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孽情 籠中金雀 第164章 this is my . 文 / 雲深無跡
剛才那麼一咳嗽,嗓子裡跟毛刷刷過一般,麻辣辣地疼,就是想吃,估計也得過一會了。
面對盤子裡的美味,舒池歎口氣。
奇怪,剛才來前的那股氣和幽怨居然莫名其妙消失了。
「你怎麼不吃?」
她看到商裴迪的盤子裡的食物好好的,貌似沒動。
「這個地方,我常來……」
「……」
答非所問。
對上商裴迪如墨玉般深邃的眼眸,舒池的心,不明就裡地加速跳了幾下。
「這麼說,這裡的東西你都吃膩了?」
商裴迪眼尾微抽,禁不住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下一口,壓下喉嚨裡那股想脫口而出的「老母豬他娘是怎麼死的」的粗話。
這個女人,看著挺聰明的,怎麼現在看上去,真是愚蠢至極,她貌似現在沒有了之前的靈性和思考。
見對方沒有回答,舒池掃了一下珠簾外面的世界,人遠遠不及她平日吃自助的地方那般熙熙攘攘,而且,每個人的盤子裡都永遠是那麼一點,而且,也聽不到大聲說話的聲音。
好吧,這個男人的臉色表示他有些不太欣賞自己的提問,那麼換個話題,「這裡的人,你都認識?」
隨口問問而已,沒想到商裴迪竟然點點頭,「差不多。」
彷彿是在回應他的話,他話音剛落,就見迎面走過來一對衣著時尚的男女。
隔著珠簾就和商裴迪打了個招呼。
商裴迪點點頭,起身,和來人打著招呼。
「hello,shang……」當不知什麼時候鑽出來的餐廳侍應生很有眼力見的掀起珠簾的時候,舒池看到了來人尤其是那個女孩子臉上驚喜的表情。
不過,他們的交談是純正的美國英語腔。
舒池心想,不知道這個漂亮的女孩子是怎麼學的,發音怎麼如此的準確和動聽。
她打量女孩子的時候,女孩子也在打量她,但是,她很懂禮貌,視線掃過舒池之後馬上收回來,難掩眸子裡的驚訝。
舒池一看商裴迪似乎也沒有打算介紹的意思,於是,坐在原地,甚至也沒有起身迎接。
基本的待人禮貌她當然是懂的,但是,現在的狀況,明顯商裴迪置她如空氣般,她就當自己是透明人好了,甚至,連個見面的禮貌的微笑也省了。
你以為你是誰啊,她心裡有些泛酸。
一大口蛋糕猛烈塞進嘴巴,只見和來人剛交談兩分鐘的商裴迪目光轉向他,目光閃了閃,語氣竟然難得的溫和,「這是我的女朋友……」
舒池壓根沒有反應過來,抬眸,見商裴迪看她,「thismy……」
只能在對方男女移來的目光裡傻呵呵起身,不明所以地看看商裴迪,然後給那對年輕男女展開一個很費力的微笑。
也就這樣了,嘴巴裡滿滿的,要是開口說「你好」,嘴裡的蛋糕渣說不定會隨之噴出來。
這哪是微笑啊,在商裴迪眼裡,跟傻笑差不多。
而對面的年輕男女,明顯在忍著什麼,男的還好,原本得體的微笑看到舒池後,唇角又上揚兩度,眼睛也瞇了起來。而那個女孩子,則實在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心裡琢磨著,這個天之驕子果然是不同於往日,居然換了個如此的「女朋友」。
這圈子裡就這樣,雖然聽到商裴迪介紹的是「girlfriend」,但是,除非是結婚了,否則,其他的,「女朋友」就和「情人」差不多的意思。
商裴迪見女孩子這樣不拘小節,他原本深邃地一眼看不到邊的眸子此刻也是亮晶晶的,禁不住抬手在舒池的唇邊一抹,然後舒池就看到,商裴迪乾淨修長的食指上,一小簇奶油。
登時大囧,連忙低頭找個餐巾紙,在嘴巴擦了一氣,藉著擦擦嘴的功夫,極力將蛋糕嚥下去,儘管噎得她有些承受不住,還是慶幸自己可以開口說話了。
「你好。」
剛才那一通小插曲,實在是讓她有些——赧然,看向年輕男女的時候,面色微紅,聲若蚊蠅。
那女孩子見舒池終於出聲了,改用生硬的中文,笑瞇瞇道,「你好,很高興見到你。」
見舒池很不自在,那對年輕男女很有眼力見地和商裴迪打了個招呼,然後走了。
坐下後,舒池覺得自己的臉仍然在發燙。
心裡埋怨這個商裴迪不光性情喜怒無常,這行事方式也是難以捉摸,猛然間讓自己打招呼,讓自己出盡丑。
但是,現在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她的嗓子眼裡那口蛋糕還沒有完全到胃裡,於是,沒有去管商裴迪探究的目光,再次抓起桌上的杯子一陣猛灌。
在灌水的時候,腦子裡不由自主浮現出剛才的情景。
他是怎麼介紹自己的?說自己是他的「girlfriend」?
灌完水之後,又在自己的胸前一頓亂捶,總算舒服了些。
但是,還是不行。
果然,剛才掀簾子的服務生又很有眼力見的讓人端來了水。
不一會,一個收拾地上下都很齊整的中年大媽恭恭敬敬地端著一個盤子進來。
隔著簾子,舒池瞥了一眼外面,心裡猛然一跳,這個身影怎麼有些眼熟?
她揉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外面。
直到那個中年大媽掀開簾子,舒池的眼睛倏爾瞪大,臉色頓變,而後,顫顫站起來,直愣愣盯著來人。
商裴迪見舒池如此,也有些詫異,目光移到過來送餐的中年女人身上。
中年女人原本低著頭,對客戶她是不敢逾矩隨便打量的。
但是,餘光裡好像察覺到客戶有些異樣,她一邊端起手裡的杯子預備放到客戶面前一邊不經意抬起頭。
這一抬頭!
頓時如天雷地火!
「轟隆」一聲!
她手裡的杯子也掉在了地上,發出很響的聲音,而她臉色巨變的同時,嘴巴,也張開成了o型。
「小池?」遲疑著,吶吶著。
「香、香姨???」
老天!
舒池簡直是要懷疑這是一場夢!
這就是消失了好幾年的香姨?
這就是她千辛萬苦要找的養父的妻子,舒沫的母親,自己的「繼母」?
老天!!!
玻璃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很是刺耳,很快驚動了餐廳的經理。