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孽情 籠中金雀 第148章 到底誰心裡有鬼 文 / 雲深無跡
圖哥心裡明白,商裴迪只所以這麼說,無非是不想讓曾特發現舒小姐的存在而已。
心領神會後,隨即悄悄離開他們,來到樓上,在舒池住的房間前停下。
「怎麼可能?!」曾特掙脫開來,平靜了一下心神,這才顫顫道,「剛才在樓上,浴室裡,我明明,看見她躺在浴缸裡……啊啊,是不是姐姐她,她不願意??」
「什麼?」商裴迪見曾特驚恐地連表達都語無倫次,有些不悅。
沒經過自己的允許大半夜的跑到這裡,打擾了他即將要開始的**一刻不說,只不過一個面孔相似的女人而已,把她嚇成這樣,說什麼見到鬼!
她要不是心裡有鬼是什麼?!
「好了,根本沒有什麼鬼!你回去休息吧。」
面對衣著單薄地不能再單薄的曾特露出的那姣好的身材,尤其是酥胸半掩,蕾絲短裙快露到大腿根,商裴迪半眼未曾正看,淡淡下了逐客令。
但是他這麼說,反而讓曾特更加確信她剛才確實看到了姐姐的鬼魂,只不過,很反常的,這個男人並沒有和往常一般,聽到自己提起姐姐而動容。
甚至,他的臉色都不好看。
好吧,就當是自己剛才眼花了。
曾特很快從剛才的恐懼裡鎮定下來。
她好容易跟到這裡,更不可能忘記她來的目的!怎麼可能說走就走?
而且,她這趟能回到國內,真以為她只是思念故鄉?
那只是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托辭而已,不這麼說,大約他這輩子都不會帶她回來。
她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要和那死去的姐姐說清楚。
活著的時候你和商總良人之間是你情我願,她這個後來者只有眼熱的份兒,自然沒有什麼意見;但是,姐姐你既然已經作古好幾年了,卻還強佔著這個男人的心,實在是不公平。
活人不跟死人鬥!
按理,曾特其實也沒有必要非得親自去姐姐的墓前低三下四地說些什麼含蓄地表白自己的心跡,但是,顧及到姐妹一場,雖然只是同父異母,她以為自己這麼做,一是尊重死去的靈魂,二更是為了圖個心安。
但是,轉身,姐姐的靈魂便出現在這裡,真是豈有此理!
曾特望著商裴迪幽暗的眼眸面色變幻之餘心底很是忿忿,精緻的臉龐也染了淡淡的紅暈,「不!」
她倔強地站在原地,在商裴迪將要和她擦肩而過之時,她靈活的手勾住了商裴迪的胳膊。
「我不要走!」她轉身來到商裴迪的面前,仰頭,眸子裡全是受傷和委屈,「回來這些天,你一直也不來看看我;這裡,我無依無靠,你讓我去哪裡?」
商裴迪步子一滯,還是停下身來,不動聲色地甩掉曾特纖細的手指,眉頭不易察覺地微蹙起來。
這個女人,心思越來越多,膽子也越來越大。
這裡房間那麼多,她卻偏偏出現在舒池所在的房間。
要知道,那裡是自己慣常休息的地方,若不是有什麼念頭,能半夜三更穿成這個模樣去自己的房間?
若不是她存了什麼樣的後怕的心思,她怕是不會將浴缸裡的舒池錯看為曾洛的鬼魂,那就更有這個膽量將這個地方攪得不得安寧。
想到這裡,商裴迪再聯想到保鏢說的白天曾特在曾洛的墓前嘰嘰咕咕了半天,最後神色輕鬆地坦然離開。
他的眸子裡,驀地,有了淡淡的怒意。
「曾特!」他轉眸,漆黑如墨的眼底令曾特也是一驚,「現在穿好衣服,離開這裡!馬上!!」
聽著商裴迪毫不留情的聲音,看著他矯健的身姿消失在華美的旋轉樓梯上,再也不回頭,樓下的女人,突然地,心裡彷彿有什麼破碎了一般,大大的眼睛裡,一瞬間,盈滿了淚!
她努力克制著,克制著,讓所有的淚水倒流回去後,然後亮晶晶的眼眸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恨意,轉身,對身旁商裴迪身邊的保鏢昂然道,「送我回去。」
夜涼如水,她甚至連衣服也沒有加一件,坐進車裡,望著剛才自己闖進去的房間裡已經亮起了燈光。
那午夜的燈光溫馨而讓人心生溫暖,但是,那裡卻不屬於自己。
屁股下真皮座椅涼地刺骨,更涼的是自己受傷的心,而且是,哇涼哇涼的。
曾特凝望那窗口的燈光滅掉,這才怔怔收回目光,狠狠拍了一把身旁的座椅,滿腔的心酸和受辱瞬間化作無聲的淚水,滾滾而落!
商裴迪,你丫夠狠!
我和你沒完!
——
舒池剛躺下不久,還在和周公下棋,就被刺目的燈光給弄醒了。
睜眼一看,衣衫整齊的商裴迪站在床邊,看樣子是剛回來。
商裴迪從來就沒有正點休息過,她也習慣了。
只是向自己的肩頭攏了攏被子,含糊道,「回來了……」
隨即翻個身,準備再睡去。
睡眼惺忪的模樣和微帶鼻音的聲音讓商裴迪心底驀然劃過一絲悸動。
「剛才你在浴室裡?」他問。
其實不用問都知道,舒池露在被子外面的短髮還有些濡濕。
「唔……」舒池眼睛未睜,曼聲答應著。
「看到什麼了?」他再問。
「什麼也沒看到……」困意陣陣襲來,她實在沒有精氣神去回憶那令人驚悚的尖叫,唉,或許只是個夢而已。
她翻個身,將被子蒙上頭,只露出額頭,被裡傳來她悶悶的聲音,「把燈關了……」
商裴迪望著舒池那明淨的額頭還沾著濡濕的碎發,唇角翹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隨即伸手將燈滅掉。
然後開了床頭的燈光,光亮調到最低點。
朦朧的光暈下,舒池下意識地手一鬆,被子撤下來,露出瓷白的面龐,連方才微微皺起的眉頭也瞬間鬆了下來。
這個時候的舒池,睡得如同一隻貓一樣,恬靜而放鬆,長長的睫毛在眼底投下淡淡的陰影,嘴巴微微張著,有時會無意識地嘟起一下,像極了出生後不久的嬰兒。
商裴迪出神地盯著眼前這張面龐,眼前竟然有些恍惚,這張面孔,是他熟悉的那個女人,但是,又彷彿不是那個女人。
卸去身上的衣物後,商裴迪沖了個涼,再次回到床邊的時候,舒池已經將整床被子都捲了過去,抱在胸前,卻露著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