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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孽情 籠中金雀 第139章 酒後亂 文 / 雲深無跡

    「幫我辭去天誠公司的工作;還有,我給你卡上劃過去十萬人民幣,醫院也聯繫好了,你轉給毛青給他的奶奶看眼病,切記不要告訴毛青這是我給的……」

    栗小麗打回去的時候,電話被掛斷了。

    反覆琢磨著這條短信,栗小麗的心底,疑惑之餘,莫名地,滑過絲絲縷縷的涼意。

    第一個反應是,舒池有錢了;

    第二個反應是,她怎麼突然這麼有錢,要知道,她之前可是連弟弟的康復費用都還在發愁。

    第三個反應是,她為什麼要給毛青的奶奶治病。

    還有,她究竟在哪裡,她的朋友到底是什麼樣的朋友。

    十萬,對一個小城市出身的舒池來說,應該不是個小數目。

    栗小麗突然想起之前別人傳言的說舒池的父親出事後,舒池和她的家人都攜款跑路了,是這樣嗎?

    但是轉念一想,她立即否定了這個念頭。

    舒池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若真如傳說中的那樣,舒池也不至於為每個月弟弟的康復費而大傷腦筋,更不必讓弟弟在福利院受如此大的苦楚了。

    所以,她可以斷定,舒池是個清貧的人,在父親出事後過著一貧如洗的生活,而之前的傳說完全是以訛傳訛。

    可是?現在,這又如何解釋。

    難道是向總給她的。

    栗小麗想了想,只有這個可以肯定些。

    但是,再一想到舒池走的時候都和向南不告而別,如今向總就是辛苦派來人,她也沒有個回應,只讓自己捎信,一切,都說明舒池對向總,似乎並不是像向總所說的那樣,她只是欠他一個回應。

    還有,她想起舒池的臥室裡看到的那張vip貴賓保健卡,她有些疑惑了,那是向總給舒池的嗎?

    怔怔想了半天,栗小麗給舒池發了個信息。

    「舒池,你還好嗎?」

    半夜裡,手機終於回信息了:「還好,不要牽掛我,小麗,在c市的時候,不管你聽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都請忘記了,越徹底越好!」

    關機。

    在床上輾轉反側的舒池發完這條信息將手機懶懶擺在床頭。

    今天商裴迪和圖哥分別離開後這個小白樓裡就靜悄悄的,靜寂地彷彿是座鬼城一般。

    一個白天就在整理自己帶回來的那幾件物品和自己那可憐的行李中渡過了。

    睹物思人,整理那幾件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從老房子裡帶出來的物件的時候,舒池還是淚流滿面。()

    她失敗了,是真的很失敗。

    這個社會不像她想的那麼簡單,她毫無人生經驗。

    血淋淋且殘酷的現實讓她明白了,這個世界,並不像她想像的那般美好,她突然記起父親曾經對她說過的話,一旦離開了,就不要再回來。

    父親的話並不一定是先知先覺,但是,她到底是沒有聽信父親的話,若不是商裴迪,或許,她早就,。

    身上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

    已是深夜,舒池了無睡意,穿著薄薄的睡衣起身,倚靠在二樓臥室的窗前。

    夜涼如水,天邊一彎明月,倒掛如鉤,朦朧的月亮灑向白天一望無垠的海棠林,除了近處的可以依稀看清外,遠處的和夜色融為一體。

    扶著冰涼的漢白玉顏色的欄杆,憑欄眺望,居然不復有白天觀賞海棠林似的澄明,那無邊際的夜色,讓她的心裡,卻平添了許多的惆悵,只覺得心底和夜色一般,空落落的是漫無目的的黑暗……

    不禁仰天長歎,自己的人生何以到了這樣的地步。

    罷了罷了……

    越想越心悲,越想越無語,越想越心裡割肝的疼……

    渾然沒有注意到離小白樓不遠處的夜色裡,一輛和夜色融為一體的車子裡,煙頭一明一滅,一雙深邃的眸子盯著舒池癡怔的身影若有所思。

    直到那個身影突然轉身急奔向屋子裡,他才愣了一會後,掐滅煙頭正準備下車,卻見舒池又重新出現在陽台上,手裡還多了一個酒瓶。

    她這是幹什麼?

    舒池拎著從酒櫃裡拽出的一瓶紅酒,連標籤也沒有看,全英文的,她也沒有興趣去研究,只要是酒就好。

    甚至,連酒杯都省了。

    她慢慢在陽台上坐下來,拿個紅酒啟子鼓搗了一番,很認真的,隨著「po」的一聲,紅酒被打開了。

    將手裡的傢伙一扔,直接對著瓶子灌了起來。

    瀲灩的紅酒汁順著舒池的唇角流出來,淌過修長如天鵝頸般的脖子,就連鵝黃色的睡衣上都沾滿了紅酒的痕跡。

    這邊,車裡的男人卻是心裡一動,不禁搖搖頭,這裡的酒都是上了年份的好酒,她這麼喝,真是喝相難看又糟蹋了酒。

    「咕咚」一氣喝了三分之一的紅酒,將苦澀的液體吞嚥下去的舒池覺得胃部好像著了火,歇了口氣,她忍著胃部的不適,再次舉起酒瓶,這下,動作慢了許多,只喝了幾口就放下了酒瓶子。

    接著,車裡的男人就看見陽台上,原先盤膝而坐的舒池晃晃悠悠地站起來,一個趔趄,扶住了欄杆。

    手裡的酒瓶和欄杆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音,他還真擔心酒瓶被撞碎了。

    好在有驚無險。

    接著就看見欄杆上的女人開始扶著欄杆發呆。

    那酒有很強的後勁,他想。

    商裴迪下了車,剛來到小白樓的下面,就被上面尖利的碎瓷聲驚嚇了一跳,抬眸,舒池的手裡就剩下一截瓶頸,白色的欄杆上濺上的紅酒汁,格外刺目,她則癡呆呆地望著一地的碎片。

    商裴迪快速跑上樓。

    陽台上,舒池顫巍巍地抱膝倚靠欄杆而坐,深深埋頭於膝蓋中,手裡還握著半截破碎的瓶頸。

    低低的哽咽聲裡,她的肩膀急劇聳動。

    地上,蜿蜒淌開的紅酒還有碎玻璃的茬子四處都是,舒池的腳面上分不清是紅酒還是被玻璃濺上的血跡。

    看著那瘦弱的肩膀一聳一聳,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商裴迪的心,莫名地,一下柔軟了起來。

    他慢慢蹲下身去,從舒池的手裡慢慢抽出了那截尖利的瓶頸,說實話,剛開始,他嚇了一跳,以為她自殺。

    覺察到手裡的異樣,舒池緩緩抬起頭,一雙略有些紅腫的眸子透著虛浮的迷離,她盯著蹲在她面前的商裴迪的臉好一會,才「嗤」地一笑,晃晃腦袋:「怎麼看見他了,他不是生氣了嗎?他不是離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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