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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孽情 籠中金雀 第135章 是改變嗎? 文 / 雲深無跡

    要真是這樣,他還就得囑咐一下他的手下,對那個該死的市長的情婦稍微開恩一點,因為她也算是變相立了功。

    舒池只是垂眸盯著眼前的被子,也許是被自己的話驚到,她蒼白的臉上,泛起不自然的淡淡的紅暈,微微急促的呼吸聲也洩露了她心底的悸動。

    她這一趟出來,想得很簡單,只是以為遠離眼前這個人渣禽獸,就可以平安度日。

    沒想到,太平年月裡她的命運卻不太平,一而再再而三的遭遇,讓她覺得人生竟然是如此可怖。

    而不幸中最大的萬幸,就是她危難的時候,還能有人替她擺平這一切。

    回想起這幾天的曲折,關於香姨的陳年往事,c市被調戲劫持的驚心動魄,拘留所不見陽光的日子,和殘忍的被報復……豈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她不知道大難不死,是不是就必有後福,但有一點她很清楚。

    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凡事不能按未成年人的那套思維來把握自己。

    她有原則,但是,在這樣的現實面前,她對她的原則卻無法再繼續下去。

    不錯,她是恨商裴迪。

    但是,說起來,終究也是她自願的,因為她的弟弟,讓她有求於他,但是,這次,她不能不承認,如果沒有商裴迪,她的人生就算勉強下去,也絕對不會再有陽光。()

    這樣的後怕之下,她對商裴迪想說聲「謝謝」,但是,她和他相處的日子不長,她還是瞭解他的。

    他救自己,當然不一定就想聽這麼一句:「謝謝」。

    她剛才這樣的話,只不過是嘗試一下而已。

    因為她從來沒有想到即使再和商裴迪見面,會是這樣的狀況。

    在垂眸等待商裴迪的回答的時候,眼睛的餘光裡,商裴迪眸色幽深,也在仔細地盯著她。

    她得承認,這話乍一出現在她的嘴裡,是有些不太像她的風格。

    難道,她這麼說,不妥嗎?

    她終於等待的不耐煩,抬眸看商裴迪。

    後者停止了對舒池的打量,唇角一翹,目光也柔和了許多,黑眸閃了閃,神情卻是似笑非笑:「為什麼這麼說!」

    舒池原以為他會不屑,或者淡淡地客氣說「沒關係」什麼的,就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反問。

    但是,這樣的反問倒反而符合他的作風,他多疑,不太容易相信別人,善於揣測別人的心理。

    所以,自己先降低姿態,他倒疑惑起來了。

    他這也是明顯讓自己承認自己的錯誤。

    舒池不免有些被窺破心事的窘迫,想了想,清亮的眸子對上商裴迪審視的深邃的雙眸:「你知道不知道,你很自以為是!」

    這話說出來倒符合這個女人的特性。

    商裴迪唇角一勾,濃眉向上一挑,好整以暇:「說說看!」

    「你不就是想時時刻刻提醒我,我根本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嗎?」

    「嗯,這回總算聰明了一點!」商裴迪「哧」地一笑:「其實,坦白告訴你,我開始並不打算救你的……」

    舒池鼓鼓腮幫子,沒有言語。

    心說,你什麼還幹不出來。

    不過,她才不會去接他後面的話,說不定那後面的話會是個陷阱,如果她問為什麼?保不齊他又會說出什麼古怪的話。

    見她不接招,商裴迪也覺得索然無味,他倒是希望這個女人會反問他什麼?那麼至少在言語上他可以殺殺這個女人的威風。

    舒池沉默了一下,手指在被子上輕輕劃著圈,幽幽道:「好吧!我早該知道,我應該感謝圖哥的……」

    「……」

    真是豈有此理。

    商裴迪突然覺得才幾日不見,這個女人彷彿是轉了性子,不,是根本像換了個人。

    一夕之間,她彷彿脫胎換骨一般,沒有了之前的稜角和渾身從裡到外那扎手的刺兒,他還真有些不適應。

    你看現在,她的神情明明就是想感謝你,臨到頭了卻說出這樣的話。

    沒有自己,圖哥認識她是誰。

    但是,再一想,這個女人也不算是不識好歹的。

    要知道,為了救她,他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再怎麼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他是強龍沒錯,但和地頭蛇相比,他總要防著點,保鏢的那一腳,就給他踢出去了兩千萬。

    當然,這些事都被圖哥辦得妥妥帖帖,相信對方那個c市的市長也不敢輕舉妄動。

    話說回來,這個女人本性就不是馴服的人,她剛才能那樣說,可以確定不是她的違心之語,這至少也證明她在態度上還是誠懇的,起碼應該是認識到了因為她不聽圖哥的勸告不及時離開c市而導致的不良後果。

    總的來說,她是改變了,或者說,正在做著悄悄的改變,或者說,這個女人,並不總是倔強地跟頭小毛驢似的。

    ……

    他凝眸於眼前垂眸斂目的舒池,她的神情,在他看來,有著做錯事般的孩子氣,而那抿緊唇角的側面,讓他突然有一瞬間的恍惚,他似乎看到了另外的一個人。

    「既然醒了,也該下去走走了!」他淡然道,隨後起身,向外走去。

    舒池抬眸的時候,只看到商裴迪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

    她怔怔望著商裴迪消失的方向,第一次,她的心底,突然有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剛才他打量她的時候,她的餘光裡早已看得一清二楚。

    原以為他會因為自己刻意的話而不悅或者發脾氣什麼的,但是,他沒有,他只是靜靜地凝視著他,直到剛才,他突然起身離去。

    他生氣了。

    舒池回過神來心底微微歎息。

    自己和他就是犯克,連簡單的交流都是如此的結果。

    兀自發了一會呆,她感覺有些口渴,起身下床。

    床頭的小櫃子上,一個壓力壺和一個白色的瓷杯。

    受傷的右手沒有辦法拿東西,左手笨拙地到了一杯水,一氣喝了兩杯才覺得舒服了些。

    四下打量,一切都是白的,除了沒有消毒水的味道,這裡應該是醫院,她猜測。

    緩步來到窗前,撩起白色羽毛般的輕紗。

    落地窗很大,視線也很好,但是,當她的視線落到外面的時候,心底卻是因為目及所處而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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