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孽情 籠中金雀 第155章 原來是這樣 文 / 雲深無跡
舒池兀自欣賞著手裡的鳥籠子,待看到人工湖旁邊有嬉戲的野鴨及大群的錦鯉在湖裡翻湧帶起湖水五彩斑斕的色彩的時候,她突發奇想,連忙讓停車。
司機不明所以,還是停下。
舒池讓他們先走,自己則拿著魚食去了人工湖的旁邊。
然後拆開魚食袋,在湖邊兀自撒著魚食。
看到湖裡的錦鯉爭相翻湧著奪食的時候,她的唇角不由自主揚起愉悅的笑容。
雖然那笑容淡淡的,但是,還是讓保鏢們眼前一亮,心底不禁歎道,怪不得這個舒小姐在老闆這裡盛寵不衰,剛才那餵魚食的模樣,還有那一身簡單的牛仔裝、帆布鞋,像極了鄰家小妹妹。
兩個保鏢交換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目光。果然,比起之前,自家老闆的口味清淡了好些。
再仔細打量著這個舒小姐,美麗不假,但要說特別美吧,那也談不上。
跟著商裴迪出入的場合多了,各種女人自然見識了不少。
環肥燕瘦,鶯鶯燕燕,說實在的,哪一個不是忖度著自己家老闆的心思,要麼妝容精緻,舉止高雅或者貌似高雅,要麼懂得打扮,衣著入時?
要知道,自己家老闆現在身家無可計量呢。
這個舒小姐,不把心思用在勾住自己家老闆身上,卻用這樣難得的時間來餵魚,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呢。
實際上,對這個更有感觸的是那個跟蹤舒池的保鏢,舒池買完鳥籠子去挑金魚的時候,他全都看到了。
很是驚訝,跟了自己家老闆這麼久,這個舒小姐居然還這麼——拮据?
看著舒池囊中羞澀,面對漂亮的金魚依依不捨又不得不放棄的模樣,他都有心去掏錢買下那幾條金魚。
不是為了博取美人好感,也不是為了博得自己老闆的誇獎,而是,舒小姐那躊躇的模樣,真的讓人很不忍心。
自己家老闆,不應該是這麼摳門的人啊!
好在這個舒小姐運氣不錯,居然碰到熟人及時給她解圍。
此刻,這個圖哥推薦來的保鏢出神地望著那個陽光下那個纖細的女孩子,一時也有些癡怔,這個女人,真的是像圖哥說的那樣,很像是老闆的第一任女友嗎?
他現在還沒有機會近距離去看一下傳說中的墓碑上的那個女子,據圖哥說不僅像,更想是複製版。
也怨不得這世界上的癡男怨女們都說初戀是最刻骨銘心的,足以讓人記一輩子。
保鏢望著舒池正胡思亂想的時候,渾然沒有注意到湖面斜對過的樹下,一輛常見的奔馳車裡,一個女子看向這邊,扶著方向盤的手微微顫抖,神情錯愕而慌亂。()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女子緊張之餘捏捏自己的胳膊,生疼,這絕對不是夢!
好了!
那就明白了!
和後來自己鎮定下來的時候猜測的一樣,那晚在別墅裡的浴缸裡看到的女子根本就不是什麼鬼魂,是活生生的一個人,一個長得肖似姐姐曾洛的女人!
想到這裡,曾特的臉都有些白了,甚至身子還有些顫抖。
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商裴迪對她會不感興趣,為什麼她要回到闊別多年的家鄉他堅決不允,還有,為什麼這次回來他不允許她走近他的住處……
一瞬間,心底彷彿有什麼被刺穿,疼得她眼冒金星。
原來,她的情敵不僅僅是那個現在安躺在墓地裡的姐姐,更是眼前這個彷彿是姐姐重生的女人!!
心裡如浸滿冰水之際,盯著外面舒池那陽光的臉龐,車裡的女人忍不住咬牙切齒,「商裴迪,你拒絕了我,沒關係!但是,這個女人,她就是你背叛姐姐的見證!」
再次看了看那個在湖邊投著魚食的女人,她眼前一陣模糊,憤恨地掛擋掉頭,車子如離弦的箭般駛出了別墅區。
驚人的車速還是引起了保鏢的注意。
這個人開車,怎麼可以如此張狂?真是素質低下。
而馬達的突然轟鳴聲,也驚得湖面上的野鴨子撲楞著翅膀飛走,攪動著湖水,魚群也受驚開始散去。
舒池歎口氣,望著手裡還有一半的魚食,戀戀不捨地回到車上……
——
栗小麗這幾天可是鬧心地慌。
上次去看舒池的弟弟結果和舒池擦肩而過,進去問又說舒池的弟弟不在那裡了,這不明擺著舒池和她生分了嗎?
尤其是,她特意回到c市一趟,將舒池給的十萬塊錢轉給毛青後,毛青詫異不已的同時堅決不要。
「趕緊給奶奶看病去吧,這是給聯繫好的醫生……」栗小麗硬是把舒池給她的聯繫方式塞給毛青的時候,毛青臉都漲紅了。
「小麗,你是怎麼知道我奶奶眼睛不好的?」毛青抿著嘴唇問道。
這個毛青,看上去像呆頭鵝一般,居然還挺細心。
栗小麗愣了一下後,一口咬定是他告訴她的。
「好把,小麗,就算是那樣,這錢我更不能要…….」毛青連連擺手。
栗小麗急了,把卡往毛青手裡一塞,「你這個人,真是的,給你就拿著,這是救命錢,不是給你的,***病越拖越不好——」
毛青猶豫了一下,「小麗,謝謝你了,我——不能要這個錢……給奶奶治病,有……」
一看這個男人這麼磨磨嘰嘰,栗小麗有些惱火了,「毛青,你說你這個人,磨嘰成這個樣,是不是這錢我給你,你就不舒服?要是換成舒池給你,你就不這麼推辭了?」
毛青眉毛一聳,急急問道,「舒池?你有她的消息了嗎?」
栗小麗生氣了,「沒有沒有一點都沒有!」
毛青自然不知道為什麼栗小麗發這麼大的火,一時有些愣住,半晌才吭哧道,「舒池,她……你們,鬧矛盾了??」
「沒鬧矛盾!」栗小麗心想,自己為她操心,為她牽線,為她擔憂,為她忙這忙那,她倒好,一個短信之後就消失地無影無蹤,連個面都不願意見了。
你有難言之隱,我可以理解,但是,總得讓我知道點什麼吧?難道不知道我在為她時刻擔心嗎?這算什麼朋友嘛!!
想到此,她硬邦邦道,「毛青,不是我說,舒池這姐們太不夠意思了!你說她消失這麼久也不來個電話,我這一直還提心吊膽的……她沒有聯繫你嗎?」
毛青困惑,搖頭,「沒有……」
突然,他像想起什麼,囁嚅了一下,臉色也可疑地紅了紅,「不知道,她,她是不是那個,那個,誰,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