不多一個模樣!」

    很有可能是特警出身的訓練有素的**人物。

    這是警察初步得出的結論。

    不過,警察局誰都認識這個叫程濤的惹禍精,他哪個月要是不給警察局人為地製造點麻煩那警察們都得喊「阿彌陀佛」。

    這些麻煩十有**都和女孩子有關。雖然總是不大不小,但足以讓警察頭痛不已,往往是這頭剛立案,那邊打招呼的電話就來了,弄得警察局最後都成了不得不和稀泥的和事佬。

    最後的結果往往是要麼是受害人忍氣吞聲,要麼是程濤出點錢息事寧人。

    這樣的事情一多,大家也漸漸明白了,這個程濤「來頭很大」,沒人惹得起。

    於是,時間長了,c市坊間流傳的說法就是女孩子沒事絕對不在晚上八點之後上街。

    雖然這個程濤在c市基本可以橫著走,但是,這惹的禍事多了,也難免招惹不該招惹的人,誰知道這些受害人有沒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背景。

    比如這次,這個程濤就吃夠了苦頭。

    也好。

    教訓一下這個小子也是對的,不然才二十多歲的年紀,將來惹出更大的禍事,他們警察就沒得混了。

    但是,從他們掌握的材料來看,這個程濤平素就是糾結一幫不務正業的街頭混混找女人玩,應該沒有什麼特別的仇家,而且,像目擊者所說的那樣的訓練有素的**人士,這個城市裡還應該沒有,至少他們現在沒有掌握。

    那疑點肯定就放在這個叫舒池的女孩子身上了。

    她原先是c市人,後來,因為父親出事就消失了。

    直到現在,她突然出現在這裡,而恰好被這個程濤盯上,又恰好被那一群黑衣男及時救下,這會是像這個女孩子說的僅僅是巧合嗎?

    警察憑借敏銳的直覺覺得這個叫舒池的女人有些不同尋常。

    但是,舒池又覺得很是無辜,自稱確實不認識那些人,而那些人瞬間如鳥獸散,連個線索都沒有,那麼這些事就有些難辦了。

    找不到行兇的人,這個受害人又不配合,上邊的指示是必須限期破案,壓力可謂之大。

    不說是吧!

    好,那就用點手段,。

    ,。

    舒池這一進去,就沒有再出來,和那些晚上和他們一起進來的蹲牆角的女人一樣成了「失足婦女」(有不明白此詞義的讀者請問度娘),因為情節並不嚴重,故只被拘留十天。

    而當天晚上沒有在賓館登記身份證的毛青則是托朋友交了五千塊錢出來的,理由是與舒池這個「失足婦女」有不正當的關係。

    這頭上三尺神明,誰看到她和毛青有不正當關係了,。

    可是?就因為沒人看到,她才有嘴說不清呢?

    你沒和一個男人半夜三更開房。

    那個男人沒有你的房間裡睡覺。

    哪個問題你敢說不是。

    可是?你們是夫妻嗎?

    穿著衣服各自在兩張床上就能說明兩個人之間是清白的嗎?

    還嘴硬是吧!

    你是打算讓我們通知你的單位還是你自己進去呆幾天。

    一個警察冷冷地打量著舒池,心想,這模樣,這身條,怪不得那個程小哥會上心呢?不過,對於這個女人和那個男人的關係,他就是再心知肚明,也只能這麼違心地問。

    請個律師。

    你先做出選擇後再請吧!

    對付這種法律知識並不健全的菜鳥,他一個人就足夠了。

    舒池當然不是傻子,她真進去了,那不就是承認自己和毛青之間不正當的關係嗎?但是,如果真要通知自己的單位,以後就是在這個單位不混了,那自己的名聲是不是也完了。

    權衡之下,舒池只能屈辱地接受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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